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风舞,情一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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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风舞,情一诺-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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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公子。”门外响起流莺谨慎的传声。
  这声轻唤,倒是给圣音一个喘气的机会,方才,胸口真的很闷,很闷
  “什么事?”
  “杜姑娘来访。”
  他吸口气,清眸一闪,“让她进来。”
  “不行。”这是她第一次,当面对他所作的决定进行反驳。
  她似乎是恋上简单又不费力的回答,又是两个字,但这两个字却让他心里的沉闷减轻了一些。
  门外的流莺一时之间也不知该怎么办,里面两个主子意见不一,她也不敢轻举妄动。
  “为什么?”他垂眸整着弄乱的雪白袖袍,动作轻而慢,刻意在给她足够的时间思考。他知道,以往涉及到类似问题,她都会窝在他怀里磨磨叽叽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
  “不喜欢。”她望向他,容颜波澜不惊,“我不喜欢她。”
  他一怔,视线变态地落在她不示弱的脸上,对门外道,“请杜姑娘到大厅,我随后到。”
  “是。”
  他望着她倔强不退让的表情,眸色深邃而空幻,看不出情绪。
  她只是静静地瞅着他,杏眸变得如暗夜露珠般幽黑,混着不服气的气息。她讨厌极了杜玉菲那双柔媚的眼睛,师父却让她留在庄里!
  片刻之后,他不发一语地转身移步,朝门外迈去,身后飘起的白色衣角落入她的眼中,竟带着脆弱的气息,慢慢流淌进屋内。

  “三公子。”早已侯在大厅的杜玉菲瞧见迈进门的芹长身影,微微福身唤了声。
  刚在门外她听到了,第一次听到他和绝舞独处时的对话,心中的震憾根本无法用言语形容,她连想都想不到,那个邪魅?厉的圣忆风,竟有那么柔情的一面,他对绝舞的纵容和宠溺,远远超出她之前的预料。
  那个声音,淡如风的语调,和着暖暖的呵护,还有,一点点的惆怅和无助
  就在那一刻,无尽的凄凉携同憎恨彻底地浸灌了全身,连在魅门看到圣忆风的失魂时,都没有过如此强烈的感觉,那种感觉在背后迫使着她,即使最后两败俱伤,她也一定要得到他!
  绝舞那个乳臭未干的毛丫头哪能懂他对她的用情吗!简直白白浪费了!
  如果,如果他对她,有那么一点点的柔声细语只要那么一点点她就
  圣音示意两旁的侍女和下人离开,走到她对面的位置坐下,“什么事?”
  涣散的视线逐渐收回,她掩起幽怨迷离的情绪,正视他道,“我现在算是你这边的人?”
  “就为问这个?”他将手指放在雪白的瓷杯,指尖沿着杯口划着圈,杯身上精美的青花纹路将他莹白的手指,衬托得愈发细滑。
  “我只想确认。”以防到头来,两头都不是人,那她就白费心机了。
  他放下手中的杯子,慵懒地斜倚在红木椅的靠背上,冲她扬眉一笑,“当然,只要你衷心,我不是说话不算话的人。”
  “你那日临走时的问题,我决定告诉你。”杜玉菲面露稀有的严肃神情,“但你要保证我的安全。”
  “那是一定。”
  “你的猜测”余光瞥见由远及近的蓝色身影,蛾眉一蹙,有些懊恼的停住了。
  眨眼的功夫,杜玉菲反勾起一抹笑,从容地转向无影,“庄主。”
  第一百一十三章
  “嗯。”无影对她本就没有什么好印象,只草草地回了声,“圣音,我有话跟你说。”
  “你先下去。”
  “是。”
  两人看着杜玉菲渐远的背影,各有所思。
  “听说,你准她去北城了,”无影飒爽的挥袍坐下,抬起眼角瞅了眼圣音,“还是和独孤翊一起?”
  圣音没有作声,黑睫略微闪烁了下。
  无影有些惊讶,飞扬的浓眉向中间皱起,他本以为只是下人的误传,怎么可能是真的,“这不像你的作风。”
  圣音对舞儿的占有欲,别人也许不知,他却不可能不知。他还记得,一年前庄里有个雇工,因贪恋舞儿的美色,使计让舞儿摔在了自己身上,故意装作无辜的样子不停道歉,舞儿又单纯善良,自是没有跟他计较,第二天,那个雇工便永远的消失了,舞儿问起时,圣音也只是淡淡地说那人工期已满,回乡去了。那个时候,他第一次意识到圣音的感情有多深,当时还在心底暗笑,谁要是敢跟圣音争人,最后怎么死都不知道。
  一个毫无轻重的人,都能让圣音动杀念,更何况独孤翊这个明摆着的强有力的对手。他居然还能让舞儿跟独孤翊走了!
  “也许吧。”圣音提起唇角,携着幽幽的苦涩,又带着淡淡的笑意,至少,无影还是懂他的。
  短短的两句对话,双方又安静下来,圣音眉间浓郁的哀愁感染了无影,也让他忘了来的目的。
  “以前,我心里满装的只有自己的感情,那样便永远无法听见她的心声。或许,该放手让她自己去闯了,等她累了,愿意回来了,那个时候,她才会安心的永远留在我身边。”圣音低喃,柔浅低醇的嗓音,带着轻幽的叹息。
  “难道你把感情表达的还不够明确?”无影瞅着他,声音中带着以往轻松的调侃。
  舞儿这家伙,平日里单纯的没心没肺,没想到重新回来,表面上没变,心里却变得唉,总之,舞儿这次可真是伤人于无形之中啊!够狠。这简直比直接回拒更让圣音痛苦,一天到晚粘在一起,却碰触不到心。要不是有叶双涵,给了他这种‘亲身实践’的机会,说不定他还无法深切体会到圣音的煎熬。
  “我以前给她的伤害,让她变得患得患失,现在的她,太没有安全感。”圣音叹息一声,语气中没有一点的怨,只有发自内心深处的心疼,“都是我造成的”
  “你不会真要放任独孤翊和舞儿‘顺其自然’吧?”这男人也太自信了吧。
  “我等了十年的人,怎么可能让他抢去。”细长的手指拈起茶杯,轻轻地晃着杯子,杯内水面漂浮的几叶绿茶如扁舟般随波而流,呵,有点想念无雪的香螺茉莉了呢。
  “舞儿有非要亲自解决不可的问题,我没法插手。”圣音抬眸望向无影,清澈的明眸如同一泓泉水,唇角勾起一抹笑,带着若有若无的探究。
  同一时间,无影低下头去喝茶,并没有注意到圣音的视线。
  由爱生忧,由爱生虑,若离开了爱,则无忧无虑。
  问题是他们能离开吗?他们不过是凡人,那种撒手西归,全无是类的洒脱,他们永远无法做到。
  哦,对了,忘记正事了,“我来找你是有事要告诉你,被你一打岔倒给忘记了。”
  “这么严肃?”跟北城发生的事情有关吧。
  “独孤翊去北城查杀人案的事,有蹊跷。”
  “哦?”
  屋外暖暖的风,撩起了柔软的枝条,轻点着清澈的小湖,风光旖旎,暖香扑鼻。屋内,圣音依旧靠在木椅上,以玉骨扇抵着下颚,随着独孤翊的描述,那双淡然的眸子朦起了慵懒的笑意。
  天意吗?
  天意,让他们百转千回,始终如法如愿;天意,如今又让他不得不追随她的脚步而去。
  呵,天意弄人啊。

  第一百一十四章
  夜深人静,明月高悬。
  待所有人都已入睡后,叶双涵意外的出现在杜玉菲的房中。
  “是你干的。”叶双涵冷冷的眸子射向卧在塌上女人,比平常人略显苍白的手握在腰间的剑上,一触即发。
  哎呀呀,好直接、好狂妄的语气啊,被质问的人都还没有回答,她就那么肯定。就算两人不怎么合得来,同是一门,出门在外就不能多说两句么,用不着这么昔言如金吧?
  “你连门都不敲,就闯进来,闯进来了又什么都不说,劈头盖脸的给我抛来质问,我知道你问什么啊?”杜玉菲从塌上起来,身体软弱无骨,只怕一阵风起都能将柳腰吹折了。
  叶双涵从腰间抽出剑,剑尖的寒光在屋内的烛光下露出点点寒芒,直指杜玉菲的方向,“你心里明白。”
  杜玉菲缓缓地向叶双涵走去,如葱般的指抚上直指她的剑尖,媚眼沿着剑,一寸寸地上沿,最后定格在叶双涵散发着怒气的脸上,“把剑收好了,剑可无情呢,一不小心”
  握剑的手微微一抖,锋利的剑刃划过白玉手指,触剑的两指上立即现出两道血痕,不轻不浅,却足够叶双涵出一身冷汗了。
  杜玉菲不理睬手上往出滴涌的血,另一手抽出怀中的绢帕,细细地擦拭着剑上殷红的血迹。
  还散发着热气的血迹,沾染在银白光亮的剑上,宛若血莲般绽放开来,看得叶双涵有些刺目。
  “你是说被拦下的飞鸽传书?”杜玉菲擦拭完剑上的血,这才回过头去取屋里的医药箱止血。
  “你都承认了。”
  杜玉菲的坐在镜前,包裹着自己的手指,“我若说不是我呢。”
  “真差劲的借口。”就只有杜玉菲中午的时候闯去她的房间,看到桌上的纸,下午传书,信鸽竟迟迟不回,以前从未有过这种情况,不是被人截了还能是什么。
  杜玉菲抬眸冲叶双涵柔媚一笑,举起漂亮的十指,“好吧,我怎么说你都不信,那你把我十指都割破解解恨吧。”
  叶双涵的表情有一丝松动,“你以为我不敢?”
  杜玉菲将包扎好的两指晃了晃,“敢,你什么不敢哪,瞧我刚刚什么都没说,就被你莫名其妙割破了两指。”
  “就因为我那天不小心看到你桌上的纸,你就认定是我做的?”杜玉菲哧地笑出声来,带着一丝不屑,“这庄里,最容易接近你的人可不是我,我连你身边几步都近不了呢,你倒是怀疑起我来了。再说,我们可是同门,我有什么理由阻止你汇报情况。”
  杜玉菲说的头头是道,叶双涵也找不出一丝理由反驳,杜玉菲确实没有立场阻扰她。
  “今天下午在大厅,我可是看到尘无影和圣忆风在商量什么事情,谁知道是不是说”杜玉菲别有用意的瞅了眼叶双涵,“算了,话我说到这里,你自己看着办吧。”
  “尘无影再重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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