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离落似乎有了些许意识,忽地坐起来,一把抱住残月,紧紧地抱着,好似害怕她离去般。
残月一惊,靠着他健壮的怀抱,心头荡起一层层无法平息的涟漪。
她不由自主,抬起手,想要抱住他微微颤抖的身子
“芷儿朕不许任何人伤害芷儿。”
残月的心瞬间冰天雪地,挣扎着挣开他的铁臂。
“皇上,臣妾是弯月,不是皇后。”残月冷冷提醒。
云离落这才真正清醒过来,抓着残月的肩膀仔细看,,波澜翻涌的眸渐渐沉寂下来。
又是那种迷茫而陌生的眼神。
残月抵抗地挣扎下,他还是没有放开她,依旧定定地看着她姣好的容颜。
“总觉得你莫名的眼熟。”他沉声说。
“若不是”残月好笑地抬眸看他一眼,拖着长音,垂眸看向他因袖子拧起而露出的一截手臂,那上面还有浅浅的淡淡的疤痕那是他为她解毒取血所致。
若不是有这疤痕,“真以为你不是他。”
“什么?”云离落眉心紧皱,睨着残月卡尔犀利,好似要将残月看穿。
残月笑,“没什么。”
想挣开他的大手,他反而抓得更紧。
“臣妾要去为皇上端药了。”
他还是不放手,依旧死死盯着她看,声音很冷,“你到底是谁?!”
“臣妾是良国公主,您的贵妃娘娘啊!”残月好笑地回答。
“你不是!”他忽然喊起来。
“皇上怎知不是?难道皇上知道什么?还是皇上,根本就知道我是谁?!”残月毫不畏惧迎上他暗潮汹涌的黑眸。
她咄咄逼人的样子,让他莫名地想要逃避。不知如何回答,又不想服输,无措之下,他一口含住她娇艳又倔强的粉唇。
“唔”残月挣扎,他反而吻得愈发霸道,誓必将她的所有声音都吞没在他的口中,一并化成那温柔的蜜液。
可以呼吸的空气被他霸道掠夺,狡猾的舌在她的口内翻搅霸气吸允
渐渐的,她的身子越来越软。烧红的双颊,狂跳的心脏,抓紧他胸前的衣襟,融化在他伟岸的胸怀,变成一个地地道道需要疼爱的小女人。
他掠夺的吻逐渐温柔缠绵起来。交缠的唇齿间,溢出细碎的轻吟,燃烧他的身体为之狂热不已。
他挑开她的纱衣,大手探入她温软的身子,撩拨她的身子轻轻颤抖起来。
她雪白的藕臂,下意识搂住他的窄腰,紧紧的,贴紧自己烧热的身子。
他狂热的吻终于不舍地放开她的唇,给了她可以呼吸的机会。
大口大口喘息,暧昧的轻吟羞涩地溢出喉口。
他的吻沿着她的脖颈一路蔓延,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朵朵青紫色的花儿。
“嗯啊嗯”
这羞人的呻吟,被刚进殿的皇后听了去。她当即气得脸色煞白,疯狂般冲进来,看到精致龙床上的旖旎风光,当即气得脸色铁青。
“皇上——”她不顾形象地吼起来。
云离落的吻停下,眉心不悦微皱,没有放开残月,侧着看向皇后。
“何事?”他冷淡的口气,吓得皇后脸色苍白如纸。
残月见有人来,赶紧推开云离落宽厚的身子,整理好衣衫跳下床。
云离落怀里那股迷魅心魂的梨花香远去,竟不舍得恍若心头一空,很不舒服,甚至想发火。
“落”皇后委屈的大眼睛里噙满水汽。
云离落拧紧眉心,微拢下衣衫,声音终于柔软下来,“芷儿这是又为何啊?”
皇后咬了咬嘴唇,将嗔怪他居然与别的女人缠绵的话生生咽下去,“芷儿担心落的身子啊!”
“让芷儿忧心了。”他向她伸出手来,她轻轻的搭,便坐进了他的怀里。
残月站在地上,心头气恼起来。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上一秒还与自己缠绵不休,下一秒已与别的女子搂搂抱抱。
“落,夜里风凉,要穿好衣衫才是。”皇后拢着他松散的衣衫,柔软的手指在他胸前的肌肤轻轻带过,诱惑无限。
皇后柔若无骨的身子,燃起他身为消散的欲望,搂着她的怀抱也紧了几分。
残月识趣地说,“既然妹妹来了,臣妾就告退了,明日再来侍寝。”
“姐姐慢走。”皇后娇声道,手臂勾住云离落的脖颈,散开的衣领露出她一截香肩。
“妹妹,客气。”残月勾起唇角笑开,直起身子,脖颈处的青紫吻痕若隐若现。
皇后气得只能暗咬贝齿。
残月下意识地抚摸下因被他狂吻而麻木的娇唇。提醒了皇后的目光,看到残月略显红润的唇瓣,皇后当即气得浑身颤抖起来。
“芷儿这是怎么了?”云离落发现怀里佳人的不对头,紧张地问。
皇后大口大口喘息,依旧无法平复心底翻涌的愤怒。
他居然吻了那个女人!这么多年,他的唇一直都是禁地,她都无福吻上一次!
凭什么那个女人可以!!!
想着,皇后将愤怒化成疯狂,搂住云离落的脸庞狠狠地吻上他薄薄的唇瓣。
残月忍着心头酸涩,看了眼床畔燃着的烛火,转身,离去
“你做什么!”云离落低喝一声,一把推开皇后。
他的唇隐现一抹血痕,残留在皇后唇角,她迷恋地用舌尖舔过。
“芷儿想要落的吻!”她还不满足,又爬起来去吻。
“你太放肆了!”他恼了,一把推开她。
皇后倒在床上,抓紧身下明黄的被褥,无声落下泪来。
这么多年的努力,她在他心里,终究还抵不过她吗?!心痛得好似在滴血,死死咬住嘴唇依旧无法减少丝毫疼痛。
好后悔,好后悔上次取心头血,没能趁机弄死残月!是她命不该绝?还是她不够狠?!
皇后紧紧抓成拳的手,缓缓放开,不知何时手里已出现一枚银针,悄悄刺入心口附近的穴道。
“好痛落,我好痛”她痛苦哀叫起来。
皇后又犯病了。这一次来势凶猛,脸色发青,嘴唇惨白,恍若随时都会香消玉殒,吓得云离落寝食不安。
大家都来坤乾宫探望皇后,残月自然也不能例外。
“皇上,求皇上救救娘娘吧。”金铃见人来齐了,跪在地上哭得悲凄。
云离落守在床边,一言不以。他的脸色很不好,他也病着。
董太医跪在地上一副很为难的样子道,“皇上,娘娘此次犯病凶猛,只因上次药量下得还不够足。”
残月心下冷笑,看来又要取她的心头血了。
“听说上次是取了贵妃的心头血,不知是不是真的。”林楹惜很小声地和肖婷玉说话。
肖婷玉淡淡一笑,没有作声,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皇上皇上快救救娘娘吧!您看娘娘的脸色,娘娘的脸色越来越差了啊。”金铃跪在地上一劲地磕头,哭得泪流满面。
云离落依旧不做声,紧紧抓着皇后的手,不知在想些什么。
金铃见皇上不言语,哭泣得红肿的双眼悄悄向董太医使个眼神。
董太医犯难地动了动嘴唇,俯首道,“皇上,再不取药引,只怕就来不及救娘娘了。”
残月见此景,已是在劫难逃。与其强行被取血,还不如主动站出来的更可怜更善良。
“皇上,就取臣妾的血吧。臣妾还是那个要求,请皇上亲自动手。”残月向云离落轻轻俯身行了一礼。
云离落终于有了声音,很轻很沉,“太医不是说过,再取血恐伤及心脉,一辈子都不能好了。”
残月微惊,这话是她取血后病中太医诊断后的警告。在她病着时,他不曾去看过她,也不曾问及过她,他如何知道太医对她说的话?
“可是为了皇后妹妹”残月和话还未说完便被他打断。
“若贵妃的药引有用,只怕芷儿上次就好了!”他凝声低吼。
残月心头一颤,忽然有种想落泪的冲动。
一直负责给皇上诊脉的孙太医孙如一被莲波找来,他弓着身子行礼后,上前欲为皇后把脉。
“皇上!娘娘的脉一直都董太医负责!”金铃赶紧阻止。
“你想阻止朕的决定?”云离落冰冷的声音,吓得屋内众人纷纷跪地。
“奴婢知罪,奴婢不敢!”金铃吓得抖若筛糠,赶紧连连磕头。
孙如一为皇后把了脉后,他俊脸上平静的神色,谁也没有看到那微小的变化。
“启禀皇上,臣有办法医好皇后娘娘。但有一个要求,希望殿内所有人全部退下。”孙如一恭敬道。
“那怎么行!皇后娘娘千金之躯,怎能留下孙太医与娘娘独处!如此有违礼数,亏你大胆也说得出口!”金铃第一时间又是反对。
“你今天的话有点太多了!”云离落口气微恼。
守在一侧的孟公公当即会意,给两个小太监使个眼神。两个小太监上前,死死捂住金铃的嘴,不顾金铃的挣扎,硬给拖了出去。
残月也感激皇上伸手准确,没有将对良国的嫉恨于她,趁机弄死她。
云离落很相信孙如一,他率先离开,众人也纷纷跟着出去。
肖婷玉走在最后,她想回头看一眼为皇后诊脉的孙如一,最后终究没能鼓起勇气,大步离开。
过了约莫半个钟头,孙如一提着药箱子出来了。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已无大碍。”孙如一恭敬回禀。
“没想到孙太医的医术竟如此高超,董太医医治许久的难症,竟这般轻易治好了。”云离落收紧的眸光射向卑躬屈膝的董太医,吓得董太医额上冷汗涔涔。
“微臣医术不佳,皇上开恩。”
云离落睨着董太医许久,才出声,“罢了。”
“谢皇上开恩,谢皇上开恩”董太医激动得连连磕头谢恩。
皇后醒来变得有些寡言,她没有再找残月的麻烦,倒略显得有些心事重重。
回到栖凤宫后,她命人去宣了孙如一过来。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孙如一恭敬叩拜,接着又说,“微臣乃是皇上御用太医,不知娘娘此番宣微臣来所谓何事?”
“想跟你讨点上好的金创药,本宫的婢女金铃被坤乾宫的板子打烂了嘴。”皇后慢条斯理地说,接着又说,“皇上宫里的板子要比本宫宫里的板子轻得多,若是本宫宫里的板子打下去,不出三下多嘴之人不但再也不能说话,连气儿都没了。”
“微臣这里倒是有上好的金创药,只是若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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