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能怀得处处危机,处处憋屈的,也就非何尛莫属了。
何尛又一次睡着,再醒来的时候,她是靠在车壁上睡着的,何尛微微一动,腰处和脖子处就传来一阵酸痛。
她眯着眼望向窗子处,帘子遮着外面的景色,只有些许光从缝隙中透露进来,但也只有这些许光,也让何尛的眼睛有点发酸。
何尛伸出手,手就一阵发麻,她微微挑开帘子,窗外便是一棵接着一棵的树被落在车子的后头。
何尛皱眉,才反应过来——
她又在睡着的时候,被某人转移了地点!
靠着车壁睡觉,她不腰酸背痛,手臂发麻才怪了。
“咳咳”竹昔琴咳了两声,提醒何尛她的存在,何尛向车厢的另一头望去,遗约就靠着她坐在离她不到一米远的地方,竹昔琴坐在两人对面。
何尛危险的眯起眼睛看着遗约:“遗约美人,你好歹解释一下?嗯?”
“啊这个”遗约没回答,竹昔琴却忙着解释:“师傅,你已经睡了一天了,遗约说是上次的疼痛的后遗症,不好打扰,所以”
何尛顿了顿,随后扯开一个笑来:“我说的不是这个”
“而是,为什么不帮我弄个好一点的姿势睡?”现在腰酸背痛的,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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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来的极品
好歹她也是一个孕妇啊,不应该小心翼翼的对待吗?
竹昔琴嘴角抽搐了一番,随后闭着眼装死。
好吧,和她没关系了,这师傅,她拿不定。
遗约却睨一眼何尛,冷艳的哼了一声,将帘子用手挑起,阳光随之射进来,照耀在遗约身上,遗约的银发被阳光镀上一层黄色的光晕,使遗约整个人看起来与光融为一体,神邸不可侵犯。
何尛撇嘴,魔兽不好好当,学什么神仙。
车也在这时候停下了。
车外就传来一声苍老而有力的声音:“少爷,小姐,这马匹也累了,是不是要休息一下?”
遗约暗忖,这已经出来一天了,然夕言还没有下令追捕,而且现在离捻都也有一段距离,休息几个时辰应该没问题,朝那声音的主人点了点头,先一步下了车。
竹昔琴随之跟上,下了车发现何尛还没动,才唤了一声何尛:“师傅,下车了。”
师傅速度向来比她快的,这次她居然在师傅之前先下了车。
何尛带恼怒的瞪着竹昔琴和遗约,遗约和竹昔琴看着何尛,三人相视了一会,何尛才无力说道:“我脚麻”
众人无言,那苍老的声音的主人就下了马,靠近马车,对着何尛的位置十分恭敬的颔首,随后问何尛:“要不老夫扶小姐下来?”
那人戴着一顶很大的草帽,而且还被他刻意拉下来许多,所以何尛看不到他的脸,但想到这人是遗约找来的,那应该没有问题,所以只犹豫了一会,便点头,那人一脚踏上马车,朝何尛伸出一只手来,何尛也伸出手去扶住那人伸出的手,那人只用了些许巧力,就抓着何尛的手,把何尛从车中拉了出来,何尛惊呼一声,就被那人抱在怀里,何尛抬头,才正好可以看到那人的样貌。
与那人的声音不同的是,这人竟然只是个少年!
少年低头看着何尛,嘴角挂着浅笑,长眉微微一挑,眉下两颗黑宝石一般的眼睛闪闪有神,鼻子十分秀气,结合起来就是一个活脱脱的美少年。
虽比不过遗约、然夕言、南宫诗哲这般的,但他也长得秀气,给人不一样的美感。
若说遗约是神邸,那他就是小仙,若说然夕言华丽,那他也不过就那么清淡而已,南宫诗哲儒雅,他的笑里阳光中带着狡黠。
何尛很没有骨气的吞了一口口水,遗约美人这是从哪找来的极品。
还为了他们屈身驾车,真是屈才啊。
拿去卖的话多值钱!
何尛欣赏归欣赏,倒没有像初见然夕言那样花痴,只是对着少年回笑了一下,便从少年怀里退出来。
少年看起来文文弱弱,可刚才扶着她的手很有力,才一用力,就把她整个人从车里拉出来了,看来是个练武的好材料。
何尛刚从他怀里出来,脚下刚触地,就一阵发麻,何尛低呼一声,差点脚一软瘫在地上,竹昔琴立马上前扶着何尛。
少年意味深长的看一眼何尛,笑了笑,一改刚才苍老的声音,将草帽摘下来放到马背上,声音清脆,看着遗约道:“那少爷,我去将马安置好。”
遗约点头,得到许可,少年领着马朝河边走去,看这样子,今晚是要在这荒郊野岭野炊休息了。
那少年领着马车走远,何尛恢复以往出口噎死人不偿命的性子,问遗约:“遗约美人,哪里收来的极品?很合奴家胃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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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分身
扶着何尛的竹昔琴先不寒而栗了,为少年默哀。
遗约看着何尛,半晌,微微挑眉:“很合你胃口?”
看遗约这样子,可能有戏,何尛毫不犹豫的连连点头。
遗约的眉挑得更高了,随后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他是我的分身。”
何尛顿时僵硬了,石化了,然后风化了。
先前那位救了竹昔琴,却差点把竹昔琴吃了的女人,也是遗约的分身,对遗约来说,这两个东西不过就是他储备的魔力源,为了方便,才把着魔力源赋予人的样貌与基本特征,这两个东西在他眼里就是东西,人都不算。
不过其实,这两个“东西”,和遗约的性质是一样的,他们的本质虽只是单纯的魔力储备,但被塑造成人型,被赋予了人的基本特征,和人就没有多少差异了,人的基本情感和触感他们还是可以清晰感受到的,不过遗约要比他们高级得多。
他们的感情无论怎样,最终还必须听从遗约的命令。
何尛表示,她受打击了。
那么个极品,还不是人。
何尛的脚还在发麻阶段,所以她干脆坐在石墩旁边,等着那位少年和竹昔琴出去找木材和食物,遗约也没闲着,将那少年先前已经找好了的木材用魔力点燃,然后拿着一根树枝在火中摆弄。
何尛看着遗约摆弄了一会,又想到什么,开口问遗约:“他有名字吗?”
遗约将视线从火上移到何尛身上,本来带点疑惑的神情突然清晰了,知道何尛问的是什么,他的唇角微微勾起,却不是笑的表情。
“没有。”
他可没有那种心情为一个东西取名字。
(遗约的名字也不是他自己起的,更不是天生有的,但何尛认识遗约的时候,遗约就已经有名字了,你们猜他名字怎么来的+ +,可以评论留言,猜中有奖!【这人单纯骗评论的吧】)
然后,遗约又将注意力转移到火上,开始自己摆弄。
何尛却是为之一振,两只眼里直冒光,她可以有事做了!
为一个极品起名字,是她这几天以来做过唯一顺心的事了。
遗约和何尛沉默着,各自有各自的心事,就等来了找到食物和木材的竹昔琴和少年,少年将木材放到火堆旁,长舒了一口气,然后低头整理自己有些乱的衣服,一抬头,就发现何尛很兴奋的朝他挥手,示意让他过去。
他笑了笑,然后走到何尛身后,低头看着何尛,何尛是坐着的,只能抬头看着他,少年清脆的声音含着笑意,问:“小姐,有什么事吗?”
何尛先伸出手,抓住少年放在身体两侧的手,顺带一拉,强迫少年坐下,她好与少年平视,何尛笑问:“我给你起个名字怎么样?”
少年唔了一声,斜着头摆出认真思考的摸样,然后觉得无碍,眯着眼笑着点了头。
何尛其实早就想好了,便带着一丝自豪的意味道:“叫光。”
“光?”少年重复一遍,遗约也为这个字回头,看着何尛,竹昔琴将打来的猎物整理完毕,也凑热闹的坐在一旁看着何尛,三个人一齐看着何尛,像是要何尛给个解释。
何尛妖娆一笑,“都这样看着奴家做什么?这名字不好吗?”
“好啊。”少年点头,将那份疑惑放在心的深处,遗约撇了撇嘴,没意见,竹昔琴也耸了耸肩,然后兴冲冲的对何尛说:“师傅,光很厉害的,他猎到了很多野鸟,而且还捉了许多的鱼,今晚我们有得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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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乐的晚餐
“嗯”何尛应了一声,随后随意问了一句:“但是,我们之中谁会烤?”
众人寂静,纷纷看向遗约,遗约将拿了许久的树枝扔进火焰中,回头看着三个人,露出不阴不阳的一笑:“不会就不要吃了。”
何尛的那份是必须的,但竹昔琴和一个分身,凭什么让他帮忙?
光惋惜的叹了一口气,随后很忧伤的说:“上天赐予我捕捉猎物的能力,却没有赐予我将他们变成食物的能力。”
遗约表情自然的捡起身旁的树枝,嗖的一声将树枝丢向光,光的肩膀处立马被树枝戳出一个洞,光的表情只是露出一瞬间的痛苦,然后伤口又很快愈合,看得竹昔琴目瞪口呆。
莫名的惊悚。
光对目瞪口呆的竹昔琴耸了耸肩,遗约脾气不好,谁都知道的。
何尛对光的体质貌似很感兴趣,蹲下来问遗约:“遗约美人,你说,我和光打的话,谁会赢?”
“当然是我。”遗约没说话,光抢答,然后走到何尛身旁,伸出手在何尛脸颊上戳了戳,看着遗约问:“对吧?”
遗约露出不悦的样子,点了点头,和何尛解释:“他是我的分身,武功自然比你高。”
何尛更加不悦的拍掉光戳着她的脸的手,怒瞪:“别得寸进尺。”
“哈哈。”光笑了笑,拿起一旁的一条鱼,用树枝将这条鱼贯穿,然后看着遗约的样子学着烤。
然后,树林中传来这样怪异的声音——
“啊,光,你干什么啊!火溅出来了!”竹昔琴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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