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干什么?”司徒诺白咬牙切齿的看着这位人人称颂敬仰的好皇帝。
“不想做什么,只是想证明一下这是谁的天下而已。”皇甫毅轩咳嗽一声,一个侍卫推着一个人走了过来。
“卿儿,是你,你怎么样?还好吗?”司徒诺白冲上去急切的看着被反绑着的花怜卿。
解开绳子,看到她毫发无损之后开心的紧紧抱住她,“你没事就好!”
花怜卿眼泪哗哗的落了下来,这个笨蛋,什么时候了还要这样对自己。其实她早就知道她的一颗心已经陷落在他的身上,如果真的还有可能活着出去,她一定会陪着他看遍名山大川,吃尽天下美味。“诺白,我”
“什么都别说了,这次我绝对不会再放开你。以后我会好好的保护你,疼你,爱你,陪你一辈子”司徒诺白失而复得的心情被深深的填满,这一刻他是幸福的。
“嗯!”花怜卿坚决的点点头。两人相视而笑,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看着相拥的两人,苏子君心如刀割,却又攥紧拳头,愤恨的看着。
“咳咳真是感人的一副场景啊!朕好久都没有这么感动过了,只可惜”皇甫毅轩扫过苏子君愤怒的脸,揉着太阳穴沉吟道。
“狗皇帝,你想怎么样?你还不满足吗?你让多少人家破人亡,你究竟想要如何才好?为了个人私欲你想赶尽杀绝吗?”冯楚儿怒吼着,愤怒的指着皇甫毅轩,司徒清冷静的将她抓在怀里。
“楚儿,你真是一点都没有变啊,当初你神不知鬼不觉的收养白毅的儿子,朕都没有追究你,现在他长大了,朕不过是来看看他,叙叙旧,你不必这么激动吧?”皇甫毅轩淡淡的说道。
“其实朕是一个宅心仁厚的人,朕只不过看不惯我的天下有比我更能干的人,十二年前的白毅就是一个例子。正因为他深受武林人士的敬仰与爱戴,所以朕视其为眼中钉,肉中刺,钉和刺只有拔掉才不会痛。四大家族当时的首领都不识抬举的紧随白毅,虽不想杀他们可那般的固执真是令人寝食难安,只好把他们毒聋毒哑,挑断手筋脚筋,他们才能真正听话。这个江湖,一旦群龙无首,那边是一盘散沙,没有了凝聚力,多大的势力就不攻而破了,你说,是吗?”挑起司徒梦的下巴轻问。
“呸,卑鄙无耻的小人!”司徒梦恨恨的看着眼前虚伪的男人,许晨然快速上前讲她拉到身后,小心的护住她。
“呵呵真是人间有情啊,看来朕的江山是多么好的一个天下啊!”皇甫毅轩讪讪的笑道。
“其实今天在这里举行武林大会,并不想把各位赶尽杀绝,只是给各位提个醒,这江山如画,可皆是皇家的天下,如若有人势力大过天,那么朕丑话说到前头,朕并非一个大度的人,有一点点小心眼,所以”
皇甫毅轩的一席话,令在场的人无不胆战心惊,这样大的心机,这样咄咄逼人的气势,这样不择手段的方式,皆让人发指。他不是一个皇帝,更像一个恶魔。为达到目的,不惜牺牲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翦凤楼,不惜一切手段将四大家族矛盾挑出。而这一切,皆是为那“江山”二字。
司徒诺白抱紧花怜卿冷冷的看着皇甫毅轩:“我很可怜你,可怜你的不择手段,可怜你的幼稚!你以为今天这样将四大家族斩草除根,就会天下太平,武林也会风平浪静吗?你错了,错的厉害!武林?武林中人也是你的百姓,你这样残暴无度,只会与自己的愿望背道而驰,只会让自己罪孽深重。你若继续这样肆无忌惮的横行无德,必定会有人取代你的江山!”
皇甫毅轩眯着眼睛,冷哼道:“哼!不愧是当年武林盟主白毅的儿子。其实今天要想众人不死,我倒有个更好的办法,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第二十章 魂断博望峰
第二十章 魂断博望峰
司徒诺白面不改色的看向皇甫毅轩,“你说!”
“好,爽快!”皇甫毅轩放声大笑,“我要你从这里跳下去!”目光转冷恨恨的盯着司徒诺白一字一顿的说道。
众人皆是一愣,齐齐看向司徒诺白。花怜卿满脸含泪的抱紧他。冯楚儿和司徒清急急大呼:“诺儿,不可!”
司徒诺白淡淡一笑,走到他们面前:“爹,娘,孩儿不孝,请受孩儿一拜!”虽然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可是养育了自己十二年,也是再造之恩了。回想和他们平凡的生活真是既温馨又甜蜜,虽然整日被娘欺负着,可也是妙趣横生,生活也不乏味。爹娘从没要求自己要立志做大事,希望自己平安的度过余生,可惜现在
冯楚儿声音嘶哑的哭倒在司徒诺白怀里,当初自己和白毅,司徒清是结拜兄妹。三人情同手足,白毅与夫人膝下只有一七岁幼子,而自己和司徒清有一个四岁的女儿,当时便结下娃娃亲,亲上加亲。可是有一天爹爹落在皇甫毅轩手里,皇甫毅轩要白毅拿人头和她换爹爹,她悲愤交加却无计可施,白毅毅然答应要帮冯楚儿救出爹爹。谁知爹爹回来了,白毅却不见踪影,和司徒清百般打探,杳无音信。嫂嫂受惊过度撒手人寰,独留幼子。当晚白府便火光冲天,纵是漫天大雨也浇不灭那毒蛇般的火焰。两人拼死将义兄白毅仅存的血脉救了出来,冯楚儿不忍他少小缺失父母,遂对外称其亲生儿子,取名司徒诺白。今日却还是没能保住这白家最后的独苗,他日若相对黄泉又怎么能跟白大哥交代呢?
司徒诺白恭敬的拜了又拜,起身抱住冯楚儿和司徒清,轻语:“爹娘,孩儿要出趟远门,爹要好好照顾娘,娘是世界上最绝代风华的女人!不要再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换来的是冯楚儿和司徒清更加歇斯底里的哭声,声声的拉住司徒诺白,“诺儿,不可,不可啊”
司徒诺白轻轻的将冯楚儿转到司徒清的怀里,走到司徒梦面前,司徒梦泪眼汪汪的扑到司徒诺白的身上,大呼:“哥,哥,你不要死,我不要你死,我要杀了这个狗皇帝!”司徒诺白轻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司徒梦,“梦儿,以后不许太调皮了,我不能在爹娘面前尽孝道了,所以就一切交给你了。梦儿,别再乱跑了,没有所谓的江湖,真正的江湖大事就是惜取眼前人!”转眼看向一脸难过的许晨然,“梦儿少不更事,以后一切就拜托你了!”
许晨然红了眼眶,接过司徒梦,重重的朝司徒诺白点点头。
司徒诺白笑着转身迎向花怜卿,“卿儿,怎么办呢?我又要说话不算数了,其实我最讨厌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看见我就会火冒三丈,你很想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吧,给你这个!”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簪子。
“我七岁那一年在我家后山的林子中碰到了一个娇俏可爱的小女孩,从此便对她念念不忘。其实我早已知道我已经家破人亡,可是我不忍伤了爹娘的心。事后我又偷偷跑去看我家的废墟,想哭却怎么也哭不出来。于是我便低着头一直寻找你掉落的发簪,没想到还真被我找到了。于是我开始感谢上天,更加珍惜爹娘和梦儿给我的亲情。还有一个东西能真正证明我喜欢你!”又从怀里掏出荷包,递给双眼模糊的花怜卿。
花怜卿接过荷包,发现那荷包正是当日和表哥在酒楼时,自己一时善心大发将自己随身携带的绣着淡雅白荷花的荷包给予了一个蓬头垢面的老乞丐,惊讶的抽噎着问:“怎么会在你这里?”
司徒诺白调皮的朝她眨眨眼,可怜巴巴的说:“又忘记了?易容术喽!当时那么多人欺负我,可就一个俊秀的小公子替我说话。可能梦儿已经告诉你我们家的传统了,所以我要报恩啊,可惜现在不能赖着你以身相许的报恩了,那么来世再报吧,好不好?”
又恢复初见时的无赖模样,花怜卿顿时泪如雨下,紧紧的攥着簪子和荷包,扑到司徒诺白的怀里,号啕大哭起来:“司徒诺白你是个混蛋言而无信的人,你不准死,你还没有报完恩,你把我带坏,让我心里丢了表哥有了你,你坑了我那么多银子,吃了我那么多东西,你都还没有还清楚,你不能就这么死了,我不会放过你的”拼命的捶打着司徒诺白,发泄心中的难过。
“哎呀呀,小卿卿,你轻点,再打都被你打出内伤了,唉女人真麻烦”司徒诺白好笑的看着一向娇弱的大家闺秀花怜卿猛然变身,无奈的看向苏子君。
趁花怜卿没有注意迅速点住她身上的穴道,将她抱到苏子君面前,“这次一定要好好照顾好卿儿,我知道你也很爱她,所以我放心把她交给你,你也不要太得意,如果我一直在的话肯定要和你抢到底的,所以今天你侥幸了!”司徒诺白尽量让自己的言语放轻松,调侃着一脸震惊慢慢的眼眶转红的苏子君。
司徒诺白小心翼翼的抱着花怜卿,如同抱着一个在襁褓中的婴儿,慢慢的将她放在苏子君的怀里,看着不能动弹的花怜卿眼中迸发出绝望,迅速闭眼挥散出心中的不舍,慢慢的低下头轻吻她的唇,一如记忆中的香甜可口,得逞的邪邪一笑,“卿儿,记住我的愿望,好好的活着,你要加油哦!”
走到崖前,猎猎的山风吹动衣裾,清冷的神情仿佛遗世独立,再让他看一眼这令他留恋的世界吧,还有一眼留给她转身面对众人,自信的微笑又挂满脸上,抱拳向众位流着泪水的人们,粲然一笑,朗声道:“诸位就此别过!”说罢便从那又高又陡的博望峰上一跃而下,瞬间便化作一点白点,徒留崖上肝胆俱裂的人们,哭声震天。
苏子君看着眼睛要瞪出来似的花怜卿,心里一阵怅然若失。刚解开她的穴道,花怜卿便狂奔至悬崖,突然一种熟悉的感觉遍及全身,仿佛前世也经历过这样痛彻心扉的离别。通红着双眼,犹如鬼魅,歇斯底里的大喊:“司徒诺白,你这个大骗子,我恨你,恨你,我一颗心系你,你却负我,你却负我,说什么让我好好活着,快乐活着。我怎么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