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柔一笑,“我没事。”
“你昏迷好几天,身子一定很虚弱,现在饿么,我去让人做些吃的送来。”说着,她就要出去。
苏云璟一把拉住她,“不用了,你不要太操劳”,眼底蓦地一丝复杂之色,“不要对我太好不值得。”
碧落微微一笑,“怎么不值得,你是我相公,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苏云璟往床里面移了移,“碧落,陪我一会吧。”
她看了眼那空出来的一边,疑惑的看着他。
苏云璟眼里淌过一丝浅笑,指了指身边,“睡在这儿,陪我待会儿。”
这次昏迷之后,他似乎对她更加温存了些,碧落暗喜,她一直期待的终于都成了真,他们的芥蒂似乎已经烟消云散了。
她温顺的脱去外衫,静静躺在他身边,被子下,他修长的手忽然牵起她,头偏过来,俊雅的面容上一双笑眼温柔的对着她。
她也温柔一笑,将他的手握紧,交握的双手,她可以感觉到他手心的温暖,似乎这种暖已经渗到了她的心里,将她全身浸的舒适无比。
不过片刻,屋子里响起她清浅的呼吸声,她太累了,几日的煎熬让她身心乏累,如今终于松下了心,不觉阖上眼进入了睡乡。
一旁,苏云璟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眼里慢慢闪过某种光芒,似幽潭般,深的让人看不见底。
*
碧落醒来时屋子里已经不见苏云璟的身影,她疑惑的穿衣出门,外面天色深沉暗黑,已是夜幕笼罩。
苏云璟在院子里石桌旁,远远的,他的背影依然修长挺拔,夜晚也掩盖不了他一身的华贵清雅。
她笑着走过去,在看见桌子上的物什后微微一怔愣,“云璟,你身子才好起来,怎么喝起酒来了?”
苏云璟诧异的回头看她,心思不定之下竟然没有发现身边动静,似乎有片刻的愣神,过了一会他微微一笑,“酒真是个好东西,清凉可口,怪不得有些人甚是喜欢。”说着,仰头又喝了一杯。
她慢慢走近他,他身上浓烈的酒气便扑面而来,也不知他喝了多少杯。
“喝酒伤身,少喝些。”她温柔的将他手中杯盏拿开,却被他一把反抓住手腕,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碧落,你爱我么?”
闻言,碧落蓦地怔愣,果然是喝多了,竟问起这问题了,不过她不觉还是羞红了脸,即使心里爱的再深,可真要当着他的面说出来她还是难为情,目光瞥向别处,“你醉了。”
他忽的一笑,将她扯到怀里坐下,“我才没醉,不信你闻闻,看我喝得多不多?”说着,竟张开唇嬉笑着对她哈着气,那模样就像是调戏良家妇女的不良公子,哪里有平常本分温然静雅模样。
她在他怀里睁着着要起身,这处园子里常是人来人往的,他们这个样子被人见到了真是要羞得没法见人了,可他抱得紧,像是要把她箍进骨肉里似的。
“别闹了,云璟。”
她只好低声哀求,可他就是不放,他的目光忽然变得让她看不懂,“碧落,你怎么不问我爱不爱你啊?”他的声音甚至有些无辜,像是不受重视的孩子一样。
她瞥过头去,脸上燥红一片,“我才不问!”嘴上这么说,可在他问出口后她心里却升起一丝想要探知的欲/望,他对她来说一直都是忽远忽近,她从来不曾明白他心里的想法,眼下他主动提到对她莫过于是大好机会,然而心里忽然有些忐忑,要是他的回答不是她想要听到的,她该怎么办?
想到此,她脸色微微黯然。
他没有注意到她的脸色,神色飘忽,像是陷入了自己的神思里,微微张唇,只是声音轻的近乎低喃。
“我爱不爱你我爱不爱你”
她愣愣的盯着他,他想说什么?
他目光终于看向了她,神色甚是迷惑,“我到底爱不爱你呢?”说完,他轻声笑了起来,竟带了一丝哭腔。
她目光移向别处,稳了稳心神,侧过脸时面上已强自带上了笑容,“云璟,不管你爱不爱我,你只要知道我是爱你的就行了。”
他怔怔的看着她,忽然又大笑起来,“我是爱你的,你信不信?”说着,不容她做出反应,他已狠狠吻上她的唇。
他的吻霸道有力,甚至带了丝急切,她的唇不觉隐隐作痛,耳内似乎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她忙去推拒他想要起身,可他却不管不顾,像是忽然变成了一头凶猛的野兽燥急的吞食着自己的猎物一般疯狂。
脚步声越来越近,随即她听到一声惊呼,然而那声音瞬间便没了,她心底一叹,终究是让婢女们看见了,完了,明天没脸见人了。
她心里微微惘怅,等回过神来蓦然惊觉他竟不知何时将手放在了她的胸口,隔着肚兜一下下揉捏那软绵的一团!心里忽然慌了神,使出全力终于将已被他蹂躏红肿的唇解放出来,大惊道:“云璟,你醒醒!”
他忽然对她露出一个极为魅惑人心的笑,“我一直都很清醒。”说着,在她的惊呼声中一把抱起她径直跨进房内。
刚踏入房内,他一脚踢上了门,然后急不可耐的便开始扯她的衣服。
她慌忙阻止他,可哪里敌得过他的气力,不过刹那便被他剥的只剩肚/兜和亵/裤,衣衫落了满地,她满脸通红,待他将她放入床榻上,她忙扯过被子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
他却只是看着她笑,她此刻羞得已经没勇气看他的脸了,干脆将自己全部埋在了被子里,只是她不曾发现在她移去目光的那一刹那,他眼底浓浓的哀伤。
他静静的看着被子里那隆起的一小块,漂亮的眸子里忽然闪过一丝狠绝和不可言喻的痛楚。
身上忽的一轻,被子已被一双大手甩向一旁,碧落诧异的抬头,就见面前裸着上半身的男人扑了过来,一把将她捞了过去。
比之前更为疯狂的吻劈天盖地的袭来,她只觉得自己似乎不会呼吸了,今晚的苏云璟似乎有什么不一样,可容不得她细想下去,身上的男人忽然扶正了她的脸,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她,命令道:“看着我。”
话刚落音,她的肚兜便被他猛地撕开,她竟不知他的身手这样灵活,竟来不及让她反应,他又已极快的速度脱下了他自己和她身上唯一的布料,两人赤/裸相对;身上是他精壮的身躯,虽然已看过一次了,可时间相隔太远,她心跳的几乎要震出来,脸色红的就要滴出血来。
“你”
她刚开口说出一个字,他已经打断了她,将她所有的声音都变成了细细密密的呻/吟/。
他极有耐心的安抚着她,一点一点的吻着她,连他自己都未察觉他的动作温柔的近乎讨好。直到觉得她已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他倏地吻向她的唇,将自己毫无保留地交给了她
☆、幻圈
幽静的书房内,此刻赫然坐着三个人。
主座旁边的位置上,青袍男子勾唇一笑,“苏大人气色不错,看来恢复的甚好,真是可喜可贺。”
苏云璟微微一笑,看了身旁另一位年轻男子,“这次多亏了白简,要不是他恐怕苏某如今也不能站在这里。”
白简恭敬抱拳,“保护公子是属下之责,白简不敢居功。”
一旁玉笑凌又是一笑,“话说苏大人的勇气确实令玉某佩服,为了取得令夫人信任,竟不惜逆气而行,险些筋脉俱断,苏大人这招险棋下得着实是妙啊。”
闻言,苏云璟不觉微微蹙起了眉头,魏筝儿欲害碧落那一出他其实并未料到,当时救下碧落确属真心,并未存在一毫利用她的心思,而且最后实在支撑不住昏迷不醒也不在他预期之内,他第一次醒来准确而言是在那晚几近半夜时分,身旁只有白简守着,从他口中他知道碧落已回房休息,那时他才生出了利用此次契机的心思,而碧落的确未有丝毫怀疑,在白简的诱导之下终于一步步交出了武林至宝———寒魄剑!
玉笑凌并未明白其中因由,以为这一切都是由他苏云璟一手操演,他也不欲再多说,只是神色陡然肃然,直盯着玉笑凌说道:“寒魄剑已到手,还望玉盟主信守承诺。”
玉笑凌微微含笑,他一向信守诺言,能在二十六岁便当选武林盟主除了自身能力之外,其中让人信服的一点便是他一诺千金,“苏大人请放心,既然已承诺了苏大人,玉笑凌决不会食言,待家父一览这宝剑光彩之后,玉笑凌便即刻将宝剑完好无损地送回。”
寒魄剑是武林中人梦寐以求之物,传闻是由灵剑山庄一代代家主守护,灵剑山庄之人以护卫宝剑为使命,即使豁出性命也在所不惜,几百年下来谁也没有见过宝剑真容,然而越是得不到才越显珍贵,一睹寒魄剑真容几乎成了所有武林中人的毕生之梦,前任武林盟主玉笑凌的父亲自然也不例外,对那宝剑几乎堪称痴迷,然而灵剑山庄却在几年前的一夜之间突然惨遭灭门,宝剑更是不知所踪,玉父大失所望,以为无缘再览宝剑之姿,以至心郁寡欢且又年岁渐老终是缠绵病榻。
玉笑凌对其父甚是尊崇,誓要助其父在有生之年达成所愿,如今苏云璟成功助他得到寒魄剑,他应允苏云璟的条件也自会达到,“苏大人圆我父之愿,玉某一言九鼎,当然也会鼎力助大人仕途之路青云直上,接下来朝廷上那些人大人尽管交给玉某,玉某定不会让大人失望,做得干干净净不留手脚。”
苏云璟淡淡一笑,“如此,甚好。”用寒魄剑笼络一个可用之人,这项交易值得,他扬起嘴角,况且玉笑凌已应承于他必会将剑交回,他安慰着自己,他和碧落并没有因此失去什么,什么也不会变的。
“那么,接下来我们按照计划行事。”说着,玉笑凌微笑看向苏云璟,“还望苏大人届时不要心软才好,毕竟尊夫人”
他话未落音,苏云璟已面色一变,他当然明白玉笑凌所言何意,眼中忽的变得深沉,然而不过片刻之后他脸上已是风轻云淡的笑容,“那是自然,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
只不过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