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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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离- 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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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那时,便是我不曾要了你的身子,你,也不会在十八岁生日那天死掉?!
  我最先反应到的,就是我在雪园里要了长白身子的那一晚的尴尬,我,我那时,几乎完全都不知道,该如何做才好,还是渺在一旁,拿着长洛做了演示,我才现学现卖的要了他,之后,更是把他给弄得累昏睡了过去,我自己,还未纾解出来,还是渺该死,怎又想起他来了!我怎就这么没出息!对一个根本就不爱我,只拿着我当玩物的人,念想的什么!
  长白出身墨族,身上天生就带了毒性,蛊虫之类,根本就不可能在长白的身上生存。
  说这话的时候,长白的脸上有些泛着红晕,可爱的只让我恨不能伸手掐一把他的脸才好,“那一日,把把身子给主子,是是长白自己愿愿意的并,并没有半,半点儿的被,被胁迫或,不,不得已,长白长白自,自那时,便,便是心仪主子的”
  那,长洛
  我倒是真真没想过,长白的身上,根本就是不会中蛊毒的,可,既然长白都不会中,长洛,也没道理中的,不是么?
  长洛是为了能更接近江若渺,江若渺有在床榻上看军情奏报的习惯,为了得到重要的情报,长洛便献上了自己的身子
  我感觉的到,在说这话时,长白是痛苦的,他的弟弟,跟他一样竭尽所能的对我这么一个,他们连样貌都没见过的人尽忠,他,得到了幸福,而长洛,却是连幸福的可能,一并葬送,长白了解我,他知道,且不论,我是否会在意长洛的身子是否干净,单是凭着长洛对我做过的那些事情,就已经没了,让我接受的可能,尽管,只是无意,但,我就是这么记仇的一个人,好是好,伤害是伤害,功过,从来不能相抵。
  待他回来了罗羽,我会给他挑一门好的亲事。
  我佯装未见的拧过脸,看向了西陵和霜,我承认,我就是这么个恶人,我没法回应许诺长白,他想要的答案,我可以不追究长洛对我造成的那些伤害,这,已是极限,让他留在我的身边,断无可能,“康王爷的年纪也大了,也该是含饴弄孙,享一享天伦之乐的时候了,待长洛娶几房妻妾回去,多生几个孩子,他也该开心才是。”
  罗羽的规矩里,是有放近侍归家成亲这一条的,虽然,我忘了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了,但,大约的意思,我还是记得的,说是未曾得主子宠爱的近侍,可以在年满二十之后,由主子赐婚娶妻,身份恢复为未被选入夜宫之前,比家中的寻常兄弟,优先享有继承祖业的权力,主子所赐正妻所生之子,不需经过筛选,便可再入夜宫受训,侍奉小主子。
  这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好,康王爷只得长白和长洛这么两个孩子,让长洛归家,也刚好不至让康王府断了香火。
  彭——
  门从外边被人踢开,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大步走了进来,见了我,只是眼睛微微一眯,拱了拱手,算是行礼,“天阳见过主子。”
  这就是你说的夜天阳?
  我微微一愣,本能的回头,盯着来人的脸看了半天,才算是回过了神儿来,这是一个长得很美的男子,比之西陵,许略有逊色,可,跟霜相比,却是犹有过之,唔,很高,西陵站直了身子,怕也只勉强能到了他的耳尖,眸子里带着凶光,像是我再多看他几眼,他就要把我给大卸八块儿了一般,着实跟长白刚刚说的,天阳哥哥,那种该有的温暖的感觉,半点儿都不搭边儿!
  这样,我便能稍稍放心一些了,这么一个人,定然是不可能抢走了我的长白去的,美则美矣,却顽固的像块儿冰疙瘩,任什么人,也绝不会愿意跟一块儿冰谁在一起的,唔,对,就是这样。
  天阳,你怎能对主子这般的无礼。
  长白显得有些紧张,忙不迭的起身,到了夜天阳的身边,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你疯了么!”
  他长得半点儿都不像殿下。
  夜天阳接下来的第一句话,便说得毫不客气,“看样子,应也不会什么武技。”
  你想说什么,不妨一下子都说出来,这么说一句,大喘一口气的,不累么?
  应对那些我不喜欢的人,我向来都不会客气,人家就是来找事儿的,我也断没有必要自贬了身份,在别人打了我的左脸之后,还把右脸也凑过去让人打,“长白,你过来,坐下。”
  主子
  长白尴尬的闭了嘴,又瞄了一眼夜天阳之后,回来了我的身边,侧身坐在了床榻上,但,从他绷紧的手臂,却是不难看出,他的紧张。
  作者有话要说:  


☆、解秘

  自你突然回了罗羽承位,修天便一天比一天忙碌,每天每天的帮你收拾麻烦,每天每天的为了你,跟那些老顽固们周旋!你这文不成、武不就的家伙,何德何能,堪得上这个暗王的位置!凭什么让修天为了你,每天只得睡一个时辰,累得说着话儿,都能睡着过去!凭什么让这个人抢了修天的王后之位!凭什么?!
  夜天阳指着西陵大吼大叫,对我的不满,明显已不止积攒了一天半日,此时得了机会,自然是一股脑儿的都冲着我喊了出来,“修天等了你十几年,你知道么?十几年!这十几年,你都在做什么?!你可知道,他为了帮你保住这一份基业,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刁难?你,你你根本就是个混蛋!混蛋!”
  说完了,骂完了么?
  我安静的等夜天阳把所有难听的话说完,抬手,从桌子上拾起了杯子,喝了一小口梅花露,“还有什么要跟我抱怨,要跟我发泄的么?”
  渊儿。
  这些难听的话,让霜都听不下去了,他伸手过来,想把我揽进他的怀里,却被西陵在半道儿里阻止,按了回去,我听到西陵带着笑意的声音,他说,“霜,你该信他。”
  呵呵,我的西陵,总是知道我需要的是什么,他明白,这一刻,我需要的不是袒护和安慰,而是,信任和支持。
  除非你能通过我们的考验,不然,我是不会认你这个主子的!
  把心里的话都喊了出来,夜天阳也似平静了不少,虽然,语气里还满是对我的不喜,却已经不再似刚才般的,满身都是戾气了。
  既是有备而来,还费这许多话作甚?
  我放下手里的杯子,慢慢转身,看向了站在距离床榻足有五步之远的夜天阳,“不服就是不服,不愿就是不愿,何必拿无辜的人出来做挡箭的盾牌?修天为我做的事,不需要旁人来提醒,我也不会忘,你现在这般的抬出来迫着我给出承诺,可是想逼着我以后,都不再让修天帮我做事?”
  你,你胡说!甚,甚么有备而来!你,你休要诬赖我!
  夜天阳明显是被我戳中了要害,紧张之下,竟是连说话,都有些结巴了起来,“我,我”
  修天是看着我的画像长大的,我从小到大的样子,他都明了,同为我的近侍,你,断没有可能在今时今地才知道,我长得不像我娘亲,确切的说,是除了远在凌国的长白和长白,你们六人,都该是知道我的样貌的。
  我一边说着,一边从碟子里拈了一块点心起来,送到了嘴边,小小的咬了一口,“你一进门,便冲长白喊了一句,我长得半点儿都不像我娘亲,这分明,只是想籍着我的样貌,给我来一个下马威,然后,又跟背书似的给我来了那么一长串儿抱怨和不满,想着激怒我唔,长白,这种蜜饯好吃,明儿,多做点儿这种夜天阳,我真真是怀疑,你当真是从夜宫里出来的人么?怎得同是夜宫出来的,修天就那么聪明,你,就这么笨?笨得连作假背词儿,都背得这么没水准?下回记得,要惹人生气之前,须得先弄清那人的脾性,不然,闹腾一番,也得不着什么好处不说,还平白的丢了自己的人霜,帮我添点儿梅花露”
  你,你,算你狠!
  夜天阳被我说得满脸羞红,伸手,从衣袖里拿出了一只盒子来,快步走来我的床榻边儿上,“啪”得一声,拍到了我的面前,“你若能解开这三道题目,我,天信,天音三人,便服了你,从此,唯你马首是瞻!”
  你这是说得什么话!天阳!服从主子,本就是你们的份内之事,你拿出事情来刁难主子,是什么意思!
  夜天阳的话,成功的惹毛了长白,他猛的起身,要上前去跟夜天阳理论,却被早有准备的西陵拖住腰带,拖得坐回了床榻,一时生气,竟是直接叫出了西陵的名字,“上官西陵!你做甚么!”
  做我该做的事。
  西陵巧笑嫣然,全然没有半点儿的紧张和不安,“这是渊离的事,你不该未得他的允许,就擅自替他做出决定,你还是不习惯,在一旁安静的看着他,这,不好。”
  果然,有西陵在我身边,是最好的。
  我暗自感叹了一句,伸手,摸了摸夜天阳拍在我面前炕桌上的盒子,他这一拍,用了内力,使得大半个盒子都嵌入到了桌子里面,要拿出来,并不容易,不过,还好,霜已经帮我把我的那套骨针寻了回来,有它,嵌得再深,也不是问题。
  在夜天阳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我从衣袖里取出骨针,从那针囊里取了一根出来,沿着那被拍进了桌子的盒子划了一圈儿,连同被拍得嵌进了盒子的一部分炕桌上的木头,一并拿了起来,细细的端详了起来,“这盒子,倒似是个有趣儿的东西,这上面呈‘井’字形排列的九个小格子,该是需要我填什么进去,才能打开的罢?”
  这是静夜研究了二十年,都未曾解开的谜题,你只有打开了这盒子,才能看到我,天信,天音给你的考验。
  说到这里,夜天阳突然沉默了一下,继而,抿了抿唇角,刻意的演示去了因为不小心说漏嘴,而露出的尴尬,“这盒子,是雪鸢殿下命人制的,之前,一直未曾闭合过,水火不侵,刀砍不破,你,你休要想着毁了它,来看到里面的东西!”
  就算它不是娘亲命人制的,我也不会去寻思那些下三滥的手段,每个游戏,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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