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嫒身子本就没怎么好全,这会儿觉得胸口特别闷,雨太大,又不好打开窗户透气儿,她脸色苍白,呼吸急促,身子忽冷忽热的。
荀欢察觉到她的一样,抬手一探她的额头,上面的热度让他心里咯噔一声,这妞儿居然又开始发烧了。
他看了眼外面的雨势,想来一时半会儿停不了,沉吟了片刻,便冲司机问:“还有别的路吗?”
“我知道有一条老路,不过不好走,这下雨天可能更甚,一般的司机不走的!”司机没回答,一个乘客操着一口当地儿的口音道。
“既然有路,就快走!”
荀欢心里有些急,再加上本就习惯了发号施令,这会儿口气强势而冷硬。
“你没听到吗?那路不好走,平时都没多少司机走,更何况是大雨天的,没有谁愿意去冒那个险!”司机也是一口当地儿的口音,语气明显透着不耐。
“是啊,年轻人,稍等等吧,这雨太大,着实不好走!”有年长一点的乘客劝着。
荀欢回到座位上,再次伸手探了探左嫒的额头,一会儿的时间,比刚才更烫了些。
左嫒拂了拂他的手,有气无力道:“我我没事,等雨停!”
简短的一句话,她停顿了两次,荀欢薄唇紧抿,剑眉皱得死紧,发烧的人会时冷时热,这会儿抹着她冰凉的手,他却连件外套都没有。
他突地将她打横抱起,向车头走去,车上的人见他这动作,都有些不明所以,呆呆地看着他。
左嫒也是不明白,她条件反射性的伸手搂着他的脖子,“你要做什么?”
荀欢低眸看了她一眼,俯首吻了吻她滚烫的额头,不说话。
抱着人在司机身边站定,他沉声开口,“起来,你指路,我来开,出了事我负责!”
司机呆了,车内的乘客们都惊了,左嫒更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荀荀欢,你疯了,别闹行不行,那路确实不好走,我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休息个屁,老子好不容易抢来的女人,可不想她烧坏了脑壳,弄个白痴回去!”荀欢不再看她,琥珀色的眸子冰冷而无情的射向司机,“起开!”
司机被他的眼神震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你你会开吗?”
“老子飞机大炮都会开!”
话落,他也不和他磨叽,换了个姿势抱左嫒,让她的腿缠着他的腰,腾出一只手,将瘦瘦弱弱地司机硬生生给提了起来。
荀欢调整了一下座椅,让左嫒跨坐在他腿上,“妞儿,要是冷,就抱紧我!”
左嫒被他一系列动作弄得呆呆的,本就有些混沌的脑子这会儿更加转不过弯来了,而且对于这样暧昧销魂的坐姿,在这么多双眼睛下,她真心有点接受不了。
“你放我下来,这样坐着,你也不好开车!”
“没事,又不是没坐过,你在发烧,身子怕冷,抱着我可以取暖!”
他说着,伸手,动作熟练地发动车子,挂档,眼神看向一旁呆愣的司机,“给我带路,今天若是我老婆烧坏了脑子,我让你脑子跟着一起坏!”
左嫒眼睑颤了颤,这一刻,她鼻子突地有些发酸,嗅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搂着他脖颈的手,不自觉紧了紧。
《霸爱一强上悍妻》邪宠
第八十四章情有多深?
瓢泼的大雨依旧是在下着,车子在荀欢的驾驶下,一路前行,挡风玻璃上的刮雨器忙个不停,却仍是让人视线模糊,好在雨大,路上没车,也没什么人。
“前方向左拐个弯,那段路没有修建,坑坑洼洼的泥泞,你当心些!”
司机在一旁指路,神色紧张期艾。
没办法,就算再不愿,可对方气场太强,他扛不住啊,而且他怀里的女人情况貌似真的不好,若在他车上出什么事,他付不起那个责不说,也不想寻晦气。
荀欢按照他的指示,转动方向盘,转弯,动作纯熟,姿态不慌不惧。
车内本是提心吊胆的乘客见他驾车的动作如此熟练,且沉着稳重,心稍稍安定了下来,聊天的聊天,打盹的打盹。
左嫒此时已经烧的迷迷糊糊的,身子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冷的时候她就紧紧抱住荀欢,寻求他身上的热源,热的时候又拼命地推开他,弄得荀欢的心尖儿一颤一颤的。
就比如现在,这妞儿许是感觉热了,那双手使劲儿的推搡着他。
荀欢一只手握着方向盘,腾出一只手固定住她的身子,眼睛盯着路况,唇却凑近她耳边低声诱哄,“妞儿,乖,别乱动,我在开车!”
许是听到他的话,左嫒安分了一会儿,不过,没过多久,她又开始扭动着身子了。
哧——
车子轮胎打滑了一下,荀欢手中的方向盘很快稳住。
一旁的司机看着他们一男一女胶在一起的身子,心肝胆儿颤了颤,“年轻人,要不我来开吧!”
荀欢看了眼怀里一个劲喊热,脸色潮红的女人,剑眉蹙了蹙,稍后动作利落地换挡,减速,刹车,“你来开会儿,速度慢点,小心避开那些坑!”
司机感觉压力大,虽然他开了七八年的车,可要精准无误地避开那些水坑,还真有点难度。
不过,这男人开车的技术着实好,这条路颠的厉害,可车子在他手中,却感觉不到半分颠簸,此时他还真有些相信,他会开飞机大炮了。
荀欢抱着左嫒在一旁的位子上坐下,拿了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妞儿,喝点水!”
左嫒发烧,嘴唇干裂,喉咙更是火烧火燎的,她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眸色朦胧而迷茫,不过,冰凉湿润的水入口,本能地吞咽了起来。
咕哝咕哝,一口气喝了小半瓶,荀欢盖上瓶盖,唇瓣在她额角探了探,那高得吓人的温度令他心里一阵紧抽,搂着她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再收紧。
左嫒被他搂得难受,唧唧哼哼了几下,荀欢见她呼吸急促,便也松开了些。
“热,好热热!”
左嫒的手毫无意识地撕扯着身上的衣服,荀欢抓住她的手,大掌轻柔地拍着她的背脊,就像是安慰小孩子一般,“妞儿,再忍忍,马上就到了!”
左嫒此时迷迷糊糊的,根本就不知道这些,她就是一个劲地喊热,喊冷,嘴里呓语不断。
荀欢心里又急又躁,一张俊脸阴云密布,他眸子转向一旁的司机,“大概还有多少路程?”
司机被他冷寒的眸光一射,身子打了个寒颤,“再过两里路左右,有个小城镇,里面应该有诊所,一些发烧感冒,还是可以治的,我们可以先去那里瞧瞧!”
其他乘客听到司机的话,有些个别的不乐意了,“司机师父,这眼看天都快黑了,还是快些去目的地吧!”
“是啊,那里也是可以看医生的,发个烧而已,不会有大碍!”
另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妇人跟着附和,农村人,发烧感冒什么的,稀松平常,吃些药,蒙头睡一觉就好了,所以,说话就有些不以为然。
荀欢一个利目扫过,语气冷戾道:“给我闭嘴!”
话落,他眼神再次转向司机,“直接去镇上诊所!”
“年轻人,我这儿有条毛巾,若你不嫌弃,就将它弄些水,搭在你媳妇儿头上,降降温吧!”
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婆子出声,同时枯瘦的手递过来一条半新不旧的毛巾,荀欢看了一眼,伸手接过,道了一声“谢”后,便拧开矿泉水,将毛巾浸湿,然后搭在左嫒额头上。
车子在风雨中行驶艰难,司机驾车明显没有荀欢稳妥,摇摇晃晃地。
左嫒又开始叫冷,而且还开始呕吐起来,荀欢紧紧抱着她,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安慰着,心里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然,面上却是一片冷沉。
车内其他乘客见病情貌似挺严重,这会儿也没人开口说话了。
咚——
车身突然一个倾斜,乘客们哄然了一下,同时,车子也突然停了下来。
荀欢心底一沉,眸子直直射向司机,眼神凌厉而冷残,“你别告诉我,车子陷进坑里了!”
司机抹了抹额角的冷汗,“我重新发动试试!”说着,他再次发动引擎,挂档,踩下油门,然而,车轮却是陷在坑里,纹丝不动。
各种方法试了半天,车子仍是停在原地,司机穿上雨衣,下车瞧了瞧,见车轮深深地陷入坑里,若是没有吊车拖,恐怕是起不来的,他拉怂着一张脸回到车里。
荀欢看着他的表情,心,跌入谷底,却还是不死心地沉声开口问:“怎么样?有办法起吗?”
司机摇了摇头,一脸苦相道:“陷得太深,没办法了,只能等雨停,到时候再看情况!”
车内大部分的乘客再次闹哄哄的吵闹起来,有的在怪荀欢,有的在怪司机,总之,都是一群自私的人。
荀欢低眸,看向怀里基本上已经陷入昏迷的女人,心狠狠地揪了揪。
不行,这种程度的高烧,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不然,她脑子真有可能会被烧坏掉。
“你们有谁知道镇上诊所具体地址的,带我过去,我给领路费十万!”
此话一出,车内立即安静了,众人像是看怪物一般看着他,十万?对于他们这些偏远的小村庄里的人来说,那数字可不小,有的人家几年都存不到十万块钱。
而现在,就领个路而已,就能挣到十万块钱,他们除了吃惊,不可思议的同时,还有点不相信。
荀欢见他们这幅样子,眸色沉了沉,“没人知道吗?”
依旧没人说话!
不稍片刻,回过神来的司机挠了挠头上油亮的短发,“以前桥没建起来的时候,我经常跑这边,应该能找到位置,十万块钱就不用了,你只要将今天这趟车的钱帮我补齐就行!”
荀欢抿着唇点了点头,“放心,只要我老婆没事,十万一分都不会少你的!”
整个车内只有司机身上那一件紧急情况下应急的雨衣,他将雨衣脱下,荀欢手脚麻利地帮左嫒穿上。
许是动静大,昏迷中的左嫒眼睛睁开了,混沌的脑子也有些清醒,“荀欢”
她出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