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拨出去号码之后才想起来,自从若溪被沈予墨囚/禁以后,这个号码就关机了。
她正要挂掉,却发现,荧幕上显示的不是一个号码,而是一个名字——若溪。
她立刻惊呆了!
风清扬认识姐姐吗?
不然怎么会存姐姐的号码?
心头更乱了。
当风清扬洗完澡出来以后,她已经不见了,只看到他的手机静静的躺在他们昨夜欢/爱过的床/上。
她走了吗?
外面传出来锅碗瓢盆叮叮当当的声音,他拿起手机看了看,上面没有拨出去的号码。这丫头在搞什么,说要给家里打电话,怎么又不打了?
心里充斥着各种疑惑。套上长裤,一边扣着衬衣扣子一边往外走,经过厨房的时候发现,她手里拿着一根黄瓜,正在望着一堆的锅碗瓢盆发呆。
这丫头,该不会是不会做饭吧?
不知怎的,心里有一股暖暖的暖流划过。不管他们以后如何,至少她现在还是他风清扬的女人。便笑着走了过去,从身后揽住她纤细的腰肢,低下头去咬她的耳垂,“你干什么呢?”
“没干什么。”她轻轻挣扎了一下,还不太习惯跟一个男人这样亲密。
“别乱动啊,不然我可不保证会不会在这个厨房里做出什么事来。”
她立刻不敢动了。
小丫头就是小丫头,不懂人事。
他低低的笑开了,也咬的更欢了,“你在这里发呆,不会做吗?”
“嗯!”她傻傻的点头,“在家里都是阿姨和姐姐下厨,大哥二哥也都是新好男人,他们也会,轮不到我。”
“你的意思是,我不是好男人?”
“你是吗?”
风清扬,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子,他怎么算是?
他不在这个问题上跟她多做纠缠了,反正女人不会做饭也是正常的,从她手中抽掉了那根黄瓜,“不会做就别做了,我们叫外卖。”
“你自己叫吧,我要走了。”
她推开他,往厨房外面走去。
那小小的背影看起来,很孤单,很落寞。
他追了上去,“你去哪里?”
“回家。”
“吃过了再回去。”
“不用了,我不饿。”
她一直低着头,声音低低的,应该是很不开心吧,因为她脸上没有那种阳光灿烂不设防备的笑容了。
他不能让她这样走,拉住了她,“你是不是在怪我?”
“没有。”
她不怪他,是自己上了一个几乎还算是陌生的男人的车,是她在人家里喝的烂醉,是她跑到人家的房间,上了人家的床,结果发生了什么事,她怎么能去怪他?
“真的要走?”
“嗯。”
“那我送你。”
“不用了。”她现在不想和他在一起。
“别说不用,我不可能让你一个人回去。”
他拿了车钥匙,陪她一起下楼。
一路上,她都沉默着,实在不象是往日的她。
他时不时的对她看过去,她一直低着脑袋,让人无从去猜测她的心思。
而行驶的路程,一路过来都有些熟悉,不像都市里的繁华,这里距离闹区也微远一些,环境清幽,很安静。他又看了一眼,“你也住在这边吗?我好像来过这里。”
“是吗?”
“曾经送过一个朋友回来,就是这个方向。”
“女朋友吗?”她随口应和了一句。
“算是吧!”女性朋友,也简称女朋友。
她不说话了。
他却不习惯这样的沉默,继续说着:“你们都在这一地带,年纪也差不多,不知道你认识不认识,她叫蓝若溪。”
认识,太认识了。
桑榆在心里念了一声,没说话。
他总觉得她怪怪的,“你们认识?”
“不认识。”
“那你”
“就在这里停车吧。”她打断了他的话。“昨天的事是个意外,不怪你,不过我想,我们以后不要再见了。我知道你们家有权有势,请你不要调查我,不用觉得亏欠我,我什么都不需要。”
然后等他一踩煞车,还没停稳,她就打开车门下车了,让他根本来不及抓住她。
这丫头,跑这么快做什么?
还有,什么叫做以后都不用再见了?
她不想见到他吗?
她真的可以什么都不要吗?
他除了知道她叫桑榆以外,知道她有一个阿姨,一个姐姐两个哥哥,别的一无所知。
本想跟着她,看她安全到家的,想想她的话,不要调查她,还是算了,调转车头往回开去。
桑榆跑了一路,尽管腿/间疼痛,但她体质从小就好,硬是跑着逃脱出了他的视线范围。又怕他跟着她,她不敢回家,躲在一个没人的角落里喘着气。而且,不让他把他送到家也是因为,不想让他知道她和若溪是一家人。
难道世界就这么小,还是命运就爱捉弄人,竟然在发生了昨天晚上的那件事以后,她才知道姐姐和他还有着一层复杂的关系。
不,不管姐姐和他是什么关系,她都必须当做昨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她不能让姐姐伤心,也不能让那些流言蜚语再去中伤姐姐。
至于她,就当是被一只狗咬了几口吧。
收拾起自己的心情,慢慢的往家的方向走去
——————————————夏夜挽凉作品——————————————
至今为止,沈予墨有整整十天没有踏进若溪那里半步了。
虽然心里恨她,怪她,怨她,却还是不受控制的想见她,想要/她。
开着车在街上转呀转的,就来到了她住的这里。最近一段时间以来,他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来到这里,却都没有走进去。因为卫管家跟他说的那句话,如果还希望她好,就放了她。如果放不了她,就暂时远离她。
他放不了她,所以只能暂时离开她。不止因为卫管家的话,更因为,她的消瘦让他看不下去了,如果继续下去,不是他把她折磨死,而是她自己把自己折磨死。
今天,他有了一个很好的理由,从身旁的座位上拿起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想了想,最终还是走进了家门。
卫管家正在厨房里忙碌,没料到他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回来,便迎了上去:“沈先生,您回来了!”
“她呢?”
“在楼上。”
“她午餐吃了吗?”
“吃了,不过吃的很少。”
他点点头,往楼上她的房间走去。
若溪正在房间里,默默的望着女儿的照片发呆,也没料到他会突然回来,听到开门的声音,她还以为是卫管家,抬头一看是他,她慌忙的想藏起那些照片。
然而,他还是发现了,沉着脸色走向她,“你藏了什么?拿出来!”
她摇摇头,后退了两步,怕他会撕了它们。
“我不想说第二遍,拿出来!”
“那你不要把它撕掉,可以吗?”她恳求的问。
他看她这样小心翼翼的,对他怕到了极点,他的心情真的好不起来。但是,他坚持,她没有办法,只得交出了那些照片,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动作,怕他撕掉。
他大略的翻看了一下,都是心彤的照片,再看她对他那样防备的神情,他的心狠狠的揪了起来,又向她逼近了两步,紧盯着她的眼睛,“你在怕什么?”
“你,能不能还给我?”她还想要回她的照片。
在这被囚/禁起来,一个又一个孤寂的日子里,唯一能够陪伴她的,温暖她的,只有这些照片,她只有看着这些照片,才能找到一点希望和坚强。
“你觉得我委屈了你,囚/禁了你,甚至残忍的剥夺了你和家人的联系,是吗?”他步步紧逼。
“难道,不是吗?”他不是正在这样做吗?
“蓝若溪!”
他低吼着她的名字,不知道自己的怒气为什么就会这样被她轻易的挑起,把照片给她甩到了地上,怒不可遏:“我有限制你和你家人见面吗?我有不让你们联系吗?你要保住蓝若航的命,我没保住吗?还是你想见他,我没有让你见?你不要总是给我摆出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我没有限制你,你大可以大大方方的走出去,只要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一口气将胸中的那股怒火全都发泄了出来。
是她自己要自暴自弃,是她自己把自己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他有虐待她吗?把她囚/禁在这里,只为了不让莫菲能够轻易的找到她,没收她的电话,也只因为不想她去相信别人的话而不信他的话。
只是,这些他不会对她说的。
把手中的那个小礼盒扔到床上,“这是给你的手机,里面储存了你家人的电话,如果下次还让我见到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我就真的让你生不如死。”
说完,他甩门而去。
若溪跌坐在床边,颤抖的拾起地上的照片,又拿起床上的那个礼盒,打开,里面真的是一部崭新的手机。
只是,他之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可以和家人见面吗?
沈予墨从家里出来,几乎是想都没想,开着车又来到了心彤所读的幼儿园。
如果不是今天看到了那些照片,他几乎要把这个孩子忘记了。
人家幼儿园这时候还没放学,但是幼儿园的园长是知道他的,给他打开门让他进去了,并且把心彤从课堂里领了出来。
“爸——”小女孩见到他太兴奋,一句爸爸差点就脱口而出,但想到妈妈之前的嘱咐,她还是乖乖的改了口,乖乖的喊了一声:“叔叔好!”
沈予墨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让园长去忙了,他则带着小心彤在幼儿园里玩。
“怎么不叫爸爸了啊?”他笑着问。
“妈妈说,不可以叫爸爸。”
“妈妈说的?”
“嗯!”
她轻轻的点头。
沈予墨忽然觉得很心酸,当时只为了自己的计划,只为了自己的报复,也只为了让若溪能够更彻底的相信他,他把这个无辜的孩子也算了进来,甚至没有考虑到对这个孩子有可能造成的伤害。
其实,他恨的从来不是她生了别人的孩子。三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