这种时候吴哲才不会承认自己的第一反应是“不,是你的水”这种广告台词,他偷偷打量了一下跟进来的女人:还算年轻,是之前一直接待的人。所以她是秦风的助理?吴哲心里猜测着这两人之间的关系,顺便施舍一眼给那杯不受重视的水。
作为一杯水来说还算不错了。吴哲抽抽嘴角,试探性地抿了一小口,很好,没什么特殊的味道。他又暗自庆幸一番,为自己没有喝到奇奇怪怪的东西。
一旁站着的某人看着吴哲喝了一口水之后露出的满足之情,深思了一下白开水的味道。到底是哪里能让这个看起来已经工作的大男人为了一杯白水如此感情丰富?然而她克制住了自己的问题,没错,她确实没有想要向秦风求助,完全没有。她只是维持着她的礼貌和平静:“请问还有什么需要吗?要不要要不要我给您加块糖?”
啊?吴哲抬头,他以为自己遭受的待遇是因为这里只有白水。正要开口就闻见淡淡的茶香味,果然那个坐在对面若无其事的人只是在戏弄自己吗?他用明显生气的口气质问:“为什么不给我点饮料?虽然白水也不错但是为什么不给我可乐咖啡或者你喝的茶?”
秦风把半张脸都隐在了大大的杯口里,极其无辜地回答:“是你说的。‘麻烦请给我一杯水’不是吗?我怎么能自作主张,违背客人的心意呢?”
做人怎么而已这样可耻!吴哲愤愤地大口喝着略烫的“生命之源”,心里很怀疑这个小肚鸡肠斤斤计较的男人究竟是不是别人介绍给他的那个“秦风”。
不,他需要确认一下,至少今天不想再看见他的脸了!吴哲把一次性纸杯重重放在桌子上,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这位助理?麻烦能不能让一下,我想先回去了,今天的谈话还是结束吧。”说着从自己的牛仔裤口袋里摸出手机,真挚地看着她:“助理小姐,能把你的联系方式给我吗?这样下次我就可以先预约了,免得和别的客人撞上,也不至于让你的老板这么生气。”
被叫做助理的人刚准备开口,就被秦风那把犹如唱剧一样的低沉嗓子抢了话:“她的联系方式你就不用记了。出门前记下办公室的座机号码,下班时间后我不接受预约。”
吴哲不满地瞪他一眼,唰地一声站起身,咬牙切齿:“真是贴心的老板啊!”
“那是自然。”秦风放下手里的马克杯,里面已经没剩多少茶水了。他调整了一下坐姿,脸上还是那样一副无波无谰的表情:“慢走,祝你有个愉快的周末。”
“谢谢您了!”吴哲懒得多费口舌,长腿一迈两三步就走到门口,正要拉开门的时候,秦风的声音又响起来,这次居然还夹带着些笑意:
“走之前请容我纠正您一个错误。这位呢,不是助理。”声音的主人故意顿了顿,似乎吊足了客人的胃口,才心满意足地公布答案:“如果我是老板的话,这位应该就是老板娘了。”
“嗯?”吴哲目瞪口呆地转回头,满脸的不相信。就凭秦风这样的性格也能找到老婆?而自己三观健康风华正茂长得又帅居然还是单身?!好吧也许是夸张了点,但是重点在于自己居然还是单身,苍天无眼!
“没错。”秦风缓缓站起身,双手插在西装裤口袋里,似笑非笑:“这位呢,是秦太太,莫筝。”
你是绝对绝对没有机会的!
作者有话要说: 吃得好饱好饱所以来更文了!灰子正在存期末考试之前的文,就是手有点冻伤了不开心
3
3、你好,再见 。。。
吴哲顶着一张被雷啃了又啃的脸走出了秦风的地盘,当然,路过前台的时候没忘记座机号码这回事。他愤愤地按着拨号键,不停诅咒着这个让他单身至今的世界。
办公室里。秦风颇有点得意地抬高了下巴,刚刚吴哲的囧样实在令他很开心。秦风用肉眼可见的变化微笑着,后退两步坐回去,朝着仍对着门口若有所思的莫筝低声道:“过来。”
“嗯?”被声音拉回正在外奔驰的思绪,莫筝打眼瞅见“老板兼老公”的秦风一副大爷样地窝回他的专属座位。虽然在大部分人眼中永远都是没表情的脸,但是莫筝还是凭借自己多年来练就的小雷达敏锐地察觉到他现在心情不错这件事。
绕过那张古朴的实木办公桌,莫筝随意地靠在办公桌上,随手翻阅秦风正在帮自己整理的笔记。秦风也不阻止,靠在柔软的椅背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好心提醒道:“别打翻了我的杯子。”
咦?莫筝动作一顿,转头去看自己身后又小又丑的白色马克杯。赌气一样把那只没剩多少内容物的马克杯推到了桌子角落,莫筝恶声恶气地回道:“这样总碰不到了吧?一只马克杯而已!拜托,你就不能把它换了吗?用了两年了,是时候寿终正寝了!”
“不要。”秦风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她的“友情提示”。换另一只手递给她,一脸的理所应当:“这是送给我的礼物,是我的东西。”
莫筝撇撇嘴,也没了看笔记的兴致,起身在吴哲刚刚坐过的软椅上坐下来,诚恳道:“老板你真是个老顽固!”
秦风挑高一边的眉毛,鬼知道他是怎么做到这个动作的,莫筝曾经对着镜子练习了整个上午都没有成功。而秦风随随便便就做出来,还一边做一边诚恳道:“谬赞了,你也不赖。”
莫筝夸张地抱住自己的脑袋哀嚎起来,莫非她永远都没办法从那张脸上看到其他有趣一点的表情了吗?!莫筝睁大了双眼怨恨地怒视着他。秦风在她热烈的注视下,悠然自得地打了个哈欠。
哈欠?嗯,差点就忘了正事。莫筝收回夸张的眼神,想起今天一早秦风不停打喷嚏的样子,勉为其难地关怀了一句:“鼻子,好点了么?”要说秦风这个人,其实身体好得很,唯一的小瑕疵大概就是鼻子不太给力,每到换季的时候都要痒上好几天。这一次似乎尤为严重,虽然闷骚如秦风不可能在别人面前表现出来,但是,老天!他和她可是住在一起的,怎么会不知道?
秦风像是没想到莫筝会这么问一样,愣了一愣,好像鼻子的痛苦顺带连累了他的大脑一般。反应了近半分钟,直到莫筝以为面前这个人会不会睁着眼睛睡着的时候,才压低笑意,说:“真是谢谢你的关心了,秦、太、太。”
“啧,我不是说了不能这么叫吗?”莫筝重重趴倒在桌子上,声音沉闷地从臂弯里跑出来:“真的很奇怪啊!你都不会觉得、觉得”
“觉得什么?”秦风看着她没有扎好的一小撮头发,微卷地贴着她的脖子,小卡子上反光的字母,故意压低了声音:“哦?你不愿意?”
原本就不够整齐的头发经过这一番折腾更加乱蓬蓬起来,莫筝挣扎着从桌面上抬起自己的脑袋,愁眉苦脸又略带委屈地看着他:“不,没有不愿意。从四年前我被你捡回来的时候,你就该知道我不会拒绝你。我只是”莫筝欲言又止的样子成功挑起了秦风少得可怜的好奇心,他往前倾了倾身子,直直地看着她的眼:“只是什么?”
我去近距离的对视真是要命!莫筝又把头砸回桌面,自暴自弃地驱赶着老板的恶趣味:“没什么了。”
她才不会说,每次看到秦风那张又帅又别扭的脸说自己是他老婆的时候,不管听到这话的是男是女,都会对自己投来难以置信【或者杀必死】的目光。偶尔还会夹杂着名媛淑女伤心欲绝的恸哭。
比较不幸的是大部分女性都会自动自觉地把自己从秦风身边挤走,这也造成了很长一段时间莫筝打酱油顺便围观的生活。如果只是这样,莫筝兴许还不会烦恼什么。但是,上个月,自己可是收到了一份“友好的小礼物”。如果那个小稻草人上没有贴着自己的名字,也没有扎上那么多邪恶的小针的话,她还是挺乐意收藏起来的。
最最过分的是,快递盒子里还有打印出来的一张纸,上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写着:友尽!!!
那三个大大的感叹号至今回想起来都还摧残着莫筝的自尊。于是乎伤心欲绝的莫筝下一秒就把那个娃娃上贴着的名字撕了下来,顺带把秦风的名字贴了上去,最后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她有犹豫要不要把烧剩下来的灰烬泡成水给某个罪魁祸首喝下去,鉴于秦风的小肚鸡肠,还是莫筝还是机智地放弃了这个罪恶的想法。
现在呢,这个罪魁祸首还一脸好奇地问她为什么?莫筝趴在桌子上,恨不得对着面前的男人狠狠咬上几口,让他也知道自己的坏脾气。
看着莫筝不停地磨牙撞头欲言又止的纠结模样,秦风终于放弃了刑讯逼供的想法:“行了,放过你那可怜的小脑袋吧。”站起身,从左手边第一格抽屉里勾出一串钥匙,听起来心情还不错,至少没那么吓人了:“回家之前我们还要去一趟便利超市,明天就是周六,你希望你还记得。”
莫筝连忙爬起来,手忙脚乱地整理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兴高采烈地表达着自己的心情:“记得!当然记得!哦!周末!终于到了可爱的周末了!”灿烂的笑容在瞥见秦风意味不明的注视的时候蔫了下去。随即又像被人挠了脚心一样跳起来冲他大喊:“这次你再也别想拖着我去晨跑了!你不能这么过分!秦风你听着,我绝·对·不会再被你从被窝里挖出来了!我要和我的被窝相亲相爱,自然醒才是王道!”
听着被害者气急败坏的控诉,秦风微微眯起眼睛,狭长的黑瞳闪烁着危险的信息,看得莫筝心里一凉。“过分?”毫无起伏的声音淡淡地响起:“锁门?相亲相爱?还有那个什么自然醒?”每说一个词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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