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屠龙外史之朱长龄回忆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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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屠龙外史之朱长龄回忆录-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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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奋勇,说要找相熟的昆仑弟子去打听究竟怎么回事,顺便帮我澄清事实。我现在是非缠身,哪里还敢出门,只有让他们去了。

我一个人呆在房里,心里一片茫然:此等谣诼,所谓三人成虎,要澄清是千难万难,何况这事另有别情,也根本说不清楚。万一传到白鹿子那里,说我勾引猥亵昆仑派女弟子,那可怎么办?怕是轻则责打驱逐,重则斩手剁足,便是私刑处死也不无可能。就算他看在朱武连环庄面子上不罚我,只要给爷爷写封信,爷爷不把我打死才怪。

正在头疼不已,不料祸不单行,院子外面忽然有人叫道:“朱兄弟,你在么?”我遽然一惊:听这声音,赫然正是何太冲。

第十三章 奇变

我没想到何太冲此时找上门来,小院里一个人也没有,这人突然跑来发难,多半是为沈青眉的事而来,却如何是好?但想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料我远来是客,他总不敢过于放肆,于是硬着头皮去开了门,强笑道:“何师兄,怎么这钟点来了?快进来坐!”

何太冲含笑道:“朱兄弟,你在就好了。有件事情,我想和你谈谈,我们到房中一叙可好?”也不等我答话,便进了厢房,顺手闩上了门。

我心头一凛,何太冲看上去却并无敌意,道:“朱兄弟,何太冲如有什么地方得罪你,望你多原宥。”看上去甚是诚恳。

“何师兄对小弟一直照顾有加,这是说哪里话来?”我不知他什么意思,只有虚言敷衍。

何太冲颔首道:“这就好,不过据说昨天沈青眉师妹为了我们的事莽撞跑来,冲撞了朱兄弟,据说闹得很是不快,我心中也是很过意不去。”

我听到“沈青眉”三字,心猛地一跳,强自镇定,摇头道:“这个没什么,我也有不是之处。何师兄,你要说什么?便请直说罢。”

何太冲道:“既然朱兄弟不计较,便请将——”他向门外又张望了一眼,方小声道,“将《惊神剑谱》赐还,我和沈师妹是感激不尽的了。”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剑谱。我便道:“何师兄,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其实我已跟沈姑娘说过,那剑谱我虽见过,但早已被人夺去,不在我手上,绝无虚言。我朱家也是武林名门正派,原用不着别派的剑谱。”

何太冲微微一笑,提醒道:“朱兄弟,那我就不明白了。你若不想要剑谱,昨晚又为何偷偷把剑谱挖出来呢?”

“我……”我被他抓住痛脚,一时语塞,只得道,“我只是好奇看看,本来想放回去的……未曾想……”自知这话毫无说服力,说出来也底气不足。

何太冲眼中闪过一道怒色,随即收敛,温言道:“朱兄弟,你今年才十六岁罢?一时贪玩拿去,也没什么要紧。何况咱们学武之人,自然都想学到上乘武功,我也不怪你。若是一般的武学图谱也罢了,但那《惊神剑谱》不但是昆仑派的武学秘要,也是我何家祖上所传,和沈姑娘亦大有渊源,决不能任他人取去。还是请你尽快归还,大家还是好朋友,这事我也不会和他人提起。”

他这番说话甚是诚挚恳切,可我根本没有剑谱,又怎么拿得出来?只得道:“何师兄,那什么剑谱确实不在我手上。现在不是有一个魔教的怪人潜入三圣坳中?前日夜里我便是被人偷袭,那剑谱多半是被他得去了。也罢,我将事情从头到尾都告诉你。”便把我走错方向,在梅林中坐下练功,真气行岔到剑谱被人夺走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何太冲耐心听着,偶尔点头。我见他似乎信了几分,心下略宽,说完后却听他道:“朱兄弟,原来事情如此巧合,却让你无意中知道剑谱的事。既然你与剑谱有缘。我们便再让一步,那剑谱你可以再留三日,三日后便请将剑谱交还。这事若闹到我师父和朱老侠那里,两家面上须不好看。”

我想不到说了半天还是白费功夫,何太冲是半点不信,也愤然道:“何师兄若是不信,小弟也无话可说。何师兄既然认定了小弟偷了剑谱,便请何兄带我去见白鹿子掌门,当众发落吧。”

何太冲适才拿白鹿子来吓唬我,我一说要去见白鹿子,他便无言以对,想是顾忌良深。良久方叹了口气道:“我也并非不信,只是事情未免太巧合些。既然朱兄弟如此说,此事咱们便暂且不提。但愿事情终有水落石出的一日。不过朱兄弟,剑谱的事你是否告诉过旁人?”

“何师兄放心,”我见他终于不再缠着我要剑谱,心下一宽,“剑谱的事,还有你和沈姑娘的事和小弟毫无关系,小弟又岂会多嘴?我跟任何人也没提起过?”

“辜姑娘和武兄弟那边……”

“自然也没有。”我斩钉截铁地道。

何太冲颔首道:“那就好,我自然信得过朱兄弟的口。若是他人知道,朱兄弟你也脱不了干系,那就麻烦得紧。朱兄弟聪明机警,自然知道该当如何。不过在下还有件事却要和朱兄弟商量一下。”说着凑近我身边,似乎有什么秘事要说。

我讶道:“是什么事?”

何太冲微微一笑,喝道:“便是此事!”忽然肩膀一晃,一拳击出。我哪里想得到他言笑之间会突然出拳,不及反应,铁一般的拳头已经打在我胸腹之间。

他出拳奇重,我虽有内力护体,也不免痛得弯下了腰,呻吟道:“你……你……”

何太冲冷笑一声,又连出数拳,这下我已有防备,忍痛用家传功夫拆解,但不免顾此失彼,才拆得数招,何太冲脚下一绊,我一个趔趄,便倒在地下。何太冲又狠狠一脚踢在我身上,冷笑道:“朱兄弟不要误会,这几下只是替小眉讨一个公道。你这几日亲也亲了,抱也抱了,受几下拳脚也不冤枉不是?”

我倔劲上来,忍痛冷笑道:“是啊,不冤枉,沈姑娘身上可香得很……”

何太冲大怒,又是一脚踢来,我这下已有防备,抬手斜伸食指,一招“卧看牵牛”,去点他足心涌泉穴。何太冲自恃艺高,太过托大,险些被点中,急忙将腿转开,然而身子一晃,下盘已自不稳,我躺在地上,连连出指,要点他另一条腿上要穴。何太冲只得单脚向后急跃,却忘了身在房中,“砰”地一下,背心重重撞在墙上,又滚倒在地上,狼狈之极。

我趁势跳起来要还击。然而何太冲武功终究胜我一筹,手在地上一撑便即跃起,向前反扑,三拳两脚又将我打倒。他本来不欲将事情闹大,下手均只用三四成气力,这下老羞成怒,竟开始狂殴乱打起来。

我正满地打滚,忽然听到窗外一个冷冷的女子声音道:“何师弟,你好威风啊!”

何太冲一惊,当即停手,向外看去。透过纱窗隐约可以看见班淑娴和辜鸿站在房门口。班淑娴淡淡地道:“还不开门么?”

何太冲顿时脸色苍白,冷汗直冒,犹豫片刻,过去打开了门。二人走进房来。辜鸿见我倒在地上,怒道:“何太冲,你为什么胡乱打人!”

我还没说话,班淑娴却道:“辜姑娘,这不多此一问?人家不说了,‘这几下是替小眉讨个公道’!”

何太冲极是尴尬,忙赔笑道:“班师姊,你怎么来了?我和朱兄弟不过在切磋而已。朱兄弟,你说是不是?”说着便伸手拉我起来。

目前形势微妙,我也不好当众拆他的台,只有勉强一笑,道:“没事,我和何师兄随便过过招。”却趁他拉我时,暗运一阳指内劲揿他手心,何太冲手上当是如针扎火灼一般剧痛,又不便发作,只得强忍。我也算小小报复了一点,心气略平。

班淑娴不理我说什么,对何太冲道:“我怎么来了?嗯,我是听说有人欺负咱们沈师妹,是来讨个公道的,想不到师弟你古道热肠,已经先来啦!”

何太冲不知道她知道了多少,只得含糊道:“我已经问明了,其实只是误会,全不打紧……”

辜鸿愤愤接口道:“本来就是误会,长龄撞见沈姑娘吹笛儿,又是什么大事了?后来动手,碰到了沈姑娘,也不是长龄一个人的错啊。你们便这个要打,那个要杀的,如此蛮横霸道,还有没有王法?我找白鹿子掌门说清楚去!”

班淑娴瞥了何太冲一眼,似笑非笑,道:“辜姑娘,你也别着恼,何师弟和沈师妹小时候青梅竹马,旧时情分不改,难免情急关心。不要说何师弟,我这个做师姊的又岂不关心?昨个早上沈师妹到吟风院这么一闹,现在派中上下都传开了,都说朱兄弟对沈师妹十分无礼,说什么的都有,唉,有些话我们女孩儿家的还真说不出口。连师父都要我来查问个明白。”

我听说白鹿子已经知道了,顿时如五雷轰顶,忙道:“班姊姊,你莫听那些谣言,我向天发誓,只是不小心碰到沈姑娘身上,绝无其他!”

“哦?碰到她身上,你是怎么碰到的?碰到哪里?事关我师妹清誉,这可要交代清楚了!”班淑娴说得声色俱厉,嘴角却还带着笑意。

我无奈之下,只有又将那几个招式比划了一下,班淑娴笑得打跌道:“哎哟,想不到本派剑法中的这一招‘飞鸟投林’还有如此妙用,投林变成了投怀送抱。何师弟,你说有不有趣?”何太冲面色铁青,勉强一笑。

班淑娴笑了一阵,正色道:“原来就这么回事,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这山坳子里憋着几百号人,闲着无事自然乱嚼舌根。朱兄弟你也不必太过着急,不过沈师妹一个女孩儿家,这些传言于她名节终究不好。到底此事如何善后,还真是颇费思量。我倒是有个计较,不过……不过……”说到这里,顿了一顿。

我喜道:“班姊姊请说,只要能妥善解决此事,小弟是无所不从的。”

何太冲忽然脸色煞白,想说什么,嘴唇微动了几下,终究没有开口。

我正感奇怪,只听班淑娴微笑道:“朱兄弟是朱光理大侠嫡孙,沈师妹呢是已故青鸾师伯的爱女,可谓门当户对,才貌也自相当。小小误会,说不定正是姻缘之份。咱们便请师父和朱大侠做主,将沈师妹许配给朱兄弟,则朱兄弟不算逾礼,沈师妹也名节无亏,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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