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身吧。”雍正同学的声音露出一丝疲惫。
老康留了一堆烂摊子给四四童鞋,估计他现在也忙得焦头烂额了吧,加上一大堆兄弟在旁边虎视眈眈,四四也不省心呐。
“皇上,上次十四爷只是悲伤过度才会顶撞皇上,希望皇上能够宽宏大量原谅十四爷的无心之失。”我替十四在寿皇殿的鲁莽行为向四四请罪。
“朕明白。”四四童鞋。
“皇上,奴婢已向皇太后请旨跟随十四爷一起去遵化,望皇上恩准。”四四现在是皇上,这事还是先打招呼好。
“十四弟得你为妻,是他的福气。”四四有点感慨。
“四哥何尝不是有四嫂相伴。”我打趣道。而且你的小老婆可比十四多多了,艳福无边哪。
“你倒跟以前一样没怎么变。”四四听到我的打趣,也没有发怒。
“除了年纪大了点,看上去老了点,其他应该没什么变化。”这是我对自己的评价。
四四脸上倒难得挤出一丝笑容:“是啊,难为你还肯叫我一声四哥了。在十四弟心中,我这个四哥恐怕”
“十四爷只是一时糊涂,给他一段时间,相信他会想明白的。”
让十四在此时远离京城、远离是非,未尝不是四四对其的一种保护。否则两兄弟真掐起来,局面就真的一发不可收拾了。
“你倒是个明白人。”四四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因为我是个局外人。”我眼神平静地看向四四,在四四的目光中,我看到了一丝赞许。
“十四弟有你照顾,朕就放心了。”四四的语调恢复了平静。
作者有话要说:
☆、陪十四守陵
从宫中探望德妃回来,我又去看望了弘明。
“弘明,我跟你阿玛明日就起程前往遵化了,你弟弟弘暟就麻烦你照顾了。”我对弘明吩咐道。
“是,额娘。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弟弟的。”弘明向我保证。
“还有,无论我跟你阿玛遭遇什么事,你都不用担心。照顾好自己就行。”我继续叮嘱。
“额娘,你跟阿玛会遇到什么事?”心细的弘明发现了我的语病。
“放心吧,万事有额娘在,不会有事的。你也知道,额娘从来不会让自己吃亏的。”我拍拍弘明的手,宽慰到。
“额娘~”弘明的脸上有点担忧。
“记住,不论听到我们任何消息,都不要试图做什么。记住额娘的话,效忠皇上、做好本分、为国家百姓谋福利、照顾好自己和弟弟,其他的事你一概不用理。”担心弘明听到十四幽禁的消息会暴走,我事先打预防针。
“弘明记住了。”弘明的脸色有点凝重。
“那么担心干什么。”我捏捏小正太弘明的脸蛋,“放心吧,你阿玛有我照顾,不会有事的。”
“额娘,我已经成家立室不是小孩子了。”弘明对我捏起脸蛋的行为抗议。
“知道自己是大人就好,那就不要让额娘担心了。”我笑着拍拍弘明的手,然后转身离去。
第二日,我跟十四便踏上了去遵化景陵的马车。
安葬完康熙后,十四便接到雍正不许其返回京师的谕令,气得十四暴跳如雷。
“爷。”我拉住气急败坏的十四劝道,“皇阿玛走时爷未曾见上一面,一直引以为憾。现在我们可以为皇阿玛守陵,就当是尽孝心了,也没什么不好。”屏退众人后,我耐心地规劝十四。
“可是老四他太过分了。”十四冲动之下直呼四四的排行。
“爷,就算皇上让你回京师,爷又能怎么办。”我义正言辞地分析形势,“如今皇阿玛驾崩,京城局势未稳,爷此时回京只会让局势更加混乱,难道爷忍心皇阿玛花了大半心血稳定下来的江山毁于一旦吗?”
“我~”十四听到我的分析,无话可说了。
“爷,我们就安心呆在这,替八爷、九爷他们尽孝心,不好吗?”我搬出老八他们。
“可我不甘心。”十四喃喃地说道,“皇阿玛怎么就将皇位给了四哥呢?”
“胤祯。”我异常严肃地对十四说道,“皇阿玛英明睿智,既然他传位于四哥,就说明皇阿玛相信四哥的能力,难道你质疑皇阿玛的决定?”
十四肯定也听到了四四矫诏的传言,心中有结。如果不把这结打开,十四这辈子也不会安心过日子。
我要做的是让十四坚定不移地相信康熙是传位给四四,否则十四下半辈子就会活在怨恨中。
“我不是这个意思。”十四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只是皇阿玛去世时我未在身边,有传言说”
“爷,你自己也说是传言了,传言又如何能信呢。我明白,皇阿玛生前器重你,对你关爱有加。可皇阿玛生前也同样看重四哥,而且四哥处理国事的时间和经验都极其丰富,相信这些皇阿玛都看在眼里。”
“我怎么感觉你一直在为四哥说话呢?”十四怀疑地看着我。
“我没有为谁说话,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我平静地望向十四,继续说道,“爷,你有没有想过,皇阿玛为人宽厚,以致现在各地钱粮亏空严重。换了是你,你能做到雷厉风行,迅速肃清吏治、挽救现在国库空虚的局面吗?皇阿玛肯定也想到了这一点,才会将皇位交给与你性情不同的四哥,让四哥的铁腕手段挽回局面。”
“没想到你懂这么多。”十四有点不可置信地望着我,“你果然懂得皇阿玛的良苦用心。”
“我只是站在局外看问题罢了。爷身在局中,一时迷惑也是正常的。”我微笑说道。
“听你这么一说,我的心里好受多了。”看来十四的心结松动了,好现象。
“爷能想开就好。”我握着十四的手安慰道。
“那是因为有你在我身边。”十四拥我入怀。
“不管未来如何,我会一直陪着你。”我反手抱着十四许下承诺。
“谢谢!”十四说的很轻,但我还是听到了。
在接下来的幽禁日子里,我跟十四的日子倒也并不难过。
四四只是命人软禁我们,并没有减少我们的日用食物,除了自由受一定限制外,我跟十四倒也衣食无忧。只是听到德妃过世的消息时,十四又伤心了好一阵,在我的玩笑劝慰中十四才渐渐走出了伤心。
雍正四年初,十四被革去固山贝子称号,并被押回北京,囚禁于景山寿皇殿内,而我也陪十四一起住在景山寿皇殿内。
经过三年多的幽禁生涯,十四对革去爵位一事已经看得很淡,能以平常心对待。对我们来说,这一切不过是换了个住的地方而已,其他并无变化。因为虽然囚禁在寿皇殿内,但我们的衣食供给并无短缺。
白日里我会陪十四下各种棋打发时间,飞行棋、跳子棋、军棋或者陪他一起练剑,一起看书写字;偶尔十四会吹笛,我则在旁唱歌;有时我会亲自下厨给他煮东西吃,跟所有平常百姓夫妻无异。
搬到寿皇殿的第二天,我与往常一样陪十四在院子里练剑,忽然不远处传来清朗的声音:“十四弟,好兴致啊!”
我跟十四停手朝声音来源处看去,原来是十三。
“难得十三哥还记得我。”十四语调平静,脸色平和地说道。
“我们兄弟多年不见,难道十四弟连杯茶都不给我喝。”十三笑着朝我们走来。
“十三哥,你坐,我去给你们倒茶。”我朝十三微微一笑,同时示意十四坐下聊天。
“弟妹,你也坐吧。”十三朝端着茶壶的我说。
我朝十四瞄了一眼,也一起坐下,然后给十三、十四、自己各倒了一杯茶。
“十四弟,你这每日里美人相伴,日子过得挺逍遥自在啊!”十三举起茶杯,向十四敬了一杯。
“哪及的上十三哥,如今十三哥可是皇上眼前的大红人呐!”十四回敬一杯。
“如果可以,我倒宁愿跟你互换下。”十三不无感慨地说。
跟着四四这个工作狂,十三的日子可轻松不到哪去。
“别,能者多劳。这国家大事还是十三哥你多担待吧。”十四开玩笑地说道。
“看来这几年十四弟你终于想明白了。”十三微笑着。
“有她在,就算先前不明白,最终也会明白的。”十四朝我这边瞄了一眼。
“爷,我的脑袋可不大,戴不起这顶高帽。”我斜了一眼十四,反驳道。
十三笑着看我跟十四的互动,“看来三年不见,十四弟和弟妹恩爱尤胜从前,真是羡煞旁人呐!”
“三年不见,不知道十三哥又多了几个侄子喊我们叔叔婶婶呢!”我立马回敬过去。
“哈哈,弟妹的嘴皮子还跟以前一样利索啊!”十三笑道。
“彼此彼此。”我谦虚地回道。
“看来弘明他们是瞎担心了。”十三。
“多谢十三哥。麻烦十三哥告诉弘明,我们一切安好,让他照顾好自己就行。”十四明白了十三的来意,传递消息来了。
“我省的。”十三答道。
“八哥他们如何?”十四始终放心不下老八他们。
十三微微皱眉,“放心吧,毕竟是兄弟,皇上不会太过为难他们的。”
“那一切劳烦十三哥多费心了。”十四相信了十三的说辞。
“恩。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十三起身告辞。
“十三哥,你能不能帮我通传一声,我想见皇上一面。”我低声跟十三说道。
“你见他干什么?”十四在旁不解地问。
“我只是想求求皇上能不能让我见见弘明弘暟而已。”我如此对十四说,却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实意图。
“我试试看,但不能保证什么。”十三沉吟了一会说道。
“多谢十三哥。”我向十三行礼道谢。
作者有话要说:
☆、见雍正童鞋
几天后雍正同意单独召见我,十四很是放心不下,我安慰地拍拍十四的手:“放心吧,我很快就回来。”
安抚完十四我才独自去见四四,现在的雍正童鞋。
在乾清宫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