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乖乖的下厨,去给他做饭。
等到他终于饱餐了,才再次开口:“说吧,把事情从头到尾清清楚楚的给我交代一遍。”
她没有隐瞒,把莫北的情况原原本本的跟他说了。
然后,她满含期待的问:“有办法吗?”
“当然!你弟弟又没犯罪,你怕什么?”
“那莫然说的收买证人,是怎么回事?”当时她还没来得及详问,莫菲就出现了。
“我又不是莫菲,我怎么知道?”
“那”
“放心吧,我说了会帮你就一定会帮你,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经他这么一提醒,她才想起来,真的很晚了。妈妈找不到她,一定担心死了,她慌忙的起身,“那我走了,你不用送了,我打车回去就好。”
“别废话了,我送你回去!”他可没有忘记上次在他家外面见到她,是什么样的情况下。
若溪无法再拒绝他的好意,跟他一起出门下楼。
把她送到家的时候,他突然又说:“把你手机给我!”
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却还是把手机给了她。
他快捷明了的在她手机上输上一个号码,存起来,“以后找我就打电话,一个人在外面站着,跟个傻子一样,万一我不回去呢?”
这人开口没什么好话,却句句都温暖人心。
若溪感激的点点头,“谢谢你!”
“你谢的太早了!赶紧回去吧,记住,明天上午去找我,给我做午餐!”她下车前,他又说了这么一句,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敢情他把她当他的老妈子了?
她也不觉得有什么,还对他笑了笑:“好!”
只是做顿饭而已,几次交涉下来,她对于他的君子风度已经完全信服了。
目送着他的车离开,她才回到了家里。
果然,家里还是灯火通明的。
蓝母,外公,桑梓,桑榆,全都在。
若溪当下便明白了什么。
“发生这么大的事,你们怎么没一个人告诉我?”人终于到齐了,蓝母也终于发问。
“妈,我们只是不想你担心。”若溪走过去,挽住妈妈的手臂说。
“我儿子出了事,你们一个个忙的团团转,却没有一个人告诉我?”蓝母说着,眼眶就红了。
其他三个人,均是沉默着。
若溪拿了纸巾给妈妈,“妈,您别哭,我刚刚去找了一个朋友,他说能帮助我们,若航暂时不会有事的。”
可,大家还是忧心忡忡的样子。
若溪觉得有点不对劲,问桑榆,“怎么了?又发生什么事了?”
“还是二哥,今天下午我们刚刚收到消息,说是有护士指证说二哥在动手术前知道莫北偷吃东西,可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强行进行手术。莫家的人要正式起诉我们,告我们草菅人命。”
“怎么会这样?”
若溪顿时懵了,也总算明白了莫然的那句收买证人是什么意思了。
想来,这个人证就是被他们收买做伪证的。
“那有没有查到这个作伪证的人是谁?”若溪急忙又问。
“当然还是我们医院的。只可惜,她现在已经被警方秘密保护起来了,我们根本见不到她的面。”外公无奈的叹息。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发生这样的事有这样的人,都不算奇怪。
这样一来,若溪更不敢把中午时候莫菲的威胁跟大家说了。
“也不知道,若航现在怎么样了!”一直没说话的桑梓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我真的好担心二哥”桑榆的眼睛都红了。
“我们蓝家一向与人无冤无仇,我们医院更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若航从小就乖巧,在医院里什么时候不是为病人着想?他还常常到福利院老人院去做义诊,他是个好孩子,这种事怎么会摊在他身上?”蓝母哭着说着。
“这事都怪我,这本来是我的手术,如果我没有让若航代替我,若航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桑梓很自责。
“这事不怪你。”外公拍拍他的肩膀,无奈的说:“遇上了这样的病人,有我们医院的责任,不管执刀之人是你或是若航,结果都不会改变。”
大家顿时都沉默了。
这个夜晚,成为蓝家所有人的无眠之夜。
第二天,若溪又来到了风清扬的住处。
她没忘记他说要她帮他做午餐的事情,所以在去他家的途中,她还是去买了一些菜才过去的。
没想到,刚走上他所住的楼层,就听到一阵吵架的声音传出来,是从他没有关严的房门中传出的——
“那个蓝若溪跟你是什么关系,你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帮助她?”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
“爸,您老可是N多年不管我的事了,生这么大的气做什么?”风清扬还是嬉皮笑脸的。
“你怎么玩我都睁一只,但是这次你玩的也太大了?那个蓝若溪是谁?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就是出现在沈予墨婚礼上的那个女人,她和沈予墨的关系暧/昧不清的,再加上沈予墨和莫菲都已经结婚了。两大家族,你干什么要蹚这趟浑水?”
“这怎么叫蹚浑水啊?”风清扬完全无视他老爸的威信。
“少跟我嬉皮笑脸的,难道你能不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蓝若航害的莫北成为植物人,莫家是不可能放过蓝若航的,你插一脚进去,不是与莫氏为敌吗?再加上沈予墨和你什么关系?你横插一杠子进去做什么?犯得着为了一个女人去淌这个浑水吗?我警告你,立刻收手,什么都不要管了,否则你就不止是在为你自己树敌,也是在给我们风家树敌。”
“我说老爸,这我的事,您老就别管了成不?我自有分寸!”
“你有分寸?我告诉你,你要是再管下去,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你听到没有?”
“听到了听到了,您赶紧回去吧!”风清扬把他推出了家门。
若溪急忙躲到一个角落里,不让他们发现自己。
刚才风父的声声喝斥也都像一根根当头棒喝,把她给敲醒了。
昨天真是病急乱投医,才会找到风清扬,根本没有为他想。现在想来,即使风清扬真的还愿意帮助她,听到了这番话,她还能继续下去吗?若航的命重要,可是如果害的人家父子反目成仇,她的罪过就更大了。
她不能这样做。
看着风父怒气腾腾的离开,她感觉,自己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风清扬是一个好人,她不能害了他。
想了又想,她最终还是过去敲开了风清扬的门。
“这么这么晚才来?我都饿死了!”他见到她就开始抱怨。
“这不是来了吗?你家的冰箱里什么都没有,我总得先去买点菜吧?”她像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走了进去,并且直接走进了他的厨房。
一回生两回熟,更何况这都第三回了。
风清扬也跟着她进了厨房,“你要是负责我的衣食住行,我这里不是什么都有了?”
不管他是不是在开玩笑,她都当做他是在开玩笑。
这顿饭,就当是谢谢他的一番好意吧,毕竟,他真的帮了自己不少。
看着他大口大口的吃着她做的饭,她心里有一股暖流划过。
记得某个人,他总嫌她的手艺不好,可是风清扬就不会,他大口大口吃菜的样子,完全不挑剔,好像她做的是什么人间美味一样。
不管在世人眼中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在她心里,他都是一个好人。
“怎么哭了?”他吃了好一阵子,抬起头来,就看到她脸上挂着泪。
“没事没事。”她笑着安慰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会哭了,忙拿起纸巾擦拭。
“是不是在担心若航?”他以为她是在想若航的事,一边吃一边说:“若航没事,你放心吧,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了。莫家的确收买了一个证人,让她做伪证,我会想办法打通关系去和那个证人交涉,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去吧!”
他自始至终没有提他爸爸来过的事,还是决定要帮她。
“嗯!”她用力的点点头,“我相信你!”
“好珍贵的四个字啊!”他突然笑了起来。
也许都是想到了车祸的那一次,她很干脆的告诉他,是,我不相信你,现在,却对他说出这四个字,他真觉得好听极了。
接下来,她决口不再提若航的事。给他做了饭,看着他吃完,又给他刷完了碗简单的打扫了一下家里,她才离开他的住处。
从始至终,她都洋溢着笑脸。
然而,一走出她的公寓大楼,她脸上的笑容顿时垮了下来。
不找风清扬帮忙,还能找谁帮忙呢?
能帮助你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沈予墨,一个是风清扬,只有他们能暂时的把这件事压下来。
莫然的话又响在她的耳边。
难道,她只能去找他了吗?
找到他,她又该怎么说呢?
他是那么恨她,狠狠的报复了她,他还会帮助她吗?
她没有答案,只能漫无目的的在她街上走着。
然后,就在她穿过了两个十字路口的时候,一辆豪华的跑车停在了她的身边。
“蓝小姐,有时间吗?能否谈谈?”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从摇下的车窗里传出来。
就算她不认识这个人,她也认识这个声音。
点点头,她上了他的车。
“蓝小姐,我开门见山吧,我是风清扬的父亲!”他说。
“嗯!”她点点头,“风伯父您好!”
“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来意了,你们年轻人玩玩,我不会管太多。但是我作为阿扬的父亲,我希望你能离他远一些,不要再给他制造麻烦。”说着,他拿起支票簿,填了一个数字撕给她,“蓝小姐是个聪明人,不用我再多说了吧?这点钱算是我的一些心意,希望能够帮到你!”
他说的很客气。
她望着那上面那五个零的数字,笑了笑,“我明白,我不会再去找他了,您担心的事情也不会发生。至于这些钱,谢谢您的好意,再见!”
她下了车,没有收他的钱。
风父对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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