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昵之感浓重。
差点把夏女吓倒在地,何谓受宠若惊,大概便是如此了吧!
她不自然地后退了一步,头低垂着:“谢皇上。”
就见他也不计较,只是径自走至座上坐下,笑得春风得意:“皇后,也一道坐着。”说完指了指他身边的位置。
凤座本就宽可容几人同坐,只不过平日间因为昭显位份,若是皇帝坐了,皇后都是没有同坐的。
所以,她倒也从未与毓旭同坐一座之感。
忽见他这般亲昵。
没有感到羞怯,只是感到心头更蚂蚁啃骨头,百般不是滋味。这个皇帝,当然不会是大发善心对她好了,或是突然发现她的“美”而后喜欢上她了。
忽然对她这么好,一定是有什么目的的。
她防贼般看着他,一脸小心谨慎地在他旁边的另一张梨木椅上坐下。
毓旭看到她这个样子,皱了皱眉头。脸上沉了三分:“朕命你来朕身边坐!”
蛮横而霸道地下了旨意。
这个不识相的丑女人。
若是别的女子受到他的邀请,还不感激涕泣,飞也似的粘到他的身边来。
她竟然像是在防贼似地看着他,而且还敢不听他的话,在旁边的梨木椅上坐。
这种不识相的女子,就是不能给以好脸色。非要他动怒才会听话。
见她小步轻挪地往他身边走来,头垂得低不可见脸。毓旭嘴角扬起一抹开心的笑。
不和看,他也能知道,她此时的脸,一定是满脸委屈。
这个女人,就是这么不受教、不识抬举。不过他今日心情大好,就大人不计小人过,不与她计较了。
他难得大人大量地想着。
看着她以龟爬的速度走到了他的跟前,他伸出修长的手,一用力,她整个人没设备地跌落在他的怀中。
啊地一声惊呼。引得毓旭畅怀大笑。
夏女满是尴尬地跌在怀中,听着他那得意猖狂的笑声。只差把肺也飞坏了,可是却万分无奈。
她很想学着街上泼妇那般,扬手就是一掌,武器就是凶言怒骂。
可惜她却只学会了凡事忍让三分,凡事容人三分,凡事淡然处之,发怒气却还未学得。而且,她就是当真如泼妇一般,也不敢对他怎样。
除非,她是不想活了。
而她,恰好不是那种人。她对于生命,可是珍惜无比。
所以,她只能万般无奈地任由他将她纳于怀中,任由他将狂妄的笑,由起伏的腹部打鼓般传入她的耳朵。
静了下来,鼻间充斥的那浓冽的龙涎香,才提醒她,男女,授受不亲。
再是淡然,也忍不住,满身刷地躁热了起来,一抹绯红,飘至脸上。心头,也如捣鼓般巨响了起来。
毓旭挑起夏女的下巴,将她那永远总爱向着地面的小脸抬了起来,一双狭长的眼满含邪魅,勾魂摄魄地看向她,故意道:“皇后,脸色红润,看起来脸色不错。”
夏女心头是直白了他一眼,这人分明就是故意的。
他难道会看不出来,她的脸上的红云,可不是气色好,只不过是因为羞涩才起的。
可是她心头清楚他的居心,却是不能直言不畏啊!
于是只好学着他,一脸假笑:“谢皇上关心,是啊,近来吃饱睡好,气色便上来了。”
“吃饱睡好?”毓旭故意将脸凑上了夏女的面前,一脸邪魅地问。
那温热的气息,随着他的一言一语,带着他独有的香气,兜头兜脑地向着她扑鼻而至,那样的暧昧,那样的迷离,让她的耳根子,像着了火般燥势。
口中吱吱唔唔,半晌,却挪不出半句话来:“是、、、是、、、是吃饱睡好。”
毓旭看着她那羞怯难耐的模样,心头可是笑翻了,看不出来,她到底还是个女孩子啊!就是再怎样独然处事,平定淡之,遇了男女之事,却还是生涩而羞怯的。
“吃饱睡好就好,说明这些个奴才宫女们侍主有功,传了下去,凤栖宫所有宫人此月俸禄各加一半。”他对着身后的李德交代着。
北方战事告捷,而且北潘王也于十日后要亲自来致上求降书与谈和书,这件事,让他的心中充满开怀与自豪。
心情大好之下,竟然也对这个丑女起了点喜欢之心。竟然想逗逗她,于是故意道:“皇后是怎么了,满脸潮红。”
说完温凉大手拂向她的额头,亲昵地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细细辗转抚摸,良久才得出结论,而后道:“是有点过热,不会是受了风寒了吧?可需让太医过来瞧瞧?”
这个皇帝,到底是要做什么?
这么诡异!
还对她百般暧昧!
而且还故意刁难!
什么她受了风寒,她就不信他看不出她是因为羞怯而脸色潮红的!
分明!分明就是来玩弄她的。
她抬眼望去,果然见他眼中是一抹得意的笑,带着几分狡诈。
可是,这一眼,却好看得让她傻了眼。
她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笑。以前,他的笑,是皮笑肉不笑。每一时每一刻,都是蕴着无数的阴狠。
无时无刻,不是如一把拉了弦的弓,紧迫得让人不敢靠近半分。
可是,这一刻,他的笑虽说带着奸诈的狡诈之容,分明是发自内心的笑。
原来,他笑起来,竟是如此的俊美无双。那笑容,似乎能透入每一个人的心头一般。
毓旭见她如此,只是好笑,这丑女,不会是被他给迷上了吧?
于是弯起嘴角俊邪一笑:“皇后,皇后?”
夏女被他这么一叫,才惊醒般左右四顾,心头难掩尴尬:“皇上,在叫我吗?”
“是啊,皇后,朕问你是否要请太医前来诊治,这个问题,有那么难想吗?朕见你想了半天,也不得结果。”他故意问着。
夏女当真是受不了这个皇帝,他绝对是故意的。
于是,她也任着她演下去。
“皇上,臣妾确实觉得有点头昏着,是应该请了太医来看看方好。”至少太医来了,她可以离开他的怀抱,不用这般尴尬处之。
这样躺在一个男子怀中,当真是不舒服透了。
毓旭倒是未料到她会这么回答,一个错鄂,却又十分感兴趣,这个女子,倒不似表面看来那么笨嘛,还是挺聪明的!
好,她要请太医他便为她请来,呵呵。
“李德,去给我请了刘太医过来。”
就见李德领了旨,小步而去。
因为夏女极少让人跟在身边,去了那儿,也总是喜欢一个人呆着。所以,其它的宫人皆是在殿外候着。
此时李德一走,大殿中,就只剩下他们二人,一时,宽敞的大殿看来竟是静谧得让人有点不适。
有着别样的气息,来回环绕着。
那是一种带着迷情之感的气息,随着雕花镂空喷金香炉中透出的檀香味在空中弥漫。
夏女越发显得尴尬无比,却不知如何是好。
左右四顾间。他的手却不肯放开她,还是那样搂着她,让她无可奈何。
“皇上、、、臣妾头昏得慌,想先回屋休息会儿?”她小心翼翼地道着,又怕他不同意,又怕他因为她的扫兴话而生气。
却见他只仍是在笑,没有半分不满之意。
看来今日心情当真是不错。
“是朕疏忽了,皇后身体不适,是应当休息的。”毓旭温柔而体贴地道。那声音,柔软地似要化成水一般。
可是这温柔的声音,却没来由让夏女感到一阵不安。
往往,太过反常,便不会有好事。
这个皇帝,纵是再开心的时候,也不可能会用这种温柔的语气说话的。他的冷傲孤霸是天生的一种凛气。
再说了,他的温柔,也决计不会是对着她的。
他的温柔,应该是对着江怀青那样的绝代佳人,无双智慧美女。
所以,她唯有尽早离开他身边为妙。
“谢皇上恩典,那么臣妾便告退了。”说着挣扎着要起身。却见他越是抱紧。
她不解,抬头看向他。
却见他露出一笑,还未看清当中的意思。
就见他忽然将她拦腰横抱。
“皇后不适,就让朕抱你进屋去休息吧!”
夏女一惊,伸手拉住他的衣襟。
心,可当真是慌得无一处可着落了!
她当真弄不清楚,这个皇帝,到底,是要做什么?
这样的举止,若是传了出去。她铁定没有清静的好日子可以过了。
后宫中女子一人一坛醋,非把她淹死了不可。
而且,明争暗斗的枪头,必定是会对准了她这只可怜的鸟儿来的。
本为被立为皇后就已经让人恨得咬坏一嘴银牙了,但是起码不得圣宠,让她们的心也稍微安慰一点。
这会儿要是再多了个圣宠,非不把她整死不可。
她只是个小人物,只想平平安安的度日。
她不需要高官厚禄,不需要大鱼大肉,不需要成群的宫人使唤。
她宁愿,做那个夏府中被人遗忘的小丫头。虽说累了点苦了点,可是却是自由而快活的。
这个皇帝,为何非要搅了她的日子呢?
“皇上、皇上,您让臣妾下来,臣妾不碍事,还没有那么严重,可以自己走就行了!真的,臣妾真的不碍事、、、”她边说边挣扎着要离开他的怀抱,却见他抱得更是紧。
“那可不行,朕如何能怠慢了朕的皇后呢!”
他不理会夏女的挣扎,抱得更紧,大步跨出。
夏女一听,这还得了,看她当真是向着殿外而去,已是吓坏,双手不断推拒着:“皇上,真的不用了,让臣妾自己走就行了!真的!”
“不行!”
“皇上,这样做有失礼仪啊!”夏女只盼他能听得进去。
“朕的皇后病了,朕抱她回屋,有何失礼仪的。”他根本就听不进夏女的话,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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