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敢当呢?
看向许靖轩,他示意让我接过来。打开后竟是一只碧绿水润的镯子。我虽不太懂玉,可是眼见着这种水头和颜色的镯子,定然是价值不菲。
无形中有了很大的压力,却也只能说,“爷爷您放心,我会替您保存好的。”
“嗯,还有一件事我想和你们说一下!”老人清啜了一口茶,神色郑重的吩咐许靖轩,你们结婚之前也没有几天了,中国人最讲究礼义。无论是达官贵族,还是普通百姓,娶妻嫁女都是头一等大事,时至今日我们双方的家长都还没有见过面,我想明天去茜茜的家里登门拜访一次,你们回去就安排。”
短短的几句话,不仅让我对老人肃然起敬,更被那种被重视的诚意感动了,我想如果我有一个正常的家庭,正常的父母,无论我嫁给的是什么人,哪怕是贩夫走卒,他们也一定会当作头等的大事去办。
我能体会老人对自己孩子婚姻的重视,也能体会到他对我们婚姻的期盼。不忍拂了老人的意,可是那个家怎么让老人去呢?
我为难的神色落尽了许靖轩的眼底,他伸过手来,握住我的左手,用力按了几下,对许爷爷说,“爷爷,大夫说您下飞机后不宜多走动,最好在酒店里静养,而且您是长辈,这么过去,茜茜的家人也一定会过意不去的,不如我带着茜茜明天一起回去一趟,把您的心意带到,如何?”
许爷爷像是前思后想,忍不住咳嗽了几声,最后还是无奈的说,“唉,老了,心里想做的事情,可身体就偏不让做,那你明天带着东西一早就去,把我的话带到了,我这几天就在酒店里静养,攒足了精神留着你们的婚礼用。”
许爷爷带给的是一块龙凤呈祥的和田玉雕,一对景泰蓝的麒麟送子的双耳瓶。我不知道这两样东西值多少钱,回到家里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许靖轩,怎么办呢?”
“什么怎么办?”
“我说的是两样东西,不能给他们啊,你快找个地方藏起来!”
“这是爷爷的东西,又不是给我的,我有什么权利私藏,不仅我,你也没有!或者你直接去和爷爷说吧,不过我提醒你,我爷爷身体不好,心脏病非常严重,你要是让他过于激动,后果自负。”他坐在沙发上上网,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看着我着急的样子,他又安慰我,“其实这两样东西就是为了图个吉利,东西本身值不了几个钱,你要是嫌别扭明天早上我们再去超市买几盒点心,几桶花生油拎过去,你是不是心里就踏实了?”
这个许靖轩真是损人不带脏字,他是铁了心的要完成爷爷的心意。
“那这个你放好吧!”我把盛着玉镯的盒子递给他。看着我坚决的目光,他没有再像之前那次一样暴怒,而是四两拨千斤说,“就放你自己梳妆台里吧,那里面有个隔断,就是用来放这些东西的。”说完仍旧上网,再也不搭理我。
第二天清晨我请了假和许靖轩一起去父亲那里,到了车上,我的内心还在交战。车子驶到小区口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个不认识的座机。
“你好!”
“我是何仲康!”
心里咯噔一下子,明明没有做错事,可竟然心又虚了,强烈的鄙视一下自己,看了一眼旁边许靖轩的表情,他仍旧在专注的开车,音响里是他刚才打开的轻音乐。
“您有事吗?”
“中午一起吃饭吧,我有事情和你说!”
“我今天请假了!”
“病了?哪里不舒服,我去看看你吧,你家是上次我送你下车的那附近吗?”
“我现在正有事,先挂了!”
“谁啊?”许靖轩已经拐进了小区,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以前的一个同事!”
许靖轩并不在意,“一会到了你家”可他话还没有说完,手机就又响了起来,我低头一看还是何仲康打来的。
闷气了一会直接挂掉,我怎么觉得他根本就不是为了追求我,而是故意捣乱呢,莫非他暗恋李兰馨多年,知道李兰馨钟情于我身边这个男人所以想破会掉我们,给他的心中女神创造机会。
天,我觉得我可以去写小说,这么狗血的情节都能想象出来。
“男的!”许靖轩已经停到了我家的楼栋前,却并不下车,而是在等着我神游回来回答他的问题。
“嗯,男的!”他这一问,我倒不心虚了,反而有种报复的快感,怎么只需官兵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婚礼时,请他来喝喜酒吧。”许靖轩摆出一副大无畏的样子,颇为不在乎的说,不过这样真是挺可气的。
“又不是真的,何必虚张声势!”我这句话一出口,他打开车门,又砰的一声摔上。舞会之后我就时不时的触摸他的逆鳞,可是他吸取了曾经的教训,就是不生气,四两拨千斤,让我一拳打在棉花上。
难得这回倒是真有了几分怒气。
一路无语上了楼按下门铃,竟然是父亲亲自来开的。昨天事先打过电话了,一加老小全部在家。大姐和姐夫正在歇产假,苏紫涵估计是特意请了假,穿了件时尚的家居服,大波浪的头发用一根簪子斜着绾起来,脸上画着妆,一对红宝石的耳坠子随着她走过来的动作忽闪忽闪的颤动。她从小到大什么都和我比,自然不会放过今天的机会。
“快进来吧!”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父亲背好像比前些时候更驼了一点,两鬓的白发也多了。
“这是我爷爷让我给您带过来的,他本来要亲自过来,可是七十几岁了,下了飞机心脏就一直不太舒服,特意让我和茜茜过来一趟!”
许靖轩把两个檀木盒子放在茶几上,对着父亲恭敬的说。
“老爷子年纪大了,我和你妈妈应该亲自去拜访才对!”
本来红姨还黑着一张脸,我知道是因为上次我把20万的银行拿走的事情,看见许靖轩拿着东西来的,手却像被线绳拽着似的,不受控制般把那两个盒子打开了。
“哎呦!”看到了盒子里的东西,红姨忍不住叫了一声,所有人看向她,她也觉得不好意,可脸上就笑开了花,“老爷子也真是的,何必这么客气呢,真是的,真是的我都不知该说什么了,呵呵”
姐夫在一旁也赞叹着,“真是好东西啊!”
许靖轩依旧是刚才的表情,没见惊奇也没见轻蔑,好像没看到一样,依旧低头喝茶。
“当然好了,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我结婚的时候,你们家就给做了四床大棉被,给了一条金项链,还是你妈戴过的。”大姐的预产期就在这几天,挺着大肚子没好气的说。
“怎么好端端的又扯上我了,这家里还有客人呢!”
父亲倒是许久以来从没有过的高兴,张罗着说,“既然来了,就在家里吃顿饭吧,以后都是一家人了,有时间就回来”
“是啊,靖轩,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我要是有事可不跟你客气啊!”
许靖轩轻轻的浅酌,脸上挂着疏离的笑容却并不答应,也不看她。
“是啊,以后你们要是有什么事就和你妹夫说。”
“我们走吧!”小声的在许靖轩的耳后嘀咕一句,许靖轩没回答我,倒是继母看着那两个盒子越来越兴奋,滔滔不绝的嘟囔着,“就不说别的。就咱门口这个幼儿园,大牌子写着,新港第一幼儿园,国办实验园。你说他们不就该该是这方圆几片的孩子吗?
二楼的王奶奶小孙子巴巴的等着报名,可是春天没见招生以为自己没看见,秋天又去,人家保安连门都不让进,说,我们这从不对外招生。
王奶奶说,你不招生,里面好几百个孩子哪来的?
保安让她回家问去。后来她才知道,孩子多,名额少,谁后台硬谁就能进园,要是普通老百姓,父母菜市场卖菜的,你就是有钱,孩子也是没学上。
这社会就是这样,没有关系寸步难行,你不认识人就算有天大的本事,有时人家就不搭理你,你就是个棒槌,身后有人,谁都得高看你一眼,是吧小许?等回头你姐这孩子生出来,上学的事可就拜托你了!”
“你考虑的是不是太早了?”破天荒啊,难得父亲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没给继母好脸色。
继母用胳膊肘杵了杵他,让他靠后站,又笑着说,“又不是外人,都是一家子,我不找小许,那倒显着见外了,小许帮不帮给个话!”
我满面通红,怎么觉得许靖轩坐在这,就这么格格不入啊。
哪知许靖轩不以为然老道的说,“能帮的一定帮,帮不了的一定别见怪!”又是四两拨千斤。
“小许,留下来吃饭吧,好歹认了亲,总不能连顿饭也没吃过?”我刚要说话,哪知许靖轩竟把我拉到了身旁,一口答应下来,“好!”
话音刚落,继母就脚不沾地的去房间里换衣服,冲我们喊,“先坐着喝点水,我去买菜,11点半就能开饭!
“紫菡,你过来先把冰箱里的大虾化了!”
这架势,让我想起了一句话,有钱能使鬼推磨,果然不假。
父亲和许靖轩在一旁说话,苏紫菡一万个不情愿的从厨房里走出来,对着姐夫甩闲话:“女人啊就得嫁个有钱人,他负责养家糊口,我负责穿衣打扮。伊能静不是说过吗,性感美丽是妻子的责任。可是没钱怎么打扮,天天上班下班,养家挣命,能不成黄脸婆吗?”
姐夫面色一沉,躲进屋子里了。
我呵呵一笑,冲着苏紫涵说:“劝你最好别这么想,男人养家糊口并不难,难的是你总要保证美丽性感,这个工种属于高科技类,需要不断学习钻研,要是技术不达标,用不了等40,50就得下岗。
许靖轩正陪着父亲喝茶水,突然一口茶险些喷了出来,不停的咳嗽。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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