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点点头,小心翼翼的问:“我的问题就是心心,你真的接受她了吗?你会把她当成亲生的女儿吗?”
☆、【044】他说他是您的父亲
他一时沉默。
心彤是他们之间禁忌的话题,她都知道,但是如果他们要在一起,她不能无视心彤的存在,他们必须谈论。
可是,他此时的沉默,让她有些不安,不知他此刻到底在想什么。
好长好长的时间过去,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伸手把她拉进了怀中:“如果是在之前,我说我能接受她,那是违心的话。但是昨天,我见了她,我们的相处并不算坏。若溪,你给我一些时间,我接受她不是问题,我需要的是接受这个事实。”
让他接受不了的是,她曾经属于另一个人。
她听出了他的意思,想向他解释心彤的事,没想到,被他再次制止了。
“什么都别说了,若溪,什么都不要说。”
“好!”
她还能说什么呢?
有些事情,她从来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很快的,他和莫家解除婚约的消息传开来,闹的沸沸扬扬的,满城风雨。几乎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他为了爱情,拒绝了一桩政治婚姻。
他在公司里的时间越来越短,早上去的晚,晚上回去的早。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他家里住着一个女人,连心看在眼里,妒在心里,好几次跟沈老爷子说,沈老爷子都只是笑笑,还说什么反正公司的盈利额都没有下降,早点给他个重孙子抱更好。
连心也没办法再说什么。
若溪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那么好的精力?
这是以前从没有过的事。
她也不知道,三年的时间足以改变一个人,也只有在她真正属于他的时候,他才能够确定,她是他的。
所以每天晚上,他都很疯狂的要/她。
这让她觉得,她不能任由这种情况发展下去了。
今天早上又是如此,她都叫了他好几遍了,他还是不肯起床,还说什么,他才只睡了两三个小时。
也不想想,这两三个小时也都是他自找的。
她很无奈,眼看又是十分钟过去了,她第无数次去推他,“予墨,赶紧起来吧,你今天又要迟到了。”
“迟到就迟到吧!”他是老板,谁敢要他别迟到?
“你不起来,我可要走了啊,我今天要去公司。”
“你还有精力去公司吗?”他一翻身,又去亲她:“是不是我不够努力,让你还有精力去上班。”
“予墨!”她无奈的低叹。
“要我说,你不要去公司了,我给你一张金卡,无限额的,可好?”
“我不要。”她想也不想就拒绝。
“为什么?”
他问的含糊不清,唇舌又向她的脖子移去。
“予墨!”她不得不推开他。
“你不想要?”他瞪着她。
她的手臂扶在他肩上,就是不让他的吻落下来,想说些什么,但是撞进他含着欲/望的眼眸里,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你这样子,让我想到两句话。”
“什么话?”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现在的情况,可不就是这样吗?
他作势又要去亲她,谁知,一阵敲门声在这时响起。
这个家里,除了他们两个就是卫管家了。
“什么事?”他问了一声。
“沈先生,楼下有位先生要找你。”
“谁?”
“他说他是您的父亲。”
☆、【045】上梁不正下梁歪
父亲。
这在他的生命中,是个禁词。
若溪望着他,看到他的脸色顿时沉下,并且对外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这下,什么好心情,什么好兴致都被打扰了。
他坐起身去穿衣服。
她也坐了起来,拉住他的手臂,“予墨,别生气。”
他没说话。
她的手臂伸到他面前,帮他扣扣子,嘴里说着:“虽然我不知道你和你父亲之间到底有什么,但是他毕竟是你的父亲,你答应我,别跟他生气,好不好?”
以前,她也常常跟爸爸吵架,不听爸爸的话,为了和他在一起,她好多次伤了爸爸的心。但是直到爸爸离开了,她才知道,每个父母,对子女的爱都是毋庸置疑的,虽然他们用错了方式。更何况,即使是长辈,也不能永远不犯错。
她相信,他恨着他的父亲,他心里也一定不好过。
而沈予墨,自从听到父亲两个字以后,他就一直沉默着,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不听。
最后,他都穿好衣服了,她没办法,从身后搂住了他的肩,“大不了我答应你,今天晚上我好好伺候你,随便你想怎么样,你不许生气,好不好?”
“这么不想我生气?”他终于说话了。
“是,我不希望看到你生气,不希望看到你不开心,不希望看到你跟你自己过不去。”
“好!”他答应了。
临走之前,又吻了吻她的唇,才出去。
一楼的客厅里,坐着一个中年人,虽然有五十多岁了,但是他一点都不显老,身材也没有发福,高大挺拔,几条皱纹也掩盖不住他的英俊。很容易想象,他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美男子。
看到沈予墨从楼上下来,显然是刚从床上起来的样子,他张口就问:“你和莫菲解除婚约了?”
“你来质问我吗?”沈予墨当然没有什么好语气。
“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为了一个红颜祸水,取消婚约这就算了,还整天不去公司,你想做什么?那个女人就把你迷得连家业都不管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沈予墨毫不客气的顶撞。
“你”
“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
“你这是什么语气?你说退婚就退婚,你爷爷也纵容着你,但是你知不知道公司里传的有多难听?”
“这也多亏了您的遗传基因。”
“你”
沈文扬被他气得脸红脖子粗。知道他们父子之间的心结,他来的时候还一直叮嘱自己,千万不要跟儿子生气,千万不要生气,可是一来到这里,看到十来点了他才从床上爬起来了,就气的没了理智。
那个蓝若溪,还没有见过她,对她的印象就大打折扣了。
“予墨!”他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好言唤着儿子的名字,试着缓和一下气氛。
然而,一阵门铃声又在这个时候响起。
卫管家急忙去开门。
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站在门口。
沈予墨讽刺的扬一扬唇,“今天什么风,把两位都刮到我这里来了?”
☆、【046】是她吗?
女人走了进来,不过态度要比沈文扬的好很多,进来就问:“予墨,你跟莫菲解除婚约,怎么也不跟妈妈说一声?”
“如果你们只是要来这里问我这个问题,你们可以回去了。”
“予墨,你怎么这么跟妈妈说话?”女人一脸伤心的模样。
“我要和谁结婚,我要和谁在一起,我要做什么,都是我的事,与你们无关。你们大可以回到你们的世界里去,我的事,你们不要再过问。”既然他们都来了,他干脆跟他们说清楚。
“予墨,我们只是关心你。”沈文扬说。
“免了。”
“予墨!”
“如果不想我在这里就和你们断绝关系的话,你们就马上给我走。”沈予墨说的绝情。
这人,不是说好不生气的吗?
若溪在房间里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她知道,自己不适合在这样的情况下下去,而且刚才沈文扬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自己在这个时候下去,无非是自取其辱。
之前在沈家,已经弄得他和爷爷之间不愉快了,没必要再在这个时候让他的父母看到自己生气,惹得沈予墨一气之下真的和他们断绝关系。
断绝关系,真的是很严重的四个字。
她应该怎么做?
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看到角落里的那架钢琴,灵光一闪——有了!
楼下的气氛还是剑拔弩张的,明明是一家三口,却弄得夫妻不像夫妻,父子不像父子,母子不像母子,有这样的一家三口吗?
沈予墨满脸寒霜,决绝的表情,一点也没有把他们当做自己的亲生父母。
沈文扬脸色也不好看,女人也很伤心的样子,却谁都不肯先离开。
就在这时,一阵悠扬温婉的琴音响起,非常清新温和的曲调,像是在一个幽幽深谷之中突然传来的一阵溪流,很动听。
客厅里的两个人顿时都怔住了,面面相觑,不知道这琴声是从哪里传出的。
沈予墨的情绪,也因为这阵琴声,奇迹般的平静了下来,冷硬的心肠,也被这琴声软化了不少。
“这是谁在弹琴?”沈文扬问了一声。
“是她吗?”沈母说着,就要上楼去看。
“你去做什么?”沈予墨拦住了她。
“我只是想去看看谁在弹琴。”
“谁在弹琴关你什么事?”
沈予墨不知沈母的语气为何在瞬间变了,但是为了若溪不受到伤害,他不会让沈母上去。
沈母有些着急,可是又不能和予墨硬来。
沈文扬看着她的转变,冷哼一声:“不过是个祸水而已,值得你这样大惊小怪的?”
“沈文扬,最离不开女人的就是你,最不尊重女人的也是你,你根本不懂感情不懂艺术也不懂音乐,所以你最没权利说这种话!”沈母也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
“我不懂音乐,你懂?”
两个人吵了起来。
“卫管家,送客!”沈予墨喊了一声。
卫管家立刻来到他们面前。
他们还都没有说完话,谁都不肯先走。而沈予墨,没兴趣再听他们吵架,转身回楼上去了
☆、【047】但愿你不会后悔
音乐能使人激昂,也能使人平静。
若溪沉醉在自己的琴音里,连他回到了房里,她都没有察觉。
谁还敢说,沈予墨留下的,是一个祸水?
这世界上没有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