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笙哑然失笑,“你个坏丫头,你想什么呢?干嘛这么坏兮兮地看着我?”
“我在想啊,是不是有人想要趁虚而入呢?唐唐可是大美女”秦筝当然是在开玩笑,她其实心里知道这是完全没影儿的事儿,只是想故意这样气气碧笙。难得见他温柔如斯,就忍不住想伸出小小的尖刺扎他一下。
却还没等秦筝说完,碧笙的唇已经落下来,覆住了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他颀长的身子压下来,将她抵在墙面上。却还怕她冷,碧笙将自己的双手撑在她背后,替她挡开墙面的凉气。他的唇有点干燥,唇舌灼热,与冬夜的冷形成鲜明的对比。秦筝的身子不由得因为冷而轻颤起来,只能更紧地吮。吸住他口中哺喂来的温暖镬
碧笙吻到动情处,情不自禁抱紧了秦筝。秦筝喘息笑着推开,红着面颊轻声提醒,“嘘,唐唐在呢。”
碧笙颓丧地放开手,“坏丫头,都怪你!”他身子起了反应,尴尬地分腿站着。秦筝红着脸捂嘴笑开,“凭什么说我坏呀?是你自己吻下来的,撑了小帐篷还怪我”
碧笙咬牙,伸手去掐秦筝的面颊。
秦筝笑着躲,又不敢大声,只能压抑地轻喘,“饶了我吧,是我错了还不行吗?公子,饶过奴家吧”声音软糯,丝丝清甜,惹得碧笙又吻下来。秦筝躲,碧笙这才叹息着只轻轻吻了吻秦筝的发顶。
“你今晚把唐唐安排在你房间里,那你睡哪儿?”碧笙抱着秦筝,替她挡开山间吹来的冷风,“难不成你跟她一起睡?”
秦筝淘气心又起,娇俏抬头望他的眼睛,“是啊,我跟唐唐是拉拉,这你就不懂了吧?”
“你!”碧笙好悬被自己一口口水给呛着,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这或许就是他的命,无论他曾经有过何样的口才,一到她眼前就笨得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看她红润的菱唇娇俏挑起、眼瞳闪亮着一句一句地直刺他软肋。
夜风越发凉了,秦筝的鼻头都冻红了。碧笙知道不能再留她在阳台上,便咬牙低声,“不许跟唐唐一起睡,过来跟我一起睡!”
碧笙自己说完,都恨不得沮丧地撞墙。听听他都直白到了什么地步啊,怎么就这么笨嘴拙腮了?
秦筝笑得差点岔了气,发丝被风吹动,一丝一缕缠绕上她明丽的五官。她轻轻拍碧笙的面颊,“小朋友你长大了,要自己睡一个房间咯。阿姨希望小朋友要勇敢哟”
秦筝说完径自转身进门,留笨蛋版的秦碧笙独自留在阳台上沮丧加懊恼地要吐血。
秦筝的时间拿捏得刚刚好,进了门正看见唐雪影从卫生间里出来。唐雪影本就身材高挑、凹凸有致,所以刚出浴的美人穿着纯白的浴袍走出来就更是曼妙动人。秦筝赶紧回头去望阳台,心里有小小的小气,不想让碧笙看见唐雪影此时的美丽。
阳台里却空着,只有天际的月光透过云层落下来,筛了一地轻霜。
“看什么呢?”唐雪影用大毛巾擦着还滴水的发丝问。顺着秦筝的目光也望向阳台去,便也猜到了几分。之前跟着秦筝进房门的时候,就见着碧笙进了隔壁那间房,唐雪影就也明白秦筝和碧笙两个人的房间是挨着的。
唐雪影就笑,“秦筝你家里这边的自然条件挺好的啊,大冬天了还有燕子呢。”
“嗄?”秦筝一听就愣了,“这都寒冬腊月了,怎么会有燕子?唐唐你眼花,把麻雀当成燕子了吧?”
唐雪影抿嘴笑,“谁说的呀,我刚刚在卫生间里都听见阳台上有一对燕子啊,叽叽喳喳地叫着,那叫一个浓情蜜意呢。”
“唐唐,你!”秦筝的脸腾地红起来,这才明白唐雪影是在化用“梁上双燕”的典故来笑话她刚刚跟碧笙在一起的事儿呢!
唐雪影笑着坐下来,真诚抬眸,“秦筝,你跟秦总的好事将近了吧?”
“你说什么啊”秦筝红着脸背过身去。
“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你们两个在爱着对方。秦筝你别告诉我,你还拘囿在秦总跟你们秦家的仇怨里,所以还不肯接受他吧?”作为星海的员工,唐雪影当然也被获邀参加碧笙圣诞节跟秦笛的婚礼,所以也算目睹了整个婚礼的惨剧。唐雪影怔忡了下,“秦筝,或者我这样说时机不对,毕竟圣诞节的事情过去还不到两个月可是秦筝,你真的不该为那件事放弃秦总。相信所有人都会理解你们之间的感情。”
秦筝笑了笑,想起赵曼也问过她同样的话。她跟碧笙的感情,经过了星海公司年会上的共舞和拥吻之后,已经被推到了人前,再瞒不住。所以相信日后会有更多人问起,她跟碧笙什么时候成其好事。如果再说“没想过”,就是矫情。
爱一个人,终究还是想跟他一起走进婚姻殿堂的吧。就算当日被碧笙在董事会上抢走了秦氏那天,她那样绝望,却还是在心里存了一丝希冀,以为能用自己的婚姻来换回父母一生的心血。所以不论之前对碧笙有多少误会与怨恨,她心中想要跟他一生厮守的心,其实一直都没熄灭。
秦筝笑着坐下来,正色望唐雪影,“唐唐,我给你讲个故事。卫嘉蓝你认识吧,就是《寻爱》的那位法国投资人。我见过他的母亲,一位中国红门的女公子。她跟卫嘉蓝的法国父亲就是一辈子都没结婚,可是他们却能一生相爱。”
秦筝永远不会忘记,第一次见到卫嘉蓝的母亲邓婉榆的时候,从心底油然而发的那个感悟:“距离”是个奇妙的词汇,能够表达出女子在爱情里的态度。也许一辈子都不走进婚姻,却永远在他身边婚姻是爱情的归宿,可是如果由于客观的种种限制,让相爱的两人没有机会走进婚姻的话,也并非就不能一生相守。卫嘉蓝的母亲邓婉榆是为了尊重自己的家庭、尊重自己的父亲,所以只能忍痛放弃了婚姻,看似有缺憾,秦筝却明白,这才是将亲情与爱情两全其美的办法。
秦筝静静微笑,柔美的面颊在温软的灯光里仿佛熠熠的珍珠,散发出静美却不刺眼的光华,“所以唐唐,无论未来我跟他有没有机会走进婚姻,其实都没关系。我从5岁已经开始爱他,我这辈子早已经习惯了爱他。或许爱他早已经成了我生命的一部分,所以无论能否结婚,我还会一直爱他,一辈子都不会改变。”
唐雪影愣住,定定地望了秦筝良久,缓缓伸手去握住秦筝的手,“秦筝,我开始崇拜你了,你说该怎么办呀?要不,你给我签个名吧?”
秦筝笑开,拍掉唐雪影的手。其实她很开心,唐唐已经可以这样轻松地开起玩笑来,这是不是说,唐唐心上的伤口已经开始一点点地愈合?
“唐唐你职业病犯了你!你们这些大明星的签名要来可以装裱了挂在墙上,最市侩的还可以拿去卖钱啊,你要我一个小平头老百姓的签名干嘛?”
唐雪影笑着重又握住秦筝的手,“秦筝,我想我现在多少可以体会到秦总为什么会喜欢你。这么多年,在星海公司也见过秦总身边的女人来了又去,却从没见他对哪个女人真的动心过,更没见过他那么柔软又可爱的表情。他只在你面前才会卸掉面具秦筝,别说秦总,我想就连我都已经开始喜欢上你了。秦筝,我想今年上天终究待我不薄,能让我遇上你这样的经纪人,我会记得在除夕夜好好感谢上天。”
门外崔芬无声走过。门内有人要在除夕夜因为秦筝而感谢上天,可是她只想在除夕夜因为秦筝而大骂上天!
过年就是年关呢,到了一年清算的时候。她已经等了够久,不想再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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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总会露出尾巴'VIP'
看秦筝转身进了房门去,面上地娇俏红晕在被风吹乱的发丝里轻红一闪。碧笙始终保持着微笑的面容,待得秦筝的身影彻底没入房门,碧笙这才敛尽了笑容,转身冲回自己的房间去。
长绒地毯完美地收尽了碧笙的脚步声,但是碧笙还是小心翼翼走着,不发出一点声响。就像在夜里出来捕猎的黑豹,用脚底的肉垫吸尽了所有声响,耐心地一步步走近猎物。肋
碧笙在方才走到阳台去的时候已经事先熄灭了灯,所以此时房间的幽暗里,除了有窗子筛进来的星月光芒和街灯光,再就是门板与地面之间的那一条细窄的缝隙里漏泄进来的一丝丝微芒。
碧笙无声伏地,将眼睛静静透过那门缝望出去——果然不出他所料,有一双脚缓缓、轻轻地从门前走过。是从秦筝房门的方向走过来
碧笙无声地坐在房间的幽暗里,一双黑瞳在静夜里闪耀着凛然的光芒。崔芬,已经按捺不住了。
碧笙拿起电话来,拨通,低声问,“这两天公司年会前后,崔芬去见过什么人?”
电话里有宁静的声音,语气没有什么顿挫,却每一个字眼都咬得清晰,“崔芬于腊月二十开始,便已经频繁出门。当然她的借口是出门置办年货,以及为秦家二小姐入庙祈福。她见过的人主要都是秦氏的老董事,其中尤其是王翰和魏然,更是在几天之内见过三次面。”镬
碧笙在夜色里无声将电话收线。转头去望窗外的阑珊夜色。在外人眼里,尤其是在秦筝眼里,老董事王翰是个特别的人物:当初的秦氏特别董事会议上,最终就是王翰跟他说,“碧笙,你看这”
王翰在特别董事会议上公然向他询问意见,使得所有人都认定王翰是他的人,是他提前收买到了并且继续安插在董事会里的人物。可是就是这位据说是他的人的王翰,却能够背着他,趁着他忙于年会这几天私下里与崔芬频繁见面
碧笙冷冷笑起来。只要是狐狸,终究会露出尾巴。所以这么久以来他听之任之,不管流言怎么传,他也就当认了;因为他知道,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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