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老是打岔,有什么事等会再说。”
老人倒是不介意话被打断,继续说:“可能是孩子把两个弟妹照顾得很好,他们才同意让她继续上学的吧,只是这孩子一天比一天沉默,没事的时候就呆在自己的屋子里不出来,白家姐弟也经常欺负她。说起白家姐弟,也没少让两夫妻操心,白嫚从小就霸道,在学校里事事要争第一,一不顺心就对全家人发火,还经常说白佑茜在她家白吃白喝,把她当小丫鬟使唤。白涛则是从小就是个小胖墩,家里有钱,想吃什么就买什么,后来越来越胖,他妈就骂他再胖下去以后就别想找工作找女朋友了,就把他送到了一个叫什么胖子魔鬼训练营的地方,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抽条了,瘦是挺瘦的,但却有了厌食症。”
“那您是什么时候离开白家的?”
“是白佑茜高考结束了以后吧,那时候她才十八岁,白家姐弟刚刚初中毕业,有一天早上她就突然离开了,白家说她高考失利而且成年了不想再麻烦他们,就去外地打工了。之后我心脏查出有毛病,就离开他们家了,我也没再见过白佑茜和白家的人。”
“有没有让你觉得有什么很奇怪的事?”
“有吧,白佑茜越长越漂亮,我就发现白田明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对,但主人家的事我不好干预,私下问那孩子,她也说是我想多了,我就没再注意了。”
左赫觉又问陈小莲:“你知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搬家?或者有没有听见什么传言?”
陈小莲摇摇头:“我就听见有一次他们吵架,沈蓉说这种事情搞出一次来还不够,现在还搞自己的学生,让白田明尽早把这件事情摆平。”
要离开时,左赫觉不知想到了什么问姨婆:“白佑茜到白家时,她的脚有没有什么问题?”
“没有啊,那孩子挺健康的。”
出了门,苏遇问他:“接下来去哪?”左赫觉做出标志性的动作,曲起手指一弹帽檐说:“再去一趟信息局,还要去趟白田明以前教书的学校,我想到了有些事需要去确认一下!”
苏遇疑惑地说:“什么事?”
左赫觉不答反问:“说说你从姨婆的话里知道了些什么?有什么感受?”
苏遇张口欲说,却被他用手指抵在唇上止住了他的话,:“我肚子饿了,先吃点东西,咱们边吃边说。”然后拉着苏遇的胳膊往前走,苏遇则像是被刚才放在唇上的冰凉手指冻住了一样,任由他拉着,四肢僵硬地跟在后面。
☆、七宗罪的膜拜礼 12【修】
吃饭间两人把刚刚得到的信息分析了一遍,苏遇首先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只找到了几点:第一,白佑茜跟白家人的关系并不好,在这一点上他对我们撒谎了;第二,她的突然离开我感觉并不是那么简单,还有什么是姨婆不知道的,这才是我们要挖掘的东西;第三,那间储藏室里到底有什么秘密?”
“我补充几点,”左赫觉帮两人倒了杯茶,说道:“首先,白佑茜的身份,如果真是白田明的远房亲戚,据他和白佑茜都说她家里只有他这么一个亲戚的话,那么沈蓉威胁说要把她送回去是怎么回事?其次,白家夫妇对白佑茜模凌两可的态度一定有什么原因;还有,你记得陈小莲说的话吗?白家夫妻在搬家前争吵的内容,两次发生的事是什么?现在只知道跟他的一个学生有关,所以我们有必要去学校一趟。”
“啧~~~”苏遇有些困扰地揉揉头发,“现在好像所有线索都指向了白佑茜身上,或许她才是凶手?为了当年白家对她不好的事情报复?”左赫觉表示无奈的摇摇头,“我们就先查好这边的事,卫静和李楠左组长会负责的。”
到了信息局局,刚才帮他们查地址的人还奇怪他们为什么又回来了,就听左赫觉说:“帮我查一下白田明从搬到这里到离开这里之间所有的事,有可能的话再查一查他们是从哪里来的,还有,白佑茜的户籍资料再调出来看看。”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就送来了他们所有要用到的资料,左赫觉调出他觉得有用的信息,苏遇就帮他一条条总结在一张纸上:
白家搬来的时间是二十二年前,从哪搬来的找不到记录,只有一个模糊的地理位置L市,搬来溪水镇后就直接在这里落了户;
白佑茜在两年后加入了白家的户籍,在她十九岁的时候把户口迁了出去,等等,白佑茜改过姓,没到白家之前她是姓张的;
半年前白田明被人控告,后因证据不足释放,苏遇记下了报案人的地址和姓名,心想这应该就是白家夫妇曾提过的女学生吧。
白佑茜的美容会所阳光雨露是在她迁出户口后不久开的,地址就在市中心商业街上。
出了信息觉,左赫觉看了看表已经下午三点多了,就说:“现在我们还有几个地方要去,起诉白田明的那户人家,没有谁比当事人更了解半年前发生了什么,还有学校、然后是李楠的家、白佑茜的美容会所,跑完这几个地方应该就能了解很多东西了。”
苏遇点头表示同意说:“可是这样一来,我们就没办法在今天之内赶回去了。”
“就在这住一晚,明天我们再回去,等会儿我打个电话回去说一下。”
“也只能这样了,”苏遇把几个要去的地址在地图上找到,手指比划了几下说,“我们还是分头去吧,我就去学校和李楠家,你去会所和起诉白田明的那户人家吧。”两人约定最后在信息局门口见就各自忙活去了。
苏遇到李楠家的调查很顺利,他家就跟白嫚家住在同一个街区,只是这里的房子看起来要比白嫚家的气派很多,所以他没费多少工夫就找到了,虽然他家只有几个佣人在家,但也告诉了他很多事,情况基本和李楠说得差不多,只是有一个上了点年纪的佣人提起白嫚来很不屑:“我家少爷也不知道看中了那白嫚哪点,对他言听计从的,那孩子我看着骄纵得很,为这事儿少爷没少和老人夫人吵架,我看,白家就是看中了李家的钱!他们家装的很,钱虽然不算少,但也不是很富,想跻身上流社会还差的远呢。”
谢过了佣人,苏遇又赶去学校,因时间紧迫,他直接去了校长办公室,把证件一掏,开门见山地说:“说说白田明和那个告他的女学生的事!”
校长一惊:“你是侦探?我不明白你说什么?什么女学生?”
“这事儿就过去半年,你不会就失忆了吧?或者我去找你的那些学生谈谈,我还是很喜欢和年轻人聊天的。”
面对苏遇咄咄逼人的质问,校长还是坚持说:“这。。。这。。。我真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事,白田明确实是我们学校的老师,但老师们的私事我也不必件件都知道吧,再说了。。。。。。”
校长还没说完就被苏遇冷冷地打断了:“白田明被人杀了!”
“什么!被人杀了?”
“你现在还是想什么都不说吗?信不信分分钟把你变成嫌疑人。”要是左赫觉在这,听到苏遇的话,肯定不觉得他是在威胁人,而是在撒娇。
校长毕竟不是左赫觉,哪懂得这个中趣味,听到要把他列成嫌疑人,赶忙说:“别呀!我可是好人,你想知道什么,我说还不行嘛。”
苏遇满意地点点头,说:“态度还行,就不请你去事务所喝茶了。”其实,只要和苏遇相处久了,就能发现他其实是个有些冷幽默又温文可爱的人,就像是一只慵懒的小猫咪,你不逗它的时候它就静静地呆着,一旦把它逗急,管你是谁,张嘴就咬,伸爪就挠,具体可参见他和左赫觉的相处模式。
校长松了口气,说:“白田明这人,工作能力很强,到我们学校没多久就被提拔为教务处的主任,就是作风不太好,对女学生动手动脚的,我们收到投诉,但第二天那个投诉的学生又会自己跑来说是一场误会。我怕传出去对学校的名声不好,规劝规劝他,降了他的级,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去了,而且他也听进去了,后来就没再发生这种事。
可就是大概半年多前吧,有个叫妙妙的女同学被他家长领着到学校来闹,说是她被白田明那个了,可是这事情起码过去了一个星期,什么证据都没了,而且那学生名声不太好,学习不好,还经常打架逃课,十足一个小太妹,被白老师逮到过好几次,所以。。。。。。”
“所以,你们就没相信?”
“是。。。。。是,我们想是那学生为了报复他才这么说的,但是他家长不罢休,最后还案了,但也查不出什么,那段时间他家长天天来学校里闹,最后白田明给了一大笔钱他才算了的,可就是在这几个月后吧,那学生有一天回来了,一个人上了天台,什么都没说就往下跳,当场就死了。虽说她是自杀吧可也跟白田明脱不了干系,可没等学校把他开除,他就主动辞了职,后来听说是搬家了。”
同一时间,同一个城市,有人在述说着同一件事,只是述说的人不同,述说的对象不同,述说人的心情不同。左赫觉看着眼前这个正在述说往事的男人,虽是中年头发却已白了大半,内心有些酸楚。
“妙妙上中学后,我妻子被诊断出肾癌已经到了中期,医生说如果能早点治疗,就有可能不会转为晚期,但那需要一笔很大的费用,我就拼命地工作,就疏忽了妙妙,她就认识了社会上的一帮小混混,开始逃学,打架,我打了她好几次,她还是不知悔改,我也就不管她了。可是突然有一天她大清早从外面回来,进房间就开始哭,问她什么也不说,我赶着上班就没管了。那段时间她话很少,还经常做噩梦,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在我的再三逼问下,她才说她喝醉酒被她们学校一个叫白田明的老师奸污了。
我当时气得不行,领着她就到学校去闹了,怎么着也要讨个说法不是么?可学校方面一直推脱,妙妙又拿不出证据来,没人相信她说的话,报案也查不出什么,眼看这事闹下去会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