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波才动被人猜~”琴知似痴了一样,喃喃地重复着这一句,心中似是要燃起一团炙烈的火。一个肯俯首看自己眼睛的男子,一个能吟出这样诗句的男子不会是薄情的儿郎罢~
“琴知,可是遇到了什么烦扰的事?可否说出,让子玿代为排忧?”苏子玿柔声问道。
然,琴知听得他的问话,笑容慢慢的沉没了,一时间,绝色的脸庞显得十分落寞,却只是咬唇,似乎不知如何启齿。
白公子说,自古红颜薄命,落到这种地方,是不会有个善终的!来这里寻欢作乐找刺激,几乎都是有家室有妻儿。那么自己遇到了这样的良人,究竟是该紧紧抓住他,还是依旧如此有礼地做他的红颜知己呢?!若是真能嫁与他,即便是做妾,她也心甘情愿了!那么这一步,究竟走不走?!
坏坏相公好色妻
四十、螳螂捕蝉
四十、螳螂捕蝉
只怕欢场情薄,一番情义都付了流水,还要落个万劫不复的下场!可是,即便如此,她也要搏一搏!这样想着,琴知的眼神里亮起了两簇幽幽的火,印得她的面庞越发美艳不可方物。“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最后这一句,已经垂了头,似低诉,更似自语。昨日他吟的词,她牢牢记在了心中,莫问奴归处,子玿,你可知,虽只有几日的相伴,我却已经你纳入心里最深处呢!
苏子玿幽幽叹了一口气,撩起衣摆坐在了矮几前。面前玉杯中已然斟好的酒,散发着诱人的色泽。若他不懂眼前这女子的心思,那么他便可以和愚钝的驴子相比了。只是这些是他不能回应的,所以,他只是来此饮饮酒,听听琴而已。即便是做给别人看的幌子,他也终究是不希望离开时,有牵绊。
此时,只怕白衣已经行动了吧,能否拿下那个白公子就看今晚。若是成功了,他或许以后都不会来此了。不舍多少是有些的,更何况是一个对自己情深意重的女子!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自斟自饮了好几杯。他完全没有注意到,琴知紧张的抓住琴弦的手。
直到那细细的弦勒进了肉里,她才惊醒过来。
“公子,奴家为你弹首曲子吧!”素手轻扬,清雅的琴音立刻泼洒而出,苏子玿细细听来,她唱的竟是,那首《卜算子》!只不过昨夜吟与她听,今夜她就能弹唱出来,真是个才女呵。这样想着,伴着清香的美酒,聚精会神的听抚琴之人似是痴了似的琴曲,渐渐也不由陷入其中。
门悄悄打开,方才那个叫小梅的一个小丫鬟,端着酒壶蹑手蹑脚的绕过了屏风。她见室内两人都沉浸在琴歌之中,便轻轻走到苏子玿身后,将酒壶放在了桌上。然后又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掩好了门。每回苏公子来的时候,姑娘都不许人在门口守着,深怕他们说的话被人家听了去,也罢,自己正好落得轻松。小梅伸着懒腰,就往后院而去。
清雅的琴音慢慢淡了下去,终至于无。琴知自琴案前起身,娉婷婀娜地走到苏子玿身边,坐了下来。她拿起案上本来就有的酒壶为苏子玿斟满了一杯,又拿起小梅刚送来的酒帮自己也斟了一杯,玉般的小手端起酒杯,敬向苏子玿,“公子,我们今日,不醉不休可好?”
“好,不醉不休!”玉杯清脆的碰撞在一起,发出叮的响声,这声音似乎落进了谁的心底,溅起水滴一片。
不过半壶酒下肚,苏子玿眼前已经迷茫了起来,突然发现全身开始发热,似乎有种十分燥热的感觉从心底蔓延开来他不是不经人事,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感觉!他心中顿生警惕地望向旁边的琴知,琴知绯红的脸,娇媚的笑着,似乎也醉的不轻,伸过手来想要扶他,可是自己却咚的一声醉倒在地毯上,睡了过去。
窗户突然开了,一股轻微的凉风灌了进来,风动处,一个娇小敏捷的身影翻了进来。那人快速走到门口,将门栓了起来,这才转过屏风,冷笑着看着这两人。
苏子玿感觉自己出现了幻觉,为何自己会看见裴之樱这臭丫头?!不对不对,是自己看错了,哪里是裴之樱,分明是琴知呵。
来人抬起小巧的脚尖,轻轻的踢了踢倒在地上的琴知,冷哼了一声,睡死的到快,不过这个臭小子怎么还没有没迷倒?貌似放的蒙汗药不少啊!她蹲下身子,拍拍苏子玿烧得通红的脸。
苏子玿朦胧燥热中,感觉一只干净的清香,带着微凉的手摸在了自己的脸上,顿时一种战栗般的快感自心地蔓延,他忍不住想得到更多,一把抓住了那只拍的不怀好意的小手!
坏坏相公好色妻
四十一、阴差阳错
四十一、阴差阳错
啊!!裴之樱冷不丁被他抓住手,吓得一声尖叫!稍反应过来,才发现苏子玿迷迷瞪瞪的好似不清醒!心里恨意顿现,空着的另一只手一巴掌抽了过去,顿时,一个微红的巴掌印出现在了苏子玿的脸上!
“可恶的登徒子,色狼,欠钱不还的混蛋!”裴之樱奋力地抽出自己的手,一边咒骂着,一边手上在脱苏子玿的衣服。等会姑奶奶将他绑在床上,第二日别人发现的时候,看他怎么出丑!什么洁身自好的,出入青楼却从不逾越的苏小公子!看姑娘我不毁了你欺骗世人的名声!
苏子玿乖乖地任由她胡乱脱去自己的衣服,他正觉得燥热的紧呢!衣服早就该脱去了。可是感官层面的知觉却因为她的靠近和碰触而更加欢腾起来,脑海中不断浮现绮丽的画面。他觉得呼吸困难,手也颤抖的往她的脸伸了过去
裴之樱来不及惊呼,便被苏子玿猛地抱起,扔在了床上。圈圈个叉叉的,摔死老娘了!“苏子玿,你丫的有病呀!没中蒙汗药,装作中了蒙汗药,你这个骗子!你怎么不说话!欠我的钱??呜呜~”未说完的话,被苏子玿堵在了嘴里。
琴知怎么变得这么呱噪了?这样嫣红香甜的小嘴是用来亲吻的,而不是说话!
嘶,背上一阵疼痛,苏子玿皱了皱眉!唔,看不出来,琴知却是只小野猫呢!苏子玿单手抓住裴之樱死命捶打他身体的双手,放在了她的头顶,他用力咬着她的颈,仿佛要将她的脖子咬断。裴之樱吃痛的低叫出声,到了唇齿间,却如同受伤的小兽,呜咽一般。
裴之樱吓坏了,她发疯一般的挣扎,可是如何能逃出被情欲蒙蔽了心智的苏子玿之手!她怎么这样蠢!刚才苏子玿的样子分明是中了春药,而不是中了蒙汗药的,自己却因为大意而没在意。怎么办!怎么办!屈辱害怕的泪水哗哗的流出眼眶,偏又不敢呜咽出声。要是被妓院的人的发现,那就糟糕了!
苏子玿焚热滚烫的气息充斥着她的呼吸,暧昧的舌尖撩拨着她敏感紧张的肌肤,挑惹起她一阵陌生的透骨酥软,挣扎不停的身体渐渐停下。要是总免不了那么一阵痛,那就好好享受吧。可是为何即便这样,她紧闭的眼眶还是不停地流出更多的泪水,湿透那鬓角的发?!拜托你丫的苏子玿轻一点,姑娘我阅过无数春宫图,人家都是欢悦至极,为何我却痛苦至极!?
迷幻的花盛开在暧昧空气之中,苏子玿朦胧的眼里出现了裴之樱,那个倔强可爱的,贪财好色的丫头。可是自己身下的这个,却是琴知。他迷迷瞪瞪地胡思乱想,可是身体却不听话,想要更多????
已经是第二日的辰时了,明月楼里仍然一片的寂静,晚睡的姑娘们都还没有那么早起的。琴知的房间内,原本极柔软舒适的床上,如今却一片凌乱。未着寸缕的苏子玿有些疲倦的幽幽醒来,望着陌生的帐顶,一时间竟想不起来自己究竟身在何处!不经意的侧过脸,蓦然发现琴知一脸憔悴的呆坐在床畔,空洞的眼中毫无神采。他心中一惊,隐隐记起了昨晚的事情。
“你对我下药?!”即便再没有经验,他也发现了自己昨晚是被人算计了!没想到自己竟会被这个看起来单纯出尘的琴知下药!苏子玿冷冷坐起身,立刻发现自己竟一件衣服也没穿,白皙的肌肤上清晰地印着或深或浅的齿痕抓痕,隐隐地透着丝丝的痛!
琴知失魂落魄地嗫嚅了一下,却未说出什么!
苏子玿心中压怒着火,一把掀开了锦被,欲下床穿衣。眼睛不经意撇在了浅紫色床单上,那鲜红的一块,“该死!”他心中咒骂了一句,懊恼地快速穿好了衣服!
坏坏相公好色妻
四十二、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四十二、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我一直拿你当做知己,当妹妹,可是你为何对我做如此不堪的下药之事!?你可知道,我最讨厌别人算计?!你如此一做,能得到什么?我本来想将你赎身,为你换个清白的身家,可是你却将自己,硬生生留在了烟花之所!日后相见不如不见,你,好自为之!”苏子玿冷冷的说完,打开门便走了出去!
一行清泪如何也止不住,顺着琴知的清丽脸庞滑落下来。呵呵,多么可笑!不错,是自己不够自信,想用身体留住他,所以算计了他!可是谁能告诉她,昨晚自己醉倒之后,究竟是谁和他上的床?那床上的落红生生刺痛着她的眼,在听到苏子玿的心声后,她究竟是该为自己仍是处子之身庆幸,还是该为没能够拥有他而失落?
白公子说得对!这具身体,不能拥有他,那么早晚也会被别人玷污的吧!可是如今阴差阳错,却成就了他和别人的好事!呵呵,真是可笑之极啊!既然如此,那么还留着这干净的身子做什么?!雪白的贝齿紧咬着下唇,止住即将出口的呜咽之声!
一道白绫被抛掷了梁上,琴知泪水不绝,心中一狠,踢翻了脚下的雕花团凳。
“恭喜姑娘,恭喜姑娘~”小梅欢快的声音还未进门就响了起来。她身为丫头一向起得早些,今儿刚来到前院,就碰见苏公子下楼。苏公子让她来照顾小姐,还说要为小姐赎身,连她也一块赎出去!她高兴的差点尖叫起来,送走了苏公子,飞奔着就跑楼上来了!
“啊!!!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