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同人 散仙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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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同人 散仙札记-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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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夙玉妹妹尚能如此,老子还有什么盼头。

  叹着叹着就听手底下飞蓬呜咽一声。老子回了回神,这才想起自己正捏着把木梳替他梳毛,一不留神下手太重,梳子折了一齿,连带扯下来几根头发,长长的都缠进手指缝里。

  那头发黑得像漆,细细一绺,光泽却仍是打眼得紧,弯曲成极其好看的弧度。老子一时犯傻,忍不住用那绺头发在指根来来回回绕了几圈,突然反应过来,脸上不知怎么就一烫,恶狠狠的道:“留这么长头发装十三啊你?哼哼什么!再哼哼给你剃了!你再哼哼?”

  飞蓬转过脸来,很无辜的看我。

  这小子最近被老子好生□,比当初捡来的时候听话了许多,逆来顺受三从四德,连带着眼神也渐渐多了份灵气,基本上已经达到可以嫁人的标准。老子最受不了这小子亮晶晶的委屈眼神,抬手把他脑袋重新拧回去,恐吓道:“不听话老子宰了你!不给吃饭、晚上床底下睡去!”心道人家汉武帝金屋藏娇何等风流,老子怎么就藏了这么个大号智障。

  飞蓬“啊、啊”几声,乖乖缩在床沿不动了。

  老子心肠软,见他这么一副任人宰割的兔子模样,良心不由小小自我谴责了一下,放缓声音,道:“你怕什么。”从自己头顶解下束发的带子,给他在脑后绑了条齐腰长的马尾:“碰见我算你好命,不然非让人买了不可,就你这身材,蒸一百斤包子绝对没问题——哼,要不是你碍事,理想有多远老子就躲多远,早回家抱着我爹哭诉去了。琼华派哪是人呆的地方,那帮女人倒真对得起九天玄女”打了个寒噤,下床走到桌边。

  飞蓬跟着下床,拱啊拱的凑过来。

  他一袭白衣眼眸纯良,像是只加大的萨摩犬,除了脸庞的轮廓,便再不见当年南天门边蓝衣将军怀抱镇妖的英毅姿态。老子也是让他千年如一日的冷脸冻怕了,居然觉得他眼下破天荒的顺眼,略一恍惚,才道:“哟喝~小美人儿你转了世讨人喜欢多了啊”

  话未说完,猛听窗外琼华派某男弟子如蒙大赦的喊道:“——掌门回来啦!长老们都回来啦!!!”激动万分,欣喜若狂。

  老子腿一软霎时间内牛满面——太清掌门、宗炼师父、重光长老!这几天全世界受压迫的苦难人民都在深切盼望你们口牙!!!

  三十四、镇妖和魔尊

  等我扎紧头发赶到山门时琼华派的小辈弟子几乎也就到齐了:天青拖着玄霄远远绕开夙玉龟缩一边,连玄震也是一副如释重负的面相,男弟子们人人神情热切犹如红卫兵朝见Chairman Mao,相比之下,女弟子这边一个个脸色却都不怎么对劲。

  广场上四个老头激情洋溢,尤其是我家宗炼师父,一双老眼简直冒得是金光,看气色至少年轻了二十岁。老子怀着无比八卦的心态,很稀奇的盯着他研究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抵抗不住学生时代每逢上课必定走神的惯性支配,在太清长如裹脚布的狂热演讲中,又一次光荣走神了。

  猛然一股强横之极的灵力扑面而来,周围人群不约而同的纷纷倒抽冷气。本大仙心底轰然一震,只觉那灵力说不出的熟识,不由自主便一抬头,径直望向灵力的来源。

  ——却见一柄长剑静静躺在宗炼身前的剑匣里,剑铗宽阔,刃薄如线,剑脊无数银蓝色的刻纹繁复纠葛,古老而不可辨识。

  冷光带血,氤氲如醉。

  镇妖。

  一刹那也不知是久旱逢甘霖还是他乡遇故知,老子帕金森状口歪眼斜一顿颤抖,脑袋里闹哄哄一团,发没发出声音就不知道了,也没记清当时想的究竟是什么——我估计也不外乎“正在小单间里智障着的飞蓬”抑或是“琼华派搞出这种镇妖+羲和+望舒的强强联合到底有虾米企图”两项——反正回过神来倒也没见造成啥万人瞩目的神奇效果,各位师兄师弟师姐师妹们该干啥干啥,这说明老子毕竟还是演技派滴。

  只听太清道:“此剑名为镇妖,据说乃是神界圣物,不知何故遗落人间。经列位长老多方探查,终为本门取得。如若运用得当,对我琼华修仙之业着实大有助益”

  老子死死盯着镇妖剑,心道就它那点儿小来历加起来也就百来字一道名词解释的份量,连简答题都够不上,老子不比你熟得多么。耳朵里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渐渐又走了神,这回倒没想别的,就想着今天晚上给屋里那个弄点什么吃的,这孩子最近学会挑食了,据说平城的羊羹不错。

  近几日开了春,天空晴朗一望无际,几线阳光照在剑刃上,连反光都带着金属一样的锋利。太清开了话匣子,一时间没完没了,又啰嗦半天,把镇妖剑双手捧出剑匣,顿得一顿,珍而重之的高高举过头顶,其姿势之庄严动作之肃穆神态之虔诚,居然让老子条件反射想起三个人来:丁春秋、洪安通、任我行。

  老子默默的抬头看天,很不忍心听到“太清老仙,法力无边;仙福永享,寿与天齐;千秋万载,一统江湖”的口号。

  这么一抬头,一颗心刷就凉了。

  碧蓝的天空中陡然间魔光大盛,只一闪,全天都烧作了鲜血淋漓的赤红。一道人影就在这燎原的血色里一点一点显出了瘦长的身形,赤发张扬,眉宇冷厉,苍白的脸上一双眼眸如同夺人心魄的火玉,微微眯起了,却又像是腥气浓稠的血魄,全然淡漠生杀。

  老子一翻白眼顿时瘫倒在地,连泪奔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能怪我胆小如鼠米有出息,实在是他堂堂魔尊出场过于高调,从上到下方圆五百米内魔气泛滥,非但老子一个,就连新入门的夙汐夙玉她们也抵受不住(表说老子和夙玉妹妹她们没有可比性,老子是小师弟她们是小师妹凭啥没有可比性),纷纷退到年长弟子们的身后。天青算是有良心的,和玄震一左一右夹着老子就往旁边闪,百忙之中嘴里还不忘嘟囔:“好厉害,这是什么妖怪?”

  这哪里是妖明明是魔而且是个魔尊天青嗳你六界基础理论课是怎么及格的啊内牛

  完全无视脚底下的混乱景象,重楼一瞬不瞬的注视着镇妖剑,居高临下,分外有气势。老子对他比较了解,知道这位爷杀人比切个西瓜还利落,根本不敢看他脸色,生怕他啥时候新仇旧恨涌上心头,迁怒之下直接把整个琼华派给秒了。

  偏偏就有那没眼力见的还敢刺激他——眼见重楼披风鼓荡开始降落,太清宗炼他们“刷刷刷刷”四柄长剑齐齐出鞘,太清居然还敢横眉立目的大喝一句:“大胆妖孽!你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

  老子当时只想扯着飞蓬捎带天青瞬间转移。

  重楼鼻子里冷哼一声,继续当太清他们是空气,红光一闪,也不知用了什么法门,镇妖剑已被他单手握了,平平的横在身前。

  他眉峰凌锐,一双凤眼眼角向上挑着,嘴唇抿得死紧,薄薄的看不出一丝血色。老子心里不觉就打了个突突,本能记起这小子每次炮轰南天门之前,似乎都是这套面部动作。

  缓冲了一段时间进度条,可能终于觉察到眼前这位不怎么好惹,太清换了句外交辞令,道:“阁下到此,究竟有何贵干?”

  重楼低眉凝视镇妖剑,这次连万能哼都省了,摆足了天皇巨星的腕儿。镇妖剑刃口的反光晃晃忽忽泛到他脸上,只映得那张脸出奇的苍白,连带着眼神都落寞起来——那神情某种程度几乎可以称得上憔悴,血红的衣装苍蓝的剑,本该是及其鲜明的,不知怎么,却让人觉得说不出的窝心。

  耳边天青轻声道:“他是那剑的主人么?不像啊”

  我当然明白天青是在自言自语,我也明白他这句话无论立论结论世界观方法论都是错的,但当时也不知是灵魂附体还是打了鸡血,老子就那么、冲动了

  冲动的结果是,等老子再反应过来,竟然已经越众而出,跟重楼面对面的杠上了。

  估计压根儿没料到在这种穷乡僻壤的地界能撞见我,重楼眯了眯眼,冷冷开口:“是你?”

  这一句分明含着煞气。老子这会儿头脑早让冷汗浇清醒了,只想打哈哈说“没事没事我就一打酱油的出来调节下气氛楼哥你该干啥干啥去吧”,可问题重楼他不是傻子,我如果是串场的方才他头顶那道惊雷闪谁扔的?

  十来道惊雷出手,琼华派立刻乱得更加厉害,小辈弟子那头哗然一片我什么也听不清,单离我最近的四个老头,嘴里叫得都各不相同。重楼唇上血色更淡,忽然却一笑,一字一字的道:“——找死?”

  老子应付突发事件能力不足,一脑残把实话飚出来了:“为和你私斗他已经落凡了,你凭什么还要这剑——”话没说完突然觉得语气中怨妇指数太高,好像把人家夕瑶姐姐台词给抢了,脸上一红,忙闭了嘴。

  三十五、切片·切丝·切馅

  重楼明显让老子华丽丽的怨妇腔雷到了,默然半晌,忽地一挑眉,道:“你要这剑?”

  老子赶紧补上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这本就是我们神界的东西,轮不到阁下据为己有吧?”

  我说到“神界”时重楼唇角微微一挑,依稀像是笑了,笑容里却带了些萧索而轻蔑的味道:“——凭本事来抢!”披风一展,腾空而起。

  这家伙平常我行我素,说话做事从来不打招呼。老子还没来得及跟他解释其实我是个和平主义者主张和谐世界反对暴力,丫一串心波兜头盖脸就冲山门砸下来了。

  这下我也急了,紧跟着凌空蹦起来,挥手布下雷界把整个琼华地界护在中间——当年老子天天帮他和飞蓬打扫战场,心波的威力再没有第四个人比我清楚,这一招要是打瓷实了,整座昆仑山头都得让他削掉一半。

  眼见裹着金红电光的火灵擦得雷障“滋滋滋”直冒铁花,老子脸都绿了,道:“你干什么——”“草菅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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