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离恍若未闻,只负手站在栏杆处,遥望着苏记青楼的方向,久久不语,未几,一个下人匆匆跑来,递给他一个纸条,他扫了一眼,便握紧拳头,再伸开手来,一阵碎末纷纷落下,他唇角含笑的对那下人说道:“下去领赏去吧,继续盯着苏记青楼,还有若见那个冷夏对她有什么不轨之心,想办法给我搅和了,并速速来报。”
下人点头称是,旋即退下。楚离一扫面上的轻愁,回身看到痕儿仍旧跪在地上,便笑着扶起了她,和颜悦色的说道:“你呀,有了身子的人了,怎么跪在这冰冷的地方,也不怕有什么闪失,还不快起来?”
痕儿见他态度转好,未取得流着泪说道:“是不是她也回来了?你还理我做什么,你干脆给我们母子俩一杯毒酒,送我们上路就是,何必理会我们有什么闪失?”
楚离见她哭的梨花带面,好不可怜,心中一软,抱起了她,柔声哄道:“好了好了,你知道我的脾气,还来惹我,岂不是自讨苦吃?这还是在外面,若是跟我一起回到了王府,府内规矩大,你若还是这样的脾气,自有你吃的苦头,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说完,他略自沉吟一下,抬起了她的脸庞,细细的瞧着,缓缓说道:“既然她已经回来了,这一个月来楚子枫和她单独在一起,说不定他们已经旧情复燃了,否则他怎么会对你下这么重的手?无论如何,你是一定要见夏心莲一面,告诉她,你已经有了楚子枫的骨肉,求她将楚子枫还给你,她那人我毕竟了解,自然不屑与其他女人共侍一夫,再加上我用皇权施压,求父皇给你们赐婚,这样一来,你还是能稳稳的坐上情义山庄夫人的位子。”
痕儿吃惊的抬起了头,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忘记了哭泣,呆呆的说道:“你不要我了吗?为什么非要让我做他的夫人?之前他不在也就算了,可是现在他已经回来了,你就不怕他占我便宜吗?难道之前你对我说的话都是假的,都是骗我的?你就狠心让自己的亲生骨肉认他做父吗?天下有你这样的爹爹吗?”
楚离轻笑一声,点着她的鼻尖笑道:“你呀,真是个傻丫头!他不会来还好,你稳坐庄主夫人的位子,将来你肚子里的孩子便是新任的庄主,整个情义山庄便都是你我的掌中之物。如今他既然已经回来,那就是他自寻死路,怪不得别人,我自有法子办他,而你还会是情义山庄的夫人,你的孩子仍旧是下任庄主。别小看这情义山庄,这可是我大楚的首富,只怕这天下各国数上,称他一声首富,也不为过,你偷给我的那份账册中,光他一年各地分店的收益,足够我大楚十年的国库收成,你说你这个庄主夫人是做得还是做不得?”
说完,他顿了一下,搂紧了她,一双深邃而悠远的眼眸中充满了柔情和怜惜,低头在她唇边轻吻一下,不舍的说道:“放心,你是我的女人,就永远是我的女人,我的孩子永远是我的孩子,我岂会不认他?待到大事已成,我自会亲自接你入府。”
“真的吗?你不骗我?”痕儿睁着一双美眸,定定的看着他,一双纤弱的手摸着他那俊俏的脸庞,一点点的游移着,撒娇的说道:“可是人家不想再委身别人,只想做你的女人”
楚离眼眸蓦地一眯,眸中快速的闪过一丝杀机,随即吻着她的指尖笑道:“好好好,只做我的女人,不过你至少得去见一见夏心莲才行,只管苦求她,在她不耐烦的时候,佯装流产,我要叫楚子枫和她反目成仇才行,这样我们方能成事。否则,只夏心莲身旁的冷夏若要帮他,只怕我们想要下手也会有些困难。怎样,让他们反目成仇,你也是会乐意见到的吧。”
痕儿见他头一次对自己如此掏心挖肺的说着他心底的计划,她心中甚觉甜蜜,以为他真的喜欢上了自己,殊不知一个男人掏心挖肺的对你说一些最为机密的诡计,如果不是他深爱着你,那么就是你已经活不长了。
但她却傻傻的以为他是真心喜欢上了自己,一颗芳心中充满了柔情蜜意,砰砰的直跳着,再也忍不住凑上了红唇,在他的唇边激烈的吻着,一双手难耐的探向了楚离的腰间,去扯他的衣带。
自从那日苏心怡休夫之后,楚离便在一个黑夜里窜入她的房间,花言巧语的骗了她的身子,还许诺将来会接她入王府,做他的女人。自此,三五不时的他便在深夜里来找她,柔情蜜意的,比楚子枫和夏心莲双双消失不见,他也跟着消失了几天,再回来的时候,正巧发现她有了身孕,他便出主意让她进入情义山庄,自那以后,他便再也没有碰过她,这让已知情欲滋味的她,如何能够忍受得了?
生怕他对自己的身体再也没有了眷恋,她倾尽所能,极力的挑逗着他,小手瞬间已经握住了他的火热,紧拉轻捏的揉搓了起来,满意的听到他的呼吸渐渐重了起来。
掩去眸底的不屑,楚离将膝上的古琴随手搁置一旁,大掌一扯,便拉开了她的衣襟,俯身上去,看着她在自己的身下不断娇喘,发出阵阵尖叫,他那原本含情的双眸倏地发出冷厉之光,更加大力的冬至起来,气发丹田,暗运到下身,随着她最为响亮的那声尖叫,射入她的体内,引起她浑身乱颤,一阵痉挛之后,他抽身出来,淡笑者整了整衣服,将她打横抱起,走出花园,转入后面的房间内,找出一套女装,递给了她,让她穿戴整齐,然后一拍手掌,旋即出现两名侍女,他一捏痕儿的脸蛋,邪笑道:“乖,听话,去一趟苏记青楼,去找夏心莲,按计划行事。她们会小心照料你的。给,这是血袋,到时你只管捏碎,里面自然会流出鲜血,抹在你的衣物上,回来之后,我定会好好的疼你。”
两名侍女收到楚离的眼色,立即恭敬的低头应道:“是,属下定会不负王爷所托,自会细心照料好痕儿姑娘。”
痕儿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见楚离双眼虽然含笑,但眸中却是一片不容置疑的坚持,无奈之下只得接过血袋,随着两个侍女一同去了,出了远门,门外早等着一顶小轿,她抬头挺胸的走了进去,冲着轿夫傲慢的说道:“你们小心着抬,若出了什么差池,惊动了王爷骨肉,仔细你们的皮!”
轿夫唯唯诺诺,慌忙称是,便稳稳的抬了起来,一路向苏记青楼走去。
再说冷夏抱着苏心怡回到了苏记青楼,小红一见,眼圈立刻红了起来,马上围上来嘘寒问暖,问东问西,自和苏心怡抱头一阵痛哭,各自诉着别后之情。
若兰在后院听到动静,也忙走了出来,拉着苏心怡走入后院,哭诉着她的思念和担忧,让苏心怡心下大为诧异,也深感一片愧疚。
原来自那日苏心怡原本要为若兰赎身,但那日休了楚子枫之后,随即楚国发生水灾,她一心忙于赈灾,后又忙着鼓动楚国百姓奔赴前线,为国出力,这一忙之下,倒也忘了若兰之事,再后来等到她想起的时候,曾对小红提起几次,但一直苦于没有时间亲自去办,而妓院老鸨好不容易将她培养成一个花魁,哪肯轻易便放了这棵摇钱树,所以这事就耽搁了下来。
后来,她和楚子枫双双回到现代之后,小红和阿来伤心之下,想起苏心怡曾经说过的话,便几次三番去妓院要为若兰赎身,为此想起过不少办法,甚至阿来深夜扮鬼装作若兰已逝的父亲,去吓唬妓院老鸨,老鸨几乎被吓破了胆,这才同意若兰赎身。
而若兰自从得到自由之后,便一直就在苏记青楼帮忙,想起自己的身份,害怕替阿来他们惹出不必要的麻烦,便不愿抛头露面,每日只在后院替一干下人缝缝补补,做些力所能及的粗活之类,活的倒也开心。
除此之外,闲暇之余,就和小红阿来以及李氏几个坐在一起,共同缅怀苏心怡,在她们的心中,苏心怡八成已经不在人世,每次想起她来,几个人都是抱头痛哭一场,暗自感怀为什么这世上好人总是短命。
如今见到苏心怡安然无恙的归来,这让他们几个如何不感到意外,更感到有心而发的喜悦。苏心怡听闻若兰为了给自己积福,更是戒了荤腥,每日只食素食,每时日便戒斋一次,希望感动天上的各路神仙,让自己下辈子投一个好胎,不要再受苦,这让苏心怡更是感动的无以复加。
看到身边众人对自己的情意,苏心怡更是将众人看成了自己的亲人,当下吩咐着,今日暂不营业,厨房做一桌上好膳食,大肆庆贺一番。
正自热闹间,忽闻外面传报,痕儿来访,苏心怡听了,冷笑几声,挥手说道:“今日概不见客,让她回去吧。”
没一会,下人又来说道,那痕儿不肯走,坚持就在大厅等,还扬言说如果不见她,她就一直站在那里,说得苏心怡心烦意乱,走到了大厅,但见大厅中空荡荡的,只有痕儿一人站在那里,面色有些苍白,一手扶着桌子,一手轻按这肚子。
“心莲姐姐,求求你,往昔的一切都是我不好,是我鬼迷了心窍,才会想出那样的法子来,我也真的没脸来见你。可是,如今我毕竟有了他的骨肉,他说你不许他娶妾,所以把我赶了出来,希望你看着孩子无辜的份上,让我有个容身之地”痕儿一见到苏心怡,立刻扑通一下,跪了下去,跪着向她挪去,伸手就要抱她的腿,声泪俱下的哭道,哭得苏心怡身后的一干下人也觉心下不忍,眸中纷纷流露出同情之色,有心想要劝苏心怡一番,好歹稚子无辜,再说这个世界,哪个男人一生会只娶一个女人啊。
见状,苏心怡吓了一跳,连忙向后退去,避开了她的纠缠。不是她太过小心谨慎,也不是她有意把痕儿想的太坏,而是她已经见识多了痕儿的把戏,如今听闻她又有孕在身,说什么也不要她碰到自己,免得出事,自己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
“心莲姐姐,求求你了,我给你磕头了,就看在孩子的份上,你和枫哥哥说说,给我个容身之处吧,哪怕我在庄内只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