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自己照顾他们。”虽然他曾经偷偷地回钟家去过,但却始终不敢见爹娘,这份亲情他只敢藏在心里,而自从有了孩子以后,他就更是将那些无法给出的亲情加倍的给予了孩子们。
殷沙有些心疼的继续揉着他的腰和手,暗暗的在手指上释放出一些真气,他虽然曾喝过她的血,但一旦有了身孕后,体质还是会弱一些,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他依然还如当初那般年轻,或许他真的能和她白头到老也说不定。
“等这个孩子出生以后,我们就再也不生了。好不好?”她揉完了他的手指后,将手滑向了他还算平坦的小腹,这个已经是第四个孩子了,她早已经决定不要那么多孩子,但他喜欢,她也只好随他。她心中其实也明白,他是因为她,才会生了那么多个孩子,毕竟她除了姑婆再无亲人,而姑婆几年前便已经羽化成了仙,她真的是除了他和孩子们再无其他亲人了。
“嗯!”他有些困了,听到她的话,他含糊地应着,只是还有些事他想告诉她,所以强撑着。
“我今天在市集上看到她了。”她扶着他躺了下来,他也听话的任由她给自己脱了外衣,盖上被子,然后她又搂住他,似乎只有这样她才会安心。
她听到他的话,有些发愣,但马上就明白了他说的是什么意思,那个她,就是他当初会变的那么落魄憔悴的原因,他曾经和她说过。
“哦!”她没有过多的发表自己的意见,只是很平常的应了一声。
听到她只是应了一声,桂儿的睡意却散开了去,他睁开眼有些紧张地盯住她,想要看出她会有什么表情。
她却只是温柔地看着他,似乎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有任何改变。
“她变胖了,也变老了。若不是她叫住我,只怕我也不会认出她是谁来。”他看她温柔的脸,心中也安定了下来,便慢慢地对她讲述起今天市集上的事。
“我以为再见到她,我会难过,可真的再见到她,我的心却很平静,没有爱也没有恨了。”他摇了摇头,回想起当年那种心灰意冷的感觉,真的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在他说到没有爱也没有恨时,殷沙紧紧地抱住了他,然后额头抵着他的,声音中出现了一丝颤抖:“我绝不会让你对我也这样,即便你从来就不爱我。”没有爱也没有恨,那么他是已经不在意那个人了,但她却不想他对自己也这样,她不想啊。
“傻瓜!”他伸出粉色的舌头轻轻地舔了一下她的脸颊,然后喷出一个带着热气的笑,他呵呵笑道,她还真是够傻的,这么多年了,他虽然不说,不是已经用行动表示了么?不然谁还会给不爱的人生那么多的孩子。然后,他神秘地伏在她耳边说了她这么多年最想听到的一句话--我爱你!
听到这句话后,她一直傻乐着,好像得到了全世界般的幸福,他却已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他的唇边带着笑意,明天又会是一个好天气呢。
<完>
醒来,情报
依然是翠微山的山洞,洞内美景如画,而画中的仙子也依然如故,白发男子端坐在石床之上眼睛在垂首恭立于一旁的三人身上打量了一番,然后,嘴唇微微勾动。
“哈哈哈--我的仇算是报了一半,罢了,白玉都死了,落日要为她守孝,就随他去好了。我倒要看看白如喜知道她唯一的女儿没了,她会有多少心痛。等我和白如喜的恩怨了结,再去找落日算账也不迟。”男子大笑数声后,眼眸中波纹流动,手指在自己的左臂滑动了片刻才缓缓说道。
恭立于旁的归雁等人听得男子如此说,心中都有些诧异,却也只敢悄然站立着。
﹡﹡﹡﹡﹡﹡﹡
转眼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自从在县上的医馆让大夫看过后,知道白玉的伤虽重,却并不危及生命,严真等人便将白玉抬回了前远斋。
关平纵看到受伤如此惨重的白玉,心里也有些忐忑,毕竟这前远斋说是白玉和自己合作,其实所有的资金都是白玉供给,在一些运作的细节上更是需要白玉批示,她这一受伤,只怕许多事务也要就此耽搁下来。
再说关月绵,得知白玉受伤更是立刻就到了凤鸣苑,白玉受伤的各种缘由,他心中倒也是有了个底,见到常暖也没给好脸色。
常暖呢只是日日守在白玉身旁,对于其他无关紧要的人给的脸色他也不在乎,所以,每日里他只管为白玉擦身,喂饭,按摩,关月绵来便来,说些什么挤兑的话,他也权当耳旁风过了。
眼看着白玉的脸色也一天天的好起来,可惜就是没有清醒过来,这一日晚间,常暖又为白玉擦了一遍身子,换了一身月白棉质的里衣,他抵不住困倦,便伏在床边睡了。
窗子微微合着,只有一点点暖风从缝隙之中透了进来,皎洁的月光也照在窗棂之上,偶有夜莺在低唱,这样的气氛倒是十分唯美。
窗户无声的打开了半扇,一个矫捷的人影跃了进来,人影似乎对这里的环境十分熟悉,几步就到了床前。
站在床边打量了一会儿趴着睡的常暖,又看了会儿依然沉睡的白玉。
“我说白大小姐,艳福还真是不浅呐,这小美人还真是不赖。”人影终于出声了,话语中带了些不羁,且还伸出了爪子朝睡着的常暖的脸摸去。
说时迟那时快,两根手指便夹住了欲行不轨的手掌,两人较力半天,还是以人影稍若一筹而败北。
那人影揉着手掌,有些抱怨地说道:“好心好意的来给你送信,你说你就这么待我,还真是让人伤心。”
已经苏醒过来的白玉只是半支着身子,放开了她的手掌后,也不理她的抱怨,只是低头看向床边的人儿,她眼中有心疼一闪而过,接着,她便伸手想要将常暖抱到床上去,可惜她刚刚苏醒,又因为刚才和人影较力,所以想要将常暖抱起来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人影看她如此,也只能无奈摇头,伸手也不接触常暖,只是微微催动真气帮白玉将常暖送到了床内侧。
常暖连日来不合眼的照顾白玉,也是太累,如此动来动去的,他也没醒,白玉见他睡的那么沉,怜爱的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才转过身来,脸上已经带了些许笑意。
“也不看看他是什么人,你就敢随便伸手,没废了你那只手掌,我就已经手下留情了。”
人影也不在乎,随意的搬了个凳子就坐在了床边,然后煞有介事地说道:“是啦是啦,这可是你多年来苦苦寻找的人,怎么能让我随便碰是不,罢了,我大人有大量,今天这消息,我就收你一百两好了。”
白玉给常暖盖上了被子,才面向人影,听她如此说,也不由得好笑起来:“你要是不收钱,我才会担心。一百两?那也得看看你的情报是不是值这么多。”
“你让我查的那位虞贵人,我查到了。他出身自北蛮皇族,自幼便被送往北蛮大族虞家,对外只说这位皇子是虞家老主夫的亲子,当年,老主夫有孕,却因为某些原因孩子生下来后便死了,所以,这位皇子便顶了那位死去婴儿的位置成了虞家人。据说虞家之所以成为一大族,最重要的原因之一就是摄魂术,要说这虞家,并非土生土长的北蛮人,他们家的老宗主就是百年前大涂国河谷秘技门传人之一。因为门里的人发现她违反门规,以摄魂术迷惑了几位身居高位的官员,她才会被逐出秘技门,后来,流浪到北蛮,得到北蛮皇族的看重成为皇商,从此,那位老宗主就宣誓效忠北蛮。”
白玉仔细听着她说出的每一条信息,在她叙述告一段落时,才稍稍放松。她低垂着眼睛,似是在研判着什么,然后,眼睛一亮,问道:“北蛮的皇子是否有与这位虞贵人年岁相同的?”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人影摇了摇头,似是无奈,又好像是佩服:“四皇子南宫松青的年岁与这位虞贵人相同,不过,这虞贵人看上去更加年轻一些,也比那四皇子多了些贵气。要不如此,怎么可能讨的女帝欢心呢。”
白玉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恐怕会让女帝如此倾慕,也并非全出自好色这一点吧?”既然虞贵人是在虞家长大,那么摄魂术这玩意儿就真的一点不会么?
人影也赞同的点了点头,又接着说道:“那就需要再详加调查了,另外,你要我帮你查哪些官员与北蛮有来往,我也查到了一些,不过,只是丝绸及人口的买卖。如你说的涉及到国家机密的还真没有。对了,前些天我还发现咱们大涂国的礼部大员竟然和北蛮的一些商人私下达成协议买卖一些野史艳文之类的书籍权税。还真是世风日下,什么事都有了。”说着,她还摇了摇头。
“这些,你不是早就看透了么?要不是看透了这些,你也不会甘心做一个收集消息,贩卖情报的百晓生。早就是大涂国中流砥柱,早已是大名远扬的风中鹰风大将军了。”白玉不无调侃地打趣道,但话里却也带了几分真意。
坐在床边的人影就是大涂国早年赫赫有名的风不屈风大将军的幼女风中鹰,因为朝中奸佞当道,就连曾立下战功的风不屈风大将军也因为被人诬陷而丢官免职贬为庶人,若不是白如喜从中斡旋,只怕风不屈不会只贬为庶人那么简单。
作为风不屈的女儿,风中鹰原本也是打算为国家效力,看到娘亲得到这样的下场,她再也无心官场,便隐姓埋名做了一个以贩卖情报为主的情报贩子。
白玉与风中鹰也早就认识,虽不常见面,却是多年的至交好友,早年为了找常暖,她没少与风中鹰混在一起,许多打探消息的手段也都是向风中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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