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过了那年少轻狂的年龄,如今除了顾亭亭,恐怕没人能在自己心里激起半分波澜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只勤劳的小蜜蜂,今天二更啦,嘿嘿,希望大家来捧场哈
☆、人生若只如初见
高逸航从北郊的别墅到蓝调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他是个天生的赛车手,即使在人潮拥挤的市区,只要不堵车,也能游刃有余地抢道,这点就像讨女孩喜欢,扮酷耍帅他也无师自通一样。他看了看手机,出发前告知店长如果亭亭离开蓝调就要打他电话,还好没接到店长的电话,那亭亭一定还在这儿,一直躁动的内心顿时安稳了许多。
蓝调是个带着古典格调的酒吧,中西文化在这里融合的贴切自然,外面是复古的欧式阁楼建筑,它的原型是高逸航在德国特里尔城郊一个葡萄庄园拍摄的旧式别墅。大厅很宽阔,黑白色的装修风格简约大方。
正对面屏风的底纹是古色古香的中国泼墨山水画,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蓝调俩个字,墨痕被黑色的塑胶打磨的精致雅观,笔法也飘逸飞扬,虽无章法可言却别有一番韵味,却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感叹如此喧嚣的帝都内竟藏着这般溢着安谧古风气韵的酒吧。
高逸航看着这俩个毛笔字,抿了下嘴角,眼中蕴出暖意来。想起那双纤细白皙的素手轻握着狼毫笔行云流水般地写出这俩个灵秀洒脱的大字,高逸航的心好像被那双手一点点地挠着,痒的难受,也舒缓不得。
走过镶嵌着琉璃吊灯的走廊,他便听到酒吧的歌手在演唱Frankie Valli的My Eyes Adored You。
My eyes adored you
Oh;I’ll never lay a hand on you
My eyes adored you
Like a million miles away from me
You couldn’t see how I adored you
高逸航一眼就看到那个他熟悉的背影安静地坐在红木材质的吧台上,那双让他魂牵梦绕的玉脂白的手正优雅的拿着杯颜色好看的苏格兰苏打,手指修长,指节像是被打磨过的玉石一样漂亮剔透。
不知是不是已经醉了,她的脸上已经看不出任何表情,不知是喜是悲,眼底映着酒吧里斑斓的灯光,一片迷离。他坐过去,要了杯血腥玛丽。
顾亭亭扭头看了看这位不速之客,笑了出来,眼睛弯成一弦清冷的新月,“高老板,你怎么来了?”
高逸航用手遮住她的双眼,“别这样笑,还不如哭呢。”
顾亭亭那俩扇宛如蝶翼般浓密的睫毛垂了下来,“是么?很难看吧。。。。。。”
高逸航把她的头拉倒自己宽厚的肩膀上,轻声道,“所有人都会陪你一起笑,但是我会陪你一起哭。”
橘黄色的灯光从天花板上的一排水晶玻璃坠子吊灯上洒下,一片片地散落在木质地板上,有种落日余晖的暖意。酒吧里的人并不多,大多在圆木桌旁安然的品着酒或彼此低声私语。
That no matter how the years unwine
Still I reminds about the girl I miss
And the love I left behind
干净的男声轻绕在酒吧的各个角落,高逸航没想到蓝调新招的乐队竟能把这首经典的英文老歌演唱得如此淋漓尽致,眸光向舞台扫过去,讶异地发现他们都是些不大的男孩子,看着那些少年在舞台上尽情地绽放着自己的青春和梦想,他真是打心眼里羡慕这样奔放的青春。
其实他这么大时,也有梦想的,说出来可能不会有人相信,因为那么不把真心和感情当回事的自己,竟然做梦都想和一个女孩儿一直在一起。
肩膀上似乎有些凉凉的湿意,却让高逸航的心尖灼的生疼,他多想伸手抱抱这个心尖上的人,安慰她,拂去她脸上的泪痕,可那双手却在要触到她的肩膀时,被自己生生地顿住,然后默默地垂下去,就像从未有过方才的意乱神迷。
自己已经答应过她只做朋友,真的不敢唐突了她,若是以后无法做朋友的话,那自己就连这默默守护的资格都没有了。
高逸航叹了口气,不再想那些费心的东西,开始眯着那双桃花眼观察吧台上自己那杯血红色的Bloody Mary和亭亭橙红色的Scotch Soda;笑道,“亭亭,你看咱们这俩杯鸡尾酒多像果汁啊,只看外表又有谁会知道它们是用烈酒混成的呢。假作真时真亦假,人间正道是沧桑。”
顾亭亭听到他故作深沉的歪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高大公子,拜托你多读些书,这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诗也被你捏在一起。”
高逸航看到她梨花带雨的脸上映着笑,心情也明朗起来,“这俩句可不都是情诗嘛,放在一起又押韵,我觉得好很。”
顾亭亭无奈地俩眼朝上一翻,白了高逸航一眼“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这是毛爷爷的诗好不?你竟然说是情诗!哎,没文化真可怕!”
高逸航觉得自己真他妈犯贱,被人嘲笑加翻白眼还乐滋滋地想再来一次。可不是麽,自从十六岁转校遇到这个克星后,自己便一直如此。
那时高逸航的父母刚离婚,老爸仍是中南海那个疼他的高官,老妈还是那个全国著名的珠宝生产商,只是他突然觉得那么大的中国,却不再有属于自己的家了,爸爸一个家,妈妈一个家,剩下他自己,好像是多余的。
他转到了C市一中,只因为这世上最疼他的奶奶在那儿,只有在奶奶家他才感到自己不是一个人,不用晚上独自守着那空荡荡的大房子发呆,不用拿着钞票去附近的餐厅找吃的,不用日复一日的喝饮料。奶奶会陪着自己唠嗑,给自己做好吃的饭菜,沏精心泡好的清茶,纵然粗茶淡饭也如此温馨。
因为从小缺少父母的关爱,高逸航总爱和各种各样的女生交往,温柔的,甜美的,任性的,可爱的,他渴望着得到一份永不变质的爱,只是,那真的好难。。。。。。
脑海中仍清楚地记得初见的那天,盛夏的阳光格外刺眼,蝉叫声在树上起起伏伏。中午放学后,他正准备载女友离开,手机铃声突然想起,他皱着眉头看了下屏幕,竟是奶奶打来的,不由地心慌起来。
接听后,却是一个陌生的女声,柔柔地带着稚气,就像他最爱吃的八宝年糕一样,软软糯糯的,不知是怎样的化学反应,高逸航在听到那个声音后,心里突然产生想要亲近她的冲动。
可他还没来得及沉醉其中,便听到电话那头的女孩儿说奶奶晕倒在岭安路步行街街口,之后她像是知晓了他的焦虑,又轻声说道,“你也不要太担心,我已经带着老太太到附近的同和医院了。等你来了给我电话,我在大门口等你哈。”
稚嫩的声音带着江南吴音的轻柔,如一阵清风般的飘散在他的心底,荡起阵阵涟漪。
快到医院时,他便瞧见大门前的榕树下,一个穿着一中校服的女生正低着头,安静的等待着什么,夏日强烈的阳光透过榕树繁茂的枝叶,洒在那女生白皙秀气的侧颜上,斑驳游离,分外可爱。
他突然希望自己要见的就是这个女生,拨通那个手机号码后,心里打鼓似的忐忑不已,可不一会儿便听到她的校服兜里传出那熟悉的铃声,听得高逸航的心,莫名其妙的悸动起来。
那女孩儿用手拢了拢披肩的长发,露出秀气小巧的耳朵来接听手机。他看着她那乖巧的模样,轻声开口,“我就在你的左边。。。。。。”然后一眼不眨地望着她。
她显然异常惊讶,呆呆地转过身来,风到得刚刚好,在她转身的一刹那,恰恰吹动了她那柔顺的秀发,那双泛着盈盈秋水的黑眸便透过散乱的青丝直直地映入他的心间,毫不保留的闯进他的世界。
他现在想起来,觉得这样的初遇其实挺狗血的,可自己还真就这样动了心,失了魂。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文比较慢热,中间穿插着回忆,大家不要急哦。
☆、蓝调·吊兰
作为全国电子科技产业排名前三,世界五百强的萧氏集团,对人才的选拔严格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即使重点大学的毕业生,能进萧氏的也只是其中的凤毛麟角。尤其是萧氏的高层,不但要有令人叹服的学业背景,更需要拿得出手的过硬本领。贺云恒就是萧氏高薪聘请的CEO,而苏哲然则是萧氏的法律顾问。
下午贺云恒遇到来公司商议的苏哲然后,便一直贼笑地着看他,看得苏哲然发毛,只好走过去,悄声对他说道,“大云,想吃什么哥请你?”
贺云恒挑着眉,鼓着胖嘟嘟的脸颊,怒道,“死阿哲,都说过多少遍不要叫我大云了,我都n年不叫这个小名啦,还有我是哥,知道不?”
“当哥是要有身高的,有气场的”苏哲然假装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这身高,这娃娃脸,和我一起站王府井大街上,随便找个路人问问,看看谁像哥!”
如果说曾誉满斯坦福的贺云恒大才子对生活还有什么不满?那便有三件事特让他寝食难安:1,钱太少,贺大才子对金钱的态度堪比法国的那位葛朗台老先生,于是号称一毛不拔的伪君子;2,带着婴儿肥的娃娃脸,没见过贺云恒的人都无法想象这个IT业的领军人物居然看起来像个还没毕业的高中生,可就是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家伙,在商界竟出奇的狠绝干练,对待员工也以榨干其最后一滴血汗为宗旨;3,一米七三的身高,贺云恒总是看着一米八五的苏哲然,然后自我催眠的认为他俩是一般高的。
今天苏哲然拿这俩处伤痛刺激他,贺云恒免不了又要炸毛,“苏哲然,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就知道帮你办事吃力不讨好的,丫的,算我倒霉,找你参谋相亲对象,你可好,不但黄我亲事还毁我清誉。。。。。。看我今天晚上不吃穷你!”
苏哲然抿着嘴,笑了笑,“贺大恩人想好去哪了么小的一定奉陪。”
“
嗯哼,咱们今晚就去最砸钱的蓝调。。。。。。”贺云恒哼着小调走了出去。
“蓝调。。。。。。”苏哲然低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