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糊的,明明知道动静,却不想睁开眼睛。
病床前,有些昏暗的灯光下,荀欢看着脸色苍白的不像话的女人,凌厉而浓密的剑眉皱挑了挑,良久,他嗤笑一声,“真是个不可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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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会儿还有一章
第二十五章妥协(二更)
盛夏的时节,头顶的太阳火辣辣的,左嫒背着一个大方简约的帆布挎包,手里提着一些水果,她推开病房的门,里面严淙守在那里,见到她,明显有些愕然和吃惊,不过最多的却是高兴。
“左嫒姐,你你出来了!”
躺在病床上的卓浩听到他的话,条件反射性地转过头,看到完好无损地她,那张鼻青脸肿的脸庞露出激动的神色,“左嫒”
很多话都堵在喉咙里,吐出来的却只是一个名字,他不喜欢唤她姐,只喜欢唤她左嫒,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名字,可他却觉得能无所顾忌地唤这个名字,真好!
左嫒先是冲严淙露出一个清冷的淡笑,而后来到病床边上,看着浑身是伤的少年,眼底闪过一丝冷诡之色,然而,也只是一闪而逝,快得让人来不及抓住。
或许连她自己都不成察觉。
“阿浩,我感觉医院都快成了你半个家了!”
她将水果放下,语气装作若无其事的说着,就好像这次受伤和以往他和人打架受伤一样,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闷闷地痛着。
看到这样的卓浩,这个明明很孤傲很顽强的少年,却为了她,卑微地跪在地上乞求着别人,她看到他当时的背脊挺得很直,可她也知道,那时候,他的身子一定在颤抖。
卓浩云淡风轻地笑笑,“放心,下次我会注意的!”
“对了,你姓王的撤案了吗?”卓浩斟酌着措辞问。
左嫒点了点头,“撤了,没什么事,咱不说这些了,我给你削个苹果吃!”
呵,撤是撤了,可也赔上了她自己!
赔——上——了——自——己!左嫒在心里一字一顿地咀嚼着这几个字。
就在昨晚,那个男人去了病房,问她想不想出去,她说“想!”
是的,她很想出去,她不想呆在那种地方,一分钟都不想,她不想阿浩的自尊被人践踏在脚底下,所以在他重新拿起那份文件时,她签了。
左嫒在医院呆了两个小时后就去了学校,由于受伤,再加上这些事缠身,她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有去学校了,不过和系主任请了假,倒也没什么大问题。
她的生活发生了变化,然而校园里却是一层不变的,来到教学楼,上课铃声恰巧响起。
“左嫒,你终于来上课了,身子都好了吗?”
一个面容姣好,身材娇小玲珑的女孩迎面而来,看到她,情绪明显有些高兴。
左嫒对外请假的理由是身体不舒服,她冲她淡淡地笑了笑,道:“没什么大碍了!”
面前的女孩叫张顔,她主攻乐器是风琴,这学校里唯一一个和她走的较近的女孩,不介意她的冷漠,不介意她的疏离,总是向一只无忧无虑的小鸟般,在她面前叽叽喳喳的,聊着学校里的八卦,聊着美男。
她的第一感觉是很吵,然而,却不排斥,在她的身上,她好像看到了曾经的那个自己,十七岁的自己。
“对了,张颜,待会儿放学的时候,这些天的笔记你借我看看!”
两人说着话,已经走到平时所坐的位子上,左嫒是个存在感极低的人,或者说,她喜欢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呵呵,放心吧,我都帮你准备好了!”
左嫒清浅地笑了笑,没说什么,和她,不需要说谢!
“我听说你准备搬到学校宿舍,是真的吗?”张颜看着她眼神透着一丝期待。
左嫒微愣,继而淡笑着点了点头,那男人不准她继续和杨莫凡住在一起,在他的住处和宿舍之间,她选择了宿舍。
“哇,太好了!”
两人随意地聊了几句,当然,基本上都是张颜在说,左嫒静静地听着,很快,导师就进来了,接着便是繁冗的讲课。
下午放学,左嫒将入住手续办好,巧的是张颜那间宿舍还有一张空床位,左嫒毫无疑问地和张颜同一间宿舍。
回到家里,左嫒收拾了些日常用品和几件衣服,拖着一只半新不旧的行李箱出门。
公寓楼的巷子里,一辆耀眼的保时捷停在那里,看到她出来,里面的男人熄掉手里的香烟,推开车门下车,上前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
“我送你过去!”
左嫒皱了皱秀眉,手中的行李箱拽得死紧,“不必了,我自己打车,另外,若是有事,你直接给我电话就好!”
“呵,怎么?怕被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吗?”
荀欢邪笑一声,声音依旧是该死的性感好听,只是吐出来的话语却带着嘲讽的意味。
“嗯!”左嫒很诚实的轻应了一声。
荀欢没想到她居然会如此坦白,神情有片刻的怔愣,接着脸色突地冷沉了下来,“觉得跟我在一起很丢脸?”
左嫒听到他的话,突然觉得有点好笑,而且她也确实笑了,嘲讽的笑,“荀少,我有未婚夫,你有女朋友,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并不值得四处炫耀,弄得人尽皆知!”
荀欢脸上的冷沉褪去,俊美的不像话的脸颊扬起惯性的邪肆笑容,“呵呵,原来你喜欢玩地下情啊!”
左嫒背脊微僵,她没有接过他的话,而是拽过自己的行李箱径直绕过他,向前走去。
荀欢当然不会让她离开,他大步上前,再次将她的行李箱拧了过来,同时后备箱也打了开来,他将行李箱塞了进去,砰的一声,关上后备箱的门,整个动作潇洒利落,瞬间完成。
“你唔”
左嫒想说什么,然而,声音没来得及出口,就被一张温凉的唇给堵住。
淡淡的冷香混合着尼古丁的味道,记忆中的味道让她神情有丝恍惚,然而,当她看到那张陌生的脸时,剩下只是排斥,却不能挣扎,自从签了那份文件,她在这个男人面前,就没有挣扎的权利了。
呵呵,相同的味道,却不是她要的那个人。
荀欢很满意她的乖顺,可不满意她的心不在焉,他在她唇瓣轻咬了一下,而后退离,强势的宣告,“记住,这场游戏的规则由我来定,你只有乖乖配合的权利,还有,在我面前,不准想其他男人,这是最基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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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有一章,话说都木有人在看文嘛?
第二十六章寂寞同行
豪华的卧室,散乱一地的衣服,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偌大的Kingsize床上,两具身子纠缠在一起,浓重的粗喘,狂肆的啪打和极度压抑的低吟声混合在一起,形成一曲旖旎动人的妙歌。
“无须压抑,我想听你的声音!”
男人俊美如天神般的脸颊透着一股情欲熏染的绯色,他染火的琥珀色眸子看着身下同样脸色绯红,媚眼含春却紧咬着唇瓣的女人,嘶哑着声音道。
女人不理不睬,她眼睛紧紧地闭着,秀眉紧蹙,透着一丝纠结于苦痛。
男人见她这样,像是惩罚般,动作越发的狂野,同时也俯身,狠狠地稳住被她牙齿肆虐的唇瓣,狂肆地扫荡着她怎个口腔,湿滑的龙舌缠绕着她的,强迫她与之缠绵共舞。
吼——
所有的一切在男人一声欢愉的低吼中结束,剩下的只是事后的仍有些重的喘息。
男人没有立刻起身,而是趴在女人身上,两人的胸膛紧无缝隙地贴着,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心跳,然而,两人明明贴的如此近,可内心的距离,用天涯海角来形容,也不为过。
“完事了就起来,我要洗澡回去了!”
左嫒推了推他的精壮的胸膛,说话有些喘,经过情欲的洗礼,她的声音清冷中带着一股酥到骨子里的娇媚。
荀欢琥珀色的眸子闪过明显的冷色,一闪即逝,很快便恢复成一贯的邪肆,“难道你不觉得事后的余韵很美妙吗?”
他说着,宽厚粗粝的大掌在她娇嫩的肌肤上磨搓游移,温凉的唇瓣还触了触她的唇角,牙齿厮磨着。
唇瓣上一阵阵麻意传遍四肢百骸,体内有什么东西在苏醒,左嫒身子微颤,“你”
她的反应,惹来男人一声低沉性感的轻笑,“我还想要,怎么办?”
‘怎么办?’明明是语句征询的问句,然而,男人却不待她回答,伏在她娇躯上的身子极具技巧地磋磨了起来。
左嫒紧咬的唇瓣,快要溢出喉间的轻吟被她忍住,新的一轮激情再次上演。
等到男人彻底餍足,已经是凌晨四点了,左嫒累得动都不想动一下,躺在凌乱的大床上轻喘着。
荀欢只身围着一条浴巾从浴室出来,发梢上还滴着水珠,他看了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女人,挑了挑眉,坏笑道:“不是说要回校吗?”
左嫒淡淡扫了他一眼,当着他的面,毫不扭捏地掀开薄被,赤裸的身子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莹嫩的肌肤上,布满了欢爱后留下的暧昧痕迹。
荀欢呼吸有片刻的停顿,接着,便是沉沉地笑着,“虽然不可爱,但却挺有意思!”
左嫒不理他,起身下床,然而,脚刚一占地,双腿就一软,身子向前倾斜,在即将狼狈地倒在地上之时,一只铁臂拖住了她的腰。
“站都站不稳,也想回校?”
他说着,粗粝的手指还挑逗性的在她腰间轻捏了一把。
左嫒脸色一僵,“你够了,我很累!”
“呵呵,你想多了!”
荀欢邪肆一笑,说着,他一把将身子瘫软的不像话的女人打横抱起,向浴室走去。
左嫒最终是留在这里,一是因为太晚,二是这栋别墅较偏,方圆五里都打不到车,三也是因为自己确实没有力气了。
偌大的双人床,一个在这边,一个在那边,中间就像是隔着一条银河般,那么的遥远。
后面的时间,左嫒每天几点一线,上课,练琴,打工,荀欢需要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