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生气自己的突然离开?算了,就拿老妈做挡箭牌吧。她们俩的关系那么好,沈阿姨应该不会介意了。
“沈姨,我妈让我先回家一趟,她说改天要和我一起过来。”亭亭说着没来由的瞎话,免不了一阵心虚。
“是么?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沈阿姨撇着嘴,眸光里一片了然,“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些小心思,你这么急着回去是想见哲然吧。去就去呗,年轻人嘛,小别几日胜新婚,挺好的,你就回去吧。”
亭亭忍不住抱住沈阿姨,其实沈阿姨在她心里,真就像她的半个母亲。小时候,她犯了错,怕回家后被老妈责骂,总是会跑到沈阿姨家,等老妈消了气才敢回去,当然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苏哲然那家伙,不过每次她过去,沈阿姨都对她特别亲,有时如果老妈气得实在厉害,沈阿姨就会替自己说很多好话,直到老妈不再生气为止。从她记事起,沈阿姨便是一个可靠的港湾,一个永远支持自己的后盾。
“沈姨,你别对哲然说啊,我想给他一个惊喜。”亭亭隐住眸光中的波澜,哲然,不论将会遇到什么风雨,我都要陪着你,和你共同承担。
后来,亭亭每次想到当初心里的那份豪情壮志,嘴角都忍不住溢出苦笑。往昔的无忧无惧最终酿成了大祸,可究竟谁是谁非,又如何说得清楚?从来,开弓没有回头箭。。。。。。
亭亭坐到飞机上时,不由地一阵激动,觉得那颗砰砰跳动的心脏也跟着自己飞上了云霄,她要去陪哲然了,她才不要做受大树庇护的小花小草。只是有时候很多事情并不能只靠勇气,单纯的勇气如果运用不当,就成了鲁莽。
哲然走后,几乎每天都要给她打国际长途,不知怎的他突然变成了话唠,每次一打就是一个多小时,让她忍不住心疼自己那飞速上涨的话费。不过每天都能听到他温柔清雅的声音,真的好幸福。
哲然还给她起了各种外号,挨着个儿一遍遍地叫她,俩个人视频时,便可以看到他痞痞地笑着,厚颜无耻地叫着她的外号,恨得亭亭真想一拳打过去,可是拳头伸过去后,却只能触到电脑屏幕,只好咬着嘴唇,恨得牙痒痒。
一路上亭亭都在暗自思考着晚上哲然见到自己回去后,会露出怎样惊喜的表情。
只是亭亭万万没想到,她刚一下飞机,便被人挟持了。从来只是在小说和电影里才看到的场景竟活生生地发生在自己身上,她何其有幸,能亲临现场体验一把,又何其不幸,被绑架的那个人是自己。
下飞机后,有个自称是的士司机的人热忱地替她拿包,亭亭想着赶紧回家给哲然一个大大的惊喜,所以真的很感激这个热心肠的司机,便跟着他坐上了那辆车。可开车后还没到十分钟,亭亭就发现了端倪。
他们家是在市中心,从机场到市中心,本应越来越繁华,可这一路驶过去所见之处却越来越荒凉。
亭亭纵然是路痴,但也察觉到了这一路的诡异和不对劲,可还是单纯的以为是司机把自己当做了外地人,想拉她走远路,“师傅,我认得路,这个路线好像不太对啊。”
“您是顾亭亭小姐吗?”那司机却所答非问,声音没了刚才的随和,带着凌冽的阴寒。
亭亭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尖涌上,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蝉,“师傅,您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既然您是顾亭亭小姐,那就没错。”他压低了声音,嘴角挂着冷笑,压低的帽檐下闪过一丝狠虐的眸光。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支持,我会加油更新的。
☆、撕心
亭亭心里一紧,暗道;这么明目张胆的绑架;究竟是为了什么,“我家里没多少钱;你真没必要大张旗鼓的绑架我;最后不但一分钱都得不到,恐怕还会吃枪子。”
“不劳小姐您费心;自然有人给我钱。至于枪子什么的,兄弟们向来都是活一天算一天;警告您一句;不要做无谓的抵抗;这样还能少受些罪。”
“你们真是胆大;我爸是顾峰;G军区的军长。现在放我下车,我不会把今天的事说出去的。” 亭亭顿时急了,在G军区,她爸的名号可是响当当的,清廉正直,刚肠嫉恶,纵然如今已廉颇老矣,但提起他来,仍是如雷贯耳,没有人不敬重。这些绑匪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会绑架自己,难道真应了那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哼,我平生最讨厌的便是你这种没脑子的官二代,自己没什么本事,只会用老爹的官位来吓唬人。我可不管你老爹是谁,总之,只要绑了你过去,五百万就到手了。顾小姐,真不好意思,麻烦你闭下嘴。”那司机突然拿出一瓶气雾剂,朝她喷了过来。
亭亭一闪身,躲开了。她可不是那种只会花拳绣腿的窝囊废,刚才她明里和司机说话,暗里却在偷偷观察那人的一举一动,琢磨着他的凶器会放在那儿。一看到那人的手伸向裤兜里,她便明了那人接下来的举动。
趁机拽过那瓶气雾剂,亭亭使了个狠劲儿拧断那人的双臂,只听见骨节错位的“咔嚓”一声,绑匪疼得眼圈发红,嗷嗷叫了起来。亭亭趁着这个时机,便拿着气雾剂朝那人猛喷,只见那人挣扎了几下,便一头歪在座位上,竟睡了过去。
“姐姐不但有脑子,还好使得很!”狠狠地扇了那绑匪几个耳光,亭亭这才算解气。
看着车上熟睡的匪徒,她深深地呼出一大口气。原来那瓶气雾剂里装的是让人闻到后会产生困意的麻醉剂。看来那个背后指使绑架的人并不想让她受伤,可那个人会是谁呢?
只是,当她从出租车上跳下来后,不由地傻眼了,原来,一切都没自己想得那么简单。那辆出租车的后面还停着一辆黑色的奥迪,四个戴着墨镜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陆陆续续地从车上下来。
她稍稍一愣神,便想到自己唯一的出路就是重新上车逃跑。可转身时,却被一个并不高大的男人拦住了,黑色的皮鞋一尘不染,笔挺的手工西装裁剪得当,亭亭暗想,这个绑匪的穿着打扮可真有品位,难道现在的黑社会都开始走高端路线了?
却不想她一抬头,却看见了那张熟悉的面孔。虽然只见过几面,但因为哲然说过那个人是他最铁的哥们,所以亭亭格外留心。此时拦住她的西装男竟是贺云恒!
“你是贺云恒?”亭亭一脸吃惊的望着他,随即便开始往好的方面思考,一定是哲然知道自己不听话,独自跑回来了,所以要故意吓一吓自己。可这一切做的也太逼真了吧,自己回去后一定要好好训训他。
“没想到被你认出来了!”贺云恒苦笑了一下,揉着额角的太阳穴,颇为无奈地继续说道,“也罢,既然我下定决心绑架你,便早已做好了哲然会知晓的准备,他肯定不会放过我的。我不会顾忌哲然的情面,所以顾小姐您最好老实一些,这样等会儿就少遭些罪。”
认真瞧了下四周,顾亭亭蓦地发现以这辆出租车为原点,前后左右各停了一辆黑色的轿车,轿车周围站着一些神色诡异的男子,而且他们都无一例外地望向自己。
已经到了晚间的七八点,这儿又在偏僻的郊区,亭亭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块任人宰割的肥肉,周围全是些虎视眈眈的恶狼,正变着法子,想吃掉自己。心底升起一阵茫然的无助感,好想哲然能在自己身边,给她一个温暖的怀抱,告诉她不要怕,这只是一场噩梦而已。。。。。。
只是现实却如此的残酷,这并非是一场梦魇,而是明明白白的事实。顾亭亭狠狠地掐着自己的手心,感到一股钻心的疼痛,来的那么真切,那么实在。
贺云恒阴着脸,把她请上了轿车。在俩人距离靠近的那一瞬间,她隐约听到了一个轻微的几乎令人无法注意的声音,“我答应他会保护好你。”这是贺云恒的声音,一下子把她打入了冷宫,瞬间丧失了一切斗志,原来哲然知道她被绑架。。。。。。
顾亭亭心里涌入一股难言的苦涩,下意识地认为贺云恒在骗自己,忿恨地朝他望去,想从他的神情中看出一些端倪,可那人却直视前方,眸光中看不出半点波澜,就像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她被人用厚厚的黑布蒙上了眼睛,四周猛然陷入一片黑暗。亭亭没有再做什么,像是认命了一样,神色安稳的坐在那儿。
贺云恒朝她瞥了一眼,心里难免愧疚起来。其实哲然根本就不知道顾亭亭被绑架这件事,不过萧夫人让自己来接手这件事时,他便明白,这是萧夫人在试探自己,若是这件事上出了什么差错,那他们几个人的一切努力便会前功尽弃。所以他和萧昔宇便决定瞒住苏哲然,能多瞒一时便多瞒一时。
哎,之所以跟那丫头不清不楚地说那句话,便是想让她死心,能安分一下。她那一身格斗的本领若是被萧夫人知道,肯定会对她严加看管,不知道要受多少苦,到时哲然知道后,搞不好真会杀了自己。
贺云恒捏了一把冷汗,闭上了眼,脑子里浑浑噩噩的,一会儿是哥哥躺在病床上痴痴傻笑的模样;一会儿是哲然举着拳头,愤怒的望向自己;一会儿是萧夫人嘴角挂着假笑,略带嘲弄的向自己扔来一份文件;最后竟是一个对准自己的黑洞洞的枪眼,“碰”的一声枪响,他像是真被那颗子弹击中天灵盖一样,嗖的一下子直起身来。
“贺总,您怎么了?”开车的助理忍不住关心地朝他看去。
“没什么,只是做了一个噩梦。”贺云恒透过车内的后视镜朝那个被遮住双眼的人望去,恰恰看到她嘴角带着嘲讽的笑意,在脸颊上咧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不知是在嘲笑谁?
其实亭亭是在嘲笑自己的痴傻,“贺云恒是我最好的哥们!”“我答应他会保护好你。”苏哲然和贺云恒的声音相互交错而来,她顿时明了,原来哲然早就知晓这一切。即使自己被绑架,他也淡然地不去理会;不管不问。她那么深那么深地爱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