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子的话,长白的上已经无碍了。
长白一边答应着,一边动手帮我整理起了衣裳,“武技也已经突破了新的境界,主子若想看,等会儿用了晚膳,长白演给你看。”
那个,恩,长白,我
看着长白像是没事儿发生过般的跟我说话,我不禁想,或许,是他还并不知道我上了薛齐的事儿唔,西陵说过,主动承认错儿,总比被人揪住了辫子再道歉来的容易被原谅,对,我该主动跟长白道歉,我万万不该,把薛齐那种连长白的一根小脚趾都比不上的人,误认成了是他,“昨儿晚上,我喝醉了,所,所以酒后失态,把,把薛齐当成是你,给,给做了那事儿”
是长白不好,只顾着自己闭关,没能好好儿的守在主子身边。
长白俯身帮我穿着靴子,说出的话,非但没有懊恼,反而带着歉意,“若是长白在,定不会让那种人沾了主子的便宜,主子罚长白罢”
长白,你可真傻。
听了长白的话,我顿时忍不住掉下眼泪来,这就是我的长白,总把所有的好都归到我的身上,把所有的不好,都揽给他自己,我何德何能,竟是值得他这般对待!
主子要长白么
长白的声音小的不能再小,垂着的头看不清表情,耳根,却是红透了,“长白”
我想等你背上的伤再好一好,长白,别担心,我会想法子跟娘亲讨天雪玉肌膏来的,定不会让你留下疤痕!
我伸手碰了碰长白的耳根,却意外的感觉到,他皮肤的灼热,忙伸手扶了他起身,试了他的额头,给他把起了脉来,“这境界是可以随便强行突破的么!你怎能这么胡闹!你在发热!快躺下!”
半哄半吓的把长白按倒在床上,我便动手解起了他的衣裳,他的伤还没有恢复,便不顾惜自己身子的强行突破境界出关,这可是会要了他的命的胆子!他可真真是没有不敢做的事儿!
长白怕闭关的久了主子就就看上别人不要长白了
长白紧张的揪着我的衣袖不放,看向我的目光里,满是乞求,“主子,不要,不要厌弃长白,长白,长白定会好起来的,定会”
你的伤是为了保护我才落下的,我怎么舍得厌弃你!
在床榻边儿上坐下,我伸手抚上了长白的额头,“我想去跟娘亲讨天雪玉肌膏来给你治伤,并不是因为嫌弃,而是不舍得你受苦我听摇说过,若是留下疤痕,到了阴雨的天气,是会奇痒无比,恨不能抓破皮子才好的长白,我不会不要你的,就算你变成了世上最丑最丑的人,我也不会不要你的!”
连着三天,渺,霜和摇都没有回雪园,他们的近侍,除了长洛,都贴身带了去,给摇院子里的那些花花草草浇水松土的活儿落在了我的身上,外边儿的事儿,我帮不上他们,便索性不问,每天里,把除了吃东西和睡觉之外的工夫,都花在了练手儿上带着长卿,在药房里一待就是大半天,制造各种各样的毒药和解药,只盼着,能更手熟一些,待配寒毒的时候,能只用一次便成功。
长白的伤恢复的不错,硬痂褪掉之后,只留下了极浅的白疤,不凑近了看,几乎分辨不出来。
唔,自长白回来我身边伺候,我的点心便又丰富了起来,每天三次的点心,天天都不会重样儿,这让我很是欢喜,果然,长白是谁都不能替代的!
对付外边铺子里的那些掌事,我采纳了长卿的建议,让他们互查,查出问题的,赏白银千两,被查出问题的,罚白银千两,削去大管事身份,待互查完了,再由我抽查,有问题瞒而不报的,两者皆削去大掌事身份,杖毙。
主子,长白不明白,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长白端了一碗冰镇的酸梅汁给我,然后,利于我的身后,动手帮我捏起了肩膀,为数不多的对我的决定提出了疑问,“为了活命,又不得罪旁人,他们定会使银子把账上的猫腻儿都给填平了的,这样根本就一个毒瘤都拔出不了的啊!”
我也没想当真把他们给打杀了。
我向后倚在长白的身上,舒服的眯起了眼睛,“他们这些人,至少也在各自的铺子里管了三四年了,能把铺子经营的像模像样,便说明,都是有些本事的,经商,恩,我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贸然把他们这些老油条都处理了,我找谁来给我管这些铺子?”
主子的意思是
长白的手停了停,有些不确定的问了半句话出来,却不知接下来该怎么问才好。
你猜的半点儿都没错!
我满意的拍了拍长白的手背,笑得勾起了唇角,“我只是想半分银子都不花的吓唬他们一下,让他们把偷吃了的银子都吐出来罢了!那可都是雪园的银子,恩,也就是,我的银子!”
主子,长白有没有跟你说过,你连财迷的时候,都比旁人可爱?
听了我的话,长白顿时忍不住笑了出来,俯下身,凑近我的耳边,柔声说道,“长白仿佛已经能看到那些家伙们,人人一副如丧考批的模样了”
渺他们怎么还不回来呢?
我对那些家伙会是什么样子不感兴趣,倒是这都好几天了,都没见到渺他们,让我有些心里七上八下,这,该不会是生我的气了罢?那日,的确是我不好,酒后失态,睡了薛齐,可他们便是再生气,也该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不是么?
主子未来雪园之前,那三位主子可是经常十天半个月都不回来一次的,这才只是三五天,没什么大不了的。
长白一边说着,一边给我的碗里添了些酸梅汁,“长白记得,最多的时候,摇主子大半年都没回来雪园呢!”
作者有话要说:
☆、道听“途说”
可你也说了,那是我没来之前。
我并没有因为长卿的劝慰而放心,反而,更觉得有不好的事儿要发生了般的不安了起来,“长白,你说,会不会是司徒月刁难他们了?他们会不会遇上什么危险?”
兵符还在三位主子的手里,皇帝便是不念旧情,也会因着顾忌而不敢跟三位主子闹得太僵的。
长白伸手接了我手里的空碗,把我从软椅上打横抱了起来,就准备回我的院子去,“主子还是不要胡思乱想了,太阳起得高了,该回院子去了,不然,可该染上暑气遭罪了。”
我没有执意要待在外面,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有些事儿,的确是勉强不来的先天不足,年幼重创,之前还不知受了什么折腾,用上了许多珍贵的药材才捡了一条命回来,以致许多年的记忆都失去了,再加上,这次的祁国之行,拼了性命不要的用了“魂引”救西陵用长卿的话说,我现在,就像北风里的一张薄窗纸,一个不小心,都有可能被吹一个补都补不了的大洞出来,如履薄冰之类的词儿,用在我身上,都嫌轻了
呵呵,也难怪西陵跟我恼,责备我胡闹,活腻了,我这可不就是在给自己找死么!
有些事儿,计划总不及变化来得快,比如,长白抱我回院子的路上,我偶然听来的,下人们的窃窃私语。
哎,你说,那个渊离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啊?整治我们的时候,一套一套的,遇上了三位主子的事儿,就什么都看不明白了!
一个小厮满是不屑的口气,我伸手阻住了长白,示意他不要出声,我要继续听下去。
装傻?就他?你该不会真以为,出手整治我们,是他的主意罢?一个楚馆出身的下贱东西,能有这些个手段?哼哼,依我看,八成儿是长白帮他想得法子!
另一个小厮笑着接话儿,从树缝儿里,我见着他从装点心的盘子里拈了一块儿点心出来,送到了自己的嘴里,然后,重新摆了摆剩下的点心,让人看不出来点心被偷吃过,“还真当三位主子有待他多好呢?哼,都搬到这儿的院子来了怕是,这几日,三位主子一回来雪园,就直接去薛公子的院儿里宿下的事儿,他都知道不了的罢?”
你作死啊!连他的点心都敢偷吃!不怕长白撕了你!
先说话的小厮明显有些惊惶,恶狠狠的瞪了后说话的小厮一眼,小心的检查了一下装点心的碟子,见着实看不出来,才放下心来继续跟他说话,“这院子好歹也是新建的,规制也不比三位主子的小,况且不也没让咱们改口么!他是一天主子,咱们就得拿着他当主子供一天,就算你瞧不上他,也得看在长白的面儿上对他恭敬些,不然,可当心长白一个不高兴,把你给‘喀嚓’成一百块儿!”
嗬,你这晚来的,知道什么!
后说话的小厮不屑更甚,索性伏下了身子,用拇指和食指拈起了一小撮儿土来,撒到了碟子里剩下的点心上,“你可知道,这里,以前是什么人住过的?”
什么人住过的?这院子,不是新起的么?我记得这里,以前好像是一片空地的罢?
先说话的小厮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向后退了两步,跟后说话的小厮保持开距离,“你,你疯了!你,你怎么敢”
有什么可不敢的!瞧你这点儿出息!
后说话的小厮撇了撇嘴,一脸的不以为意,“我跟你说,这儿啊,以前呢,是祁国质子住的院子,那质子,恩,长得可叫一个美,啧啧,想我当时才刚被买来雪园只不小心瞧了他一眼,就被他给迷住了!什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类的词儿,放了他身上,都嫌不够!哪里是这个什么渊离能比的!我听当时的教习说啊,那质子,是跟三位主子有深仇大恨的人,老主子,就是被他给当着三个主子的面儿给碎骨凌迟的!”
后说话的小厮顿了顿,见先说话的小厮听得一愣一愣的,不禁更加得意了起来,“我还听说啊,那个质子是三位主子真心喜欢的人,便是有杀师之仇,也不曾薄待了他半分,夜夜与他销魂不说,连衣食沐浴,都不曾假旁人之手跟他快活的时候,连当时的几位近侍,都不得入内,就是不想被旁人看了他的身子!后来,有个什么对三位主子有恩的人,来跟三位主子求他的自由,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