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客栈内响起一阵阵窃窃私语,哄乱成一团的声音将那层浓郁的杀气驱散了。
飞扬抿了抿唇,清亮的眼眸继续盯着络腮胡,扯着薄唇道,“请你们相信我,我真的是于飞扬,只是一名普通的中医学生。。。。。。”
宫言如黑夜星辰般璀璨的眼眸亮了起来,扬手潇洒地打开玉扇,一贯无拘无束潇洒公子的形象悄然而生,弯唇勾勒出亦正亦邪的弧线。
云清宁干净如尘的俊脸无波无痕,平静如波光粼粼的湖水,站在飞扬的身旁漠然不语。
络腮胡垂下沧桑的目光,暗藏深处的那到伤痕与仇恨渐渐再次消散。
虽然弟兄的深仇大恨不能不报,但是他络腮胡是行得正坐得正的江湖侠士,冤枉好人、找人作替死鬼并非他络腮胡的作风。
他悄然收回了闪着寒意的大刀,大义凛然得单手扬起,豪迈道,“各位弟兄们,我络腮胡一向公私分明,与我们有不共戴天仇恨的是蓝若凌那个妖女,与他人无关。。。。。。”
络腮胡紧蹙着眉头,眼神瞟了眼飞扬,继而高声喊道,“这位姑娘与妖女虽容貌有几分相似,但是江湖有传闻,妖女已被魔教教主的寒冰掌打入悬崖,相信大家也略有所闻。。。。。。”
他话还未毕,立刻人群中传来一阵清脆的声音,喊道,“二当家,这种传闻毕竟只是传闻,我们现在还没有事实根据证明妖女已经坠崖身亡。。。。。。”
“就是就是。。。。。。”众人紧皱着眉宇,附和着带头开口说话的人。
顿时客栈内又是震耳欲聋的闹喊声,飞扬紧紧搂着灵狐,刺激杂乱的闹喊声直逼耳膜。
她不禁紧紧蹙着眉,痛苦地闭上秀目靠在宫言的肩膀上,细语道,“宫言,借你肩膀靠一下。”
宫语清目蓦然若有所思地看了飞扬一眼,单手搂着她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温声细语道,“没事,你先靠一下。”
这种江湖场面他已经见怪不怪了,所谓的江湖规矩、江湖道义在他眼里不过是一纸空文,一句空话。
他不禁勾唇苦笑了一阵,继续摇着玉扇漠然不语。
络腮胡傲视着人群,继续单手扬起,高声道,“大家先听我说,确实没有真凭实据证明妖女已经坠崖身亡,但是我们也没证据证明这位于姑娘就是妖女,所以。。。。。。”
忽然,络腮胡话音还未落,蓦然睁大了双眼,气喘吁吁地抚着前胸,布满沧桑的脸上染成了一层痛苦不堪的灰暗。
“二当家。。。。。。!”在络腮胡双腿酥软的瞬间,裹着深红头巾的青年高喊一声,眼疾手快地双臂用力的紧扶着络腮胡。
“呼呼。。。。。。”络腮胡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仿佛生命到了最后一刻,竭尽全力地呼吸。
“二当家。。。。!”
满间客栈尽是同样的呼喊声,形色各异的大汉纷纷扔下手中利器,皆是担忧和惶恐之色,围绕在络腮胡身旁。
宫言和云清宁眸中闪过一丝诧异。
与此同时,飞扬已经离开了宫言的肩膀,从容地挤进人群,严肃的喊道,“你们先让一让。”
她好不容易划开道路,匆忙蹲在络腮胡身旁,清幽的秀目聚精会神地盯着络腮胡。
呼吸急促紊乱、神色灰暗痛苦、呼吸困难。。。。。。
红头巾的青年紧张地抓着飞扬的手,祈求道,“于姑娘,求求你救救我们二当家。。。!”
飞扬双手被他抓得痛苦,不禁紧锁着秀眉,忙不迭地点头应道,“嗯嗯,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那青年慌忙松开紧抓着飞扬的手,神色黯然略带歉意地垂头道歉,“对不起。。。。。。”
飞扬将灵狐搁在身旁,掳开络腮胡的衣袖细心把脉,青年紧张地看着时而蹙眉时而迷茫的她。
他心急如焚地蹲在络腮胡身旁,被凌乱的发丝随意遮住的额头上溢出一层细汗,
宫言和云清宁顺着被飞扬划开的道路徐徐上前,深锁着剑眉漠然不语。
“哮喘。。。。。”飞扬自言自语道,慢慢移开替络腮胡把脉的手。
青年蓦然睁大了瞳孔,不相信道,“你是说。。。。说二当家得了哮喘。。。?”
围着络腮胡的那群凶悍的大汉皆神色变得深谙、迷惘,难道之前二当家反复喘气胸闷的症状都是哮喘的前兆?
“大家不用担心,我可以医治他的哮喘。。。。。。”飞扬清秀的目光带着微笑,如温暖的阳光般灿烂。
宫言惊愕不已,蓦然停住摇着玉扇的手,微微眯着深沉的清目。
哮喘对这里的人来说无疑是不治之症,为何于姑娘这么有自信与把握医治哮喘?
他现在对眼前灿烂笑容的飞扬越来越感兴趣了。
“真的吗?姑娘真的能治好二当家的病?”青年似惊似喜地呼喊出来,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
多年的喘病已经让二当家受尽沧桑之苦,可是寻医甚久都失望告终。。。。。。
飞扬漠语不答,眼神严肃起来,正色道,“你们几个先把他带进房间去,我随后开药。。。。。。”
“是。”
————————————————医女闯古代——————————————————————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着,飞扬的刘海沾满了紧张的汗水,手里坚韧地磨着草药,她要把这些草药磨成药粉。
宫言清笑不语,站在飞扬身旁紧紧盯着她认真专注的神态。。。。。。
半晌,裹着深红头巾的青年端着飞扬所开的药方熬成的中药,惊喜道,“于姑娘。。。。。。”
飞扬欣喜地抹了抹沾湿的刘海,弯唇浅浅地笑道,“大功告成了。。。。。。!”
她扬起精致的瓷瓶,这些都是用来医治那络腮胡的药粉,只要配合她开的药按时服药,哮喘症便可抑制,要斩断病根还得看络腮胡的生活作风。
飞扬几人踏进络腮胡的客房,吩咐青年将中药于他服下,还有那药粉要配合服药的时间喷进喉咙。
络腮胡服完中药后,脸色渐渐红润起来,狰狞痛苦的脸平静了下来。
飞扬搂着灵狐悄悄地离开了客房,独自一人若有所思地走在空空如也的客栈里。
留下一片残迹的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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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迷离秦花卷:第十四章、拜剑山庄]
残留着肃杀气息的客栈一片空寂,飞扬搂着有些睡意的灵狐慢慢走在这狼藉的客栈。
她轻步徐徐踏进每一个角落,短短的几个时辰,座无虚席的客栈瞬时空寂无人。
“哎!”飞扬微微垂了垂眼眸,无奈地叹了口气,怀中的灵狐继续蜷缩着身子犹如棉球。
夕阳的残红随着地平线渐渐落下,阵阵温和的暖风卷卷吹来,透过一道道裂缝的木门,飞扬顺着街道望见了川流不息的人群蜂拥而行。
明明是暮春时分,这原本属于喧嚣的客栈却在那帮人离开后百无聊赖。
“小灵狐,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家呢?早知道我就不好奇钻那个山洞了。。。。。”飞扬静谧地坐在楼梯上抚摸着灵狐自言自语。
灵狐微微眯着那双小眼睛继续闭目养神,似乎很享受飞扬怜爱的抚摸。
宫言在飞扬悄悄离开络腮胡的客房时,也蓦然收起玉扇跟在若有所思的飞扬后面。
面目柔情的眼神带着戏谑的笑意,白衣出尘却调皮不已,与宫言英俊不羁的外表相得益彰。
他站在不远处的楼梯上伫立着,清秀的目光盯着坐在楼梯发呆的飞扬。
“于姑娘为何独自一人出来。。。。。。?”宫言蓦然从楼梯下来,嘴角挂着玩味的笑意。
飞扬闻言惊愕的回头仰望,却见宫言笑意盎然、潇洒不羁地走下来,坐在她身旁挥着最贴身的玉扇。
“你怎么也出来了?”飞扬眨着秀目凝视着宫言诧异地问道。
宫言清亮的眼眸散发着琉璃般耀眼的光,弯唇笑道,“在下见于姑娘无声无息地出了房间,于姑娘难道有心事?”
飞扬抿紧了唇角蓦然摇摇头,细嫩的手柔和地抚摸着休憩的灵狐。
两道清秀的身影沉静地坐在空如的客栈楼梯上,戛然的沉默令两人都深深缩着秀眉。
“宫言,那个络腮胡现在没事了吧!”飞扬回眸看向依然带笑的宫言。
哮喘之疾可大可小,中药治疗可以治本,可是如果不改善生活作风,随时都有可能复发。
宫言停下手中的玉扇默笑地点了点下颚,道,“于姑娘放心,他没事了。”
“哦,没事就好。我开给他的药只能压抑住哮喘的发作,若要痊愈还需要一段时间的疗养,希望他能爱惜自己的身子,老是扛着那把看似锋利的大刀,他不累么?”
飞扬似是在喃喃自语,她抬起清澈的眼眸看向宫言,却与宫言炽热的目光交视着,久久不能回神。
他用心凝视着搂着灵狐的飞扬,一股携带淡淡忧郁却灵动的眼眸总是让他猜不透她的心思。
她是蓝若凌吗?可是为何他却感觉不到她身上有半丝冰凌宫主的邪气。
他深锁着深幽的剑眉,细细回想着,江湖传闻冰凌宫主神秘迷离,一代天骄红颜无人能及,连魔教教主都为她倾心,为何还要用寒冰掌将她打入悬崖?
感受到宫言深幽沉思的目光,飞扬慌忙移开与他相视的目光,秀脸微微浮起红霞。
“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宫言垂眸不语,继续摇着玉扇潇洒翘起唇角清笑。
一个时辰过去了,络腮胡渐渐从昏迷中清醒,裹着红头巾的青年激动不已,将他昏迷后的事一一详述给他听。
络腮胡苍白的横脸浮起片片愧疚,几近错杀了于姑娘的他居然受了她如此恩惠。
他络腮胡平生浪荡不羁,深知滴水之恩定当涌泉乡报的江湖道义。
他大手撑起床的边沿赫然起身,高声道,“我向于姑娘负荆请罪,因为我的鲁莽冲动差点让善良的于姑娘成为我的刀下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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