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王特使,你来的还真是时候。”相槿完全恢复了理智,人也变得镇定从容了不少,仿佛前一刻发了疯似的要攻击人的不是他般。
王钏在走到门前的时候真的是吓出了一身冷汗,她此次前来就是要收编所有可以利用的势力,为将来的大业做准备,而这白如喜,当今的太傅可是大涂国之柱石,若是能说动她,那么大涂的江山便唾手可得,反之,将成为最大的阻力。
怀着如此的想法,他们自然是希望能够与白如喜成为战友,绝不会希望和她成为敌人,在得到消息知道这相槿跑来白府闹事,她便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还好险些让他铸成大错。
“相教主,别忘了我们说好的条件,等大事成了,你的玄雀教可以成为国教,前提是你必须听命行事。”王钏将鞭子收了回来,面色不愉的对相槿说道,她就知道男人是做不成什么大事的,只会计较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我也说过,帮助你是有条件的。”相槿左手在右手的手掌边上按了按,神色虽然镇定,但话语也是分毫不肯相让的。他心中暗自计量起来,这王钏看起来斯文儒雅,却没想到功力倒也不弱,如此轻易的就能接住他的杀招。
相槿却不知,王钏能够接住那一招,也不全都是功力深厚,而是得益于那条长鞭,那条鞭子的骨架是用最厚实上好的犀牛皮做成,别说刀枪不入,就是后来的火枪也是打不透的,若是用它去缠住什么也绝对会将所缠之物牢牢锁住,据说这种犀牛是上古神物,还有那么点神话色彩。
王钏能得到这样的一件神兵利器,也多亏了她在北蛮的地位,所以说地位权利这种东西才会人人都想要。
“你?”王钏没想到这男人竟然如此奸诈,当初看中玄雀教的确是觉得这男人的实力雄厚,但却低估了这男人难缠的程度,现在后悔倒有些晚了,也只能继续和他搅在一起了。
“罢了,还希望相教主能将个人私怨放一放,大事为重。”
相槿无可无不可的又坐回了椅子上,而辛楠桦早已经被这一来一往吓傻了,只知道愣愣的坐在那里看着。
“在下北蛮使者,北蛮羽林军统领王钏见过白太傅。”王钏拱手躬身对白如喜行礼,客气说道。
白如喜也从刚才的怔忪中回过神来,相槿那杀气腾腾的一掌及那狰狞地面孔着实吓到了她,只是眼前的儒雅一如书生的女子对自己行礼时,她才稍稍回过神来,但仔细回味一下她的名字,她不自觉又皱起眉来。
“你说你叫王钏?”白如喜沉声问道,她莫非就是那个王钏吗?
“是,在下王钏。”王钏不因白如喜突然沉下的脸而有所不适,反而面上带了丝微笑的回道。
“王钏!”坐在一旁终于神游回来的辛楠桦也对这个名字颇为在意,已经不顾形象的叫了出来。
“没想到你会投靠北蛮,真是枉费了风将军对你的一番庇护。”白如喜看她如此坦然,心中颇为不齿,想当初她王钏作为辅助风将军的副将,竟然在阵前逃脱,后来下落不明,风将军会有那样的结果,里面多少还有她的一份功劳。
“白太傅说的话,我还真是不懂了,北蛮现在也算是大涂国的友国,况且年年也有向大涂国进贡,怎么能说投靠北蛮这样的话,最多我只是帮北蛮办事,也不会触犯大涂国的利益不是。再有,风将军的确对我不错,只是当日战场上过于混乱,我也不幸受伤,是北蛮皇家的四皇子救了我,等我伤好想要回来的时候,你们已经宣布我王钏是临阵脱逃了,试问临阵脱逃这样的罪名,我回来不就是一个死,我这样的大好青年怎么能死在国人屠刀之下,不将自己所学尽力使出,我岂不是白来这世上走一遭。”王钏站在那里慷慨陈词,每一桩每一件都说的头头是道,仿佛她做的事再正确不过。
白如喜听她一番狡辩,脸色乍青乍白,她本以为她会有些悔意,没想到竟然如此大言不惭。她右手向门口指去说道:“我白府不欢迎你这样不忠不义的人,请吧!”
王钏没想到白如喜竟然如此不客气,面上有些尴尬,心中更是气恼,只是碍于此次的任务,还是将尴尬转化成了笑脸,“白太傅说的是哪里话呀,我是很敬重白太傅的为人的,只是没想到今天会和相教主有这样的误会,我作为北蛮的特使也有义务为两位调解一下。”
“嗤--”她的话一完,倒是相槿先发出了一道哧声,他低头轻抚着手掌,好像对白如喜和王钏的对话不予理睬,但却听得一清二楚。
王钏听到相槿的哧声,脸上的笑容滞了一下,但还是维持着原来笔直的站姿,以着谦卑的姿势面对白如喜。
“误会?”白如喜听到相槿的声音,先是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又带了几分嘲意地看向王钏,她什么都不知道就说是误会,还真是让人有些不知该如何接她的话了。
“对对对,北蛮一向最是看中人才,像白太傅此种人才若是在北蛮至少会是宰相,辅政大臣的职位,而且绝对都是有实权的。可在这大涂国,白太傅顶多就是帮女帝处理些日常事务,偶尔才能见到陛下,我都替白太傅委屈。所以,帮白太傅解决这场误会,今后大家和平共处不是更好。”王钏不是看不出白如喜对自己的反感,但职责所在,她必须尽全力说服白如喜,就算她要自己叫她娘,她都忍了。
“王钏?好个王钏,我以为有那样勇猛力量的人会是个正直的女子,而且在那树林里你也并非绝对无情,没想到也是一个贪恋权力富贵的庸俗卑琐的小人。”白玉已经将常暖抱起来坐到刘樊身边的椅子上了。常暖被刚才的事吓的还没缓过神,所以她只好先安抚自己的小爱人,等常暖恢复了神志,她才有机会发言。早在树林里她就见过这王钏,风中鹰的消息还没有全部收齐,所以有些事她不是很清楚,但从娘亲和王钏的对话,她倒是能够猜出一二来。
“你?你是树林里那个?”王钏皱眉看向说话的人,没想到入眼的竟然是偷听她和钟桂儿说话的那名女子。
白玉也不隐瞒,干脆地点头,还用颇有些贵族小姐所特有的挑剔眼神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才说道:“正是,看来阁下也不过如此。不过呢,我可是你口口声声说是人才的白太傅的女儿呢。”
王钏一想到被她偷听的事,脸上也是青白之色交错,如今北蛮日渐强大,大涂国因为女帝荒废朝政,许多的地方都被他们利用来钻了空子,她也有了新身份,她的地位已经今非昔比,断然不能再有什么不光彩的事出现。被白玉偷听到的那点事其实算不上什么,但在白如喜面前就又成了她另一条不仁不义的罪名,想说服她,就更是难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当日树上一脸坦然说是路过的女子会是白如喜的女儿。
“怎么?想装作不认识?你可找到钟尚书的小公子了?”钟桂儿原来就是如今大涂国刑部尚书家的小儿子,而刑部尚书如今的立场,她没记错的话,是中立的,也就是若日后一旦有什么变故,那么她也会顺风势而倒,还真是个狡猾的狐狸。可惜她的儿子却没有她那般狡诈多诡,还真是一父生九子,九子各不同。
“白大小姐说笑了,我怎么可能认得钟尚书的公子。”王钏心中暗恨,脸上尴尬之色也被坦然淡定所取代,好像真是白玉错认一般。
白玉看她如此坦然的做派,心里还真是有些佩服,她见过的人多了,还真没看见过如此脸皮厚的,也难怪她能做到北蛮的羽林军统领之职,大约还真是有些本事。
“她不是好人,白姑姑会有事的。”常暖已经回过了神,他压低声音在白玉耳边说道。虽然他人还坐在白玉怀里,但已经能够清晰地表达自己的意思了,他也听了半天,且不管身兼师父的叔父是什么样的人,单说这王钏在得知师父杀了那么多人,还要和师父合作这一点,就说明她不是好人,而且很可能还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小暖说的很对,她的确不是好人,我不会让她伤害任何人的。”白玉拍了拍常暖安抚道,王钏或许以为以着相槿的势力加上她拥有北蛮的一些什么势力便可逼娘亲就范,但她还真是小看了她白家。
仿佛白玉的话真的可以安抚人心,在坐的白家人及常暖都安下了心。
“咳!我看白太傅还是听我一句,和相教主握手言和,成为我北蛮的人比较好,否则,我也不能保证白家还会安然无恙!”白玉和常暖的话虽不大,但足够王钏听到,她脸色正了正,一改先前的温暖笑颜,反而语重心长地劝起白如喜来。话她都已经说的如此直白了,若是明白事理的人定然不会再做反抗。他就不信这白家还真的能和相槿及北蛮势力相抗衡。
“我的家务事我自己会解决,我也不会做北蛮的走狗,请你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我白如喜只知道尽忠职守,从没有另投她主的习惯。”白如喜巍然立于客厅之中,面色凝重的高声说道。
“说的好!”辛楠桦听到白如喜这一番字正辞严的话,也不由得抛弃党政之间的嫌隙,喝了一声好。
白如喜瞟了一眼辛楠桦,眼神炯然,丝毫没有被王钏类似威胁的话吓到。
“既然白太傅如此冥顽不灵,那我王钏也帮不上忙了。相教主,你有什么恩怨我不再插手,请了。”王钏抱拳向屋内之人一礼,面色铁青地朝外走了。
门外站着的四名男子见王钏出来,都想上前再说什么,却被她挥手阻止,五人立即离开。
“白如喜,我还以为你会一直做个缩头乌龟,没想到你也有这么大义凛然的时候。今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