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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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咒-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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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植挥Ω谩K械搅藨M愧,就未曾再向前去,急急去办主人吩咐办的事了。

第二天下午,当七只貓头鷹和七只烏鴉送到之后,苏安将 墙坏叫∈萑ジ⒃短臁?


再回到宅子时,两个穿着蓝色制服的送貨人,已把一只大箱抬了进来,正在问:“谁来收貨!”

苏安忙道:“我!就这一箱?”

两个送貨人点着头,苏安簽了字,推了推箱子,并不是很重。箱子贴着不少字条,说明箱子是从甚么地方运来的。

苏安并不是很看得懂,但是箱子是由航空公司空运来的,他却可以肯定。他想:那箱子中的东西,一定十分重要,盛先生曾吩咐过立即送去给他的。

由于盛先生的行动十分怪,苏安在这些日子中,一直严禁其他的僕人走近那小石屋,他自己一个人,搬着那只箱子,来到了小石屋前。当他来到小石屋之际,听到自屋中传出可怕的烏鴉叫声来。

苏安大声道:“盛先生,航空公司送来的东西到了!”

他叫了两声,盛远天的声音才自內传出来:“你把箱子打开,把箱中的东西从窗口遞给我!”

苏安答应了一声,撬开箱子来。看到箱子中的东西时,他不禁发呆。

箱子拆开之后,里面是七只相当粗大的竹筒,密封着,是用纸和泥封着的,封口的工作相当粗糙。苏安拿起一只竹筒来,很明显地可以感觉得到,竹筒內装的是液体,他摇了一摇

,发出了水声来。

苏安把竹筒遞到窗口,盛远天的手自窗中伸出来,把竹筒接了进去。当盛远天伸出手来之际,苏安又嚇了老大一跳。

幸而近日来他见到的怪事太多了,所以他居然没有叫出声来──盛远天伸出来的手上,沾满了血!

一共七只竹筒,分成七次,遞了进去。箱子中除了七只竹筒之外,还有一大包,看来是用一种闊大的树叶包着的东西。

那包东西相当轻,可是体積比较大,小窗子塞不进去。苏安隔着窗子,道:“盛先生,还有一包东西,因为窗子太小塞不进来!”

盛远天在里面道:“你把它拆开来好了!”

苏安在解开树叶的包紮时,双手又不由自主发起抖来,不知包着的是甚么东西。

他一共解开了三层树叶,才看到里面的东西。他看了那些东西,双眼发定,不知道那有甚么用处。

在三重树叶的包里之下,是七块相当大的树皮,大小差不多,有五十公分长,三十公分寬。树皮相当厚,看起来是用十分锋利的刀,自树上割下来的。

苏安把七块树皮叠在一起,自小窗中塞了进去。当他在这样做的时候,发现树皮的背面十分潔白,有赭红顏色的许多古怪花纹在。

遞进了树皮之后,苏安后退了一步。在这些过程之中,石屋中已经有烏鴉的叫声、貓头鷹的叫声传出来,但由于苏安没有向內看,所以他不知道那些鸟鴉和貓头鷹,遭到了甚么样的处置。

苏安后退了一步之后,问:“先生还有甚么吩咐?”

盛远天的声音自內传出来:“没有了,记得,不要走近来,明天一早,你再来。”

苏安答应着,离了开去。事情怪异透顶,他走出一步,就回一回头,唉声叹气回到了大宅中。天黑之后,他一直在等盛氏夫妇回房间来,但盛氏夫妇一直没有来,午夜之后,苏安睡着了!

苏安讲到这里,现出了懊丧之极的神情来,握着拳,在床板上重重打了一下。

他一面叹息着,一面道:“我太听从盛先生的吩咐了,如果我等到半夜,未见他们回臥室来,到那小石屋去看一看,可能就不会有那些事发生了!”

原振侠和苏氏弟兄都不出声,在苏安的敘述里,他们都感到有一件诡祕莫名的事,正在进行着。将要发生的事,一定十分可怖,而且,是属于不可测的一种恐怖,那令得他们三个人,都有遍体生寒的感觉。

隔了一会,原振侠才道:“如果盛先生他决定了做甚么事,我想你是没有法子阻止的!”

苏耀东比较性急,问:“第二天早上你去看盛先生了?发生了甚么事?”

苏安的神情看来更加难过,他先是连连叹息,然后才道:“第二天一早我就醒来,我是被一些人的叫闹声吵醒的。盛先生喜欢静,最怕人发出喧嚷声来,所以我一听得有人吵闹,立刻跳了起来,推开窗子,看到有五、六个僕人,正在大声说话。我喝阻他们,他们一起指着那间小石屋,叫我看。我一看之下,不禁嚇了一大跳,那小石屋在冒烟!不但烟囪在冒烟

,窗口在冒烟,连石块和石块的隙縫中,也有烟冒出来!要不是屋子已经烧得很厉害,绝不会有这样情形出现的!“

苏安讲到这,又不由自主喘起气来,再喝了一口水,才又道:“我心中焦急,还抱着希望,心想可能盛先生和夫人不在小石屋中。我忙奔出了房间,来到他们的臥房前,叫了两声,没有人答应,我‥‥‥几乎是将门撞开来的!”

房门撞开,苏安只觉得遍体生凉,房间中没有人!

他不由自主,发出了一下惊呼声,直奔下楼,奔了出去,问所有他碰见的人:“看见盛先生没有?看见盛先生没有?”

有一个僕人指着小石屋,道:“像是‥‥‥听到盛先生‥‥‥有一下叫声,从那屋子里传出来‥‥‥”苏安大声问:“多久了?”

听到的人迟疑道:“好久了,至少‥‥‥有两三个钟头了!”

苏安也来不及去责备那个僕人为甚么不早说,他发足便向那小石屋奔去。在他离开那小石屋还有好几步远的时候,就感到一股灼热,撲面而来,而整幢小石屋,仍然在到处冒烟。

在这样的情形下,任何人都一看就可以知道,如果有人在那小石屋之中的话,毫无疑问,一定已经烧死了!

苏安在那时候,一则是由于自小石屋散发出来的热气逼人,像是整幢屋子都被烧红了一样,一则是由于心中的焦急,所以转眼之间,已经汗流遍体。但他还是勇敢地冲到了小石屋

的门前,一面叫着,一面用手去推门。他的手才一碰到门,“哧”地一声,手上的皮肉已灼焦了一大片。

苏安也顾不得疼痛,挥着手叫道:“快来,快准备水,快!快!”

他一面叫着,一面不敢再用手去推门,而改用脚去踢。他穿的是橡膠底的软鞋,在门上踢了没有几下,就因为被铁门烧得太热了,整个鞋底都贴在铁门上熔化了。如果不是他缩脚缩得快,他非受伤不可!

这时,有僕人匆匆忙忙担了水来。可是一桶一桶水潑上去,不论是潑在墙上也好,潑在门上也好,都发出刺耳的“哧哧”声,潑上去的水立时因为灼热而成一团团的白气,一点用也没有。

苏安急得团团乱转,有的人叫道:“趕快通知消防局,这‥‥‥火,我们救不了!”

苏安喘着气:“打‥‥‥电话,快去打电话!”

一个僕人奔回屋子去打电话,苏安仍然叫人一桶桶水潑向石屋。虽然他明知那样做,根本无济于事,可是在心理上,他彷彿每潑上一桶水,就可以使在石屋中的盛氏夫妇,感到凉快点一样。

由于盛家的大宅在郊外,等到消防车来到之际,已经是差不多四十分钟以后的事了。石屋仍在冒烟,但已没有刚才之甚。

消防车来到,找寻水源,接驳好了消防水喉,又花去了将近半小时。等到大量的水,射向石屋之际,开始仍然是一阵“哧哧”响。消防队长已经问明了屋中有人,他摇头道:“屋中有人?起火多久了?这样子烧了两三个钟头了?嘿嘿,嘿嘿!”

苏安忙道:“长官,怎么样?”

消防队长攤了攤手,道:“那比火葬场的焚化 t还要徹底,只怕连骨头都烧成灰,甚么

都不会剩下了!“

苏安像是全身被冰水淋过一样地呆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等到消防队长认为安全时,他指挥着消防員,用斧头劈开了门。

虽然火早已救熄,但是门一被劈开之后,还是有一股热气,直冲了出来。令得劈门的几个消防員,大叫一声,一起向后退出了几步。

又向屋子內射了几分钟水──屋中有很多焦黑的东西,都是很细碎的焦末和灰燼,随着射进去的水,淌了出来。向內看去,屋子仍然濃烟弥漫,而且,有一股十分难闻的气味,自

屋中湧了出来,令得人人都要掩住了鼻子。

苏安的声音之中,带着哭音,叫道:“盛先生!盛先生!”

他一面叫,一面走近屋子,向屋內看去。一看之下,他先是一怔,随即他陡地叫了起来

:“先生和夫人不在屋子里!”

苏安在那一剎间,心中的高兴,真是难以形容。因为这时,屋子里虽然还有烟,可是已看得很清楚,屋中根本是空的,甚么也没有!

苏安叫着,转过身来,样子高兴之极,挥着手。消防队长和两个消防員,已经进了那小石屋,苏安跟了进去,一面嗆咳着,一面道:“原来屋子里没有人!”

消防队长转过头来,用十分严厉的目光,瞪着苏安。苏安还以为队长是在怪他,謊报了小石屋中有两个人,所以才对他生气,他忙道:“对不起,长官,对不起,我以为他们在屋里!”

消防队长听得苏安这样说,神情不知是笑好,还是哭好。他叹了一声,指着石屋的一角,道:“你自己看。”

苏安一时之间,不知道队长叫他看甚么,因为队长所指的角落,甚么也没有。只有在地上,有一点焦黑的东西在,也看不出是甚么。

可是,当他仔细再一看之际,他却陡然之间,连打了两个寒战!

消防队长所指的,并不是地上,而是在墙角处的墙上。石屋中的墙,几乎已被烟烧成黑色的了,可是就在那墙角上,却有一处,黑色较浅,形成影子模样的两个人身体的痕跡!看起来,诡异恐怖,叫人毛发直豎!

苏安的身子发着抖,声音发着顫:“这‥‥‥这‥‥‥长官,这是甚么?”

队长又叹了一声:“他们被烧死的时候,身子是紧靠着这个墙角的,所以,才在墙上留下了这样的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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