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是你父亲派你们来捣乱的吗?”聂仁世情绪依然激愤,指着聂痕的手指,暴突的青筋显而易见。
“难道你忘了,是你亲自带我们来的。”聂痕不慌不忙地说着,淡定的神情让聂仁世更加暴躁。
他飞快地在脑海里回放着从聂迹来到聂门之后一直到刚刚的所有片段,却百寻不得一漏:“可是你不是被注射了麻醉针了吗?”
聂痕刚毅的唇角再次扬起了那摄人的弧度:“那种东西,早在我成为杀手的第一年时就已经做了免疫手术了,也许你再加二十倍的剂量,我会变成你想要的样子,不过这种程度的剂量,刚刚够我放松神经的。”
聂仁世想起了聂痕所在的Baby…M组织,也听过传闻,那里是全世界最优秀的杀手特工培训基地,每个人不仅会经历地狱般的训练,更甚至还要在杀手身上做一些人体改造。
想到这里,他的牙根被咬的直响,狠狠地从牙缝中挤出:“聂痕!你已经不是聂门的人,就不要再管聂门的事,只要有我在,你就别指望能坐上首席继承人的位置!”
“聂门?继承人?我从来就没有兴趣,我只不过是来带走这个女孩子的,碰巧卷进了你的计划。”话音至此,聂痕稍顿了顿,身上顿时散发出比这间屋子还要冷的寒意,寒意之中裹着令人窒息的杀气,鹰眸之中的犀光如刀刃一般,似乎在剖豁着聂仁世每一颗细胞。
他接着补上了一句,嗓音轻柔优雅却十足具有威胁的压迫:“但是,如果有谁敢动我的家人一根头发,我担保我会提着他的头颅,去喂野狗!”
一句话彻底激起了聂仁世的杀意,可以说他从生下来到现在,都没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他怒吼着:“狂妄的家伙,我现在就让你提着自己的头颅去见你的母亲!”话音未落,便迅速转身打开了身后柜子上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把微型冲锋枪,枪口对准了聂痕。
就在这一瞬间,谁也没有留意到,聂痕已经悄无声息的用一把手术刀抵住了聂焕的脖子。这一举动让端起枪的聂仁世,猛烈地颤抖了一下。
“聂痕!你不要乱来!”
“这句话送给你更合适!”聂痕拿着刀的手又向前挪了些许,刚刚解冻的聂焕,脖子上已经能看见星星血迹。
“你不要乱动,否则我发誓我会杀了你!”聂仁世看到儿子的伤口,如同割在自己的心上,他警告的语气近似疯狂,却又能感觉的到一丝乞求的意味。
聂痕用眼神示意聂仁世把枪放到地上,可聂仁世并不情愿,一双眼睛睁得浑圆,看看手术刀,又看看聂痕的脸,全身上下都在惶惶地抖动着。
☆、045 梦游了
聂痕用眼神示意聂仁世把枪放到地上,可聂仁世并不情愿,一双眼睛睁得浑圆,看看手术刀,又看看聂痕的脸,全身上下都在惶惶地抖动着。
聂痕见他没有放下枪,剑眉微蹙,唇角浅扩,冷笑了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接着手轻轻一划,刀下聂焕的脖子上随之而来一道血印,能看得出很浅,不过由于刚刚解冻,全身血液正处于高速运行状态,脖子上的划伤涌出了很多的血。
“好吧!好吧!”聂仁世赶紧把枪扔在了地上,此时他的语气里已尽是哀求。
聂痕转眼又看着冷桑清:“丫头!”
在一旁一直胆战心惊的冷桑清,见到聂痕叫了自己后激灵了一下,慌慌张张地小声回答:“啊?我吗?”
老天,她还在想着这一阵子跟她接触的男人到底是谁。
“拣过来。”聂痕语气平淡。
冷桑清看了一眼地上的枪,又看了看聂痕,一双迟疑的美眸在眼眶里转了一圈,而后一步一步缓慢地走了过去,极其小心地弯下了腰,两只手稳稳地托起了枪,又一步一顿地走到了聂痕的面前。
聂痕舔了舔嘴唇,头部略微上扬,似乎被她这般模样给逗笑,性感的唇角微微扯动了一下,想要说些什么,又咽了回去。
他接过枪,放下了手中的刀,对同样目瞪口呆的萧宗说道:“你!”
萧宗猛地一转头看着他。
聂痕用枪口指了指聂焕,“给他处理一下。”
萧宗对聂痕这使唤一样的口气,感觉极为不悦,两侧嘴角沉了下来,站在原地迟迟未动。
“快点!小心我杀了你!”聂仁世如雷鸣般的吼道,聂焕每流一滴血,都像是流他自己的血一样。
萧宗忿忿地走了过去,找出了需要用到的相关物品,为聂焕处里着伤口。整个过程极其娴熟,用了不到两分钟。
处理完之后,聂痕用枪口指着聂仁世:“送送我们吧,大伯。”
聂仁世识趣地把双手放在了脑后,犹豫了一下,对聂痕说:“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再会追究了,既然你并不想做继承人,那么能不能把这三个人留下,我保证不会再打聂迹的主意,你要是有其他什么要求,可以向我提,我全都会满足你。”
刚刚的一切发生得太出乎他的意料,一时间难以平复自身的急躁,此时的聂仁世已经冷静了下来,努力的调整了一下思维,尝试着跟聂痕谈判些什么。
“哦?不追究?如果不是看在当年你放我父亲一马的情面上,你们父子已经相互给对方陪葬了。别再废话,把我们安全的送出去。”说话间,枪口顶上了聂仁世的后心位置,他的身体稍前一倾,不甘愿的闭上了嘴。
聂仁世在最前面,被枪指着,聂痕在他身后端着枪,冷桑清以及其他二人跟在了聂痕的身后,一行人走出了手术室,来到大厅。
大厅里,聂迹正躺在一把做工考究的藤椅上前后摇着,吹着口哨,那把手枪在他的手指上转来转去,悠闲得很,在他旁边的茶桌上,竟然有一杯果汁,里面还有冰块。
在他身后,罗森管家的双手双脚被水管般粗的绳子捆得死死的,固定在了楼梯的栏杆上。
见到聂痕几个人出来,他懒散的从藤椅上跃了起来,抻了个懒腰:“这么久!时间可就是生命啊!”
聂痕看到了被五花大绑的罗森管家,出乎意料的嗤笑了一声:“浪费生命吗?我是你的话,现在已经找到出去的路了。”
聂迹不屑的笑容里露出了倔强,接着上前一把抓起了聂仁世的头发,用枪抵上了他的太阳穴:“我要是你的话,这个家伙的葬礼都已经开始了。”一双怒目炯炯有凶,如夜叉一般,盯着聂仁世的眼睛:“混蛋!竟然想要杀我!”
聂仁世歪着脑袋,同样恶狠狠地回视着他:“我可是你大伯,你这样做是有麻烦的。”
“哈哈哈!”聂迹空肆的狂笑起来,“现在跟我提那微不足道的亲情?”接着他把枪上了膛,再次愤怒地抵上了聂仁世的脑袋。
“现在还不是时候,父亲会有麻烦的。”聂痕轻轻地把聂迹的枪从聂仁世的头上挪开,淡淡的说了一句,却有着不可违背的命令感。
聂仁世挂上了一副得意:“哼哼,原来也是一个胆小鬼。”
聂痕缓缓地凑到了聂仁世的耳边,挑衅意味十足:“杀掉你,有麻烦的会是父亲,可杀掉聂焕,麻烦就只是我一个人的,我这个人,很喜欢麻烦。”
聂仁世的心再次提了起来,嘴角两侧已经耷到了一个极不和谐的角度。
“天哪!”聂痕身后的冷桑清,盯着他们两个一模一样的外表,不自觉地叹着,脑子里一阵阵眩晕。
微弱的声音,引起了聂迹的注意,他不甘地收回了枪,走到了冷桑清的面前,看了看她的脸,又打量了她的身材,一副充满男性荷尔蒙的眼睛无限地迸射着光芒。
萧宗见到后站到了聂迹与冷桑清的中间,双手护着冷桑清,眼神直视着聂迹。
聂迹根本无视他的存在,眼神越过他,依然在冷桑清全身上下扫着。左手缓缓举起,强健修长的五个手指似乎可以抓的住任何他想要的,一把捏住了萧宗的脸,向旁边一甩,萧宗整个人都飞了出去,摔在了地上,他毕竟不是练家子。
聂迹再次靠到冷桑清面前,咫尺距离,轻轻托着冷桑清的纤嫩的下巴,温柔地吐着气:“今天看着你怎么格外地美呢?感谢上帝,也许是我一直怀着一颗善良,大爱的心,在虔诚的祷告,所以上帝让我逃过一劫之后,又在第一时间遇到了你,我猜想一定是上帝在故意安排着什么,你认为呢?”
听完这些话,加上聂迹的眼神,冷桑清的汗“刷”的从全身的每一个毛孔之中涌了出来。
“迹,不要浪费时间了。”聂痕无声息地站在了冷桑清身后,大手不着痕迹地搭在她的纤腰,将她很自然地搂在怀中。
冷桑清更加眩晕了,不断地低声嘀咕着:“糟了,糟了,这下肯定是做梦了。一模一样的两个房子,一模一样的两个男人,还都是老男人??”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046 令人震惊的罗森(1)
话音好像电波一样,刺激到了聂痕的大脑,他的剑眉一侧不自觉地跳了一下,眼神中有种说不出的抑郁。
“砰砰砰!”聂痕举着手里的枪,对着棚顶狂扫着,犀利的声音震得耳膜发麻。
放下枪,他微微蹙眉冷桑清:“该死的丫头,听见了吗?”
冷桑清松开了捂着耳朵的手,埋怨的回应着:“当然了,我又不是聋子。”
“耳朵会痛吗?”聂痕接着问。
冷桑清拼命地点着头。
“那你还是认为自己是在梦里吗?”
冷桑清被刚刚的枪声一吓,一直在脑袋里那种眩晕感消失了大半,一双美眸之下也恢复了灵动,在眼眶之中闪烁了起来。
她思索了一下,好像突然反应了过来,对着聂痕大声抱怨着:“你刚刚说谁是该死的丫头!你这个没有礼貌的家伙。”
聂痕冷笑了一声,无奈的神情下含着赌气的成分,可是任何人都看不出来,他淡淡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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