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日开始,炎亦云开始了长达一个月有余的掌勺大厨,一日三餐非要将这两个祖宗伺候好不可!生偏这两个人的口味挑剔得很,炎亦云每次都将那菜视作何尛、然夕言夫妻,狠狠的剁,使劲的剁,努力的翻炒,爆炒!
他堂堂的炎家子弟,别人都要尊称他一声“君”的男子,为什么直到何尛这个女子一出现,他就完全成了这副摸样!
这几日,然夕言和何尛甜甜蜜蜜恩恩爱爱腻腻歪歪卿卿我我,遗约视而不见,当然,他本来也就看不见,这几日他都待在房间里的,而炎亦云,无疑成为了最可悲的男子。
炎亦云的样貌,放眼天下,那股妖孽的劲,也是多数人无法否认的,随意往哪一摆,瞧那气场,那样貌,还不得引起一群人的轰动,但是,他这副全然一副奶娘的样子,若是摆在世人面前,也得引起一阵轰动!
事情其实还要倒回到何尛问然夕言是否会下厨时——
何尛试探问然夕言:“你会?”
然夕言展颜笑然:“不会。”
何尛环视着众多的食材,她又饿得慌,不会,可以学嘛,没见过猪跑,难道还没吃过猪肉吗?再者,还有然夕言嘛!
何尛征求了然夕言的意见,然夕言拿着一根胡萝卜打量了会,然,笑道:“我虽是不会下厨,但若是基本理论的话,应该不难。”理论知道了,就差实践了。
何尛正想动手,谁料,然夕言将几根胡萝卜,准确无误的扔进锅里,然后笑得一脸人畜无害:“不过,娘子,自己动手虽丰衣足食,但他人动手,我们照样可以丰衣足食。”
于是就有了爆炸这一幕。
若不是然夕言的精密安排,普通人下个厨怎么会弄到爆炸那么严重!
多年以后,当炎亦云回想这段往事,当他知道这件真相的时候,那段时间见到然夕言夫妻就躲,他惹不起,还躲不起吗!这对夫妻太恐怖了!
欧阳舞意亲昵的想靠近然幽濯,然幽濯嫌恶的往另一边躲,唯独竹昔琴最为悠闲,走在后头看两人别扭的样子。
然后很惬意的说了一声:“小心——”
语音还未落,扑通一声,然幽濯完全栽进一旁的深沟,里面还有积水,他湿漉漉的看着两人,欧阳舞意一脸歉意,竹昔琴补上了最后两个字:“水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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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更完啦!再次祝大家节日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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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一对
不知道是不是以为心情不好的缘故,导致了身子的抵抗能力也逐渐衰弱,自然幽濯掉水沟那日,他就开始发烧,温度还挺高,大夫来看,都只留了不同的方子,却一点起效也没有。
欧阳舞意急得不知所措,两眼泪汪汪,欲哭非哭的样子。
然幽濯沉着脸色,艰难的支撑着身子坐在床上,“本皇子还没死。”
“可是大夫说,你再热下去”欧阳舞意连忙收住了泪,面色依旧不变的担忧。
“不用你管。”然幽濯冷然的道了一句,咬了下唇,心一狠,靠近欧阳舞意,在欧阳舞意耳畔轻言了一句话,两人的动作,像极了亲吻。
至少在门外拿着药的竹昔琴看来,是在亲吻。
竹昔琴不知不觉冷了神色,端着药悄声离开门前。
欧阳舞意听完,脸色一阵青白交错,却又连忙遮掩:“我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然幽濯冷笑:“听得懂也好,听不懂也罢,总之本皇子就是如此说了,你听不听,随意。”
语气不容置喙。
欧阳舞意眉心间写满了柔弱与无奈,叹了一口气,手不安的放在心口处,只好起身,出了然幽濯的房门。
出了然幽濯房门之后的欧阳舞意,却完全不同于刚才的柔弱,若有所思的看着刚才竹昔琴走过的楼道,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胜利的微笑。
哪来的野丫头,和她斗,未免不自量力。
欧阳舞意走了几步,又回头,透过纸窗看向房内模糊的轮廓,眼神又变得狠厉起来,他,到底懂了多少,又不知道哪些
方才,然幽濯对她说——
“收起你的小把戏,这次我懒得追究,如若再有,别怪我没提醒你。”
欧阳舞意不明白,他所说的,是她与黑市有交易,还是他一直高烧不退,还是说刚才门内门外的事情?还是说,更多更多呢?
又或者
他什么都不知道。
欧阳舞意倒不如装傻,之后再做隐秘些好了。
欧阳舞意走出客栈,却才发现,竹昔琴只在客栈门口站着,像是在等着她一样。
其实竹昔琴真的是在这里等着她的,竹昔琴朝她招了招手,笑容甜美:“祝你们百年好合。”
欧阳舞意理了理表情,露出羞赧的笑容:“竹小姐一定是误会什么了。”
竹昔琴睨她一眼,笑意减了些,露出讥讽“哦?我误会了什么?我是不是误会了欧阳小姐给某个自以为是的皇子下了些什么东西,导致他高烧不退呢?”
欧阳舞意顿了顿,她怎么知道!
这就巧了,若这种事放在何尛身上,何尛定是不会知道的,但竹昔琴不同,她遇到何尛之前,大街小巷逛多了,这种奇异的药粉在街头也有得卖的,碰巧以竹昔琴的性子,不要命的去碰过药粉,导致十天高烧不退,还差点死了。
然幽濯从水沟里起来的时候,是欧阳舞意搀扶的,竹昔琴看得很清楚。
看欧阳舞意此时愣住的表情,竹昔琴瞟了一眼手中的药水,学着何尛那副不可一世的妖娆样子昂首撩发,“所以说你们真是天生一对啊。”
竹昔琴将药水一口饮尽,漂亮的轻启——
“一个阴险,一个恶煞。”说罢,竹昔琴将碗放在欧阳舞意的手上,转身离去。
其实她本来是想说一个牛头,一个马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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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奢望什么
欧阳舞意回神之后,竹昔琴已经不在了,她看着手中的碗,忍不住将它狠狠的摔了出去!
竹昔琴猜得根本没错,那药是她下的,但她根本没有要害然幽濯的意思,那点剂量真的不会死人,顶多就是多发几天烧,她也不过想趁这几天多多照顾然幽濯,拉近他们的关系。
但她被耍了!
竹昔琴分明就是扮猪吃老虎!她不仅知道一切,甚至有解药!
甩了欧阳舞意几条街的竹昔琴,无限郁闷。
真的不是因为然幽濯,绝对不是因为然幽濯。
若不是因为师傅,她早就走了,宜都也就那么点地方,她在哪等师傅都可以,何必还用和然幽濯在一起看他和别人恩爱!
等等
怎么又扯到然幽濯的事情上了!
竹昔琴乱,然幽濯更乱。
游颢丰给他弄来了一碗乌黑的药水,光是闻着那味道,就足够呛的了,如今,他还要将这碗药喝下去。
出其不意的,那个药水——难喝得要死!
然幽濯苦着脸喝完,但至少头脑清醒了许多,好多了,他揉了揉眉心,抬眼看着游颢丰:“这药不是前几日的药?”
“嗯。”游颢丰也只是点头应了一声,算是解释。
“哪来的?”然幽濯很好奇,这单单一碗,就足以让他的病将至痊愈,前几日的大夫简直就是庸医了。
游颢丰坐到一旁,“竹昔琴小姐弄来的单子。”
然幽濯顿了顿,“她?”
随即冷笑,她居然还懂得他的存在,他生病之后,全都是欧阳舞意在他面前晃悠,他所期盼的人却一直不来,如今连药都要游颢丰送,她就真的那么讨厌他?
其实竹昔琴真的是太冤枉了,然幽濯发烧之后,她就一直在找药单,找到之后就熬了,连忙赶到然幽濯房前,还不巧撞到然幽濯和欧阳舞意温情的样子,若不是游颢丰碰巧看到竹昔琴下楼,他还不知道这些个事情呢。
竹昔琴拿着碗阴沉下楼,游颢丰正巧要上楼,见竹昔琴拿着碗阴沉沉的样子,不由得怀疑的打量了她一眼,竹昔琴逮着一个出气筒,抓着他就骂:“看什么看啊,还怕我谋害你家主子不成?”然后她盯着药,冷笑了一句:“我把这药喝了,让他没解药自生自灭去!”
游颢丰抓住敏感词,正想问个究竟,竹昔琴就已经下了楼了。
游颢丰连忙追上去,问清楚了之后,才去煎药的。
竹昔琴说的都是气话,然幽濯的身体健康是开不得玩笑的,当然将药方给游颢丰了。
事情是那么个事情,误会却是然幽濯和竹昔琴自己的事了。
游颢丰将事情简短的说了一遍,然幽濯的面色才缓和一些,算了,她能帮他找药方,就已经很好了。
他还奢望什么?
太阳已经夕下,竹昔琴才回客栈,进了客栈,然幽濯他们早早就坐在平日坐的桌子上用膳了,除了然幽濯、游颢丰和欧阳舞意,那两个陪同然夕言的侍卫也在,他们人还不错,和竹昔琴聊过几次天,对竹昔琴颇有好感。
侍卫甲朝竹昔琴挥了挥手:“竹小姐去哪了,这时候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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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佳懒,这两个贴身侍卫本身就是出来打酱油的,所以称侍卫甲、侍卫乙了【太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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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与偏见(上)
“随便逛了逛。”竹昔琴朝他露出笑容来。本想绕道而行,侍卫乙却开口拦住了她,“竹小姐逛了一天也累了吧,和我们一起吃饭吧。”
欧阳舞意掩藏了妒意,也对竹昔琴笑道,“是啊,和我们一起吃吧,不用客气的。”
众人都愣了一下,欧阳舞意明明就是把自己当女主人了!竹昔琴下意识看向然幽濯,他却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静静吃菜,竹昔琴也不知为什么,心里就忍不住的一沉了,她袖下的手握成拳,然后露出微笑,对欧阳舞意道:“不必了。”然后转身欲走。
欧阳舞意还没来得及心里窃喜,然幽濯却又开口了,“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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