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予梦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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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予梦寻-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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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随口接到,“没想到这么奢侈的地方还做客栈的生意。”

    谢云忆看看我,没说话。眼神不自觉的向旁边睡塌瞟了一眼,低头。

    啊!我真蠢,现在明白楼上客房是干什么用的了。这里的老板可真会做生意,那些个不方便去妓院的官员,和私会情人的都可以在楼上解决。
37。…第三十六章
    不一会儿,小二就把满桌的菜上齐了。谢云忆吩咐他没事不要进来打扰。

    我看着桌上的菜肴道道精致,堪比工艺品。可是这些却阻不断我和谢云忆独处时就会产生的胡思乱想。

    他替我倒酒,纤修的手指莹白如玉。

    “你的手可真好看。”

    “人不好看么?”过了片刻,他似是应承、似是挑衅,轻笑中带着些许嘲讽说道。

    “不,不是。对不起是我失态。”

    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低下头,原本两步之遥的距离缩短成呼吸可闻,我愣神的时候,他曲起食指挑起我的下颌,“是么,我看看。”

    谢云忆竟然像调戏大姑娘一样对我,火气顿时冲上脑门,一把扯过那只惹祸的手腕,腾地起身一鼓作气把那个笑的可恶的人压到墙上,危险地眯起眼压低声音说:“谢云忆,你别以为我真不敢把你怎么样!”

    谢云忆仰起脸,“那你打算把我怎么样?”

    “谢楼主,你在玩火。”我报复似地狠狠吻住他的唇,同时箍紧他的身体,出乎意料的是他竟没有挣扎,而且很深情的回应不忍再对他粗暴,不过我要罚他,恰到好处的咬了一下那柔软的唇瓣,满意的听的对方煽情的呻吟,他刚不悦的向后挣脱,我按住他的后脑,笑着抓住他逃跑的舌尖,继续品尝整齐的齿列和光滑的上颚被舔到上颚会痒,原来谢云忆是很怕痒的

    许久,我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他,他竟没了方才挑逗我的勇气,红着脸大口大口的喘气,不敢抬头看我。我心情大好,撩起一缕他脸颊旁的长发,想继续逗弄他。

    突然,门被人推开,谈不上破门而入也绝对谈不上客气,我们之前竟然都没有察觉有人接近。

    来人一行四人,一人径直进了里间,其他三人外面守住出口。四人均身手不弱,尤其以进来的人武功最高。

    “呦呵,两位倒是挺有闲情,离天黑还早着呢。”这人黑瘦的一张脸满含嘲讽的笑着,一身黑衣将高瘦的身形显得精劲。两眼的厉芒不时的看向低头躲在我身后的谢云忆,

    “这关你什么事?我还没问你为何不请自入呢?”虽然我不想在谢云忆的地方以他客人的身份惹事,但是也不会因此委屈求全。

    “你不是当地人。”黑脸瘦子可定的说。

    “那又怎么样,欺负我是外来的,你就可以随便登堂入室?哼,看来我今天非要给”

    “住口!”谢云忆一手拉开我,迈开大步走到我身前,笑意盎然地对着黑瘦子叫道:“冯大人,不知何事劳动您的大驾光临,真是——不、胜、荣、幸。”原来这人是是个吃公家饭的,怪不得如此嚣张。不过谢云忆这话分明说的是:不甚高兴——没把对方放在眼里。

    对方显然开始时没认出我身后的人是谁,这下突然识得庐山真面目,加上绵里藏针的话,表情明显滞了一下,然后才讪讪的道:“原来是谢楼主在此,哈哈,失敬、失敬,进来前只听店家说里面是一位云公子,没想到竟是谢大楼主。”

    谢云忆仍是面目笑容,但眼中却一直是种近似憎恶的神情,看来相当讽刺。“那么,现在冯大人可否告知在下,您突然出现在我的地方有何贵干吗?”

    “扫了谢楼主的雅兴是在下的不是,”我微微侧过身,这人真是惹人厌,说话时还瞥了我一眼,“不过,在下却有要事。”

    “哦,可是与我有关?”谢云忆撇开不悦正色问道。

    “这倒不是,”冯大人谈起公事也一本正经,“不过谢楼主何许人也?我也不必瞒你。我的这趟差事是圣上直接交代下来的,京城附近的各个州县的加急文书,下旨追查宫中的失窃事件。”

    谢云忆奇道:“宫中竟也会失窃?”

    冯大人哼笑着点头,“这就叫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前几日有个名为冷寒玉的贼子,”我徒然精神一震,怎么跟我扯上关系?!“潜入宫中独独只盗走了皇上的一条紫晶带,搞得禁卫军无端被责罚不说,还害得我们大伙整日为他奔波,天下间的奇人异士有能自由出入皇城者,原也不算稀奇,这你我都是知道的,可那人偏偏和皇上也挑明了,这不明摆着为难大伙!”

    谢云忆看看我,又对冯大人问道:“那又怎么知道那人叫冷寒玉的?”

    冯大人气氛的道:“那家伙居然还留了个字条说:冷寒玉到此一游!”

    谢云忆一副了然模样,“原来如此。”

    “谢楼主,”冯大人从刚才和谢云忆说了两句话开始,就很不见外。“这件事情我虽然一五一十的跟您说了,但是您也不要再对他人提起,虽然不算秘密,但皇家的事还是隐晦些的好。”

    “那是自然,”谢云忆保持修养地浅笑道,“冯大人放心。”

    见我神色不悦,黑瘦子贼贼的笑道:“那在下便不打搅了,二位继续、继续。”转身出门时还不忘带上门。
38。…第三十七章
    谁知道,没过多久这件事情还是流传出去,就连说书先生都拿来赚铜板。

    为了躲避追查,谢云忆继续把我留在畔月楼,并且约定由他出面帮我查清此事,期限为半年。

    不过,冷寒玉岂是平白被人冤枉的?应承谢云忆是一回事,这不代表我不自己行动。前些日子已经证实了我见到谢云忆那日,从他腰间扯断的玉带,也叫做紫晶腰带,据说世间共有两条一模一样的,是前朝皇帝特地做来,其中一条封赏给一名救驾有功的异姓王,以彰显他对皇家的恩德。

    回想皇宫失窃正是我醉酒的当晚,这两件事说来蹊跷,并且那张写有:冷寒玉到此一游。的字条竟然也到了失窃现场——当日谢云忆的嫌疑最大!

    所以,我今天晚上就要一探究竟。

    躺在床上等到了二更天,这个时候是人睡的最熟的时候,我悄声起床走出房间。

    月光如洗,洒在屋梁院落,四周静得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翻过两座屋顶便到了谢云忆住的东院,畔月楼的主体是一幢七层的楼,是坐落在最前方的招牌建筑,楼后方是谢家的整个大宅,范围堪比皇帝的行宫。

    谢家大宅坐北朝南,谢云忆住的东院在东北角,是最清净的地方,如若不是特地要来,是怎么走都经不过这里的。

    望见那人的房间时,我小小的吃了一惊,都这么晚了,正常人早就睡的跟死猪一样,他的房里居然还亮着灯?提起真气施展轻功,加倍小心的纵跃到他卧房顶,一个翻转倒挂在窗外的屋梁上,整套动作轻的连我自己都听不到声音,唯有垂下的发梢随着夜风荡来荡去——

    在窗纸上点开一个破洞,射出来的一束光格外的亮,刚对着光看进去有些刺眼,稍稍适应了一下,才看清里面的情况:谢云忆端坐在书桌前,神情专注眉头微微皱起正在写着什么。

    我看进去的窗口在他的左前方,可以清楚的看见他落笔的地方是一本本的折子,而且墨色是红色,他有时奋笔疾书、有时略停顿思考,我隐约可以看见几个笔画简单的字,他正翻开的这本开头写的是:畔月月开明细及江南

    畔月楼当月开销明细,及江南各分堂收支?

    原来谢云忆晚上不睡觉就是处理这些公务?那他白天的时候为什么不做?作出一副闲庭信步,淡泊名利的样子,难道是专门给我看?

    很快的批阅完这份,又拿起另外一份,这份折子的内容应该是畔月楼的货运生意;接下来一份是收购某地的地契

    约莫快四更天的时候,就在我以为他终于批阅玩所有的折子,要去休息的时候,他从床内测箱格的小抽屉里取出一个锦盒,放在原先批阅的书桌上打开,锦盒内装的不是什么宝贝,而是一本手记。

    谢云忆对着手记的时候,完全没了方才处理公务时的爽利,变得有些沉郁,就像是平时看到他,不经意透露出的那种让人猜不透的感觉。

    研开黑色的墨汁,写字的人依然坐姿端正,神情审慎,只是写字的动作慢了许多,一笔一划仿佛不是写在纸上,而是写在心上。

    然而,渐写渐露愁容,好似笔端无数的心绪想要与人倾诉,却无人能解,只得不甘之下寄予丹青。

    他到底在那本子上写了什么,我是真的看不清楚了,那娟秀清瘦的字迹比刚刚的朱批小了好多。

    我微微摇头,从怀中摸出一支细小的竹箫,待谢云忆要将那视若珍宝的手记收起,箫口对着他的房中吹出一缕轻烟——

    那人才迈出第二步,身体便慢慢软倒下来,我推开窗顺势掠到他身边,在他倒下前堪堪接住他的身子,放在刚才坐过的那张椅子上。

    心知那本手记中必定是及重要之事,而且很可能无关畔月楼,是谢云忆的私事,如果是隐私我就更不该看,可是——我的眼不由自主望向那明明昏睡过去,却仍深深皱着眉的男子,不甚明亮的光线中,本就过于白净的脸色显出病态的苍白,这人的个性清高,此时此刻便有高处不胜寒之感。无端端的便想去怜惜一个男子。我又怎忍心不看,不去了解?

    翻开装帧精细的纸张,跃然眼前的内容着实让我惊讶——

    “那一晚,是我第一次见他。但畔月楼与凌云堡世代都在武林中分别称霸南北,是竞争对手。为此,两方随时都会注意对方的情况,所以我对这位少堡主自然是不陌生的,不过,他就站在我面前的感觉又是不一样的,很不一样。

    原本以为北方的男子都是如印象中那般的粗犷豪放,可是眼前这个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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