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从他口中听见自己的名,星月沧澜心情颇为愉悦,只微一挑眉,唇角含笑,眉间带着几分习惯性的傲气:“小家伙,你不需要喜欢男人,只需要喜欢本公子即可。”
果然狂妄。
不惊也有些惊讶于他说出此话时的自信。他暗暗叹了一口气,意味深长地用了之前星月沧澜说出的四个字:“拭目以待。”
“拭目以待。”星月沧澜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深。
看来真的有必要抽空回神界调查一下不惊的身份,他的表现无论怎么看也不像一个简单的小孩。
有趣。
第035章 儿子?很好!(1)
四护卫很快便返回。
“公子,查出来了。那钗是狐妖族的一位女子的,镇上的人说曾经看见她往南边去了。”
这么快就和他们的“本族”对上了吗?
不惊问道:“没有更多的线索?”
小纵惭愧地低下头道:“抱歉,公子。”
不惊摆了摆手。
小下叹道:“南边范围这么大,该怎么去找?”
“公子这么聪明,一定会想出办法的。”小横神情自豪地道。一边说,一边偷偷地瞟向星月沧澜。
不惊慢慢喝着茶,在思索着。
星月沧澜看看不惊沉思的神情,笑道:“小家伙,呵,你可以问我。”
“你知道?”小天脱口而出。
见星月沧澜淡然地瞥了过来,他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颤,连忙改口:“随意公子,您知道我们在找什么?”
他心里却在想:这个男人到底是谁?好犀利的眼神,那一瞬间,我几乎要跪倒下去。
不惊似笑非笑地瞄了星月沧澜一眼,站起来向外走去:“多谢,不必。”
星月沧澜是个危险人物,他绝对不会和他有更多的牵扯。向他求助,只会在他手里留下更多的筹码。更何况,他,Kill,何时沦落到向别人求助了?
“那公子,接下来怎么办?”小横问道。
不惊没有回答,不耐烦地向茶楼门口看了一眼。星月沧澜没有跟出来。
“这家伙是故意的吗?”他小声嘀咕了一声,快步走回茶楼,却见刚才说闲道非的两人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已经断气了。
茶楼的老板一脸恐惧地缩在柜台后。其他的客人被吓得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一个个都瑟缩在桌子后面。整个茶楼静悄悄的,笼罩在星月沧澜肆意奔放的气势之中,空气宛如凝固了一般。就连想逃跑的人也抖索着双腿,动弹不得。
星月沧澜见不惊返回,瞬间便收回气场,对他迷人一笑。
“为何杀他们?”
星月沧澜飘然行至不惊面前,淡声道:“没有人可以在侮辱了本公子之后还活着。”
不惊皱了皱眉。
星月沧澜的心突然一沉,眯着眼沉声道:“怎么?觉得本公子很无情?”
不惊一言不发。现任尊帝的无情无爱,他早已有所耳闻,毫不意外。
星月沧澜突然低低一笑,粗鲁地捏起他的下巴:“听着,小家伙,即使你害怕,也逃不掉了。你注定会是本公子的人。”(忍不住插花:确实注定是“你的人”——你的儿子嘛。)
他自动忽略星月沧澜的最后一句话,一巴掌挥开他的手,鄙夷地看了星月沧澜一眼:“谁怕了?”
他啧了一声,看着地上两人身上的血迹:“难道你找不到更干净的方法?最完美的杀人手法不该留下任何痕迹。”
茶楼里的人见这个儒雅少年进来,本来还暗中期待着他来带这个“瘟神”离开,不料这少年竟然面无改色地与他讨论起杀人手法来。每一个人都宁愿马上晕倒过去算了。
星月沧澜惊讶地看着面前神情淡然的少年。他知道,不惊说的都是真的,并非讽刺或者虚伪的敷衍。
只是,十四岁的少年,为何能如此冷静地面对这样血腥的场面?就像他曾经杀过很多人一样。
这种可能性没来由地让他心里泛起一丝疼痛。这个小家伙
不惊没有得到星月沧澜的回应,下意识地抬起头却撞见了这个似乎充满怜惜的眼神,心不由得一慌,连忙移开视线,转身就走。
“下次再掉队,本公子不会等你的。”
“小家伙,你到底是何人。”星月沧澜的淡然一语让不惊停下了脚步。
四个护卫惊讶地看着奇怪的两人。他们的公子就是公子,随意公子的问话怎么这么怪?
不惊顿了一下,漫不经心地道:“你可以去查。我想,只要你想,没有你不知道的事。”
星月沧澜直视着他:“本公子希望听你亲口说。”
“我不想说。”不惊懒洋洋地道。
星月沧澜试着猜测他的意思:“你不想让本公子知道?如果是这样,本公子不会去查,也不会再问。”
不惊耸耸肩:“无所谓,你可以去查。”
星月沧澜静静地看了他好一会儿,勾唇一笑:“既然如此,本公子会去查清楚的。”
“慢走不送。”不惊心里暗喜。
星月沧澜负手飞于空中,意味深长地一笑:“小家伙,你怎么就是不相信本公子的话呢?你是逃不掉的。”
不惊抬起头对他无邪一笑:“我又没有做亏心事?为何要逃?”
星月沧澜低低一笑,身形慢慢消失在空中。
神界的月夜似乎要倒霉了。
“阿嚏——”月夜纳闷地看着外面晴朗的天空。
这已经是他今天打的第七个喷嚏了。
难道是谁在念我?总不会是不惊想我这个师父了吧?
“阿嚏——”第八个。
月夜突然觉得毛骨悚然,谨慎地抬起头,扫视着书房。为何他会有一种被人狠狠地盯着的感觉?就像是无知的小白兔被一只威猛的大老虎怒目而视——
“阿月。”
第036章 儿子?很好!(2)
咦?尊帝的声音?幻觉,一定是被他欺压惯了出现了幻觉。他埋头继续看公文。
“阿月,好久不见。”
“呀!”月夜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人,差点从椅子上跌下去,连忙顺势跪下,“参,参见陛下,陛,陛下别来无恙?”
星月沧澜轻哼一声道:“你应该知道本皇是为了何事而来吧?”
月夜茫然地眨了眨眼:“陛下,请恕月夜愚钝。”
星月沧澜撩起长袍挑了一张最舒服的椅子坐下:“那个小家伙究竟是何底细?”为了震慑月夜,他并未叫他“免礼”。
“小家伙?”月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不惊。”
“不惊?”月夜惊得嗖地站了起来。
这么大的反应?看来这个小家伙身上确实有什么秘密。星月沧澜淡然地一瞥:“嗯?”
月夜又嗵地一声跪下:“陛下恕罪。”
星月沧澜慵懒地靠在椅背上:“说吧。”
月夜心里思绪万千:难道陛下已经知道了不惊和他的关系?今天来是为了和他算账的?但是实在没有可能啊。不惊自己也不知道他是陛下的孩子,陛下到底是从哪里听说了什么?
“月夜,胆子长了不少啊,在本皇面前居然敢走神。”
月夜回过神来,连忙道:“月夜不敢。月夜只是好奇陛下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呵呵,呵呵。”他擦了擦脸上的虚汗。
“这个你不必管,你只要告诉本皇,不惊是谁家的孩子即可。本皇很是好奇,什么样的人会有这样一个有趣的孩子。”
果然!死定了。月夜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星月沧澜居然这么快就对不惊产生了兴趣。但是,陛下一向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为何会突然问起这个呢?即使心里有众多疑问,他却断然不敢问星月沧澜。
月夜泄气地趴跪在地上道:“陛下,下官罪该万死。”
嗯?星月沧澜一见月夜居然这么大的反应,马上猜到其中定然另有隐情,不动声色地道:“说吧,本皇恕你无罪。”
月夜怀疑地偷瞄了他一眼,虽然不相信星月沧澜真的会原谅他,但还是不得不说出实话:“不惊,不,预言之子其实是陛下的孩子”
星月沧澜皱了皱眉,他可没有在外面留|种的癖好。
“月夜,你可知道欺君是大罪。”
月夜急忙道:“陛下,下官所言皆为实话。十四年前,失踪的十二皇子就是不惊殿下”
事到如今,只有豁出去了,月夜闭着眼一口气讲话说完:“陛下千万要恕罪啊。因为陛下总是喜欢和下官开玩笑,下官便一时头脑发热才酿出大祸。十四年前,预言神预言出即将出生的十二皇子正是可以集齐所有遁空珠的人。下官向陛下禀告后,陛下对于预言之子是谁完全不敢兴趣,所以下官就在十二皇子出生后将他带走,决定亲自教导他,另一方面也是想和陛下开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呵呵,呵呵。陛下果然英明,这么快就察觉到十二皇子的身份不凡。下官该死,请陛下赐死。”
月夜久久没有听到星月沧澜的声音,这才斗胆睁开眼,却见星月沧澜半阖着眼,一脸高深莫测地单臂支头,不知在想什么。
月夜只当星月沧澜在想着如何将他碎尸万段,跪在那里不停地发抖:阿星,呜呜,我要死了。你再也见不到我了。
星月沧澜突然低低地笑起来。
“陛,陛下?”
“本皇的儿子?很好。”
月夜在心里暗暗叫苦:这次玩笑似乎真的开大了。陛下说“很好”的意思,通常是生气的表现啊啊——
月夜突然看见眼前飘过一片奇怪的粉尘。疑惑地歪了歪头,却突然发现自己最喜爱的那张红木圆桌竟然不见了!星月沧澜怒气过剩,竟然捏碎了那红木圆桌!
“陛,陛下?”他装着胆抬起头,只见星月沧澜仍然是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完全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带本皇去小家伙的房间看看。”
“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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