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庭珩冲上前,把从后紧紧抱住。
过雪身体在瞬间僵硬,似乎没有搞清发生了什么事,低头看向怀在腰际那双手,如把铁链,紧得能把人勒死。
开口:“放开”
陆庭珩沉痛地闭上眼:“不放。”
“放开”过雪微微发颤,隐忍到种极限时,终于爆发出来,扯着嗓子尖嚷,“放开!”
陆庭珩不肯撒手,摇晃着身子挣扎,陆庭珩有话想说,干脆扳过面冲自己,不料过雪转身,举手便扇了他巴掌。
过雪急促地喘息,那种感觉,仿佛有人掐着喉咙,连吐字都十分困难:“陆公子是要成亲人了还请自重”
陆庭珩再也无法忍受,他觉得自己再忍下去,就真要发狂了:“过雪,跟走吧!”他搂住,如同拾回遗失千年宝贝,“不想再过这样日子了父亲说是不孝子,拿老祖宗来压制,娘恨不得以死相逼,当时真觉得自己走投无路了,不得不同意与蒋家联姻,那天下着雪,到们府邸门前站着,想着,或许这是最后次想了,不停告诫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忘掉可是后来才知道错了,原来不止忘不掉,甚至时时刻刻都在想无可救药了,除了,根本没有办法喜欢任何人过雪,不想再失去了”
他明明凑在耳畔,可那声音,听起来却仿佛从遥远山洞中传来,朦朦胧胧,过雪下颌搭在他肩头,眼睛有些空洞地望着某处,喃喃道:“不能对不起蒋姑娘”
“没有办法娶。”陆庭珩苦涩地笑了笑,“没有办法过雪,自问从没伤害过任何人,也没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事,但为什么偏偏到最后,活得不快活人却是自己所以这次,就算对不起九姑娘,对不起所有人,也绝不会放开了。”
他轻轻捧起脸庞,才发现泪水早已浸湿雪瓷般肌肤,睁着双大大眼睛,神情显得困顿而迷茫,睫毛上闪坠着晶莹湿润,就像醒后不久,脸懵懂不知样子。
他心疼,吻着睫毛,呷了那泪,是味道:“过雪,真做了件错事,就是当初不应该放手,今天看到这副样子,才知道过得并不开心,否则为什么要哭,哭得那么伤心,不肯告诉,就不问,过雪,跟走吧,们起逃走,逃到个没人认识地方,平平静静过日子,会照顾,辈子。”
过雪倏然变得惊恐,他面说,面摇晃脑袋,他却如此坚持,断断续续地开口:“阿珩听说,这不行,这不行”
陆庭珩说道:“没有什么不可以,过雪,们把切都忘记,重新开始。”
过雪摇头:“不行不行”
陆庭珩把搂进怀里,像在安慰:“别怕所有事情会安排好,如果罪无可恕,那就让个人来承担好了,过雪,只想跟在起”
过雪听他说着,闭上眼帘,宛若落入网里小鱼,已经无力,终于不再挣扎。
陆庭珩只觉这刻,时间如果能永远静止便好了,他抱着,静静偎在他怀中,是期盼已久幸福,再也体会不到分离痛苦,身躯软软,随时会融化般,陆庭珩想着,要是真能融化,化入自己骨髓里,那就好了。
“公子。”小童声音隔在门外响起,“是岑家江轲,说来接二小姐回府。”
过雪浑身动,陆庭珩眉宇微颦,而过雪已从他环锢双臂中轻轻挣脱出来。
“不会有事”察觉到不安,陆庭珩握紧那对芊芊玉手,道出三个字,“等。”
过雪只是发抖,陆庭珩俯首亲下额心:“别怕,先回去吧。”
过雪抬起眼帘,用双水汪汪秋眸凝睇他,是天上泓碧泉,纯澈无比,可又似乎什么都没有,空空无物般,那刹陆庭珩几近心碎,又重新抱住,许久、许久,才依依不舍地放开。
过雪走出庄园,江轲站在车前道:“二小姐,您没事吧?”
当时他直默默跟随在身后,直至遇上陆庭珩马车,对方二话不说就将抱上车,他没办法阻止。
过雪知道他话语里含义,仅仅摇头,江轲见神容甚是疲乏,不再多言,扶登上马车。
比及回府,天色渐晦,侍婢们正忙着掌灯,看到过雪,纷纷福身行礼,又各自忙着手中活去了,气氛安然太平,仿佛任何事都不曾发生过。
过雪在回廊里怔了阵子神,便朝花笺居行去。
推开房门,发现紫檀木桌上正点燃着盏烛火,像大海深处幽幽灯塔,闪烁出朦胧光晕,随即啪地响,爆出个小小火花,刹绚亮,令过雪觉得晕眩,突然间有了种恍惚错觉,空气中有淡淡酒香,还有熟悉气息,好似将人残留在那场缠绵旧梦里
过雪恍恍惚惚地往前走,看到岑倚风独自坐在软榻上,动不动,摇曳烛光在瞬映亮他容颜,他脸上有淡淡泪痕,怀里抱着衣裳,他把脸贴在衣服上,好像正抱着在怀中样。
烟逝错识君2 过雪立在原地,动不能动,从来没有见他哭过,又或许曾经有次,但不知道那究竟是泪还是自己时眼花,他那样高傲个人,怎么可能流泪?
过雪微笑,原来这是梦,还没有醒来。
衣衫上幽幽香,随着清风扑开帷幔,岑倚风蓦然抬首,发现是,那表情显得不敢置信,他定以为再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抑或,以为再不会以这种平静姿态来面对他。
就像尊雪玉雕像,墨云长发披垂肩后,微弱烛火摇曳,衬得张小脸又尖又白,极黑眸子里泛起层薄薄雾潮,恍若隔着十里烟雨,朦胧而湿润,立在面前,安静亦如夜下绽放白昙,浑身笼着橘红色光纱,美丽近乎不真实,似那烛光灭,也杳然无存。
岑倚风微微眯眼,仿佛在确定是否存在样,起身挪动几步,依旧不曾躲避,他快速上前,把将纳进怀里。
“阿雪、阿雪”
他喃喃唤,带着失而复得欢喜,他知道,他定还在梦里,当看到抱着婴婴那刻起,他便清楚地意识到,完了,切都完了,他们再也回不去了他任刺伤自己,居然点也不觉得痛,只因比起心上痛已经微乎其微,他甚至想着,倒不如死了,不如死了他好傻,以为说出那样狠绝话,就能斩断与发生切,直至眼睁睁地看着跑出去,他才知道绝望是这样可怕件事,他根本不能没有,是自己另半命,失去了,从此只是行尸走肉。
“阿雪”没有挣扎,没有逃脱,静静地在他怀中,不能醒,不能醒,他笑着,酒精刺激着脆弱神经,头痛得叫人快要崩溃,然而又涌现出癫狂般喜悦,就是他遗失那根肋骨,重新又融回身体里。
过雪仰起脸:“哥哥,回来了。”
岑倚风柔情脉脉地凝睇:“别再离开了,好不好?”
那眸底只倒映着人,那么认真,那么动情,似要望入灵魂深处,过雪不自觉便应了声:“好。”
岑倚风欣喜若狂,在雪白颈项间烙下串串细碎吻,过雪被他吻得燥热难耐,略偏过头,闻着他衣衫间酒香:“哥哥,又喝酒了。”眼角微弯,笑起来,“哥哥喝醉,就喜欢说些胡话。”
“没有”岑倚风将拦腰抱紧,啃着那花瓣般柔软嫣唇,声音带着小孩子任性,“没有说胡话。”
“阿雪,喜欢是真”他吻过耳垂、脖颈、脸颊、锁骨,要点点吃掉似,委实缠绵。
“喜欢”
“从很久、很久时候就开始了。”
“只是不知道”
“阿雪,好痛苦永远都不要离开”
意识在半醒半睡间,过雪被他含住小巧耳垂,听到他在耳畔呢喃:“心里有吗有吗?”
那口吻充满哀求而小心翼翼,过雪踮起脚尖,双臂环住他颈,岑倚风整个人怔住,被轻轻啄了下菲薄唇。
他再难自制,飞快吻住,那秀长睫毛擦过脸颊,惹来阵颤栗轻痒,他在口中肆意汲取,只想采撷得更多、更多,彼此相拥身躯禁不住左移右晃,很快,衣衫尽褪,帷幔深处,两个人终于融合体,风雨缱绻,赤…裸交缠,过雪被他压在身下,随着那深挺进,猛地弓起纤细腰肢,岑倚风见眼波含媚,色如春花,芊芊十指扒住他肩膀,嘴角噙着缕笑意,已然情动,更叫他爱到无法自拔,奋力抽…插,他翻过过雪身体,细细碎碎吻沿着玉背蜿蜒,遍体白皙肌肤在吻烙下,氤氲开层粉色珠华,霞光万丈般,触碰间只觉手指都快融化,在他彻底失控刹,过雪忍不住惊呼,越发缠紧他,恨不得化进他骨血里。
场畅快淋漓泄欲后,两个人依偎着低低喘息,岑倚风捧起脸,四目相顾,只见痴痴地笑,妩媚桃花般张小脸红艳艳,端比妖精还勾魂摄魄。
岑倚风吻了又吻,眸底流露真情,比天高海深:“阿雪,哥哥今生都不会娶其他女子也不要嫁给别人,们就这样在起过辈子”
不待答,他唇又贴上,轻轻地研磨,过雪眼神有瞬放空,继而变得恍惚不清。
“哥哥哥哥”怕他消失样,不停地唤,岑倚风握住只手,五指交叉起。
过雪微笑,流下眼泪:“阿雪只喜欢哥哥个人,是真、喜欢好喜欢”
“喜欢哥哥。”
“喜欢哥哥”
“只喜欢哥哥”
遍遍说着,声音萦绕耳畔,宛若附骨之疽,永生永世无法摆脱,岑倚风双目充血,被激得情…欲高涨,翻起身,再次与缠绵交欢,过雪两靥绯红,环住他脖颈,在剧烈动作之中婉转娇吟,迎合,令他越发疯狂,俯首吻去,两个人都像疯了般,竭尽全力想把自己融入对方身体里,肉体激荡地碰撞,舌尖与舌尖凭空缠绕,过雪从未如此肆意,整个人恍若被抛入高高云霄之上,眼前只剩片虚幻空茫,沉睡在血液里欲望点点膨胀,欢愉欲死,而他热情好似潮水样席卷而来,再难以抵挡,渐渐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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