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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王亶望这一手并不高明,而且漏洞百出。可是,通过上下合力,还偏偏就成功地瞒住了朝廷!不过,等到阿桂赶到甘肃之后,他们就是想瞒也瞒不住了。其他的可以造假,有没有灾情,只需要找个当地人一问就能查得到,怎么造假?所以,很快的,一件泼天大案便被掀了开来。
阿桂通过两个多月的功夫,查出省共有二十七万四千余名报捐监生,收银一千五百零九十余万两,其中,合计侵贪赈银两百九十一万五千多两。而其所谓的“监粮”也是有名无实,各地不仅没有贮存监粮,而且平时国库应存储的正项存粮也有巨额亏空。
对此,乾隆皇帝发话,“甘肃此案,上下勾通,侵帑剥民,盈千累万,为从来未有之奇贪异事。案内各犯,俱属法无可贷。”之后,下旨将原甘肃巡抚勒尔谨斩立决,原甘肃布政使、现任浙江巡抚王亶望凌迟,兰州知府蒋全迪斩立决,并下谕旨:甘肃捐监立停!之后,又陆续下旨,将贪污千两银子以上地五十多名甘肃官员尽皆处斩!
而这还不算,已经因为山东亏空案而受牵联下台的前领班军机大臣于敏中,也被查出收受过王亶望的巨额贿赂,结果,被乾隆下旨追回所有封赐,追缴所有贪贿所得,不久,便因急病而逝于家中。
一时之间,天下颤栗。
“哈哈哈,妙,妙之极也!经此一案,满朝文武,看谁还敢小看我和某人!”
何贵引出的两件大案,掀翻了两个巡抚。还
谨这个前任的甘肃巡抚、川陕总督,甚至还有于敏中军机大臣,以及一大批的大小官员,已经被无数人的认为是“灾星”,属于那种不能招也不能碰的种类。
可是,对和此担喂笕词且桓龃蟠蟮亍案P恰保龅囊彩且患蠛檬隆R弧R蛭巳硕贾篮喂笫撬瞳|提拔起来的,所以,何贵这一手,相当于是鼎定了他和中堂的“威信”,让那些视和沸∽拥墓僭保绕涫悄切┑胤焦僭薄T僖裁挥腥烁夷镁裳酃饪创欢酥猓蛭褂行矶喑⒐僭辈幌嘈藕喂笳饷匆桓鲂∪宋锘嵊心敲创蟮牡ㄗ臃床瘟礁鲅哺В晕饫锩婊褂兴湍橙说陌才牛彩沟盟偻笳牵欢褪呛喂笙蚯【偌隽撕土粘鋈伟⒐鸬厍詹钏嬖保⒐鹆拼蟀福土兆匀灰材芊值揭恍┕汀J沟煤瞳|终于可以找到一个正大光明地机会给自己地弟弟向乾隆求官,圆了一直以来的一个心思。就像现在,和琳已经由一个户部主事直接被提升为正四品湖广道监察御使,比何贵地五品郎中还要高上两级,可谓前途远大。
“说起来,还是何大人临危不乱,我们才能有机会在此欢宴。要不然,现在我们说不定连户部的权利也要被剥去不少!”
阿桂办完案子。处理完善后之事,回到了北京。和琳身为随员,自然也一同回来。和艿芙臃纾谄鹆搜缦肓艘恍┣捉娜死锤把纭U獾敝腥怂洳欢啵瓷俨涣恕傲⒘舜蠊Α钡睾喂蟆6土照饩浠埃舱浅喂笏档摹
“和大人可不要高看我。其实。我当时就是想反咬王亶望跟硕两口。报一报他们的诬陷之仇。可哪里想得到。他们的屁股居然这么不干净,尤其是王亶望。居然还有这么一大笔烂帐没清完!而且我听说皇上也早就觉察出了不对,就像去年浙江修水利,王亶望一下子就捐了五十万两。这还不是作贼心虚,想讨好皇上?只是皇上一直找不到证据罢了。所以,就算我那次不说,他也早晚逃不脱菜市口这一剐!倒是可惜了甘肃省上下官员,都被他给带坏连累了。”何贵叹道。
“他王亶望自己找的,怪谁?”
何贵话音刚落,他旁边的一个大胖子便接口说道。这家伙真的很胖,据何贵地估计至少也得一百**十斤!不过,很难让人想象,就是这么一个大胖子,居然生出了一个如花似玉的闺女,还许给了和琳!结果,这位苏凌阿苏大人就父凭女贵,平步青云,短短一年就升了两级,跳到了顺天府尹的宝座上。不过,话说起来,这里面好像也有他何贵的功劳。所以,苏凌阿对他还挺亲热。
“话也不能这么说。如今当官的,哪个不贪?只是这王亶望胆子太大,人也太蠢,做事留下了太多的漏洞,结果,一查就查出来了!”吴省钦摇首说道。
“这还不就是自找的?”苏凌阿不服的说了一声,也不理会吴省钦,举起酒杯朝何贵敬了过去,“来,何大人,我苏凌阿这辈子,一佩服胆子大地,二就佩服能赚钱的。这两项你都占了,我敬你一杯!以后咱们可要多亲近亲近!我听说你家亲戚也在这北京城开了几家店,放心!只要我苏凌阿在顺天府一天,就保证没人敢拿他们怎么样。”
“苏大人厚爱,何某感激不尽!”
估计现在也没人敢惹跟我这“灾星”有关系的店铺。何贵跟苏凌阿客气了两句,把酒喝了。
“和琳,你也敬何贵几杯。这一次,要不是何贵向皇上举荐了你,你可没这么好的机会受到皇上的赏识!”和窒蚝土账档馈
“没错!来,何大人,我敬你一杯!”和琳点头,接着又向何贵举杯说道。
“和大人”
何贵正想客气两句,没想到却被和琳伸手挡住了。
“别叫我和大人,你可是于我有举荐之恩,而且,那样也容易跟我哥弄混了。不如这样吧,何大人,你以后就叫我的字泌斋(没查到和琳的字,编地),我以后就叫你对了,何大人,我们好像还不知道你地字是什么,可否告知啊?这样,我们大家以后也好称呼!”和琳又道。
“就是就是,老是‘何大人’、‘何大人’地叫,这实在是太容易混淆了。咱们这儿,可有三个‘he’大人!所以,还是叫字的好!”苏凌阿也附和道。
“这个,我没有字”何贵有些赧然。
“何贵,你没字?”和实馈
“是啊。中堂大人,您也知道,我本来就是个乡下老百姓,虽然后来经商,又到了北京,可一直都没有取什么字号!”何贵答道。
“这哪里能行?”和⊥罚吧砦⒐僭保哪苊挥凶郑恳欢ㄒ∫桓觯
“这个,中堂大人,我肚子里那点儿墨水,哪能取什么字啊?”何贵连连摇手道。
“哈哈,这算什么?咱这里可有两个大才子呢。是不是,老吴?这可是你们兄弟俩大显伸手地时候,赶快帮咱何大人想一个好听的字号,勉得以后不好称呼!”苏凌阿对吴省钦、吴省兰兄弟说道。
“呵呵,这有何难?”吴省钦拈着胡子,微微转起了脑袋,“何大人本为主事,乃是因为做了中堂大人的钦差随员,才风生水起,从而升了郎中,以至如今的偌大名声,一切缘由都是因为这‘上应钦命’,不如这样,何大人的字号,就叫‘应钦’吧!诸位以为如何?”“应钦?何应钦?”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要钱!
隆四十三年,冬。
距离何贵揭发“甘肃冒赈案”案已经整整过去了一年多。这一年多的时间里,除去闽浙总督陈辉祖在奉旨查抄王亶望家财之时,以银换金,从中抽扣巨额财物时被江南道监察御使钱沣发现,上报朝廷,惹得乾隆怒不可遏,从而被砍了脑袋之外,清廷倒也没有另外发生什么大事,或许也是乾隆最近表现的太血腥了一些,清廷的贪贿案骤然少了许多,陈辉祖之后,朝廷大员因为贪贿被举报的,更是一个也没有。
而何贵虽然揭发罪案有功,却依旧在做着他的新疆司郎中,也没有任何要升职的迹象。
不过,因为有浙江、江西两省巡抚的前车之鉴,各省在上报预算的时候,也没有哪一个敢想着找何贵的麻烦,不管是真的假的,实的虚的,帐目都做得十成十符合要求。而这么一来,何贵的工作也轻松了许多,得以抽出不少空闲。于是,又跟一直留在北京没走的何守富联手,开了一间大染坊!一面从江南购进坯布,一面从直隶、山东、河北等地收购百姓自己织造的土布!然后,统一进行印染!
棉布在清代有着巨大的利润可图。有时候,从湖广一带把棉布运往陕甘,利润甚至能达到一倍。所以,何家的这个大染坊前景非常不错。尤其在何贵严格规定了将这些坯布按品质分为各个等级进行印染,严把质量关。并且创下了自己的品牌之后,生意更是一层层楼地直上,发展迅速,大有后来居上,成为北京乃至直隶棉布市场龙头老大的趋势,其生意触角甚至还延伸到了山东。
虽然这些引起了北京一些同样做棉布生意的商人的不满,可是,时间才刚过了一年多,许多人都还清清楚楚的记得关于何疯子的传言。而且。何贵此时很明显已经成为了和窒碌囊辉备山苤厥映潭壬踔烈吖矶嗤侗脊サ母吖伲切┎槐乜春瞳|脸色,有实力打他主意的,又拉不下那个脸来。再者,何贵也不是什么贪官污吏,只是专心做自己地事。对朝堂上的倾,和坏秤胨说恼矗泊永炊济挥胁迨止K裕鹑艘舱也坏秸钡睦碛扇フ腥撬
“唉呀,这场雪下的,真是贼冷贼冷的!”
没有工业污染,没有巨大的建筑物。没有上千万地人口,所以冬天的时候,清朝的北京要比后世冷一些。尤其是又正在下着大雪,何贵戴着护耳,拢着护手,穿着棉祅棉鞋,却依旧挡不住这刺耳的风寒。
“呵呵。快过来坐下,屋里有火!”
吴省兰比何贵到的稍早,刚让戈什哈生了炭火盆儿,正坐在那里烤着,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