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瓣儿,小花瓣儿,我在这儿,我在这里*
是立寒的声音!没错,是他呼唤着她的声音。
“立寒,立寒,你在哪里?”她不自觉用心喃喃的低语。
*小花瓣儿,不要伤心,我从没负你!不负你,不负你*
他感觉到了她的忧伤吗?正如她现在可以感受到他急切的焦躁。立寒不是上天界了吗?为什么她可以感觉他无助的挫败呢?
*小花瓣儿,小花瓣儿*
呼唤又从胸口响起。七十七号将眼光慢慢的移向正躺在胸口的镰刀,是它吗?
她突然快速的把镰刀拿起来。
四周又是寂静一片。
她坐起身子,把玩着手中的镰刀,终于发现了附着在上面的一魄。
是立寒的。为了李垢儿挨的那一记,弹出的一魄。
天!她立刻想到一个事实——
不全的魂魄如何能上得了天界?
立寒不在天界,那他在哪里?
“七十七号。”普鲁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七十七号记得立寒魂魄离身的那一天,自己正在宫殿等着亚曼的归来。
亚曼去了哪里?别的死神不可能拘她所拥有的魂魄,但亚曼可以,还有撒旦王。
撒旦王不可能亲自出马,只为了拘一个凡人的魂魄。但是,如果立寒不可能上天界,最有可能拘他的人就是亚曼。
是亚曼杀了立寒!
当她在他的宫殿里,枯等他归来询问前世的记忆时,他已进入三度空间带走了立寒的魂魄。
他怎度可以!
“七十七号。”普鲁德的声音又响起。
她换下工作服,藏起一切的感觉走向门外。
俊美的普鲁德站在矮篱外,牵动着嘴角对她微微一笑。
待她如此温柔的亚曼,她该怀疑他吗?
“有什么事吗?”她冷漠地道,无法假装自己不曾怀疑过他。
普鲁德即以为她仍为高立寒的事心伤。
隔着矮篱笆,他抬起她的下颔,充满爱意的低头俯看她,“快乐点好吗?”
七十七号直视亚曼,这么一位集英挺、狂妄、俊秀、权力与荣耀于一身的地狱大王,自己怎么不会爱上他?
“为何这么瞧我?”他拍拍她的脸颊,宠溺的问着。
她只能摇摇头。
“精灵界有场嘉年华会,陪我去参加好吗?”他放下自己王子的身分,带着恳求意味,软声的问她。
她怎能拒绝?但他若是凶手呢?
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亚曼,我唯一的朋友,求你不要对我如此残忍!
七十七号紧闭着唇,不敢开口问,怕得到她无法接受的答案,但她脸上已浮现几个哀求的表情。
普鲁德误会了她的意思,失声笑了起来。“小姐,不去就算了,有严重到要做出这样可怜的表情吗?”
她表现出来了吗?她慌乱的捡回失落的心,对他强笑。“谁说我不去?什么时候?”
“明天。”
“嗯。”
“我来接你?”
“好。”
她答应了!普鲁德难以形容心中的雀跃,咧嘴一笑,那魅力几乎无人能挡。
七十七号目送他远去,心中已有了决定。
☆ ☆ ☆
七十七号小心收藏着高立寒留在镰刀上的那一魄,这是目前她与立寒唯一的联击。
没人晓得亚曼的能力有多强,但既然她已开始怀疑他,一切的思考她就得小心谨慎些。
她试过只要将那一魄接触到胸口,自己便能感受到立寒的思绪。他不断的呼唤她,似逃不出枷锁般的挫败与急切。
立寒被禁锢了吗?除了撒旦王与亚曼,谁还会有此能耐?
她心中的怀疑起来越甚,但大悲之后的希望反倒使她变得异常冷静,只要维持不动声色,谁也猜不出她有何想法。
☆ ☆ ☆
精灵界,一个属于冥界的自治区,有自己的王,但仍为冥界所管辖。
普鲁德代表父王参加这场嘉年华会,春风满面的偕同七十七号出席,精灵界诸王皆亲自恭迎。
七十七号安静沉美的站在亚曼身旁,他虽然只是轻拥着她,却令人感觉带有强烈的占有意味。
精灵界诸王从没见过普鲁德如此轻松愉快,侧眼打量他身旁的美女,一切尽在不言中。
嘉年华会的表演节目陆续登场,每一种生命体成精后所代表的精灵正卖力的表演着拿手绝活。
普鲁德的心情是愉悦的,不为别的,只因身旁有个她。
七十七号身着一袭黑色低胸晚礼服,将她衬托得完美无瑕。表面上,她安静的观赏着精灵们的表演,并适时的露出微笑,但却时时留意藏在胸口的魂魄,发觉两者的感应力变弱了。因此,她知道立寒不在精灵界。
若不在精灵界,那么整个冥界如此之大,她要去哪里找啊?
她瞧瞧亚曼。他正专注的欣赏精灵们的表演。
亚曼,是你吗?她在心中大声的问。
普鲁德果然是普鲁德。他突然转头,对上了七十七号的眼神,“你在说话吗?”
“不。”她先是摇摇头,然后又点头,“是的,是我在说话。”
“什么事?节目不好吗?”
“不是。”
“怎么一副肃杀的模样?”
“亚曼,”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立寒是你带走的吗?”她单刀直入的问,让人想躲也无处可躲。
普鲁德面色一沉,原本的好心情瞬间冷了下来。
四周顿时一片安静,在场所有人都可以感受到自普鲁德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
她该害怕的。
不错,此刻她是怕得要命,但想得到答案的决心逼着她继续和他对峙。
“你竟敢质询我,太无礼了。”普鲁德一字字的逼出,压抑着满腔怒意。
七十七号知道他正强忍着怒气,从没人知道普鲁德爆发怒气会有什么后果,因为没人有胆去挑怒他。
可是她要立寒。
“你只要回答我是或不是就好了。”七十七号软声求他。
“我不必回答你任何问题。”说完,普鲁德直接离开了精灵界。
七十七号紧跟着他。“亚曼,求你告诉我。”
普鲁德突然转身,攫住了七十七号的双肩。“不要再问我那个男人的任何事。”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完,随即进了自己的宫殿。
七十七号仍不放弃,亚曼一定知道立寒在哪里。
“亚曼,立寒不可能上天界。”
“何以见得?”
“他的三魂七魄有一魄在我身上,不完整的魂魄如何上得了天界?”
“哼,那又如何?”
“立寒的魂魄已卖给了我,除了撒旦王或你,没人再有权力可拘走他的魂魄。”她紧紧盯着他,不放过任何可能的线索,“撒旦王不可能的。”
普鲁德挑起眉,等着她的下文。
“只、有、你。”她无惧的缓缓道出。
亚曼的怒气像山洪爆发般席卷而至。
“为什么?为什么?”他粗暴的抓紧她,青筋暴露的与她互望。“为什么你要如此可恨!”
七十七号眼神晦暗下来。“这么说立寒真的是你带走的?”
“哼,谁敢惹我?更何况他只是个不起眼的凡人。”
她垂下眼。“我爱他。”
“看着我!”普鲁德强迫她正视他。“我哪一点不如他?”
她摇摇头。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给我一点爱?”
仍是静默。
“我这么的爱你!你知道吗?你有没有该死的一点感觉?”
“对不起。”七十七号淡淡的说。
“不要跟我说这些。”
“把立寒还给我,求你,亚曼。”
盈盈欲哭的大眼,楚楚动人的脸庞,令普鲁德绝望的沉默下来。
“亚曼”
“要高立寒的魂魄吗?”普鲁德放开她的双手,寒着脸,冰冷的说。
她赶忙点头。
普鲁德牵动无情的嘴角。“给我好处。”
“亚曼”
“不二价,不然一切免谈。”
“亚曼,不要这样对我。”
他无所谓的坐在大床上。“我累了,你可以走了。”
他要什么好处?从她身上能得到的好处也只有她的身体了
不行,她干净的身子是要留给立寒的,难道如今为了他,却要将自己像祭品般的供出?
而一旦成了残花败柳,她又有何面目见立寒?
可是如果亚曼真要藏起立寒,那她又怎能找得到?
她要救他。
她脚步沉重的朝普鲁德走去。
普鲁德颇为惊讶七十七号的举动,但立即露出了然的讽笑。
七十七号走到他跟前,犹豫着不知该如何进行下一步,普鲁德顺势一带,把她拉上床,压上了她。
他的女人呵!惊惶的双眸,不自然的表情,生涩的僵硬着身子。
她与高立寒同处一屋,难道仍是完璧之躯?若是这样,他真要佩服高立寒的自制与风度了。
不再多想,他拉起她的双手,把它们固定在床头,身下的女人正是他一世都无法抗拒的致命伤,现在她却要为着别的男人而委身向自己投怀送抱。多么讽刺!
但这也是她自找的。
普鲁德吻上了她的唇,本能的被她躲开了。
没错,他将会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弧美的粉头,光滑的肌肤,他甚至还可以感觉到怀中女人内心的颤抖与不愿。
普鲁德啊普鲁德,你何时需要这种速食爱情了?何时你已沦为要靠交易方能得到女人?
压下不可一世的自尊,他扯开她肩上云朵所编成的带子,把礼服褪至她的腰间,裸露的白皙肌肤几乎使他难以把持。
她闭着眼,容颜并没有因他的挑逗而羞红,反倒更加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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