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曾几何时,苍遥已经变得不再是跟在白悦然的身后了,而是足以和她并肩而立?!而且那双漆黑的眼瞳中,闪着一种野心的光芒,那是想要彻底得到她的光芒。
所以,苍遥的这些改变,都只是为了要得到白悦然吗?
楚律的手一点点的松开,不过并不是因为苍遥的这些话,而是为了白悦然的话。
“然然。”楚律轻喃着她的名字,有多久了,这个名字,他只能放在心中默默地念着,“你说我是你的初恋,所以,这句话我会记一辈子的。”
说完,他转身离开,这已是他最后的骄傲了。
因为是初恋,所以即使她现在已经不爱他了,可是却不可能忘记他,他会永远在她记忆的某个角落占据着某个地方。
他们是彼此的初恋,可是现在,她的初恋已经结束了,而他的初恋,却还在一个人徘徊着,又该怎么结束呢?又能用什么方法去结束呢?
是不甘?不愿?还是不想?
楚律不知道,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又能不能真的从这份初恋中走出来。也许可以,又也许永远都结束不了。
白悦然有些微醺,想走,可是脚步不稳。
“醉了?”苍遥扣着她的身子,防止她摔着。
“有点吧,今天喝多了些。”她回道,“不过没什么大碍,我还得回小惜那边”
“先喝个解酒汤再过去。”他说完,打横抱起了她,朝着休息室走了过去。
休息室中倒是没什么人,苍遥把白悦然放在了沙发上,然后又吩咐了佣人去煮份解酒汤,再回到了她的跟前,蹲下了身子,把她的长裙摆往上移了一下,露出了她的双脚。
他捞起了她的左脚,很自然地脱去了她脚上的皮鞋,看着她的后脚跟和脚踝,有些微红。他知道,她素来很少穿这种高跟鞋,一旦穿得时间长了,后脚跟这儿就会有些红肿。
“疼吗?”他道,指腹有技巧地揉着微红处。
“还好。”其实鞋子这种东西,只要穿习惯了就会好,可是她却对于高跟鞋总是能免则免,觉得穿着行动不便。
他揉了片刻她的左脚后,又依样地脱下了她右脚的鞋子轻揉了起来。
力道适中而舒服,倒让白悦然有些昏昏欲睡了。身子侧了侧,她半躺在沙发上,一手撑着下颚,另一只手则勾起了苍遥的下颚,令得他的脸抬起正对着她。
“你在不高兴?”她突兀地道。
他的眼眸轻轻的一眯,随即放松了下来,任由着她的手指继续勾着下颚,这种姿势,由女人对着男人来做的时候,往往会充斥着诱…惑和勾…引的味儿。
“你怎么看出来的?”他轻喃着。
“只是感觉而已吧。”她道,指尖在他的下颚处摩擦着,“你一向来比我更擅长隐藏情绪呢,不过我可不希望你在我面前也隐藏着。”
“我知道了。”他轻轻的敛下了眸子,站起了身子,然后以着一种绝对强势的姿态弯下腰,双手撑着沙发的边缘处,俯身对着她,“然然,我是在生气呢!就算知道你和楚律之间没什么,就算知道,你是在明明白白的拒绝着楚律,可是还是会生气!我比自己想象得更容易吃醋嫉妒!”
他说着,唇狠狠地亲吻上了她的手腕,那是——被楚律抓住过的地方。他的唇吮…吸着,舌尖伸出,不断地舔舐着,就像是要把被楚律抓过的地方,都沾染上他的气息似的。
白悦然只觉得被苍遥舔吻过的肌肤,变得灼热了起来,他这种吃醋的样子,是她所不曾见过的。
“遥”她的话才开了个口,就已经被他的唇堵上了。他吻着她,激烈得犹如暴风骤雨,和平时那种温柔缠…绵的吻截然不同。一直吻到她的嘴唇发麻,唾液从唇角边溢出,才从她的唇边移开。
她喘着气,白皙的脸颊透着微红,他低着头,舌尖轻舔着她唇角边的唾液。
“气消了点吗?”她的唇艳艳的,水润而湿滑。
“我气的其实是我自己。”他的脸埋在她的颈窝中,“你的初恋是楚律,那时候的我,却还完全不懂什么是喜欢。”或者其实隐隐已经有了,只是自己还不明白。
如果他更早一些懂得“喜欢”这种感情,如果最初是他对她提出交往要求的话,那么她初恋的对象,是不是就会变成他呢?
“然然,虽然你的初恋是楚律,可是我的初恋,是你。”因为她,所以他第一次明白着喜欢上一个人,是什么样的心情。这种喜欢,只会在她的身上产生着,以前不曾有过,以后也不会再有。
“我知道。”白悦然的手指,插…入了苍遥的发丝中,一下下的轻抚着他的头发,就像是在安抚他的嫉妒和焦躁,“楚律是我的初恋,可是遥,你会是我一生的爱恋,所以用不着去生气,也许正是因为和楚律交往过,分手过,才会让我更珍惜现在的一切。”
805
他闭上眼睛,轻嗅着她身上的芳香。心中的嫉妒,还有那种自我的生气,在渐渐的消散着。
他会为了她而努力的,会让自己成为她最最坚实的后盾,为她遮拦一切。
眼眸缓缓睁开,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光芒,像是下定着某种决心。
————
君玥惜在看到白悦然和苍遥一起回来后,瞅着白悦然有些嫣红的脸和唇,低低地凑近着对方道,“刚才你和苍遥去哪儿做了什么?”
“你觉得我们会做什么?”白悦然反问道。
“老实交代,你和他到底有没有”剩下的话,尽在不言中,不过君玥惜觉得,白悦然足以听明白自己话中的意思。
“没有。”白悦然双手一摊。
“一直都没有?”这回轮到君玥惜讶异了。
“你不是也一直都没和凌净真正做么!”白悦然反驳道。
“那是因为净他说想要等到结婚的时候才可是你和苍遥,应该不是拘泥于这点的人吧。”又或者该说,让她真正惊讶的是然然没动手。毕竟在君玥惜的印象中,白悦然素来是随心所欲的人。既然是和苍遥在正儿八经的谈恋爱,哪里还有到口的肉不吃的道理。
“只是答应了我妈的要求而已,说什么要等到我能为自己的事情负责的时候,才可以和苍遥上…床。”白悦然道。
“哎”君玥惜叹了一口气,双眉微皱着,“原本还想从你这边取点经呢。”虽然可以和净结婚让她很高兴,但是莫名的,快要临近晚上了,她又有点焦虑起来了。
“用不着担心,按着你平时的步调来就好,反正你和凌净,平时不也就差了这最后一步嘛。”白悦然老神在在地道。
君玥惜一琢磨着,貌似也对,“那第一次,是不是真的会很痛?”她忍不住地问了一个其实她最想知道的问题。
“因人而异吧,也听说有完全不怎么痛的。”白悦然回答道。
然而,当天晚上,君玥惜却还是体验了一把痛得和杀猪一样的感觉。
“凌哥哥好痛痛呜呜”虽然平时君玥惜会喊凌净的名,可是一旦发生一些突发状况了,例如满月的疼痛、情绪失控的时候、又比如现在这种情况。
凌净只得一边先忍着不动,一边不断地亲吻着君玥惜,柔声地诱哄着,“乖,忍一忍,一会儿就不痛了。”
“可是”
“放松,如果小惜真的太痛的话,我可以退出去。”
凌净那张隽秀的脸庞,此刻夹在着痛苦和欢愉,可是更多的却是一种隐忍,光洁饱满的额头处沁着大滴大滴的汗珠,肌肤涨红着,可是那双灰色的眼眸,却又是如此温柔地凝视着她。
所以就算难受,他也会为她而忍着,就算是忍得再艰难再痛苦,也会忍着!
君玥惜咬咬牙,双手勾住了凌净的脖颈,“别别退出去,进来好了,我其实想这一天已经想了好久了!我想让净快乐,如果净觉得快乐的话,那么这些痛对我来说,都是可以忍耐的。我——想要成为你的人。”
对于任何男人来说,心爱的女人在自己的面前说这样的一番话,都会更加的想要去占…有着对方。
“如果痛的话,就抓着我的肩膀。”凌净道。
“嗯。”
等到凌净开始冲刺律…动的时候,君玥惜终于明白为什么电视上,那些男女在关灯睡觉后,天亮之后,导演往往给一个男人后背满是抓痕的镜头了。
她不知道她到底在凌净肩膀后背抓了多少次,不过她倒是明白,在一开始的疼痛过后,渐渐的,感受更多的不是疼痛,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欢…愉。
和喜欢的人做快乐的事儿,就是这种感觉吧!
“净,我爱你,我一定会好好的做你的妻子的”她在迷迷糊糊,即将陷入昏睡之前,口中还这样地喃喃着。
“我也爱你。”凌净看着已然睡着的君玥惜,撩开她的额发,温柔地亲吻着她的眉心,还记得以前,他一直在埋怨着老天给他的命运,可是当她逐渐走进了他的生命时,他却感谢着老天了。
“小惜,可以成为你的命依,是我最庆幸的事。”他这样说着,唇角边,尽是宠溺的微笑。
————
书房中,苍遥站在白逐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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