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飘,你是不是还遇到别的烦心事了?”
我放下电话,二哥哥道,我撇了下嘴角:“你不是知道了吗?”
“还有别的吧,如果只是这么件事,你不会这样。”
人太熟了就是这点不好,我和二哥哥相处八年,都成了对方肚子里的蛔虫,想保留点隐私都不容易。
见我不说,他再次追问:“到底什么事啊。”
“你真想知道?”
“你说出来我也好帮你啊。”
“这事,有点难度。”
“先说嘛。”
我不出声,二哥哥眨着自己的长睫毛:“说嘛说嘛,说出来听听嘛。”
二哥哥身高一米七八,体重七十八,这货骨架宽大,当年还是正太的时候不显,现在站在那里端的是壮实浑厚,但C起来还和当初一样,女性荷尔蒙那个散发啊。
“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
“我大姨妈要来了。”
二哥哥长大了嘴看着我。
“你要帮我吗?”
“我能帮你买红糖,还有卫生巾。”
“那你现在就去吧。”
二哥哥有点呆愣,我邪魅一笑:“这事不要提前做准备吗?”
调戏了二哥哥,我的心情总算好了些,晚上的时候又蹭了他一顿饭,这一天的乌鸦总算从我头顶飞过了。
晚上,办公室没人,我一个人开着机子画图,虽然在漫画社遭受了打击,这些年我也认识到了自己在漫画上其实是没有多少天分的,但,爱好嘛,我做不了职业的,还不允许我自娱自乐?
虽然我这个爱好很受罗利诟病,说我有这个时间精力不如去报个什么班充电以后也好找个更靠谱的工作,但我还是痴心不改。姐已经没房子没银子没孩子了,要是连这点兴趣都不保留,还活儿个屁啊!
我正画着,电话突然响了,拿起一看,又是刘瑞根。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发文好像没什么问题,但为毛俺的评论还是没回来,痛彻心扉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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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第五章
我的手指在挂断和接通两个按键中来回犹豫。
接,还是不接,这是一个问题。
“你好。”最终我还是接通了电话。
“你、你好是、是罗利吗?”
“是的。”
“我是刘瑞根。”
“嗯。”
“那个我、我想问你明、明天有空吗?”
“明天吗?”
“是的,明天晚上,我想请你吃饭。”虽然开始有点磕巴,但说了这么几句,他的声音也渐渐稳定了下来,“罗福记的包子怎么样?”
后一句立刻把我的犹豫击溃,罗福记三个字引的我直流口水。想到这三个字我就想到了那鲜美多汁的肉馅,薄而劲道的面皮,想到了那个咸香,那个口感,那浓浓的混杂在一起的感觉。
一句好啊就在我的嘴边,但总算被我忍住了——尼玛,对面这货是喜欢率真的,老娘这次就矜持点!
“这个,罗福记那边不太好定吧”
“没有关系,我明天没什么事,一早就去定位,那就这么说定了啊。”
“啊?”
“明天晚上七点见。”
他说完,就挂了电话,我呆愣了一下才想到,我竟然又答应了和刘瑞根的见面!
“这一次、这一次我一定要让他死心!”我这么想着,并且打定主意要把迟到进行到底,但是第二天下午不到三点我就坐不住了,罗福记三个字对我有着超强的诱惑力,我每看一眼表就仿佛看到一个柔白细嫩的小手在对我发出召唤,每想到这三个字就仿佛听到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在我耳边呢喃:“来吧来吧来吧”
我坐立不安,屁股上像长了钉似的来回扭,扭的对面的王阿姨都看不过去了:“小黄你这是怎么了?”
“啊,没事。”
“你要是不舒服就先去趟着。”
我一愣,王阿姨又道:“我知道,那几天来的时候是都难受的,反正这会儿也没什么事,你先去休息吧。”
我哭笑不得:“王姨,我大姨妈还没来。”
“哦?我记得就在这几天啊。”
“是快了。”
“嗯,快来之前也会难受。”
我只有点头,虽然我从不避讳自己的唠嘴,但刘瑞根这件事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眼看王姨还要继续讨论这个问题我大是尴尬,正想着怎么避开,邓玲玲的电话到了。
“黄姐。”
“诶,是我!”我应的那叫一个干脆爽利快,“怎么样怎么样?”
“我想了想,觉得他人不错也挺有干劲的,但是,应该只能当朋友,对不起了,黄姐。”
听她前面的那句话,我的心变得那叫一个凉,简直想对天狂吼好白菜都要落到猪手里。幸亏她马上说了这后半句,我一兴奋,也忘了身边的王姨,连忙道:“没关系没关系,你没感觉嘛,就算是相亲,咱们也要找个顺眼的啊。没事,真没事,我现在就对他说。”
那边邓玲玲依然很不好意思,又说了几句抱歉给我添麻烦之类的话,我兴奋的大包大揽,只让她放下一百二十个心,一定给她找一个更合适的更妥帖的对象!
“这个,我”
“哎呀,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事再正常没有。那什么,你就当是出门透透风认认人见见世面,为你写东西呢寻找灵感,真的,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有合适的我给你电话啊。”
“那、那行吧”
“嗯嗯,乖。”
我一激动,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嘴,把平时在网上调戏小妹妹的那一套都拿了出来,好在邓玲玲也没有生气,和我又客套了两句就挂了电话。而她那边一挂,我这边也回过了神,后背一片发麻,果然,一回头就看到王姨正盯着我。
我心下一紧,忍痛拉开自己的抽屉:“那个,王姨,我这里还有包薯条您、您要吃吗?”
王姨摇了下头:“小黄啊。”
“嗨!”我立刻应了,其态度不亚于日本人见到了顶头上司,其实,也差不多还真是这么回事。王姨的资格比我老,业绩比我好,又有和于女士当初一起打天下的情分,虽然因为我们婚介所的规模关系,没有再分个一二三等,但我的确是最底端的那一个。
“你还是太年轻了啊。”
“是是。”
“我知道你想什么,一般来说,张翔的个人条件的确是有点配不上邓玲玲的。但是你要知道,两个人在一起,不仅是两个人的事,还是两个家庭乃至两个家族的事情。张翔现在虽然有点不显眼,但他父母的条件很好,都是退休老干部,两人加在一起,月薪是要一两万的,你说他们老两口随便能花多少?每个月存下一万都轻松的很!”
“是是。”
“当然,邓玲玲也是个好姑娘,但除了她那套门面房不说,她那工作可不稳定的很,这个月也许能弄个一两万,下个月说不定一分钱都没有呢。不错,三千是不少了,可对你们这些小姑娘也就刚够个吃喝,要买衣服要化妆”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本想插嘴,但想了想还是忍住了。不过我那点变化怎么逃得了王姨的法眼,她立刻道:“是,你不化妆不买衣服,但可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似的,更何况,你不还吃吗?不是我说你,小黄,你这个嘴真要忌忌了,你说你守着咱们婚介所这么好的条件,有不错的,完全可以自己先试试的啊。我给你说,这女人啊,还是有个家、有个孩子是正经的。你别觉得自己还小,二十七了,真到年龄了,再过两年,给你介绍的就都是二婚的了。你想想这男人离过婚,那可不好说。”
“我知道有那什么离了一次婚的男人是宝的话我不否认的确是有这样的,但离婚总是要有原因的吧,根据我这么多年的经验,离婚啊,大多数的原因都在男人身上。女人结了婚,特别是有了孩子,那真是但凡有一点办法都要为孩子忍下去的。”
王姨围绕大龄、离婚、女人展开了一系列的解说,我连连点头,声声应是,心中叫苦不迭,娘咧,怎么就把王姨的话匣子给打开了呢?王姨今年五十七,正正处于更年期,她平时一早一晚到公园,满腔的愤懑感慨都可以向同龄人散发,因此在办公室里一般也还是一个和蔼的慈祥的好阿姨,但是要是触发到了她想说话的某个神经,那没有一个小时就完不了事!
要是于女士在的话,她也许还会收敛点,但要是只有我和她,那就等着被精神轰炸吧。想当初我第一次领教她这个威力,头晕了三天,后来在开封菜那里吃了个全家桶才回过神。从那以后我就知道了,这世界上最恐怖的不是老师的临时抽考,也不是肥猪上司的性骚扰,而是唠叨!而且是你不能回避的唠叨。
不过次数多了,我也渐渐的找到了应对之策,像现在,我虽然全身心都在附和,但魂魄已经抽离了身体,飘飘荡荡的就来到了罗福记,啊,我的包子!
经过这么一番打击,下午我没有任何犹豫,看时间差不多就提着包包坐上了公交车,到地方的时候不仅没迟到,还提前了十五分钟,而此时,罗福记已经是人满为患了。
和昨天那个烩面馆一样,罗福记也是一个老字号,而且更大名鼎鼎,追究历史的话,甚至能往上面找两个世纪。
市场经济,现在很多的老字号都开分店,而罗福记却是个例外,也不知道他们家是有什么祖训,还是代代真的只有一根独苗——而且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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