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团聚!”
老道悲愤莫名,知道自己再难活下去,一定会被腐尸妖怪折磨羞辱,他咬紧牙关用尽最后力气举起折断的宝剑,眼睛一闭,要自行了断。
这时身后传来那白发老者的话音:“孩子,你要记着,这黑色腐尸就是疫鬼,疫鬼行瘟,就是它到处散布瘟疫,传播疾病。疫鬼祸乱人间,靠散布病毒杀人吸取冤煞之气来提升自己的力量,以求成魔。黄色僵尸乃旱魃,是僵尸所变,能引起大旱。旱魃所在,赤地千里,滴水无存,民不聊生,旱魃为虐,如惔如焚。此旱魃已有千年道行,如果再修炼,极可能成犼?晟裢ü愦螅谕卵袒穑捎肓罚史鹌镆哉蜓怪!?
老道一听,十分惊讶,黑色腐尸也愣了,众尸围困,瘟疫之黑气弥漫,一老一小却没有任何事!白发老者继续对小男孩谆谆教导:“久旱必瘟,旱魃与疫鬼常狼狈为奸,一起造孽,祸害人间,只有消灭了旱魃和疫鬼,才能消除这不止的大旱与大疫,不然单单祈雨治病也是没用的。孩子,你记住,刚刚成形的旱魃和疫鬼都很好寻找,但修炼时间越长魔力越强的旱魃与疫鬼却很难寻找,它们十分狡猾,可以隐藏自己的妖气,要一点点寻找才行。这疫鬼与旱魃都潜伏千年,正在用死者修炼妖法,分身出傀儡行尸到四方各处传播瘟疫与旱灾,它们也快要冲破魔关,快要成魔。”小男孩抬头望着爷爷说:“爷爷,我们走遍三省,终于找到它们,应该用什么方法消灭它们?”
白发老者说:“旱魃可以用火焚烧,疫鬼可以用药水灭。此旱魃和疫鬼都修炼千年,法术颇深,普通水火法器已无法破其身,灭其魂,法力不够的僧道术士也难是其敌手,不过只要有着一腔正气与热血,有为救百姓于水深火热中而牺牲的决心,一定会降妖除魔。”
黑色腐尸惊诧道:“老家伙,你究竟是谁?我看你全无法力,一个普通老头子,还敢在这里吹大气!你是佛是道,敢阻我大事?!”
白发老者仍是一个年老力衰毫无精神头的样子,说:“我非佛非道,只是一介郎中,只求济世救人,你两个妖孽修得法术,不替天行道,却祸害人间,害死无数人,今天我要除魔卫道,消灭你们两个妖虐!”
黑色腐尸张开大口,吐着黑气和脓血,怒道:“老不死的!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赶紧走开!”它身上黑气大盛,死尸们身上的黑气也大增,七窍都冒出黑血,张牙舞爪形同厉鬼一般扑向小男孩和爷爷,蝗虫、蛆虫蚊蝇也都散着黑气一窝风冲来!镇里黑气弥漫,世界好像失去了色彩,死气沉沉,却见白发老者从怀中取出一片叶子,他身上散发出绿光,所有死尸都好像凝固了一样,保持着各种姿势不动,随后一股奇异淡香伴随着清爽之气飘来,香气若隐若现,死尸上的黑气全都烟消云散,腐肉化为脓水,剩下骷髅随即摔倒,蝗蝇毒虫四散飞逃,逃不脱清爽之气,全都枯死。
旱魃大惊,突然变化成巨大的妖怪,张开大口猛吐烟雾,热气腾腾如烈焰冲来,炙热如焚,死尸全都像被无形烈火焚烧了一样,立刻干瘪起来,这一团热气比烈火还猛烈,老道感到炙热之气令人窒息,就如泰山压顶。白发老者一笑,手指一动,那股热气顿时消失无踪,白发老者朗声道:“天地有正邪,万物分阴阳,人鬼分善恶,邪不胜正,善恶有报,孽障,今番不伏诛,更待何时?!”白发老者看似干枯老头,突然金光闪烁,他用手指在空中划字,空中竟显现一个金光符箓,万里晴空突然响起一声干雷,震得大地颤动,撼人心魄,旱魃大惊失色,像到了世界末日,它左顾右盼,发出绝望的嚎叫,纵身飞出十多米,御空逃走。白发老者默念道:“有请天雷真火惩恶锄邪!”却见晴空闪电,一道紫色巨大电光击在旱魃身上,发出刺眼的光芒,旱魃浑身顿时燃烧起若隐若现的火焰,在空中变成了火球,立刻被烧成了灰烬,随风四散。
旱魃一死,天空立刻阴暗下来,好像黑夜一般黑暗无光,乌云四合,狂风大作,吹的沙石滚滚,一声惊雷响起,电光划过,豆大的雨点落了下来,天地间变作雨幕,炎热的气温顿时凉爽下来。老道的脸庞被雨水冲洗,用右手捧着雨水,他看着干裂的土地被雨水打湿,雨水四溅,很快汇成溪流,风雨凉爽,老道激动的浑身颤抖,惊喜道:“雨水!下雨了!”白发老者说道:“医者之心,以意用药!祛病除邪,伏魔正道!”他将手中绿叶抛起,发出翠绿色晶莹的光彩,老道嗅到空中的雨水带着一股奇特的芬芳,死尸们被雨水冲洗后,身上阴煞黑气全消失了,全都栽倒在地。黑色腐尸被雨水冲刷,立刻冒出白烟,被溶化了,在身上形成一条条伤痕,黑色腐尸痛苦难当,发出嚎叫,再没有嚣张跋扈的神态,反而无比的惊恐。它的身体在大雨中极快的溶化,就要被腐蚀掉。黑色腐尸突然大叫一声,身上腾出一大片黑色雾气,就像一只黑色大鸟挣扎着向天空中飞去,似乎想要冲脱漫天的雨水打击,留下一具傀儡尸体迅速变成了黑色骷髅。白发老者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善恶有报,焉得遁走!你化出元神,也难逃天谴!”雷电交加,风雨更盛,雨滴落在黑雾上,立刻噼噼啪啪的闪耀出刺眼光芒,就好像在爆炸,黑气虽然无形弥漫,但是躲不过漫天雨箭,被大雨压了下来,越落越低,最后黑气被漫天的雨水冲尽,化为白雾消失了。
天地间只有沙沙的雨声,老道气喘吁吁坐在泥水中,他看到遍地的尸体像被雨水冲刷干净了一样,不再有一丝的煞气。决战过后,老道已气衰力竭,他全身都变成青色,中毒太深,就要毒发身亡。老道眼前一黑,吐出黑血,他知道自己不行了,他本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这时小男孩走到老道身边,恭恭敬敬的将水袋递给老道说:“老爷爷,快喝了这水吧,一会儿毒气攻心,就不好解毒了。”老道接过水袋,豪饮了一口,顿时感觉到神清气爽,头脑清醒了,毒解去了很多,身上青色渐渐退去,老道爽朗笑道:“想不到今日遇到了两位天师,神通广大降妖除魔,不然贫道这一把老骨头就扔在这里了。”
白发老者点头笑道:“道长舍己为人,除魔卫道,虽深陷重围仍不畏妖魔,英勇无比,人道合一,这大英雄气魄实在令小老儿汗颜!小老儿只是一介郎中,哪有神通,凭微薄之力,尽济世救人之心而已。道长你我又何故注重这些虚名?”
老道喝过水后,伤势好了许多。他看着白发老者与小男孩,突然下跪磕头道:“贫道无能,谨代百姓苍生谢过二位除魔卫道,消灾除害,拯救苍生之恩!”
白发老者扶起老道,笑着说:“道长请起,道长是方外之人,怎地如此在乎小老儿的微薄之力,路见不平救人于水火,本是你我应该做的,只恨有心无力,岂敢贪图虚名。”
序 四
老道仰头哈哈大笑:“好!相逢即是有缘,何必问姓名,隐士有大义,仁医救世人!我这牛鼻子倒是看得俗了,哈哈哈!”
白发老者微笑说:“相逢即是有缘,又何必在乎其它,孩子,快给道长包扎伤口。”
小男孩咳嗽几声,纤细的身躯在大雨中显得瘦弱,他虽然年幼,仍从包袱中取出膏药金针等物,细心为老道处理伤口,医术竟有模有样。老道笑吟吟的看着小男孩,颇为爱惜。白发老者看着八卦古镜与断剑,说:“此二件法器灵性极强,颇似其主人一腔正义,疾恶如仇,此战虽损其身,但一息灵性尚存,也许仍可修复。”老道说:“老先生不但善于医人,还能医物,贫道深感钦佩,请问老先生可有修复此二件法器之法?”白发老者说:“医者,祛病除灾,修邪补正,人事物皆有病损,则皆可医。医人医物,其道自然。自古名器皆有灵性,用人血祭铸,可与其主人心意相同,骨肉相连,此二件法器其形虽毁,其精尚存,可用纯阳活泼之血保其根,然后恢复其体。恰好这里正有童子之血,孩子,就用你身之血,修复法器。”小男孩虽然纤瘦,听到爷爷的话,却毫不犹豫,用一柄小刀割开手指,将鲜血滴在古镜与断剑之上。白发老者说:“道长将二物取回好生修养,此二件法器本不凡,此番浴血重生,定会成为道长降妖除魔的得力助手。”他缓步走到黑色骷髅边,说:“这具枯骨虽是死去之物,是无用的傀儡,但是他被千年疫鬼附身,沾染了疫鬼的极阴毒之气,此骨已成天地间的毒物。”
老道让小男孩简单包扎伤口,吃了药丸,他颇为洒脱,不顾断臂伤痛,不要小男孩再细心服侍,站起身说:“如此毒物,留在世上可能会害人,不如现在就毁了他吧。”白发老者说:“事分两仪,物有阴阳,此物阴毒,也是珍贵之宝,用如此阴毒之物所炼成的药物极其珍贵,却是驱病避邪的奇药良方。”白发老者取出一个小酒壶,其中药酒倒在黑色骷髅上,他口中念念有词,黑色骷髅顿时燃烧起妖艳的蓝光,雨水并不能将蓝火扑灭。
火光很快熄灭,焚烧处闪烁出夺目的光彩,枯骨焚烧后结成几颗白色的珠子。老者拾起珠子,对老道说:“道长,此珠乃千年疫鬼精魄所炼而成,可避瘟疫毒气,解天下剧毒,你不如随身带上一颗,可避祸防毒,助你降妖除魔。”
老道笑答:“我这老头子马上就要蹬腿归西了,还要此等珍贵宝物有何用?谢谢一番好意,这宝珠还是二位用来医世救人更好。这大难刚过,百姓仍然在水深火热中,不如将这宝珠深埋于此地,避走所有的瘟疫阴邪之气,令这里庄稼牲畜茁壮成长,五谷丰登,让百姓身体康健,如何?”
白发老者捋了捋白玉胡子,笑道:“道长果然高义,毫不把珍贵宝物放在心中,不如我取一颗,由道长将剩下的宝珠深埋在重灾区地下,可保周围百年风调雨顺,不再爆发瘟疫。道长也应留颗珠子传给后人,以助晚辈们降妖除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