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长欢赶紧转过头去,不再看东方离歌,他生怕自己再次忍不住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他甚至怀疑自己根本没有清醒,还沉浸在昨夜醉酒的气氛中。
想起自己昨夜在东方离歌身上留下的痕迹,幽长欢只好无奈的靠近东方离歌,一定不能让她发现,不然她一定会认为自己是禽兽之姿下流之色的。
幽长欢将褪掉的肚兜、亵衣、里衣、外衫一件件认真的给东方离歌穿戴好,直到看不出一丝瑕疵与怪异之处才肯停手。
“呼。”总算解决了,如果东方离歌发现了怎么办,如果东方离歌问起他要怎么回答,难道说他也喝醉了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他都不肯相信的理由,东方离歌愿意相信才怪。
“嗯嗯。”东方离歌有种欲欲转醒的念头,幽长欢一跃上榻,闭目装睡,以不变应万变,装傻为先。
东方离歌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抚摸着自己的脑袋,好痛好痛,远比任何一次失眠还要痛,昨夜的她到底喝了多少酒,怎会如此狼狈。
东方离歌手抚摸着还穿戴完整的服饰就安心的舒松了一口气,幸好无发生不可避免的事情,她知道成为幽长欢的皇后,总会面对那么一天,可是在她没确定自己的心意之前,她宁愿拖着一天是一天。
身旁的幽长欢还是熟睡,睡梦中他眼珠子滚动,好像也不是睡得很安稳,东方离歌依稀记得,明明是幽长欢与北里朝阳提议饮酒畅欢,却未曾想到最后喝的烂醉的人却是自己与北里朝歌。
小歌儿那丫头有她阳哥哥的照看,应该无碍吧。
到是她,记忆中有着零碎的片段,从与北里朝歌无形象的饮酒到醉得东倒西歪,最后依稀记得是幽长欢将自己抱回了凤栖宫,而她最后竟然吐了幽长欢一身。
记忆到此中断,东方离歌悔恨不已,她怎么可以吐幽长欢一身呢,毕竟幽长欢现在的身份是东龙国的皇上。
东方离歌是个既开放又保守的东龙女子,身上有东龙女子的倔强与高傲,也有东龙男子的原则与思想,在她看来,国仇家恨不是一回事,凡是都分个轻重缓急之分。
既然幽长欢现在是东龙国的皇上,那么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有一国之君的风范与气场,伺候一个嫔妃还被吐了一身,而他竟然还在沉睡,将她身上与自己身上的衣物换洗就好了吗?就可以消除昨天夜里所发生的一切了吗?
东方离歌可不这么认为。
“喂,欢儿,给我起来,有话问你。”
东方离歌摇曳着幽长欢的身体,本就精神紧绷的幽长欢心中更为恐慌,不知道自己该继续装睡还是睁开眼睛一脸无所谓。
“幽长欢,我知道你睡醒了,别装了,快给我起来。”
东方离歌没想到随口一问,原本熟睡叫了半天都唤不醒的幽长欢突然自己睁开双眼呆呆的看着她:“你知道我在装睡啊。”
东方离歌呆愣着不知所措,最后一脸愧疚之心变成满肚子怒火:“原先不知道,不过现在知道了。”
好吧,幽长欢心中暗骂了自己一句,从小到大他从未在东方离歌手中讨过喜头,因为对于东方离歌,不管说的任何话,他都是不加怀疑的选择相信。
“歌儿,我”
“为什么装睡,为什么不敢面对我,难道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了,不然你怎么可能这么慌张。”
东方离歌的眼神就是最好的刑具,让幽长欢暴露全已,可却闭口不敢承认自己所做,就算东方离歌今天杀了他,他也绝对不会说出来的,除非东方离歌发现怀疑问他之后,他在负荆请罪求饶好了。
“没有啊,我只是太困了,最好醒来之后看着你发呆就故意装傻,看你能不能发现而已,没想到歌儿这么聪明,一眼就看出来了。”
“真的吗?”东方离歌虽然抱着怀疑的态度,但着实想不出来幽长欢需要害怕的理由,所以勉强相信好了,穿鞋下床,东方离歌舒展筋骨,下次打死也不要碰酒好了,真的好难受,脖子疼,就连嘴巴都疼。
东方离歌还是第一次知道,喝酒后嘴巴都可以喝肿的感觉,简直太惨烈了,让她怎么出去见人啊。
“啊——”
东方离歌坐在铜镜前,一声惨叫更是吓坏了床上发呆的幽长欢,幽长欢抬头看着东方离歌的神情,内心大呼一声完了,被发现了便不再反抗,等待着东方离歌的教训与怒火。
等了半天,东方离歌还是没开口,幽长欢不敢开,更是握紧了拳头,要是换做他也是不能轻易原谅的,所以他已经做好了承受东方离歌任何惩罚的准备。
“歌儿,你不要不说话,心中要是有什么。”
“欢儿,下次我再也不要喝酒了,你一定要将酒全部藏起来,不要让我看见。”
“啊——”
幽长欢不懂东方离歌的意思,抬起头询问着东方离歌,难道不是发现了什么,那尖叫代表这什么。
东方离歌指着自己的嘴巴:“你看,嘴巴都喝肿了,我还怎么见人,好丑。”
女人对于自己的容貌永远都要那么挑剔的,就连东方离歌也不例外。
原来是这个,幽长欢不由的轻笑,心中的不安彻底消散,他的歌儿那么单纯,对于男女之事也仅限表面,哪里懂的那些龌龊的污浊之事,也幸好,不然他真的无脸在见东方离歌了,也正是这样,幽长欢心中半忧半喜。
而幽长欢轻笑的模样对于东方离歌来说又是怎样的讽刺,怎么,难道她变丑了幽长欢是这般开心,难道他也真的喜欢活泼好动一些的北里朝歌吗?
“很开心很满意很欢喜,能告诉我是何原因吗?”
幽长欢这才从床上下来,走到东方离歌面前挽起她的秀发,熟练的挽起了发髻:“歌儿又是多疑,与北里朝歌那丫头绝对没关系,你放心,欢儿并未痴傻,就算你站在百万张东方离歌的脸中,欢儿还是可以一眼将歌儿找出来,不是看脸而是凭靠这个。”
拉着东方离歌的手缓缓向上,抚摸着他的心口:“感受到了吗?里面那个跳动不停的东西是因为你,也只有你可以保持它的跳动。”
终归是女儿家,东方离歌被幽长欢这挑逗的动作勾来了羞涩之意,娇羞的抽回了双手握在手中。
“无赖,滚出去啦,今日北雪国贵宾最后一次做客在我东龙国,你也拿出点皇上的模样好好的表现好吗?”
“遵命!娘子之命重于山,相公听话是也。”
“哈哈。”东方离歌也忍不住的笑了出来,现在的她笑意比起以前多了许多,就连父皇母妃都陪在她身边的时候也不及幽长欢一人的魅力。
——皇“兄”太誘人——
北里朝歌横冲直撞的穿梭在皇宫中,脸火烧火烧的难受,身体也随之浮躁不安。
“啊——”
一堵厚实的肉墙拦住了北里朝歌的去路,肌肤与地面来了一个亲密接触,疼痛遮盖了原先的紧张。
正想破口大骂,一抬头却看见阳哥哥近在眼前的脸,吓得北里朝歌屁股坐空,再次摔在了地上,这下好了,胳膊、大腿、屁股都好痛好疼的。
“阳哥哥。”带着哭腔与委屈,多想阳哥哥可以和小时候一样将她抱起来抱在怀里,她都好久没有体验过被阳哥哥宠爱宠溺的滋味了。
北里朝阳自然会疼,想要将北里朝歌抱在怀中,却伸出去的手硬生生的收了回来。
“歌儿乖,快点起来,不是去找皇后娘娘了吗?怎么会这么慌张的撞在阳哥哥的身上呢。”
北里朝歌看着那双收回去的手发呆,什么时候的阳哥哥也变得虚假与伪装,这些她以前从未注意从未看到,却是因为歌儿姐姐与东龙皇上所改变的。
“阳哥哥”北里朝歌眼神中的受伤让人动容,她和他什么时候也变成了这样。
北里朝阳并没有回头,而是走在北里朝歌前面,回头看着她:“歌儿又调皮了,还不快些起来,再不起来阳哥哥就反悔了。”
北里朝歌心口一滞,虽然阳哥哥嘴角带笑,但是那笑意并未深入深度,并且那哀怨的眼神似曾相识,和和那晚的东龙皇上一样的眼神。
北里朝歌站起身子,拍打着身上的灰尘。
北里朝阳的步伐匆匆,让北里朝歌欲撵却突然想起了什么。
“阳哥哥,不要去,等下”
千万不能去,现在不适合去凤栖宫啊。北里朝歌追赶跑到北里朝阳的前面,拦住北里朝阳的去路。
北里朝阳不解的看着北里朝歌:“怎么了歌儿,为何,一早宫女就说你去找了皇后娘娘,寡人还以为你在凤栖宫,和皇后娘娘闹别扭了。”北里朝阳可记得清清楚楚,昨夜喝醉酒后北里朝歌嘴里一直嘟囔着:歌儿姐姐,不要讨厌小歌儿,小歌儿喜欢歌儿姐姐。
“没有,没有,阳哥哥不要胡思乱想,只是不方便不方便而已,歌儿姐姐还在睡觉,所以我们先行回去,等歌儿姐姐睡醒了再去可好?”
北里朝歌急迫解释的模样让北里朝阳觉得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歌儿,到底怎么了,脸这么烫是不是着凉了。”北里朝阳用手背触摸北里朝歌的额头,并无发烫啊。
“没”打开北里朝阳的手,转身低着头,她绝对不能告诉阳哥哥,刚才所见之事。
北里朝歌捂着脸颊,越是不相信想起,脑海中越是自己所见的画面,看来她真的太傻了,宫女们都告诉她了,说歌儿姐姐与东龙皇上在就寝,可她却单纯的以为歌儿姐姐与东龙皇上就如自己与阳哥哥一样,睡在一张床榻上而已。
可当她踏入内殿后,映入眼帘的是怎样yin乱害羞的画面,也许是她冲进去的脚步惊醒了东龙皇上,东龙皇上刚睁开双眼,一见北里朝歌的脸就立刻用被褥遮盖住自己与歌儿姐姐的身体,虽然遮盖住了大半身体,可是遗漏在外面的肌肤还是暴露了她来之前的场景,北里朝歌先是震惊的说不出话,目不转睛的看着歌儿姐姐身上的红斑与睡颜,还是东龙皇上一声咳嗽北里朝歌才反应过来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