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赫连浩翔开口道:“这件事,你有没有告诉别人?”
我连忙摇头:“事关重大,我又没有证据,所以我连辛格都没有说。”
赫连浩翔点点头:“这件事我会查清楚,在此之前,请朵儿先替我保密。”
我迟疑了一下,本来是想直接告诉他我的想法,但听他这么说,倒不妨让他自己去查,那样总比我说出来可信。
我点点头说道:“皇上如果查到了,可否告知朵儿,否则朵儿心中难安。”
“好。”赫连浩翔说完,就快步走回了马车,离开了。
辛格急忙走了过来,问道:“朵儿,你跟皇上说了什么?我看他走的时候,脸色不好看。”
我轻叹一声:“日后你就知道了。”
辛格不解的看着我,我笑笑拉着他往回走:“累了一天了,快点回去休息吧,要不明天又该起不来了。”
“朵儿?”
我回身看他:“对了,他来找你所为何事啊?”
辛格笑笑:“你告诉我,我就告诉你。”
“不是不告诉你,可我已经答应他了,现在还不能说。”
“那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辛格皱眉。
“我没有证据,不能乱说的。”我拉着他的手,“对不起嘛!大不了我也不问你了,咱俩扯平,好不好?”
辛格叹了口气,捏捏我的鼻子:“你呀!”
我嘿嘿一笑,拉着他就往小院走:“既然不生气了,那我们就回去睡觉吧,好不好?人家好困呐!”
辛格拉住我:“朵儿,你今天去见你师父,还好吗?”
“她”
“怎么了?”辛格紧张的看着我。
“她也不清楚知漪的事,我白跑了一趟。”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开口就说了谎,也许自己潜意识里还是不愿意将雨盟的事情告诉辛格吧。辛格,对不起
我有些不敢看他,只拉着他往前走。
“朵儿,是不是还有别的事啊?”辛格轻声问道。
“有啊。”我回头笑笑。
辛格蹙蹙眉:“难道是什么好事?”
我轻轻一跳,挂上他的脖子:“当然是好事啊,师父她同意我和你在一起了。”
辛格揽着我的腰,无奈的笑笑:“她同不同意,你不是都已经和我在一起了吗?”
我嘟起嘴:“话是这样说,可如果她不同意,我们的日子也过不太平啊!多个人祝福我们不是更好吗?”
辛格嗤笑道:“现在在千赫多的是人祝福我们,还怕少这一个吗?”说着,低头吻了下来,“朵儿,不管有没有人祝福我们,我们都要永远在一起!”
我软软的陷在辛格的柔情里,可心里却乱糟糟的,我又一次对辛格说了谎
对不起辛格,我还是没有办法向你坦言我的任务。杀人这件事情,你教我如何当做茶余饭后的闲谈?我更无法去正视你那凄凉怜悯的眼神,我不知道当你听到我要去杀人时,你怜悯的是那个将死之人,还是我。但无论是哪一个,我的心都被你那种眼神刺痛了,刺伤了。
所以,对不起,原谅我用这种方式来保护自己。
晚上躺在床上,我回忆着信封里的内容。这一次的目标,竟然是左丞相张孝廉。这个世界真的有这么巧吗?还是这就叫做现世报?这次的信息全是关于丞相府的,看来是想让我在丞相府动手。期限是一周,酬劳却还是三十两。我越想越觉得可笑,原来无论贫富贵贱,人命都是一个价钱。
第二天吃完早饭,辛格就要拉着我出门,我问他干什么去,他却说:“你不是想知道皇上让我干什么吗?”
说实话,我不可能不好奇,昨晚说了不问,也只是权宜之计,如果能知道我自然不会放过机会。但我看辛格的样子,好像又并不紧张,我也就放松了心情,跟着他钻进马车。
可是越走越觉得不对劲儿,好多人都跟我们往一个地方赶,大多都是书生。我不解的看向辛格:“怎么回事啊?”
辛格叹了口气:“你还记得重阳节遇到的祝欣凡吗?”我点点头,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他上个月因为嫌疑杀人入狱了,京城的学子们都替他伸冤叫屈,甚至联名上书给皇上。可是官府察了一个月都没有结果,既没有证据证明人是他杀的,又没有放他的理由。一直拖沓着到现在,今天才决定公审了。皇上昨天就是为了这件事而来,他想让我再为死者验尸,证明这件事与祝欣凡无关。”
我心里咯噔一下:“他他杀了谁?”
“宋文德,那天重阳节他也在,你也许已经不记得了。其实我觉得这件事应该不是祝欣凡做的,连皇上也这么认为。”
我的手一下就凉到了指间,呆呆地看着辛格:“人都死了一个月了,尸体恐怕都腐烂了,你如何能证明祝欣凡是冤枉的?”
辛格轻叹:“我的确不能证明,但是玉面圣手可以证明。”
原来如此,赫连浩翔这一招的确不错,但恐怕也是勉强能服众。我回忆着那天的情景,若不是我打晕了祝欣凡,他也不至于被人冤枉,成为阶下囚,而且一关就是一个月。我在心里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我怎么这么不小心!真是害人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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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公堂03
更新时间2011…5…8 17:12:56 字数:2218
马车停了下来,辛格先跳下了马车,伸手等着我。我看着衙门外人头攒动,胸口有种窒息的感觉。再看看门口那两头眼神凶狠的石狮子,心里更是紧张得要死。
“朵儿,我知道你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我带你从侧门进去,府衙内就没有这么人了。我会尽快办完事,我们尽快离开。”辛格拉着我的手说道。
“我”我看看辛格,迟疑着。他是要去验尸,而那具尸体是出于我手,我怕我会失控。于是咬咬嘴,“要不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这里人这么多,你一个人在这里,我怎么放心。你要是不想看公审,不如我和李大人说一声,让你在后堂休息吧,等公审结束后,我再去找你,好不好?”
我只好点点头,跟着辛格向府衙的侧门走去,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迎了上来,笑着说道:“沐公子,沐夫人,李大人让我在这儿等您。”
辛格笑笑:“有劳马师爷了,朵儿不喜欢热闹,可否请马师爷带朵儿去后堂休息。”
“当然可以,两位请。”说着,马师爷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便带着我们向内走去。
穿过长长的小巷,转了个弯,在一个小门前停了下来。马师爷转身说道:“沐公子,穿过这个小门就是大堂了,您先进去,我带沐夫人去后堂。”
辛格点点头:“朵儿,你一个人可以吗?”
我扯扯嘴角:“你放心去吧,我在后堂等你。”
后堂与公堂只有一墙之隔,可是却听不到公堂里的任何声音,我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心里如坐针毡。最后我还是忍不住向那个小门走去。
小门正对着一面影壁,影壁后就是公堂正对的院子。我不敢靠近,只站在门外,听到马师爷的声音,他正在宣读状词,描述着那天晚上我离开时的场景。宋文德气管被割破,窒息而亡,祝欣凡倒在门口。我摇摇头,甩掉那血腥的一幕。
状词念完,另一个男人说道:“案发后,官府查访了一个月,都未找到凶器。一月内百名学子多次联名上书,为祝欣凡作保。皇恩浩荡,命本官特审此案,圣上言明,只要能证明祝欣凡的确是被冤枉,即可当庭释放。另外,此案圣上已经下令提交刑部彻查,定会抓住凶手,还死者一个公道。”他应该就是李大人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人们一齐欢呼“皇上圣明”,我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这件事为什么会闹得这么大,赫连浩翔居然让刑部查办。如今又当众作了保证,看来是不抓到凶手不罢休了。若非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虽然我知道那天自己并没有留下什么破绽,但心里还是忐忑不宁。
“笃笃笃”,公堂内安静下来,李大人说道:“祝欣凡,你那天为何会昏倒在宋文德家中?”
祝欣凡的声音远远飘来,虽然有气无力的,但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我和宋文德住得不远,他那时刚刚辞了丞相府,心情不佳,所以我便时常去看看他。宋文德经常要苦读到深夜才睡,可那晚我到他家时,院内一片漆黑。我本来以为她已经睡下了,刚想离开,就听到屋内有人倒地的声音,当时我以为他又喝醉了,就连忙走进院中。我在屋外叫他,又敲了敲门,可是都没人应答,于是我就推门而入。可我还没看清屋内的情形,就感到有人在我背上点了两下,然后我就昏过去了,直到第二天,陆子元和尤希文来找宋文德,发现我倒在地上,便将我叫醒。尤希文走过去想要叫醒宋文德时,才发现他已经死了。晚生所说句句属实,我和文德兄情同手足,无怨无仇,怎么会杀他?请大人明察!”
“陆子元,尤希文,你们描述一下那天早上看到的情景。”
只听另一个男子说道:“那天我和陆子元结伴去看宋文德,在院外看见房门大开,有人倒在宋文德的房子门口,我们以为是宋文德,走近才发现是祝欣凡。我们先叫醒了祝欣凡,我回头发现宋文德也躺在地上,于是走过去叫他,没想到他脖颈上有一道血口,地上还有一摊血。我吓得急忙退了出来,听祝欣凡说了那晚的情形,便一起去官府报了案。”
“陆子元,尤希文说的是否属实?”
“属实。”
李大人缓声说道:“如果这三人所说属实,凶手应该就是打晕祝欣凡的那个人。但如果这三人串供,那么宋文德就有可能是祝欣凡所杀,而陆子元与尤希文是在包庇他,也或者,是这三人一起杀了宋文德。”
“大人,冤枉啊!晚生所说句句属实啊!”“大人冤枉啊!”“冤枉啊,大人!”
三个男人一起高呼冤枉,“笃笃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