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笙就笑了,扯掉领带伸手去碰秦筝绷得严肃的脸蛋儿,“怎么,怕我跟女人出去?”
秦筝咬牙偏过头去,躲过碧笙的手指,“就算你跟女人出去也没关系,我是在乎你又喝酒!”那样浓重的酒气,肯定不是喝低度酒,他疯了吗他!
宋妈听见就赶紧进厨房去给碧笙熬醒酒汤,走过秦筝身边时轻声劝,“秦筝啊,他喝醉了,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等他明早醒了再跟他说道。”
周韵也出来笑,给碧笙拧了条温毛巾递过来,“秦筝你现在跟他发脾气也没用,他转头睡一觉就都忘了。宋妈说的对,等他明早酒醒了再跟他算账。”周韵仔细地看了碧笙的面色,“还好,他今晚没太严重,不用送医院。”
“你们都护着他,是不是?”秦筝就急了,“行,全家就我一个恶人。你们就都纵容他吧,等他哪天喝得再吐了血,你们管他,我不管了!”说着眼泪就掉下来,想起他那次住院,秦筝的心都碎了。秦筝转身跑向楼梯,不想再看碧笙这副醉样儿。
碧笙就笑,伸手无赖地扯住秦筝的手,柔声喊,“筝,别生气啊。筝”
碧笙纵然是个醉猫,手上的力气还蛮大,勾住秦筝,秦筝就怎么都挣不脱。索性当着大家的面哭开,也顾不得那么多,“秦碧笙你别叫我,你要是再这么往死里喝酒,你就别再喊我!我不认识你,我不管你了,这总行吧?”
“筝”碧笙面颊赤红,黑瞳里漾着醉意,只一径扯着秦筝的手笑,“筝你别生气。”
周韵都忍不住笑,“秦筝你别难过了,你没听他都管你叫什么了?我可赶紧躲回房间去,待会儿别听了别的,再把我自己给惹得脸热心跳的”
秦筝红了脸,目送周韵的背影。碧笙在喊她什么,她怎么可能听不见?他在喊她“筝”啊
宋妈端了醒酒汤出来,也跟着抿嘴笑,“秦筝你伺候着碧笙喝吧,我困了先进去睡。给他吹凉了,别烫着。他那胃本来就不禁刺。激,你可别再给他喝热的。”
方才还都在眼前聒噪了替碧笙说好话的人呼啦一下全都鸟兽散了,秦筝就坐在沙发上捧着汤碗咬牙。回首去看碧笙,他笑眯眯地笑得像个讨好的孩子,一径握了她的手,柔声唤,“筝,我错了,你别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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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隔壁搬过来的人是谁?亲们注意这个细节没?O(∩_∩)O~,中午之前第二更。】
许你今生(4000字)'VIP'
秦筝叹息,将汤碗里地醒酒汤一口一口吹凉了,送到碧笙嘴边去,“那你乖乖喝了汤,不许嫌酸嫌甜。”碧笙典型的男人口味,吃东西不喜欢酸不喜欢甜,倒是净喜欢辛辣的了,结果现在胃活活给刺。激坏了。秦筝想着碧笙的胃,就忍不住轻声叹息。旁敲侧击问过刘医生,刘医生言之模糊地只说是胃出血。肋
碧笙醉目凝着秦筝,笑着接过醒酒汤,咕哝了一句什么,就咕咚咕咚将汤喝了进去。
沙发旁的台灯灯光柔黄,碧笙就在光晕里望着碧笙。他双手捧着碗,碗上泛着瓷器如玉的光华。他喝汤的时候微微闭了眼睛,睫毛长长地垂下来,轻轻地随着他的吞咽而有如蝶翼轻颤秦筝就觉得自己的心一块一块地软了下来,再撑不起脾气来。
都说相爱的人是前生欠他,这一辈子来补偿,秦筝觉得自己一定是上辈子辜负了他,不然这辈子怎么就跟他狠不起心来?他们之间隔着家族的仇恨,如果换了其他女人,早就恨而离去了吧?她总是这样没出息,一次次想过要走,一次次还是自己回到他身边。
——仿佛天下偌大,却只有他身边才是她应该呆的地方。
碧笙喝完汤,醉猫似的笑眯眯地将碗递给秦筝,“辛苦你了,老婆大人。”
秦筝手腕就一抖,险些将手里的汤碗跌到地上。其实刚刚碧笙接过汤碗去喝汤的时候,秦筝就听见他咕哝着说了一句什么,只不过秦筝没敢当真,以为自己是听错了;这会儿他又说,而且是黑瞳凝着她,丝毫不想回避地说。镬
秦筝只觉面上燃起红火来,却又不能跟这个醉猫当真,便转过头去起身将汤碗送到厨房去,轻轻说了声,“别胡说八道了,赶紧上楼去睡觉!”
望着秦筝纤致的背影缓缓融入光晕之外的黑暗里去,碧笙眯了眼睛,目光里终于压抑不住丝丝感伤。他还能这样看着她,多久?
他知道他今晚真是孟浪,可是就是想这样叫她。尽管知道自己其实没有资格,他甚至根本没办法给秦筝一个关于明天的承诺——如今这个时代里已经cheap到不值钱的一句话,他都不敢说出来却还是无法压抑自己的心,想这样称呼她,想告诉她他的心情。
想着方才秦筝仿佛小猫一样受惊的神情,碧笙就忍不住笑开。她的眼睛圆睁,葡萄一样的瞳仁里掠过一丝粉红色的电光,像是不敢置信,又像是点点羞怯
碧笙想着,心里就热了,坐不住索性起身来,摇摇晃晃跟着走进厨房去。秦筝正在水池边洗碗,碧笙心中一柔,便伸臂从背后抱住了秦筝的腰,将头无赖地搁在秦筝肩上,“老婆老婆老婆老婆”
秦筝就僵了,手上还满是洗洁精的泡沫,便讷讷地呵斥,“你,你别乱叫。”
“老婆老婆老婆”碧笙越发无赖,从后面吻着秦筝的耳垂,“你不让,我也要叫。你就是我老婆老婆老婆”
“嘁”秦筝被他闹得无奈,忍不住伸手拍了他额头一下,将手上的洗洁精泡沫全拍到他额头上去,“好,你现在头发白了,是老公公,我是老婆婆”
其实心里也早已有了这份笃定吧。就算没有他的承诺,自己甚至也不敢想是否有一天真的能走进婚姻,可是心里早已认定了彼此吧?所以他叫老婆也不为过,便让他叫吧。心里是若惊若惶,可是更多的是开心,不是么?
卫嘉蓝的母亲邓婉榆曾经给了秦筝绝大的启发。其实就算不能跟相爱的人走进婚姻,却也不妨碍两个人能够相伴一生。其实爱情和婚姻的本质是什么?并不是那一纸证书不是么,只要是两心相许、一生相守,就够了。
秦筝释然,洗净了手转过身来将碧笙额头的洗洁精泡沫一点一点擦净,明眸宁静,“我答应你。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以后不许再这么喝酒。记着,你的身子不光是属于你自己一个人的,也是属于我的。秦碧笙,你还得陪我一辈子呢,不许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碧笙听得心潮澎湃,紧跟着就迅速下。流了他借着酒意将秦筝抵在流理台上,将没出息地昂扬起的部位无赖地贴住秦筝,嗓音沙哑下来,“说的太好了老婆,我的身子是属于你的你要不要吗?快说你要”
秦筝被碧笙的厚脸皮给惊到,旋即莞尔而笑,轻轻推着碧笙的肩膀,低声讨饶,“你别闹了嘘,妈、周护士和宋妈都睡着了,你这样,她们会听见的你讨厌啦”
碧笙却已经难以按捺,手指伸进去揉弄,借着酒劲儿贪婪索取着秦筝的吻。
秦筝最后只能投降,笑着哄他,“我们上楼,啊”
一夜旖旎,碧笙像是不要命地冲击,仿佛想将自己的身子榨干,每一滴精华全都要喷入秦筝体。内。天亮时分秦筝被他折腾得实在熬不住,中途就在他臂弯里睡着。她的面颊嫩如桃花,红唇柔软而水润,像是成熟的樱桃。碧笙爱得心内痒痒,即便她睡了,却还舍不得抽身而退。不忍心打扰她的美梦,便缓缓推进,更像是柔情的倾诉。
第一缕晨光刺破黑暗,碧笙缓缓起身。一夜无眠,他一秒钟都不想浪费还能跟秦筝在一起的时光。胃里的疼痛翻涌还在,还好,与秦筝的欢。爱就是这世间唯一能医治他的灵丹妙药。用迷醉身心的爱,与胃里的疼痛对抗了一夜,他此时才能这样淡定起身。碧笙披了衣裳到窗前,黑瞳穿过青蓝的晨光,静静望着隔壁的那家宅院。他必须要知道,隔壁住进了谁。
此时此刻,围绕秦筝身边每一个异动,他都必须要了若指掌!
决不能,让秦筝冒一分一毫的风险。
“碧笙”秦筝从被子里娇慵伸出双臂来,面颊绯红像是吃饱了的小猫,长长的发一丝丝缠绕住她妩媚的眼神。碧笙回身便笑,收起之前所有的凛然神色,“多睡会儿吧,乖,累坏你了。”
秦筝笑,赤着身子将被子裹住,便跳下床来走到碧笙身边。两只手还扯着被角,防止走光,只将面颊贴在他背上,“那你给我补偿给我个礼物。”
碧笙就笑,心底柔情如潮水泛滥,“好啊,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的心、我的命,都是你的。”
秦筝深深吸了口气,伸出手指来,越过他宽阔的肩膊,伸到他眼前去。却,没说话。
碧笙望着秦筝的手,微微愣了愣,随即会意,心里便有澎湃的欢喜猛然喷发!“小猫,你要什么?难道是”
秦筝在碧笙背后红了脸,“你讨厌不讨厌呀你!猜到了还要问出口?你知道不知道女人自己要那东西,多掉价!还不赶紧给我呀?”
碧笙就笑,反身抱紧秦筝,“我给你拿去啊,乖,闭上眼睛。”
秦筝单手扯着被角,闭上眼睛,另一只手就忐忑地按在了心口。忽然就决定将自己的一生这样交给他。不要万众瞩目的婚礼,不要牧师主持的誓词,甚至不在乎法律上的一纸证书,甚至也不介意别人知道不知道自己身份的改变
就这样,与他约定一生。
在这东边窗子朝阳绯红的初生里,在这昨夜将彼此都坦诚交付之后的余暖里,在自己还没来得及穿衣的看似尴尬里在这天地宁静,万物尚未苏醒的时刻;在这只有两个人独处的时刻——将自己的一生交给他。
婚礼的时候,牧师会郑重地问新郎新娘的心意,每个新人都要郑重地说“我愿意”。“我愿意”便是婚礼中最重要的时刻。所以不在乎有没有仪式,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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