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梓摸摸她的脑袋,温柔的笑道:“你呀,要走了就别管那么多了!大哥自然是要留在这里,守着我们的医院,等着你回来,等着若溪和若航回来!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兄弟姐妹四个一定能够再团聚的!”
“嗯!”她用力的一点头。
两天后,她和风清扬乘上了前往维也纳的飞机。
维也纳是著名的音乐之都,那里的多瑙河特别迷人,特别让人向往。
更重要的是,若溪也喜欢音乐,虽然不确定,能否在那里找到他们,在桑榆的坚持下,他们还是决定了去那里。
维也纳——
这真的是一座非常美的城市,白天穿梭在风格各异精妙绝伦的建筑之中,好像是回到了三四十年代,那些看起来古老却又异常精美的建筑实在让人赞叹。
桑榆就爱拍照,拿着数码相机咔嚓咔嚓拍个不停。
虽然她知道,自己这种行为很土,风清扬也一直在一旁笑她,但她还是继续拍,肆无忌惮的拍。她要留住这些美丽的瞬间。
晚上,他又带她来到多瑙河畔,这里美丽的夜景又几乎眩晕了人的眼睛。
这真的让她暂时的抛去了那些悲伤的人和事。
他依靠在一旁,看着她像一直快乐的小鸟一样奔来跑去,他真庆幸自己做的这个决定。
“风清扬风清扬,你不要动。”只听到咔嚓一声,她已经按下了快门。
“你在干什么?”他感到一阵好笑,“你不去拍夜景,拍我做什么?”
“你比较帅!”她嘻嘻一笑,又举起了摄像机,“我还要再拍。”
“你什么时候见过男人拍照片的?不拍了。”他说。
“不,我要拍!”她很坚持。
“我坚持不拍。”
刚才是在他不注意的情况下,现在要他认认真真的站在镜头面前,他的表情要多怪异有多怪异。
她跑到他身边,挽住他的手臂撒娇,“咱再拍拍嘛,就两张,好不好?”
他不说话。
“好不好嘛?好不好?就两张!”她摇晃着他的手臂。
他实在拿她没办法,“好了,两张啊!”
她又笑开了,只不过,摄像机在她手中,怎么可能只有两张呢?
等到以后分开了,她就只能靠着这些照片去度过那些漫长的岁月了,她一定要多拍一些才好。
“好了,拍完了,高兴了,我们走吧!”他不知道她这些小小的心思,挽着她的肩继续前行。
这多瑙河畔,正有人在唱歌,在这样寒冷的季节,那人唱的激情高昂的。
桑榆顿时更兴奋了,扯着身旁的风清扬,“风清扬风清扬,你快看,哪里竟然有人在唱歌。”
“维也纳是享誉世界的文化名城,有“音乐之都”的盛誉,许多音乐家都在此度过大部分生涯,至今博物馆里还有他们的手迹和创作的乐谱。尤其是到了夏天,这里还会举行露天的音乐会,每一家都会在合家欢乐时演奏古典音乐。更有趣的是,在政府会议前后,也都要演奏一曲。”他耐心的给她解说。
“是吗是吗?”她大叫着,“只可惜现在是冬天,看不到。”
“那有什么关系?明年夏天我再带你来!”他说的毫不犹豫。
她却因为他这句话,笑容慢慢的褪下了。他们这种连明天都不知道有没有的人,怎么能去期待明年?
“怎么不高兴了?”他真不知道自己又说错了那句话。
“没有没有!走,我们过去看人唱歌!”她立刻又堆起笑容,拉着他往人堆里挤去。
风清扬是一个非常懂得享受的人,他既然决定要在这里,就是有计划性的。
桑榆压根儿就不知道,他在这座城市里还有一栋房子,就在多瑙河畔。
冬天非常的冷,而时间,又过得飞。
她跟着他一起疯,一起玩,一起闹,言谈之间他们都很少去提起若溪的名字。似乎只要不提,只要不去想那段悲伤的往事,悲伤就不会存在一样。
不知不觉,他们就在维也纳呆了半个多月。
不知不觉中,春节又来了。
要说起来,风清扬也算是个不孝子了,他只顾着陪桑榆玩,根本就没有想过回家陪父母过春节的事。而桑榆呢,看他那么开心,也干脆舍命陪君子,给大哥打了个电话,说自己不回去过年了。
桑梓没有说什么,要是以往,他会要她回家去,和若溪若航都好好的聚聚,一家团圆。但是如今,家都散了,也没什么好回的。他就干脆让她在外面散心,还往她的卡上又汇了几万块钱,让她别委屈自己。
于是,她和风清扬尽情的疯,尽情的玩。至于那一座伤心的城市,远远的被他们抛诸脑后了。
当然,他们也不知道,就那一个小小的蓝家,那微不足道的几个人,在没有了他们以后,很多人也都陷进了一股悲伤沉闷的气氛当中
☆、【126】你是沈家人?
桑榆和风清扬尽情的疯,尽情的玩,至于那一座伤心的城市,远远的被他们抛诸脑后了。
当然,他们也不知道,就那一个小小的蓝家,那微不足道的几个人,在没有了他们以后,很多人也都陷进了一股悲伤沉闷的气氛当中。
除夕之夜——
莫家。
本来莫北就成了植物人,他们家也少了一个人,现在莫然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家里就更冷清了铍。
大家沉默的看着春节晚会,莫母感觉到凄凄凉凉的,往年里还有两个儿子,大家说说笑笑的好开心,好快乐。现在却一个都没了,她面前的那一盘瓜子也变得索然无味,问莫菲:“予墨呢?只有你一个人,他怎么也不来?”
“他大概在沈家陪老爷子看春晚吧!”
“大概?”莫母显然不满意她的这个说辞枇。
“那要不就是在公司里,他越来越像个工作狂了。”她有气无力的说。
沈予墨在疯狂的找了蓝若溪一段时间以后,找不到,他把自己的生命投入到了公司里去,随着公司的业务日渐高升,他也越来越忙,丝毫没有让自己喘口气。
莫母听她不确定的语气,皱眉了,“你们之间是怎么回事?他已经多久没陪你回过娘家了?你什么事都不告诉我,我想帮你都没办法帮你,就跟你说,男人不能太宠,你这样,只会把他宠的越来越无法无天,越来越不把你放在心里”
“妈——”她烦躁的喊了一声。
“我还不能说说了?小北不让人省心吧,他是个孩子,又被全家人宠坏了。你的性格那么好强,那么独立,我却依然不省心。”提到小儿子,她又叹气了,“小北这孩子也真是可怜,好端端的怎么就碰上了这种事呢?都是那个蓝家。要我说,你们当初真就不应该结婚,以前吧,还有蓝若溪在你们之间,你们都结婚了,他也一直和那个蓝若溪住在一起。现在算是怎么回事,蓝若溪都失踪了,你们的情况却一天不如一天了”
“是,你大儿子让人省心,省心省到人影都不见了。”莫菲不想听到蓝若溪的名字,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
“莫然倒是没让我/操过什么心,谁想到他居然搞出这出,我们真是好不容易盼着那个蓝若溪走了,你大哥居然也跟着她一起消失了,你和予墨的关系也更糟糕了,你说说这都是什么事?”莫母越说越来越来劲,越说越生气,也因此忽略了莫菲不对劲的脸色,自顾自的问:“你和予墨怎么也不要个孩子?有了孩子他就会收心了。”
“你以为我不想要吗?”莫菲烦躁的甩出这么一句。
“什么意思?”莫母更莫名其妙了,“你们怎么回事?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想要,他不给?”
“不是,是我不想要,我还年轻,还想再多奋斗两年。”莫菲连忙打住自己之前不小心说漏的话。
和予墨结婚,她就一直没有让父母知道她和沈予墨的真实状况,大家更不知道,予墨根本碰都没碰过她。
她不是不想要孩子,不是没有主动过。好几次跑到他的地方,主动的投怀送抱,主动的服软示好,他却看都不看她一眼。
她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哪里比不上蓝若溪的。
莫母看她脸色越来越难看,疑惑的问:“那你们到底——”
“妈,你能不能不要再问了?我什么都不想说。我很累,先回房间休息了,你们看吧!”她再也不想待下去,不想听到妈妈质问的口气,不想听到蓝若溪的名字,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孩子怎么这样?”莫母莫名其妙的,“我当妈的说说怎么了?大儿子向来不管事,一跑就跑的无影无踪,还是和我们的仇家一起跑的无影无踪。小儿子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活着比死了还痛苦。只剩下这一个女儿在身边,她却不听我的话,这到底算什么嘛?”
“这不怪你吗?你干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提起予墨?好好的看个春晚不行吗?有什么事不能等到明天再问?”一直袖手旁观的莫世锦说了这么几句。
家里的气氛本来就不好,两个儿子都不在,空落落的,被她几番话一搞,更是让人无语了。
倒是莫母,丝毫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问题,还问他:“你什么意思?我还是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了?怎么就不能说两句话?还有还有,我怎么不能提予墨了?他不是我们家的女婿吗?”
“他那个女婿,你可以直接当他不存在。”莫世锦哼了一声。
“为什么啊?”
“这个问题,你问你的好女儿去吧,她和予墨什么情况,她最清楚。”莫世锦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也从沙发上起了身,“我也累了,休息去了,你看吧。不过给你一个良心的建议,予墨的事,你最好不要在今天问莫菲,她就是一只喷火龙。”
莫母看着空荡荡的客厅里,还想说话,但没人听了。
算了,人都走了,这春晚,不看也罢。
她关掉了电视,会放假了。
莫家,恢复到死一般的沉寂当中。
同样的,他们家的气氛不好,沈家也好不到哪里去。
沈文扬是个离家出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