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风光无限。送点儿礼来孝敬一下比较贪腐的孙士毅也算是人之常情。可这礼物
“这不是石头。”摩挲着手里的东西,何贵突然说道。
“我也觉得不像。表面虽然不怎么起眼,可太过光滑,不过又非金非银非铜非铁,也不是锡或铅。先前我也让人试过把它给砸开,可惜砸了一上午,连模样儿都没变一下;火烧也没用也找过其他人,可惜都不认识。敬之,我知道你对地理风俗,还有各地物产颇有研究,可听说过这种东西?”孙毅又问道。
“不知道。”何贵摇了摇头,“不过,这东西应当还是五金之属,或许是什么合金也不一定!”
“合金?你是说这东西是五金揉合而成”孙士毅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这可能吗?太轻了!”
“猜测而已。”元素周期表是咋弄的来?何贵挠了挠头,对自己不是化学系毕业而深感遗憾。难道是铝?可铝有这颜色儿的吗?重量上也不太对吧?而且铝也应该没有那么坚硬才是,砸都砸不变形。可那也已经是他所知道的最轻的金属了。
“不知道就算了”
“有没有问过严启昌这东西是哪儿来的?”孙士毅刚想把这貌似石头的东西收回去,何贵又开口问道。
“没问。当初那家伙送这东西来的时候,就说过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就是一个稀罕”孙士毅摇头说道。
“还是问问吧。说不定还是什么天外陨铁之类的东西,里面还包着价值连城的宝物呢。”何贵笑了起来。
“真要是这样我可就发财了。哈哈哈!”孙士毅也笑道。
“暂时应该没什么别的事儿了吧?”
从巡抚衙门回到家里,何贵悠悠的想道。来到广东之后他所做的事情倒大多与本职无关,不是军事就是涉外事务。可他也是不得已。广东全境地势北高南低,北部、东北部和西部都有较高山脉,中部和南部沿海地区多为低丘、台地或平原,山地和丘陵占全省面积六成以上,台地和平原才不到四成。此外,还有六百多条叫得上名字的河流。不把交通搞好了,怎么可能做得出什么显著的成绩来?君不见,日后广东那么发达,东西两边儿还是穷得叮当响?可这路毕竟不是说修就能修好的,只有用时间磨!
“相公,你回来啦?”走,小丫头大了,嫁了人之后脾气却依旧不改,见到他之后一下子就扑上来拽住了他的胳膊:“家里来信了。”
“有信来在哪儿呢?”
“笨!当然是大姐那儿了。”师雪韵嘟嘟着嘴,摁了一下何贵的额头,说道。
“啪!”何贵反手拍了一下自己这小娘子翘翘的屁股,“给我拿来去。”
“哼,就知道欺负我!”师雪韵俏皮地伸了伸小舌头,却还是向师雨烟的房里跑去,不一会儿,何贵还没走到师雨烟的屋里,信就拿了来。上面的内容也很简单,就几句话:
“三弟如鉴:闻弟在广东一切顺利,愚兄等甚感欣慰。家中一切安好,勿念。二弟有意南行,望三弟”
“二伯要来了。”师雪韵小脸儿侧过来,说道。
“是啊,二哥要过来。”何贵叹了口气,突然又向外吼道:“来人!”
“干嘛呀?”师雪韵问道。
“把进喜儿那混小子给老子叫来。娘的,肯定是他入行不成,这才给家里通风报信儿的”何贵愤愤说道。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五章 “无敌”
隆五十一年,三月。湖北!
在经过了一年的大灾之后,这里早已经是满目凋零。好在湖广总督李侍威望颇重,又深知事关重大,在赈灾过程中严格监督,凡有胆敢趁机中饱私囊的,一概严惩,绝不留情,很是杀了一批贪官污吏,总算稍稍为百姓保存了一份儿元气。年初,各地的春耕生产也终于顺利展开,又让人看到了一份儿希望。
可是,尽管李侍尧以及湖北官府尽了最大的努力,湖北的形势也依旧并不乐观。至少,在秋收以前还是如此。
因为,官府的粮食已经不多了。湖广熟,天下足。湖广一带本就是大清国最重要的粮仓,平时都是输出粮食,如今遭了灾,却不知道向哪儿去购买粮食。因为,同为粮仓的江浙一带也遭了灾,清廷能支撑到现在已经是尽了极大的努力。
不过,这些情况似乎与襄阳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联。
虽然去年灾情最严重的时候,襄阳城外也曾经聚集了近十万的难民。当时的襄阳知府害怕这些饥民闹事,不敢放人进城,结果反倒引起了灾民骚乱,还出了几十条人命。最后还是李侍尧不顾年迈体衰从武昌赶至,将襄阳知府撤职查办,平息了民愤,又冒着巨大的风险,下令放百姓入城,并集合城中富户粮商,开仓散粮,总算暂时将那随时可能出现暴动的场面安抚了下去。
而现在,那些灾民早已经在官府的安排下,各自回乡进行春耕生产。已经没有几个人留在这里了。各行各业也大都恢复了秩序。原先被李侍尧派来维持治安地绿营兵也都回到了各自地驻地。一切好像都恢复了正常。
不过,经过难民潮之后,襄阳终究还是有了一些改变。就像东城门附近的某条街上,就比以前多了几个人。
黄三峰就是这些人中领头的那一个。
跟以前的“何贵”一样,这个黄三峰也是个癞汉!不过,相比起何贵还能依靠自己那点儿劳力去换点儿吃食,黄三峰的“癞”就更上一层楼了。他们家原本是在汉阳府辖下的一个县城里。家境也算小康,黄三峰因为是家里的独苗,又是男丁。自然就受到了很大地宠爱。可惜。在他才十几岁的时候,父母先后病亡,黄三峰没了依靠。偏偏又不学好,只是吃喝玩儿乐,不愿意作活,结果,败光了父母留下来的那点儿家产。又把家里地亲戚朋友都借怕了之后,只得学人做起了无本买卖。当了三只手。去年大灾,汉阳府地老百姓也吃不饱,他们这些小偷当然更加过不下去,最后,只好随着难民一起跑到了襄阳。
来到这里之后,黄三峰开始随着那些难民一起混了几顿赈济的粥饭,觉得吃着不好,又看到襄阳比原先的那个县城更加繁华,就决定留下来。便在先前逃难地灾民里面找了十几个小兄弟儿,以“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的姿态进入了襄阳城混混圈儿,现在,倒也在西城靠城门的一条街上混出了点儿名堂他们是扒手,附近也没有做同样生意地,倒是跟其他混混不起冲突。
而现在,他就看上了两名衣着还算不错的汉子。那两个人地身材也都算高大,各自牵着一匹马,风尘仆仆的刚进城门。这种人,依他多年的行窃经验,一眼就看出来是赶了远路来的,往往身上都带有不少的银两。所以,他连犹豫都没有,就迎了上去。
“哎,让让,让让”
手里拿着一个袋子,佯装着赶路的样子,黄三峰一头就钻进了那两个人的中间,在穿过的同时,食指跟中指倏然就伸了出去虽然好吃懒做,可是,这两根指头上的功夫他还是下过苦功练习的。自从进入这行以来,他这招几乎就是屡试不爽。可这一次,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手指刚刚做出“剪刀”势,他就觉得肘间好像被人弹了一下,整条胳膊就这样忽得麻了。
“哎哟!”
“这位兄弟,怎么了?”刚刚被他穿身而过的两个人停了下来,其中一个稍显秀气点儿的汉子微笑着向他问道,同时,还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结果,就这么一下,黄三峰就觉得自己的半边身子也继那条胳膊之后,麻了。
“你们”黄三峰惊讶不已,脸上不可抑制的浮现出惊慌的神色。他知道,自己这回是遇上麻烦了。眼前这俩人是练家子。
“小子,下次认清人再‘干活’!”旁边另一名稍显壮实点儿的汉子也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吓得黄三峰一缩脑袋。因为在这个时候,他一般都要挨顿胖揍!可是,想象中的老拳并没有招呼上来,那人的手只是轻轻地按在了他另一边儿的肩膀上,“你是本地人吗?”
“啊?”黄三峰还没反应过来。
“问你是不是本地人!”那壮实汉子又问了一句。
“小,小的不是!”黄三峰连忙摇头说道。
“不是?那你知不知道黄龙垱怎么走?”那秀气汉子问道。
“啊,黄龙垱啊,小的知道,知道小的给您指指?”黄三峰急忙说道。
“不用指了。我们赶时间,你就直接帮我们带个路吧。”壮实汉子说完就拿出了一锭银子,扔到了黄三峰手里:“带到了,这就是你的了。”
“这”看着手里的银子,黄三峰的脑子有些短路。偷钱不成被抓,居然还有钱赚?这种好事儿以前咋没遇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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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龙垱!
宋之清今天没什么事儿,正在自家院里监督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练武。小姑娘长得很秀气,一双大眼又黑又亮。很有灵气。身上穿着粗布短打。却一点儿也不显寒,拳脚挥舞之间,反倒给人一股微微的英姿飒爽地感觉。这小姑娘正是他地徒弟齐林新收的徒弟,名叫王聪儿。自记事起跟随父亲行走江湖,去年随难民一起流落到襄阳城,遇到齐林,入了新成立的西天大乘教。也即原先的三阳教,并拜齐林为师。在官府遣散难民之后,与父亲在黄龙垱安家。而宋之清看这小徒孙机灵乖巧。人又长得可爱懂事。也经常抽空过来指点一二。
“小姑娘的根底不错,挺扎实!”
看着王聪儿把一套拳法从头到尾耍完,宋之清感到十分满意。正想夸奖两句,再指点一下,却听到院门口处有人开口说话。他转身望去,就看到了刚刚黄三峰碰到的那两个
=本身又是西天大乘教地大首领之一。黄三峰那种小扒手还入不了他的法眼。但是,身为一名有功夫在身的练家子,他一眼就看得出眼前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