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事件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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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事件簿- 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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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听来真是既好笑又无奈,继而又想起怀莲死去的姐姐,心中只觉奇怪,按说以姨母这样的势利眼,当初怎会让这个平民家的女儿做自己的儿媳妇呢?不过从怀莲姐姐被气得上了吊这一行为可看出,姨母肯定是不同意这门亲事的,没准儿是步九霄死活非要娶,于是进了门后便百般对儿媳妇刁难,导致了这一惨剧。更说不准步九霄对女子妇德看得如此重也是因此事而起,具体原由我也没什么兴趣打听,这件事便就此作罢。
  至晚上,岳清音又来替我针灸,拔了针后仍然会痛,这一次我可不想跟自己较劲儿了,主动要求喝了那什么安神助眠的药,一觉睡下,直至第二日天明。
  早晨醒来,正坐在床上醒神,便听得绿水进得门来,边替我取衣服边道:“小姐,季大人一早回自家去了,因您那时还睡着,少爷本欲将您叫醒,被季大人拦下了。季大人让小婢告诉您,说昨日段公子送来的书他会叫人还回去,还有那一箱《臣史》,他说先暂时借去看几日,待看完再还给小姐,并请小姐安心养病,早日康复。”
  我慢慢地点头,摆手示意她先出房去,而后自己摸索着下地,趿了鞋子,立到窗前。
  想起昨日他问我的那个做为较量筹码的问题,不由轻轻地蹙起眉尖。我的生辰,这哪里是他最初想问的问题呢!他不过是不过是在敷衍罢了,在我昨日对他说了那一番话后,他还有什么能问的?还有什么可问的?眼睁睁地看着我摸索着一点点地挪动步子,换作以前,他便是再守礼再节制也会上前来扶我一把的吧呵,现在的情况不是我一手造成的么?我又想怎么样?我还想怎么样?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嘿!去它的烦忧!该当是“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啊!
  在窗前立了不知多少时候,直到绿水再次进得房来,轻声地道:“小姐,更衣罢,到了针灸的时辰了。”
  于是,我平淡而笃实的生活便又回来了。每日早晚各做一次针灸治疗,一日三餐在自己房中吃,白天闲来无事便跑去岳清音的书房小榻上坐着,他在几案后看医书,我便要么想心事要么假寐要么没话找话地同他闲聊。而那段慈,每隔个一两日的便会往府上跑一趟,坐着陪我说说话,讲些宫中趣事,或是买些小点心来给我吃,如今举府上下大约除了姨母之外都已知道了他,甚至大概已将他看做了岳府未来的姑爷,对他礼敬有加。说到姨母,我每天也是要去她那里坐上一坐的,听她发发唠骚,听她讲步九霄从小到大的奋斗历程。
  姨母在岳府住得很是安心,一来是因为双眼得需要岳清音的医治,二来她此次上京的目的还未达成,说什么也不愿轻易离去。看样子她老人家是铁了心的要等岳明皎回来,死活也要把我和步九霄的亲事做成了。
  至于步九霄,自那天的事后无论如何也不肯回岳府来住了,因他是临时知府,是以没有自己的专门府邸,岳清音便安排他住到了打着光棍的季燕然的府上,才不致沦落到下榻于衙门公堂上。
  之后,欢喜儿的案子了结,安然回来,他娘亲的病也治得差不多了,只差休养,我便向岳管家说情,请他准许欢喜儿每日可回家照料母亲。小丫环孟怀莲的案子也告破,因没有致人死亡,是以按天龙朝律法判了她入勾栏为妓,听说第一次接客便被那客人赎了身,自此便没了下落,那客人因用巾子围着脸,旁人以为是患了风寒一类的病症,见他只露了一对铜铃眼在外面。
  果然再古板的男人也会因爱屋及乌而破了自己的行为准则,可见,他是真正地爱着他已故的妻的。
  日子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地在这样平静却又有些莫名的空落落的情绪中幽幽流逝,转眼已过去将近一月。我的眼睛在岳清音用心地医治下渐渐恢复如常,而姨母因摄入的毒素较多,是以还需七八天的时间才能完全复原,现在只能看见一些模糊的影子。
  岳明皎偶尔会寄信回来,无非是告诉我们他此时身在哪个城,身体很好,要我们不必担心,同时也嘱咐我和岳清音在家要好好照顾自己,照顾姨母一家人。
  姨母未康复之前,岳清音仍没有去衙门上班,他这一回可请了不短时间的假呢,足足也有一个月,不晓得他这个月的工资咳咳,能发多少,嗯。
  由于我的眼睛已经复原,岳清音平日里也轻松了不少,只需一日两次地按程序给姨母针灸就是了,除去做这件事情,他基本上也没有什么事干,每天就只闷在他的书房里看书,或者去陪那位时常会被人遗忘在角落里的姨父下棋。
  至于田幽宇,自那次与救我的那神秘之人交过手后,竟始终未再露面,好歹也算让我风平浪静地过了一个月。
  眼看时近立冬,天气愈发寒冷,满府里种的树在一夜北风下掉了大半的叶子,因此一早起来府里的下人们便拿了笤帚簸箕打扫院子,将落叶堆成一堆,而后点火烧掉。我立在书房的窗前望着那直入天际的烟出着神,思绪不知随烟飘去了何处,忽听得坐在几案后看书的岳清音淡淡地开口道:“每日除了发呆可还有别的事做?”
  于是回过神儿来,转身慢慢走至几案后他的身边,瞟了眼他手中那书页上密密麻麻晦涩难懂的药理知识,又瞟了眼案上随意放置的几个卷轴,伸手拿起一个,轻轻展开,见是一幅写意画儿,寥寥几笔勾勒的是清秋冷竹,颇具神韵。
  “哥哥,不如灵歌也学学画画儿好了,”我放下这一轴又去取另一个,打开看是画的残菊,“既可陶冶性情,又能打发时间。哥哥觉得呢?”
  岳清音哧地一笑,道:“你能静得下心来画画儿么?只怕学不了两日便将画笔丢一边去了。”
  “嗳,做哥哥的怎能对自己亲妹妹如此没有信心呢!”——虽然事实上很有可能会如他所料。我又去打开第三个卷轴,第一个画的是竹,第二个画的是菊,不出所料的话剩下那几卷里必定有梅和兰,梅兰竹菊,花中四君子嘛,咱对国画还是有一点点了解的。方要展开第三轴,却被岳清音伸手过来一把收走,道:“莫捣乱,看你摆了这一书案!立刻收好!”
  “哥哥,不若你亲自教灵歌画画儿可好?”我用星星眼望着他。
  “眼睛既已复原,便继续请陈老师来教你闺中礼仪罢。”岳清音拍开我支在案上的胳膊,自己动手将那竹和菊的画轴收好,重新垒在案头。
  “哎哥哥,灵歌忽然觉得眼睛有些累了,先回房休息去了,哥哥也不要坐太久,当心会发胖呢。”我揉揉眼睛,正欲开溜,却又被他叫住。
  “这几日若闲来无事,便将你那绣活儿练练,免得还似去年般参加绣艺精社回来独自闷在房中数日不快。”岳清音抬眸望住我。
  呃,对,险些忘记了绣艺精社这件事,早知如此还不如晚些复原的好。看来前灵歌小姐还是位心思挺重的主儿,想是去年参加绣艺精社成绩不好,所以才闷闷不乐地将自己关在房内好几天。
  点头应了声是,退出书房回至自己房间,叫绿水和青烟回我那被姨母现在暂住着的院子,将岳灵歌以前的绣样儿全部取来,而后一件一件地仔细研究。
  这些绣样儿无非是在帕子荷包枕巾上绣的花鸟鱼虫,古代的小姐们皆是自小便学习绣花的,我这临时抱佛脚的人就算是个可塑奇才也不可能在短短几日内便能练得同人家的水平一样,因此因此还是托病不去罢!
  打定主意,遂不急不慌地重又仔细欣赏了一遍岳灵歌的绣品,挑出几个十分喜欢的例如手帕荷包之类据为己有——唔,这些本来就是“我”的嘛,咱和她都是岳灵歌,还有啥可客气的。
  想一想古代女子的绣品常常是要送给自己心怡的男子的——窗前灯下,轻轻拈了针,穿着彩线,手儿翻飞,灵巧优美地在一副副绢子上绣下饱含自己最真最浓情意的花纹,那是多么美好浪漫的情景啊
  于是骨子里那点腐败的小资血液开始涌动,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年纪轻轻的总不能坐吃等死,不若咱也做些手艺活儿,既消磨了无聊时光,又不致一无是处。
  说到手艺活儿,从小到大我唯一会的就是织毛衣,此前曾以织毛衣的方法用丝绳给岳清音织了个络子,如今也只能还用这方法织些别的既实用又美观的东西。
  记得岳清音曾要我给他那绶带上绣花来着,眼下花是绣不成了,倒可以给他另织一条绶带,反正绶带本身就是软的,系在腰上主要起装饰作用。要说毛衣的织法,我也只会大平针,最普通的那种。在那个时空时平常只我自己一个人住,买菜做饭洗衣清扫全是自己做,空闲时间一向宝贵,所以织个毛衣御寒也只用大平针,因为织起来速度比较快,争分夺秒,时间就是金钱。
  如今在古代做回了米虫小姐,时间大把大把的有,就怕没事做,倒不必再用大平针来应付自己,虽然从未用过别的针法,幸好脑子里隐约还记得家里那本毛衣书上介绍的三四种花样织法,仔细回忆回忆再练练手,应该不难。
  叫绿水将我上次用剩下的绦子和欢喜儿帮我用筷子削的毛衣针取来,边回想边练习,花了一上午的时间终于可以熟练地上手,于是整个下午我便老老实实地待在自个儿屋中窗前,边晒太阳边给岳清音织绶带,令青烟和白桥两个上街去买了各种材料各种颜色的线绳或丝绦来,满满地盛了一笸箩,以供我任意选择任意搭配。
  第二天起床,劳动热情依旧高涨,吃罢早饭便一头扎在屋中,泡上一壶铁观音,摆上一小碟蜜饯,布置妥当后便运指如飞,靠在椅子上享受我的休闲生活。
  接连两日我都足不出户地沉浸在有事做的新鲜劲儿里,以至于岳清音不放心地到我的房里来探视,怕我又出现什么思想波动。见他进了屋,我连忙起身,放下手中活计,至床前从自己的枕下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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