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敢冒险配合我的。思及此,我心里更是紧张起来,忙转头往上座迅速瞥了一眼,心下只祈祷着他这次能仁慈一点。
“这奴才说的当然是真的,难道太子殿下还怀疑本王府里的人不成?”秋明终于开了口,语气是一贯的平缓,却带着摄人的气魄。
有了秋明这句话,我心里更是镇定了许多,将手中的手机高高举起,让众人都看清了,才指着手机上面的英文标识道:“各位请看,这手机上面刻的这字,代表的就是做这手机的作坊的名字。这手机上刻的几个字叫做‘NOKIA’,是用它国语言写成的,翻译过来就是‘诺基亚’,也就是说,做这手机的作坊名为‘诺基亚’。该作坊是非常有名的,他们做的手机的一个重要特色,就是结实耐摔,掉到再硬的地上也不怕。”说罢我将手机往地上一扔,又捡起来开机操作,果然一点问题也没有。
呼——,幸亏拿的这手机质量够好,万一弄的是个水货或是次品,那我真就完蛋了。
待操作一番后,我将手机递给太子,这回我学乖了,等到他拿稳了才收手。太子颇为怪异的瞅了我半天,才将视线转到手机上,翻看一番后平静道:“既是这么回事,东西也没有损坏,本太子也就不计较了。”
这句话让我彻底放了心,在听到秋明让我退下后,我抱着盒子就冲了出去。
回到偏厅,在喝了三壶茶后,我的心终于完全平静下来。刚才的事情,我自然是非常害怕的,可更多的是恼火。我不管他们想通过这件事作什么,毕竟国与国的外交本就充斥着阴谋与利用,可他们怎么能利用我当导火索呢,就好像我的命不值一提似的。也许我不惧死亡,可我不愿成为别人的棋子,不愿自己的命运被别人操纵。
这件事情,我一定要查清楚的,若是他们认为我会就这么忍气吞声,那就大错特错了。本人向来倡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双倍返还!正所谓‘礼尚往来’么。
仔细想想,这事应该是云国的人干的。首先,若是秋明做的,那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反而可能累及自身;其次,第二次摔手机时,明摆着是那太子故意的,那么极有可能两次都是他做的。只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总不会是不想他妹妹嫁给秋明吧,其实秋明的个人条件也算不错了。难道这太子和他妹妹有乱伦恋?我不禁打了个哆嗦,哎呀,胡思乱想什么啊,应该是为了那布阵之法吧。毕竟现在的太子就是未来的皇帝,他一定不想让别国得到自己国家的军事机密,尤其还是对行军打仗极其有用的阵法。若这样想来,倒是合情合理,只可惜这都是我的猜测,而且就算真有了证据,凭我一个小小的草民,还真能报复一国的太子么?
摇摇脑袋,把里面的沮丧通通赶走,虽然现在势力不对等,咱也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更何况小女子报仇二十年不晚。
等到晌午时分,大厅里的那一打臭鸡蛋都浩浩荡荡的去花园摆宴了,我则趁着没人注意溜进了已经空荡荡的大厅,想找找当时打我腿弯的东西。不管怎么说,若要弄清这事,就要先找到物证——打我的凶器!
走到自己摔倒的地方,我开始弯着腰仔细察看每一寸石板,这可恶的大理石地面竟然是黑花的,直看的我眼花缭乱,根本弄不清哪里有东西哪里是花纹。没看一会就头也晕腰也疼,瞅瞅四周也没人,我干脆跪坐在地上趴着找起来
“找什么呢?”背后传来一个声音。
当然是凶器啊,白痴!刚下意识的想回答,突然觉得不对劲,赶忙扭头往后看,不料,这一看,让我彻底怔住了。
并不是一张多么出色的脸,但那满漾着温柔之色的漆黑眸子和噙在嘴角的淡然笑意,还有那削尖的下巴,竟是如此熟悉。一时间,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清爽的仲夏清晨,捧着英文课本的我一回头,便对上了那张日夜思念的面庞,一个笑容瞬间绽放在他略黑的面颊上,比阳光还要灿烂、比月光还要温柔的笑,拌着蛊惑诱人的低沉嗓音:“好巧,李暮夕。”
连邯——!几乎脱口而出的话语硬是让我咽了回去,我的理智提醒着我现在不是在21世纪,而这个人不可能是连邯。霎时心里满涨的惊诧、激动都褪了下去,只余疑惑和警惕。
这个人是谁,怎么会在这里?应该不是王府的人,因为我没有见过。我迅速打量了一下他的服装,似乎和院外那一大堆云国的守卫是一样的,可是,他若是守卫,应该没有权利进大厅的,怎么他就这么明目张胆进来了?
我缓缓起了身,对上他满含温柔笑意的眸子,冷冷道:“小女子刚才只是不慎跌倒了。小女子虽不知公子为何擅自进入这大厅,但若公子没有王爷的允许,最好还是赶紧出去吧,免得让人看见了说您失了礼数。”
本是想用福王的身份来压他的,这样他可能一个害怕就溜了,也免得他将此事告诉别人,毕竟我也是偷跑进来的。
不料这人一点也不配合,听了我的话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仍是柔柔笑道:“姑娘不也是偷偷进来的么,怎么就不怕失了礼数?”
一句话就打垮了我强撑着的气势,彻底把我打回了原形。我又气又恼道:“关你什么事,我愿意!”说罢,抵不住那和煦的笑容所带来的压力,终是落荒而逃。
及至出了大厅的门,身后还飘着那人满含戏谑的话语:“怎么,姑娘不找东西了?”
自上次在大厅碰到那与连邯相像的男子后,我开始对他的身份感兴趣。因为使者就下榻在离王府不远的公馆里,加上秋明忙于招待使者,常带着我出入公馆,一来二去的,我成了公馆的常客,看门的守卫也都熟悉了我这张脸,一见是我就话也不问的放进门去。可惜去了几次,都没见到那男子的面,我又不愿碰上那讨厌的太子,所以总是在太子回府前就匆匆离去。
一日午后,天色极好,抬眼望去,目光所及无一丝浮云,整片天都是齐整的蓝色,而阳光也在略带凉意的秋风里敛去了毒辣,竟有些温柔的味道。彼时正是秋高气爽的时节,听闻燕湖边上的野菊正妍,金黄的一片铺满了整个湖岸,从不远处的山上望去,燕湖便似一面镶了金边的玉石,煞是迷人。秋明与裴英商议一番后,陪着众位使节前往燕湖观景,而我则难得的被撂在了府里。
确定了去观景的一行人里没有那日所见的男子后,我便琢磨着利用这难得的空闲再去公馆探险一番。于是,在秋明他们走远后,我就出了王府,径直去了公馆。
顺利的进了公馆的大门,我沿着熟悉的路走到了侍卫居住的侧院,开始了几乎每日一次的寻人。
今天去湖边观景的队伍颇为浩荡,云国使者随行的侍卫几乎都跟去了,往昔总也有些人气的侧院今日竟是完全冷清了,任我在里面转来荡去硬是一个人影也没看到。这样在里面溜达了一会,心里不免有些沮丧,想着也许我和他终是没有缘分。
说起来,我也不太明白自己为何要花这么大心思来找这么个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男子。我并不是个善于与人交往的人,更没有探究他人隐私的喜好,象这样心心念念的追随着一个人的身影,还真是不符合我的风格。也许,因为连邯在我心里是特别的,所以与连邯相像的他,我也就特别对待了吧。
连邯,一个让我一想起就满心甜蜜与忧伤的名字,一个让我倾尽了心力去爱的男子,一段让我不愿再碰触爱情的回忆。来到这个世界后,已经很久没有再想起过他了。过去的惊涛骇浪如今已然平静无波,只是心底的伤疤终是消不去的,所以我选择忽略它的存在,以为看不到便不会痛,不料那陌生男子的突然出现打破了我的自欺欺人。想来,这世界还真是奇妙啊。
既然寻不到人,再待在公馆里也没什么意义了,我便抬脚往外走,却发现门口被人堵住了。
还是那一身深蓝色的侍卫装,我遍寻不到的男子此时正懒懒的靠在门沿上,嘴角带着惯有的淡淡笑意,眼睛轻轻眯着,熟悉的面庞让我心里不免一震。
见我呆呆的望着他,他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两次见面,姑娘总是这般热切的注视着在下呢,难道姑娘竟是对在下一见钟情了?”
“我愿意看是我的事,你管的着么!”我回道。其实说这话我是一点底气也没有,不过也怪了,这张脸也看了十来年了,怎么就总也产生不了免疫力呢。
“在下当然管不着,姑娘若是喜欢看,随意看好了”,男子站直了身子,还象模象样的原地转了一圈,随即又倚到了门沿上,“姑娘花这么大心思来找在下,难道就是为了看看在下么?”
“谁找你了,我才不是呢!”被人说穿了心思,我不禁心里又气又羞,面颊也有些发烫,却仍旧嘴硬道:“我是来看太子的,听说他可是你们国家的第一美男子呢。”
男子不以为然的笑笑,黑黑的眸子里带了几分戏谑,“那真是太不巧了,每次姑娘来的时候似乎太子都不在呢。”
那是,我可是专门避着他的,当然碰不到了。我厚着脸皮故作沮丧状道:“是啊,谁让我没那运气呢。”说完垂眸叹气,一副无奈的样子。
“若姑娘实在想见,在下倒是可以帮帮姑娘的。今天太子去往湖边赏景了,在下可以带姑娘过去”
什么,我躲还躲不及呢,还带我过去?没等他话说完,我就急急打断道:“不用了,我知道你很忙,就不麻烦了!”
可不知这男子怎么想的,竟然一本正经道:“不麻烦的,反正在下现在也没事做。”一边说着,一边站直了身子,“姑娘先在这里等一下,在下去把马牵过来。”说完不等我回话,就闪人了。
“”。为什么这个该死的世界存在轻功这种东西,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