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朋友是谁吗?”
林浩初看着喜乐,眼神有些闪烁,他紧抿着唇角默不作声。
喜乐耐心得等着他。
林浩初过了很久才缓缓的吐出两个字,“部队。”
喜乐蹙起眉,“是部队的朋友?”
林浩初转过身不再看她,依旧沉默着。
喜乐忽然有种强烈的意识在脑海中闪现,也许,一切答案可以从他那个朋友那得知
下午因为教授有事,所以课程取消,喜乐百无聊赖的在街上溜达。看了眼时间,已经三点多快四点了,算了下路程,回到家应该也是四点多了。林浩初的朋友应该走了吧?喜乐怀着一丝侥幸想,就算没走,当着朋友的面,林浩初也不好发作吧。再说,喜乐是真的很好奇他那个朋友,每次见面之后,林浩初的心情都会很好,整个人好像卸下了一副重担似的。
而且,最重要的,喜乐很想从林浩初如此紧张的这个朋友处得知更多的事。
打定主意之后,喜乐就打了车直接回家。
开了门,屋子里很安静,看了眼玄关处的鞋架,只有林浩初的皮鞋在,看样子他朋友真的走了,只有林浩初一个人在家。
喜乐换好鞋,准备去找林浩初,推开书房的门,林浩初没在书房,似乎听到卧室有人说话,喜乐有些疑惑的往卧室一步步走去,林浩初的朋友不是走了么,他在跟谁说话啊,在讲电话么?喜乐走到卧室门口,半敞着的门缝间,喜乐看到林浩初面对衣柜笔直的站着,双手垂在身侧,好像没有在讲电话。因为是侧站着,喜乐看不到他的表情,他站的那个位置喜乐思索了下,面前应该是镜子吧。
正想抬手推门而入就被下一句话震得僵在了门口,林浩初说,“厮年,喜乐这段时间很好,我们相处得很融洽,你要我好好照顾她,我一定会的。”
喜乐的呼吸都有些重了,她捂着嘴,心跳到了嗓子眼,后背都是汗。
林浩初接着顿了下,语速极慢,好像很机械的说着,“我爸妈呢?他们最近好吗?”
林浩初又自言自语,这次语速依旧是缓慢的,没有一点情绪,“很好,我和喜乐经常去看他们,他们身体很健康。你放心。”
喜乐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看着林浩初,他还在自言自语着,“那就好”
他忽然安静下来,喜乐不敢发出一点声响,此刻如果突然惊醒他,喜乐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她呆呆的藏匿在门板旁,空气忽然安静下来,她甚至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
林浩初突然又说话了,“厮年,这样你就不会再恨我了吧?你会原谅我吧?”
还是他自己的声音,“嗯,我原谅你。你不要自责了,我不恨你。”
喜乐的指甲狠狠的陷入手掌的肉里,疼痛感才能提醒她要冷静,林浩初还在自言自语着,只是这次“对话”的主角似乎变了个人,喜乐蹑手蹑脚的钻回自己的房间,紧闭着房门,她缩回床上,用被子紧紧的包裹着自己。
要说心里不恐惧是假的,此时此刻,林浩初表现出的异样已经不似前几次那么简单。如果说前几次林浩初犯病只是偶尔为之,是被刺激到才会有,只要不被刺激,他就还是个正常人。但是显然,眼下的情况是每个月的今天都会发生的。那持续了多长时间?为什么必须是15号?而且,为什么对话里会有厮年?想着想着,喜乐浑身不禁泛起一阵阵寒意。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依旧静悄悄的,喜乐一直蜷缩在房间里,直到外面天色渐渐暗下,喜乐轻声走出房间,林浩初坐在客厅看电视,他很安静,看不出有哪里不一样。听到声音,他回头看了眼喜乐。喜乐顿住脚步,不敢向前。
林浩初对她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没看见你。”
喜乐低低的应了声,“唔,回来一会了,在房间睡着了。”
林浩初没再说话,回过头继续看电视,喜乐试探性的问了句,“你朋友走了?”
林浩初回头,又是上次那种如释重负的笑,“走了。”
喜乐深深的吸了口气,她坐到沙发上,观察着林浩初的脸色,林浩初似乎觉察到了她的视线,他侧过脸看她,“怎么了?”
喜乐想了想,“林浩初,要不什么时候请你的朋友吃饭吧?”
林浩初好像想了下,“嗯,下次我问问他们。”
喜乐的眉紧拧,她端着水慢慢的喝着,看着他的神情,林浩初一切又恢复了正常,和平时无异,想来他前几个月也是这样的。
晚上,林浩初很有耐性,冗长温柔的前戏撩拨的喜乐不断颤栗,连带着在她身体里的动作都是极轻柔的。喜乐开始发现了,林浩初15号前后的情绪差异极大。到底15号究竟代表什么?
第二天一早,喜乐没有回学校,直接去了江一宁的诊所,江一宁听完喜乐的叙述,也呆愣在了原地。喜乐诧异的看着她,“你不知道他有这个问题?”
江一宁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之前他会有间歇性的狂躁。都是不太严重的心理问题,而且不常发作,有时候用药物也能控制。再加上他很抗拒治疗,很少能和我沟通。现在,听你的描述,他应该是医学上Dissociative Identity Disorder,也就是解离症,通俗的说,就是人格分裂。”
喜乐呆呆的重复着,“人格分裂?”
“是,人格分裂大致可分为两类:心因性失忆症和多重人格症,按你说的,他应该属于后者。”江一宁解释道。
喜乐呆怔住,良久才挤出一句话,“那我能做什么?”
江一宁思索了一下,“你说他第一个扮演的角色是你哥哥?”
喜乐点了点头,“是。”
“那你可以从你哥哥那下手,首先得先弄清楚他和你哥哥之间发生了什么,还有,你说过每个月的15号就会这样,说明15号这天是个特别的日子,应该也是与你哥哥有关的。”
喜乐沉默了下,“我回家问问我爸妈。”说完喜乐就抓起手包准备离开。
江一宁连忙喊住她,“秦小姐,如果可以,尽量劝他先停止工作,他这样的情况实在不适宜再做这个工作。”
喜乐知道她的意思,她顿了下,“我知道了。”
回到秦家,喜乐一进门就去找钟晴,秦伟琛快内退了,最近也很闲,两人都在家。看到喜乐这个点回来都很诧异,钟晴正在看中央一台的《人鱼小姐》。
喜乐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妈,我哥出事的日子是不是15号?”
钟晴和秦伟琛面面相觑,秦伟琛看了眼还没喘口气就说话的喜乐,“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事了?”
喜乐喝了口水,“哎呀,爸,我问你们呢?”
秦伟琛沉默了下,“是。都六年了,可是我还是记得清清楚楚,是15号。”
喜乐也沉默了不再说话,果然正如她猜测的,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她抬起头看着不再说话的父母,咬了咬牙,“爸,能告诉我我哥到底是怎么出的意外吗?”
秦伟琛很是诧异,“喜乐,你是怎么了?怎么今天突然想起问这事了。”
喜乐敛下眉,手指不断的扣动着包的带子,思忖了一会,她看向父母,“这件事是和林浩初有关吧?”
钟晴没有说话,秦伟琛低叹了口气,“具体当时发生什么我们不太清楚,只是大概的过程知道点。浩初是厮年他们的队长,六年前执行任务的时候,整个小队,几乎全部牺牲了,只剩下他自己,他的腿也是那次伤的。”
喜乐回想起林浩初当时的话语,原来他一直是在内疚吧,所以,总是在强调着原谅和恨,可是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他那么自责,就算整个小队都牺牲了也不是他的本意啊。莫非当年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试探
晚上,林浩初躺在床上看书,喜乐在旁边一直盯着他看,林浩初觉察到她的视线,侧脸看着就差手里举个放大镜研究他的秦某人,“好看么?”
喜乐一窘,尴尬的移开视线,伸了伸腿端坐好,嘴里嘟囔着,“不要脸。”
林浩初翻了一页手里的书,面无表情的说,“不好看你一直盯着我看干什么?”
喜乐想了想,往他身边挪了挪,歪着头对他说,“林浩初,我最近看了部电影。”
“嗯。”林浩初漫不经心的应了声。
喜乐正襟危坐,用诱哄小孩子的语气说着,“我给你讲讲故事情节好吗?”
林浩初视线一直停留在书上,对她说的电影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不好。”
喜乐噎住了,林浩初要是能乖乖听话就怪了,她顺了顺气挤出个笑容,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听听嘛,很有意思的。”
林浩初这才从书上挪开视线,他看着喜乐,喜乐马上摆出最甜美的微笑看着他。林浩初最后还是缓缓的摇了摇头,“我对你那些韩剧没兴趣。”
喜乐连忙挽上他的胳膊,继续诱哄,“不是韩剧,是美国电影,你肯定感兴趣的。”
林浩初勉为其难的配合她,把手里的书放在身侧,“好吧,一百个字以内。”
喜乐暴走了,她叉腰怒吼,“林浩初,有你这样的嘛?倾听广大市民的心声是你的责任,你知不知道你的工资都是我们发的!”
林浩初挠了挠耳朵,“好,好,说吧。”懒得揭穿她,一个小破孩还交税呢。
喜乐满意的坐好,挺直腰板,眨了眨眼睛。林浩初耐心的等着,却不见她开口,“说啊。”
喜乐望了望天,“我想好的情节都让你打乱了,林浩初,你赔我!”
林浩初无语的看着她,喜乐想了想,“那另外给你讲个港剧好了。”
林浩初果断拿起书,“不听!从电影变成电视剧,以你话痨的速度,最起码能讲一个小时。”
喜乐一把扯过他手里的书,磨了磨牙,“林浩初,你是不是又想泡脚了?”
林浩初条件反射的想起那盆黑乎乎的药水,乖乖的坐好,洗耳恭听。
喜乐满意的开始话痨,“这个故事是这样的,这部电视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