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在我身后。
老子摇头,也学他捏了个传音入密的法诀,道:“瞎说什么你。瞅你一副让人甩了的缺德样子,连寡妇脸都挂上了,老子还没嗝屁呢——那啥,爹叫我回去,未必未必也就是让咱俩那个的意思,你哭丧什么脸?”磨叽半天,还是觉得“分手”两个字又粉红又少女矫情无比,咽了。
烛龙一笑,道:“本尊跟着你。长留山龙潭虎穴不过如此,到时候衔烛之龙抢亲,倒不知要落得西王母她们怎生编排。”
老子想起这帮女人当年“不周山烛龙偿夙愿,长留宫雏凤险失身”的飘红强帖,心底默默囧了一下,脸上却终于憋不住笑:“想得美,老子一个干爹仨哥哥呢,扒皮抽筋炖了你当大补汤喝——嘿,我说,要是抢不成呢?”
烛龙“嗯”的一声,点头严肃道:“抢不成,那便只有另辟蹊径了。长留帝阙再不济也该有堵后墙,那时你趴在墙头,本尊蹲在墙根底下,先学两声猫叫,若是四周再没旁人,便叫声:‘宝贝儿,来!’不怕你个小傻鸟不乖乖爬墙跟了本尊。”
老子笑得打跌,直滚进他怀里,死长虫你从哪本三流小言捣腾出这么个狗血三俗的情节啊,“爬墙”是这么用的么,还有大仙我好歹也是两岸三地众多帅哥中的一枚,单拎出去供不应求市场前景广阔,又不是没人要了降价处理跳楼大甩卖,你怎么就笃定老子非跟你私奔不可?笑了好一会儿,本想在意识形态上运用科学的马列毛邓三毫不留情的批判丫头脑中泛滥的空想主义思潮,不知不觉渐渐却呆了,半晌,脱口而出:
“你要我的,对不对?”
烛龙面容也沉静下来,低声道:“果然是个傻鸟,净问些傻话。问什么?我不要你!”低下头来,嘴唇在我眉心静静贴了片刻,自己也忍不住缓缓笑了:“东海生变,的确不可久耽,你这便跟你二哥回去罢,本尊随后就到。白帝,呵,白帝情场失意,当年满城风雨,险将本尊不周山一体赔了进去,如今恐怕转不过这个弯来,你宽心罢,一切交在本尊身上。”
丫这辈子便是张欠抽的嘴,难得几句话中听,才让人终于觉出这把优雅慵懒的好嗓子。老子脸一烫,连带心也软洋洋的舒服,大脑一时短路,先是在丫怀里很娇羞的应了一声,才猛然惊觉这场景好黄好穷摇——TMD幸好老子上辈子思想先进立场坚定党课一节没落思想汇报一篇没少交,不然甭说将来千秋万载一统六界的最高纲领,估计十有八九得沦落成为二姐口中深恶痛绝恨不能一一压死的“小白天然呆弱受”!
玉皇大帝如来佛祖女娲娘娘耶和华在上,好险,好险好险
七十八、风魔兽的游击战
了了一桩心事,总算踏实不少。老子很是僵硬的从烛龙怀里爬出身子,甩掉眉梢眼角两坨春色,正直道:“——是了,问你的你还没答我,平时你没事儿究竟怎么凭几片破鳞跟踪老子的?”
烛龙下眼皮一抽:“还记挂那凡人云天青?”木着脸笑了笑,便背过爪很十三的道:“这法门简单得紧,本尊教你不妨。只是龙族施术的法门有别于凤族,若是以凤羽为引探察那凡人下落,还是请教白帝陛下为好。”
——口胡有找我家干爹的闲工夫还用你教!?
老子打鼻孔哼了一声。丫也不知什么毛病,一提天青直接阴阳怪气唧唧歪歪,那点拈酸吃醋小心眼儿的闺怨架势,清穿小言里后宫妇联一票人加起来脸变得都没他快——老子天青哥们一场至于么你,奶奶的每次和重楼打照面瞅你俩那眉来眼去火花四射的样子,你见老子宽宏大量心胸广阔大仙肚里能撑船哼哼过一句半句没有。
王八蛋,不就求你办件事么,刚才勇往直前坚忍不拔把爪子伸进来占便宜的尽头死哪儿去了?
没心思跟他计较。老子嘿嘿两声冷笑,朝天河挥挥手。天河大侄子会意,同紫英一起御剑落下地来,仿佛察觉了老子算计,劈头就问:“小庚叔,你你也没有找到我爹?”
这小子直觉忒准,猜人心思的本事直追他家见微知着老奸巨猾的人精爹。老子模模糊糊嗯了一声,不忍去看他突然就泛起些雾气的眼,问紫英:“那天、就是琼华派出事那天,天青最后怎么了?玄霄带他走了?”
紫英一怔:“玄霄师叔?不是啊,玄霄师叔后来已为神界的法咒所拘,怎会带走云前辈?云前辈是被师父的法阵带走的。”
老子脑袋一懵,傻了。
二百年前昆仑山的那场BOSS战对我其实更像半个月前,但当时玄霄入魔幻暝界出轨、不是,脱轨,一场场破事压得老子焦头烂额,细节处却早记不大清了——听紫英一说,好像老子晕菜之前的确往天青方向扔了个瞬移的法阵,至于之后的事情,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一念及此恍然大悟,老子定了定神,笑道:“那没事儿了,天青是在神界。”话说老子开法阵的目的除了省车票最主要的就是为了落跑,法阵另一端几个没出息的开口地点自己大抵心中有数,“那啥,天河你表着急,神界大是大,老子到底有些人脉在,神界神树上有个漂亮滴姐姐叫做夕瑶,最擅长的就是探察六界灵息,咱们几个托她帮忙,总要把你爹找到为止。”
天河“嗯”的一声,抹抹眼睛乐了。老子望着充分发扬保父精神中的幼儿园慕容园长默默叹息了一下,却听景天的声音道:“探察六界灵息,这法术小庚你不会吗——我学会这个法术还是那天晚上在船舱,你教给我的呢!”
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站到老子身边,魔剑却一动没动的悬浮在空中,远远剑上唐雪见满脸诡异加八卦,正跟同样满脸诡异加八卦的倍伐8得正HIGH。眼见两人身后背景渐渐浮出了梦幻的气泡飘落了娇羞的花瓣泛起了邪恶的粉红,老子陡然结结实实一个寒颤,刹那间把泪奔回神树并正义凛然哭诉“夕瑶姐姐你重色轻友好偏心好偏心什么有用的仙术都偷偷教给飞蓬从来不教我”的正经事都吓得忘了。
景天脑后没长眼睛,看不见倍伐雪见宅男腐女两股反 动势力正在暗中勾结,也就预料不到这种情况已经昭示了他和老子(尤其是老子)杯具命运的又一轮全新□,长在前面的一双眼亮晶晶透着惊讶,道:“你真的不会?莫非你教我的真是我从前的法术不成?那我从前岂不是很厉害!”
老子瞟一眼正冷冷盯我并且脸色十分不豫的魔尊大人,理智的熄灭了就此掐死景小天的念头,心说丫的你以前岂止是厉害简直就是极品,现在想想也就重楼皮糙肉厚神经爆粗扛得住你,要么说龙配龙凤配凤冰山配砖头,当年老子要有现在这觉悟早拿出劝水碧私奔的全部精力劝你去当魔尊夫人了,哪容得你板着张冰块脸再来祸害我家夕瑶姐姐。
景天好脾气,见老子白眼冲他抽筋似的一个劲儿翻也只是扑哧一笑,右手五指指点驱策,在身前划开道金光流烁的咒文:“把你要找的人告诉我,我帮你找就是,眼皮不辛苦么”猛然神情一变散去符咒,道:“——这风不对!”
——说时迟那时快,他话音未落,已是狂风四起灌耳而来,大大小小的石子沙砾卷在风中,直教人张不开眼。老子好歹也是雷部正神参加过神界干部进修,呛了几口风也就闭着眼明白过来,他妈的风魔兽压箱底的绝活就是捉迷藏,早已深得毛爷爷游击战十六字精髓,刚才结界底下大伙儿都没怎么上心,一个龙祖宗一个魔尊外加两员神将两批主角团就这么让一编外的NPC反攻倒算了。
背着风勉强睁眼,四下风沙滚滚天地玄黄,云层昏乱,底色妖异。蓬莱仙境也不知那个无照施工队承包的,建筑质量在考验劲草的疾风之下一溃到底。这会儿亭台楼阁吹散了架,放眼望去也就和忘川边的鬼界外围相差仿佛。重楼黑了脸,红光一闪便移回了高处,指间血光绰约,估计堂堂魔尊被魔兽偷袭下不来台,恼羞成怒,出手就要放心波级别的大招——倒是倍伐反应最快,手一翻结阵护住一干女眷,全没吃了半点亏去。
烛龙脸色也没好看到哪儿去,冷笑:“——逃出水魔兽便罢了,风魔兽也想逃?”硬在我手里塞了片龙鳞,沉声道:“你自己小心,风魔兽身上特殊,不可交手!”青衫展动,冲上去找人骂街了。
老子捏着龙鳞没听明白,不由呆了呆,恍惚似听紫英叫了声“师父”,微微回神,却见隔开东海的结界已被风灵撕开一道缝隙,海水滚滚涌向石岸,都被天河紫英用冰咒冻在一处,风沙中一片剔透冰刺张拔绮丽,倒是当真壮观。
景天周身也是风声浩荡,雪白的脸上微微一红:“小庚,你能不能帮我把裂缝补上?嗯,本来我只想加固下结界,没想到”
我说风魔兽哪有干这个的气场,果然就你小子干的。这都转了多少世了,你个结界杀手臭毛病怎么还是改不了呢
自古雷界最是易守难攻,布这结界用得自然也是雷灵。率领温柔娴淑默然无语的紫英大徒弟一边修补结界一边我就纳闷,都说雷克风才是常理,景小天你到底是怎么单用风灵就把烛龙和重楼强强联手布下的双保险结界撕开这么长一道口子的?
当然这年头时代发展太快,连吐槽的机会都不给老子,形势就又是一变。风魔兽敌进我退决不恋战,打定了撒腿就跑的主意,隐藏得相当炉火纯青。重楼一记心波从风魔兽身畔一擦而过,不偏不倚却把好容易从水中再次雄起的水魔兽无语问苍天的重新拍回水底,脸色愈发难看,兴许被烛龙冷言冷语多刺激了两句,手一抖第二记心波几乎就砸在长虫脑门上。老子一只眼关照结界另一只眼死活找不见风魔兽本体,身旁却听景天叱了一声,与天河大侄子双剑齐出,已跟什么东西交上了手。
那东西隐隐约约看不清形状,一举一动利风如刀,却挟着浑浊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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