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秦小欣一脸坦荡,那头叶景桐一脸疑惑。
清末一个丧权辱国的二十一条丢失了多少民族利益,今天这新的二十一条,不知会在这妞手里折损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修改了N次,删删减减,总感觉不满意,只能改成这样了
☆、32、陶醉的容颜
叶家老爷子的寿辰是在叶家老大叶友龙的景苑别墅办的。大冷的天,叶景衫一身干练单薄的黑色西裤,上身只穿了件黑色薄棉衬衫,站在大门口迎客,原本就极有气度的外表,更是因亲和的笑容而更加深不可测。
叶景桐的车子跟在父母的车后,刚一进大门,叶景衫就朝身边的一个兄弟招手,耳语了几句,小兄弟极快地点头,朝叶景桐的车子跑过去。
叶友钦夫妇被叶景衫极热情地接进了大客厅。叶景桐跟着小兄弟的指引,把车开进了叶景衫的专用车库,才招呼着秦小欣下车。
“你在前面等我一下,一会儿我就过来。”叶景桐随手替秦小欣掖了掖敞开的羽绒服衣领,当着远远注视着他们众亲友的面,秀了一把恩爱。到底还是不放心秦小欣的伤,但叶景衫这边火急火燎的拦人,肯定是有事。
“内参简讯,三月份开始,政府将着手调控房地产市场,而且银行方面也将压缩房地产项目的贷款,估计那二百万泡汤了,你得提前做好准备。”叶景衫将一个白色的小U盘顺势丢给叶景桐:“这儿的事我先应付着,你待会儿照个面就赶快走。”
叶景桐从叶景衫的小院儿里出来后,心思已不在寿宴上了。车子的后背箱里,为老爷子准备的两份寿礼都忘了取。
前厅外的长廊,夹道两旁整齐地栽植着海桐树,绿油油的一片。如果不是耳边呼呼地吹着寒风,身上穿着厚厚的羽绒服,秦小欣还误以为这个院落是被季节遗忘在春天的另一片天地。夹道和另一端用玻璃彩钢修建了一个圆形的花房。雪后的阳光下,一片银色洒在玻璃花房上,使得花房内盛开的花儿都被镀上了一片银色,显得分外妖娆,如虚如幻。
虽然极喜欢这儿的风景,但秦小欣遵照叶景桐的吩咐,还是没有乱走动,中规中矩地站在寒风里,远远地观看四周的风景,赏心悦目。
今天来给叶家老爷子祝寿的人很多,秦小欣远远地站在夹道的末端,被海桐的树影摭挡着,悄然观察来客,其中好几位都是在电视上频频出境的政界政要。因为叶秦两家的这层亲家关系,秦家人也来了不少,可惜秦小欣都称呼不上他们的名字,除了秦方钰。
秦小欣虽然出身名门,可象这样的大场面,扒拉着手指算也没有几次。从她出生时起,就一直跟着父母生活在江西的一个小县城里。妈妈是那个县城中学唯一的音乐老师,可爸爸却是最专业的爸爸,每天精心而细致地照顾着她们娘俩的生活。生活虽不富裕,却很悠然很充实。直到她十四岁,考上了省会的重点高中,才从那个小县城搬到了大城市。
那时,每年都会跟着爸爸回滨城的老家,回秦家,可秦小欣却对这个陌生的亲友圈一点都不感冒,甚至直到今天,秦家的某某亲友站在面前她都不认识,称呼不出来。
秦小欣知道,越是这种亲友圈庞大的人家,规矩礼仪也就越是讲究,也越是处处束缚人的自由。
虽然周围一片叶绿花红,但挡不住的寒意还是让一直站着不动的人浑身哆嗦。野外作业的常识告诉秦小欣,在一个位置站着不动,时间一长很有冻伤的可能性。而叶景桐那厮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来,或许是放了她鸽子也未可知,所以坚持这份矜持,等来的结果只会是让自己受伤。
昨晚,叶家双亲回来的很晚,而且脸色都不好,甚至在客厅里还没呆到几分钟就进了书房。秦小欣没好意思追着去提不参加寿宴的事,大清早儿的,只好被叶景桐评头论足地指挥着着装,一肚子的不乐意。
秦小欣本来就是逆规矩而行的人,让她在规矩里冻死,还不如被人用唾沫星子淹死。也不管身前身后是否有熟人会看到,两手交握在一起一边搓一边放在嘴边呵暖气,同时活动已经有些站麻了的双脚,象小时候跳皮筋一样的在原地蹦来蹦去。
很不期然的一个动作,倒是暂时让秦小欣忘记了身处的环境而内心有些忘乎所以的雀跃,似回到了童年般,脚下跳得更为欢实。
“秦小欣。”
正陶醉在跳皮筋的快乐里,冷不丁一个低声的喝斥从身边响起。一个冷颤,正蹦起的脚尖着地,另一只脚没找准位置,悬空闪了一下,落在夹道的砖缝里,细高根的靴根眼看就要向一侧倾斜。千钧一发之际,两双大手同时伸出,将秦小欣飘飘欲倒的身体接住。
“秦方钰,怎么哪儿都有你”秦小欣气急败坏地推开秦方钰的手,正待向另一只手的主人发作,一转身,却象雕塑般的愣在那里。
墨绿色笔挺的军装,高大而笔挺的身材,挺括的帽沿下,一张俊美到令人屏息的面孔,深邃而灵动的双眸,挺括的鼻梁,温润光泽的鲜唇这副面孔,这张熟悉到即使是在睡梦里都不会忘记的面孔,此刻,一双深情款款的眸子带着抑止不住的惊喜,正一瞬不瞬地定格在她的脸上,鲜艳的薄唇微微的煽动着,想诉说什么,却因为激动而无法发出声音只有一双大手,局促而慌乱地扶着她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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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三十六”秦小欣木呐唤,心中瞬间漏跳了几拍。三十六,是在秦小欣不知道他名字的日子里,对他永恒的称呼,那段时间,三十六是他名字的代号。
“是我,我们真的又见面了,这就是真有缘分的,是吧。”刚刚叶景槐跟秦方钰一边说笑一边往里走,远远儿的,秦方钰的视线朝这边看过来,脚步就有些迟缓了。叶景槐跟着看过来,只一刹那,呼吸都似屏住了般的,看着那个在寒风中不停跳跃的白色身影,简直不敢相信了自己的眼睛。
那个女孩,三年前跟自己约定,如果能够再次见面便缔结终身的女孩!
三年,他硬是压着心底时不时就升起的痛,强忍着去打听她的名字去联系她的冲动。这是他们的约定,互不询问,只等缘份。
三年后,今天,她竟然真的象天使一样飞到面前来了。
“你还好吗?”叶景槐甚至忽略了此刻瞪着一好奇的眸子象看怪物似看着他的秦方钰,径直伸手,将秦小欣那双因激动而微微握紧了的小拳手收进手心里。
圆润而小巧的双手,是那么熟悉的触感,握在手心里,依旧绵软细腻,象刻在心底永远铲不去的那个刻痕,令人莫名就生起呵护,生出怜惜。可此刻,却冻得象两块小石头。
“怎么站在外面,把自己冻成这样。”叶景槐痛惜地拉起秦小欣的手,展开自己的大手,将两小小手摊在手心里,捂在自己的脸上,为这双快要冻僵的小手取暖。
秦小欣木呐地如同局外人般地看着这个英俊温柔的男人为她做这些事情,动作是一如即往的熟悉,语气,是一如即往的熟悉。这原本是她期待了三年的结果,这个场景,也原本就是她想象中的无数个见面场景中的一个,可为何真实发生的这一刻,感觉那么遥远,那么淡漠。如同看着别人,看着另一对恋人久别重逢的表演。
“高兴吗?”再次与心仪女孩重逢的叶景槐,不但忽略了秦方钰的存在,甚至忽略了秦小欣木枘的表现。激动,冲昏了他的头脑。眼中闪着几不可见的泪花,依旧象曾经一样的,展开双臂将秦小欣僵硬的身体揽进怀里,紧紧的拥住。
秦小欣愣了一愣,眨巴了几下眼睛,蓦地看到了站在离他们三四米远的某情兽。此刻,叶景桐的眸底闪着异常危险的光,表情是她从未来见识过的冷冽。
秦小欣浑身颤了一下,瞬间清醒过来,手臂一用力,将正忘情拥着她的叶景槐推开。
叶景桐连看都没看秦小欣一眼,径直走向正被蓦然推开而弄得摸不着北的叶景槐。
“景槐,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打个电话,我们几年没见了。”叶景桐朝叶景槐伸手过去,用力的握了一下。
叶景槐被叶景桐的手劲握得提了提神,脸上的红晕未散,甚至还带着点在男人脸上少见的羞涩。
“景桐,几年不见,充实了不少,看样子地方还是比部队适合你。”
数年不见的兄弟轻轻拥抱了一下,这才想起跟在一旁等着看好戏的秦方钰和一脸不知右所措的秦小欣。叶景槐一伸手,想拉秦小欣给叶景桐和秦方钰介绍,却没想到,秦小欣的手,已经被叶景桐的大手牢牢牵住。
“景桐”他疑惑,可才刚刚张口,叶景桐的声音却先他一步介绍身边的人。
“你弟妹,秦小欣。怎么,看样子你们认识?怎么我媳妇儿从没在我面前提起过?是吗叶太太?”他终于转向秦小欣。
秦小欣被叶景桐这一看,心都悬到了嗓子眼儿似的被震慑了。
叶景桐的眸光,是她从未见过的冷,从未见过的硬。那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就象一把悬在头顶的剑,随时有可能取她性命。
秦小欣不由自主地想往后退,心底恐惧到了极致。
叶景桐没有给她这个逃离的机会,直接收紧手臂将她圈进怀中,声音不温不火,甚至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进去聊吧,我媳妇儿冻坏了。”
紧随叶景桐一起走过来的叶景衫圆滑地掉转话题,招呼秦方钰:“怎么没见伯父和伯母?你也是,还放单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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