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的,两个丫头,更是年纪尚幼,缺乏狩猎的经验,唔,确切的说,两个丫头,更乐意跟动物成为朋友,而非杀掉他们,这显然,是对狩猎极不利的,“等春猎开始,我们就一起去林子的外缘,打打小动物什么的,恩,虽然,小动物算的分数不多,也了胜于无呢!”
我也要去。
从刚才就在沉默着的江若渺突然冒出来了这么一句,惹得众人皆是一愣,“月儿和离殇,是我的孩子,我要,为这事儿出一份力。”
深山里太危险,你这半点儿常识都没有的人,跟了去,不但帮不上忙,反倒,会拖后腿。
长白本能的拧了拧眉,拒绝了江若渺的要求,“你就好好儿的留下,跟着主子一起,同那两个丫头一起,好好的保护主子!”
你瞧你这笨的,这般好的跟两个丫头共处的机会都不会把握!
纳兰齐本就是我娘亲要准备给我做王后的,这所受的教训,自然不是长白能比,尤其是说话的言辞方面,更是善于把握人心,同样一句话,旁人说出来难听,到了他的嘴里,立时,就能变成好话,“你想啊,到时候,我们都跟着离儿去深山里面了,两个丫头肯定不放心就只让你一个人陪着她们娘亲的,对不对?这样一来,她们是不是就得一直陪在离儿身边了?到时候,你好好儿的表现,多多的跟她们套套近乎,照顾照顾她们,是不是,她们就该对你更亲近一些了?你也希望,她们早些认你,唤你爹爹的罢?再说了,林子的边缘也不是没有猎物的,整整一个冬天了,很多动物都饿坏了,从深山里出来,到林子的边缘觅食,也是很可能嘛,到时候,你们一起把那些来觅食的猎物打了,不就好了?”
唔,你说的,也有道理
纳兰齐的话,极快的动摇了江若渺的决心,扭头,看了看我,见我也是冲着他点头,便同意了下来,“好罢,那,我们就在林子的边缘,猎那些饿了一冬天,来觅食的动物!”
山路不平,马车自然就要走的慢些,待到了山脚的行宫,天已经快黑了。
行宫的门口,一个赤色的身影立在那里,显然,不是站了一时半会儿了,是西陵,我不用看那赤色身影的样貌,就能认出,都怪我在皇宫里墨迹了那许久,他定然是,见天快黑了,我还没到,就着急了。
西陵!
我掀了马车前面的帘子,径直自车椽上扑进了他的怀里,“接住我!”
毫无意外的,我跌进了西陵那我自小就熟悉至极的怀里,蹭蹭,再蹭蹭,快一个月没见面儿了,说不想他,那才是假的,唔,好像,瘦了呢,莫不成,是翔儿那小混蛋,给他遣的活儿太重了,给累到了?
瞧你这没正型儿的样子,这么大的人了,还爱撒娇,也不怕让人看了去,笑话你这太上皇?
西陵笑着把我抱紧了一些,伸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这些时日,在皇宫里过得如何?有没有想我?”
当然有了!我都要想死你了!
我才不管西陵说的那什么有没有人笑话,这么久没见了,我跟他撒个娇怎么了?再说了,我是跟我自己的王后撒娇,谁管得着我!哼,谁要是敢不长眼的说我的闲话,看我砍了他的脑袋,给沧海当球踢!哎,对了,沧海呢,它比我走的早,该是早就到了罢?
好了,不说了,先进去罢,太阳下去了,该起风了。
西陵一边说着,一边抬头,看了其他人一眼,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揪过自己的斗篷,把我裹住,就这么抱着我,转身进了行宫,“饿了罢?洗洗手,咱们就准备用晚膳了,今儿的晚膳,都是你爱吃的,哦,对了,你的那匹马,也已经到了,只是,要让它进马厩去,跟旁的马一起呆着,打死都不肯,我没了法子,就使人找了间人住的屋子给它,你要是想去看它,就待用完了晚膳的。”
让它自己待着好了,一会儿,用完了晚膳,我就要就要睡觉!这都走了大半天的路了,我都我都累死了!
我黏在西陵的身上不下来,抱紧了他的颈子,凑近他的耳朵,压低了声音,用只我们两个能听懂的话儿跟他说道,“你都快一个月没见着我了你就不想我么你这没良心的亏我都做梦梦到你好几回了”
我也梦着你好几回了,只是,事儿太多,大都是还没来得及继续往“下”梦,就有人唤我醒了。
西陵一脸的坏笑,摆明了,是在揶揄我,但,恩,我大人有大量,都不会跟他计较就是了,“今儿这要忙的事儿也都差不多了,要不,今儿晚上,你给我个机会,抱着你,好好儿的往‘下’梦一梦?”
你这色胚!
我冲着西陵翻了翻白眼儿,翘起了嘴唇来,佯装生气,“今儿晚上,我就看着你,要是你敢不好好儿的梦,或者,梦不到我满意,哼哼,瞧我给你好看的!”
啧啧,一个月不见,倒是长了本事了。
西陵也不恼,只一脸笑嘻嘻的盯着我看,看得我发毛,“今儿晚,你要是不能看到最后的,看我明天接着收拾你!”
晚膳的确都是我爱吃的,满满一大桌子的菜,翔儿丢下了手里批着的奏折,来陪我一起吃,两个丫头的生意在忙,要明天才能上山,便没能赶上,在长白的悉心教导下,江若渺已经能拿好筷子了,用膳的礼节之类,也都练的极好,西陵很是赞赏的看了长白一眼,低头附在我的耳边,跟我说了一句,是时候,给长白生个孩子了,不然,康王爷可真该想外孙想出毛病来了,以长白的教养,定然能教出懂礼听话的孩子来。
我应了一声,便没再多说,我何尝不知道,是该给长白生个孩子了,可是这一连几年,一年一个,几乎是天天都挺着个大肚子,我真的,有些累了说实话,我原本是想休息两三年,再可,既然,西陵这么说了出来,那便是,不能再拖了看来,康王爷的身子,的确是,真的已经如传言般的,极不好了
长白,我让你给康王爷送去的那丹药,你送去了么?
我拿筷子,夹了一块儿鱼,放到了长白的碗里,佯装无意的,问了他一句,“康王爷他用得可还好?”
那倔老头儿,哪里肯吃!非说什么,就要那么等着死,然后,去见我母妃!
长白颇有些生气的回了我一句,也是满脸的无奈,瞧他那样子,定然,是跟康王爷为这事儿吵了不止一回了,“说什么我母妃在那边儿已经等得他够久了,若不是自杀会没法儿转世,下辈子就不能陪着我母妃,他定然,早就”
那你就告诉他,他的外孙,还需要他照料。
我叹了口气,轻轻的放下了手里的筷子,鼓足了勇气,跟长白说了这么一句,“他若是放心我把他的外孙丢给奶娘去照顾,他就尽管不用吃那丹药!反正,我是不会亲手儿帮他照顾外孙的,你,也要照顾我,没那闲心!”
作者有话要说:
☆、夜家旧事
我我吃饱了!我这就去跟他说!
我的话让长白先是愣了一下,继而,便满脸喜色的抬起了头来,末了,索性一放筷子,就起了身来,转身,快步往门外走去。
恩,去罢,必要的时候,说点儿狠话,不然,那倔老头儿是不会听话的。
瞧着长白那只吃了一点点饭下去的碗,我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罢了,还是不戳穿他了,不然,他会很尴尬的,等会儿,让厨子做点儿小灶,给他送去好了,“顺便,问一问康王爷,他上次说的那个,渺跟康王妃很像的这话,是不是当真的如果是的话,最好,能取一张康王妃的画像回来”
好。
长白应了一声,眼神复杂的又看了江若渺一眼,才转了身去,抬步出了门口。
也难怪长白会觉得不舒服,他出身罗羽,是明王一族正统的血脉,康王妃,也就是他娘亲,是夜家出身的嫡出的有极好血统的女子,当年,是我娘亲特地下了旨意,才让康王爷能娶了他娘亲,而非入赘夜家而江若渺,却是出身凌国的名门江家,是那家里的嫡长子而且,据江若渺在院子里的那小屋里悬挂的那画像来看,他,是极像他的娘亲的
据以前时候,江若渺说的,他娘亲,原本也是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嫁给他爹爹,是他爹爹高攀了的在凌国,能让江家觉得高攀的,只有三个家族,一是皇族,这定然不可能,第二,是纳兰家,也就是纳兰齐的家族,以纳兰家的护短,能让他娘亲被人害死,让他从小遭罪,几次险些死掉,这可能性也不大,第三,就只剩下了冷家,也就是霜的家族,可,依着以前时候,江漓湘说的,他跟霜的大哥关系极好这事儿也让我觉得,江漓湘的娘亲是出身冷家不太可能好歹,也是嫡妻的娘家人,怎么可能给一个妾生的庶子关系极好呢?!
不要瞎想了,离,我来告诉你,是怎么一回事罢。
夜天音最是会察言观色,见我盯着江若渺发呆,便是明白,我在想些什么了,“江若渺的娘亲,是罗羽和亲过去的夜家人,那时,母亲大人还在治理着罗羽,凌国那边,也是司徒锦,也就是凌国现在的皇帝,司徒亦的爷爷,在当着皇帝那和亲过去的夜家女子,是夜家当时最没用的嫡女,文不成,武不就,唯独一点突出的,便是善使媚术”
夜家最没用的嫡女?那跟长白的娘亲是
夜天音这么一说,我便想起了夜家的族训来了,为暗王效忠,不惜一切代价可,这样一来,我却是更想不明白了既然是为暗王效忠,那,遣这么一个“最没用”的女子去和亲,做甚么呢?
没错,是康王妃的妹妹,孪生妹妹,换句话说,就是长白的姨母。
夜天音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拿眼偷瞧了江若渺一眼,见他依然是在没心没肺的忙着跟眼前碗里我给他夹的菜肴“拼斗”,才松了口气,继续说了下去,“夜家不养闲人,既然,她除了媚术之外,再也没了别的擅长,那,自然的,就只有去当细作,最为合适了当时的夜家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