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吉里摇摇头:“不可能。我和那个姑娘谈过了。她对凯文或许真的会是一只母老虎,但我想她不会把那些姑娘从大街上拉走杀掉的。还有她和格雷姆在谷仓里的事不是编的。我和她谈过。那女孩儿说的是真的。”
“那为什么格尔会他妈的好像是把这个看成了他解围的法宝呢?”丹问,“我们知道克莉失踪的时候萨丽在什么地方吗?”
“不知道,”斯瑞德说,“从没提及过她的名字。”
“我知道她没和凯文在一起,”马吉里顽皮地说,“你在重审的时候已经确定了这点。凯文在佛罗里达。”
斯瑞德在丹要爆发前插道说:“她没做,丹。你能想到格尔一定都查了,知道萨丽那晚没有犯罪时不在现场的证据。或是她忘了自己当时在哪里了。他妈的,那都快两年了。还是扑朔迷离。是一个巧合。给这姑娘一个机会。她让马吉里都信了。她也会让陪审团也相信的。”
丹砰地一声把皮箱关上了,然后朝着马吉里狠狠地看了一眼:“好吧。我们不会改变我们的策略。我们忽视克莉·麦克格莱思的问题。据我估计,我们还是占了先机的。如果陪审团现在出去的话,他们会考虑一会儿,但他们会定这个罪的。但如果格尔能把他们脑子导向那一个假的疑犯的话,他可能说服他们很有理由地怀疑。让我把那事儿澄清。如果我们输了这个案子,你们俩就得去公共停车场捡10年的鸟屎。所以你们最好希望是提供给我的东西能足以把这件事平息下去。”
斯瑞德和马吉里相互地看了一下,他们都在想同一件事。
格尔想些什么?
或是更糟的是,他们漏掉了什么?
杰里·加尔再也忍不住了。他一定得走。糟糕的是。在他和杜鲁斯之间还是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呢。
他在希宾格上的4个小时的大课中一直都用咖啡顶着,然后澡也没洗就从旅馆里跑了出来。杰里对公共浴室有种偏见,一般情况下除了家里或是办公室里的浴室外,别的他都不会用。正常来说,他从希宾格到家会有很充裕的时间,但他不得不用1小时去送布兰斯维克,再返回来,这样给耽搁了。
布兰斯维克是他女朋友阿莱恩的一条狗,这条纽芬兰种狗比杰里还要沉。直起身体,他可能也比杰里都高。
阿莱恩刚刚结婚不久,就离了婚,她的前夫把他希宾格外农场里看家用的大狗给了她。杰里从没见过布兰斯维克,但他犯了个大错,就是和阿莱恩谈起了他在希宾格有课的事,而她,就哄他答应到她前夫的农场,把布兰斯维克带回来,好和她一起去城南她姐姐那过周末。
那就是为什么,他的东京皇冠车后面要塞进一张黑色四方的鹿皮的原因。
好像是一下子,咖啡开始对他起了魔法般的作用。杰里尽力不去想它,只是快速地开着车。在路边的快餐店停下来也不是很难,但他不敢冒险,他不能确信他下车后,布兰斯维克不会逃跑。
他吓得开始在车里坐不住的时候,就把两腿并在一起,他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森林里。还有那条狗,使他的渴望变得更加强烈。他能闻到它的气味,感到它在张大嘴喘着气,热气和污秽都冲打在他的脖子上。这个狗可能流了一加仑的口水,而且大部分都掉到了杰里的蓝西服上。它的湿湿的脸还亲密地往杰里的脸上蹭,不愿自己呆着。
车里的地方当然不够他和布兰斯维克用。
杰里看了看前方的高速公路,很奇怪,前面的半英里路,他看到了他想要看到的一幕,一条泥泞的乡村小路蜿蜒向森林深处,看不到尽头。这条路好像根本就没有走过,除了偶尔有农民或是猎人从路上穿过。
他转向了那条小路,皇冠车上下颠簸起来。布兰斯维克的脸也跟着很有节奏地摆了起来,甩得车里到处是口水,还有些都掉到了杰里的眼镜上,他用手去擦干净,低声恶心地骂着。杰里在小路上开出有1英里多远,看到了森林里茂密地长着桦树,根本没有人来过的迹象。
他的身体里面突然像小溪,像小河,然后是瀑布,还有那样的急流,在身体里流着。他不知道他能不能忍得住了。
杰里拧开车门,一下子从里面蹿了出来。他急忙转向右面,跑进了树丛里,开始拉开他的拉链。他的笨拙的手指拿到了,又掉了下去,他的眼睛转动着,试图放松地把尿撒出来。最后,他尿了起来,尿水立即流到地上,流向四处。他不必去把住它或是指着哪里,而是就像一个灭火器水管一样冲着树丛。
方便感觉好极了,他睁开了眼。
然后,他快尿完的时候,什么东西从他背后重重袭来,把他掀倒。他转过身,躺在了湿湿的地上——四下已经都尿湿了——同时,他还在尿着,像个坏了的洒水车一样,浇得他的裤子、衬衫、领带,还有脸全都是。杰里大叫起来,他那时感到如此的害怕,以致于他都没意识到那个从后面撞他就是布兰斯维克,像个炮弹一下子钻进森林里。
“布兰斯维克!”杰里怒吼着,发泄着他的怒气。
他站起身来,低头看看他的脏衣服。他不敢相信。是个恶梦。最糟糕的是,他可能会再也找不到那条狗了,还有阿莱恩也不会原谅他的。他真想回到车里,开走,不再回家了。
呜!
他听到远处的什么地方一声深深的嚎叫。布兰斯维克没走太远,但也不是很近。从声音分析,它至少在100码远的森林里。杰里又叫了叫它,然后等着,希望能听到大爪子拍地的声音(更该是喘息声)。
没这么倒运。
呜!
杰里叹了一口气,开始往里找了起来。他不停地叫着布兰斯维克,狗也会断断续续地回应,好让杰里跟着它。杰里浑身湿透,也都是泥,还一股臭闻。地上很不好走,树枝刮着他的衣服和皮肤。他的鞋上全是泥。头上的什么地方,还受了点擦伤,好像也开始下起雨来。
“布兰斯维克!”杰里大叫道。他已经不耐烦了。
呜!
杰里转身向它最后发出的叫声那里,睁大眼睛向树丛间看去。这次,他扫到了一个黑影,鼻子贴地,爪子还不停地挖着下面的松土。
“可找到你了。”他嘀咕着说。
他轻轻地朝那狗走去,不想惊得它又跑没影了。但布兰斯维克挖得很专心,好像根本就没注意到杰里。狗找到了什么有趣的玩艺,它正高兴地在那个小空地上把那个东西挖出来呢。
时不时地,它还会把头探进它挖好的洞里面。
杰里试探着走近它,一把抓住了狗脖套。
“你真是个坏种。”他一面抚着它的乱七八糟的毛一面说道。
布兰斯维克感到杰里在自己身边,看起来很高兴,嘴里面又开始流起了口水。这个纽芬兰狗的大嘴里叼着一个又长又白的东西。
“是什么要你这么大费周章,布兰斯维克?”杰里问它。
他伸出手,去拿它嘴里的东西,布兰斯维克也轻轻地咬了一下,然后放开了它。
杰里用了1分钟的时间看着手里的东西,想那到底是什么。
然后,越来越害怕,他看向了洞里,看看狗还发现了什么。
“见鬼。”他说。
萨丽在证人台上显得还是那么稚嫩。她穿着非常正式的圆领白棉毛衣,还有一条蓝色的裙子。那毛衣松得很,足以不叫人去注意她的胸部。她一头的黑发都梳到了后面,整齐地系了起来。她脸色粉红,没有化妆。除了一块金表外,她没戴任何的首饰。
斯瑞德看着她。他错了吗?他全身浸入了怀疑的阴影下,想着那种疯狂的可能性,他们可能都误导了这个案子。萨丽心怀嫉妒,而且也很反动。她能到去杀人的地步吗?
两次?
他简直不敢相信。
“萨丽,我想让你对陪审团说说去年夏天你发生的那次意外。能给我们描述一下吗?”
萨丽点点头。她的脸变得严肃下来,一脸凝重地说:“那是七月星期天的一个清晨。我开车去城北,开到一条乡间高速路上。我停在那里,开始骑自行车。”
“你骑了多长时间?”丹问。
“可能是半个小时,我想。我听到我的爱波德车下响了一下,但并没有去注意。然后车子的链子断了。我可能都骑出有15英里远了。所以我就拐了回去,开始往车那里走。”
“你一路都是走着回到你的车那里的吗?”
萨丽摇摇头:“不是。一辆小型货车在我身边经过。司机停下来,让我搭车。那人就是雷切尔的继父,格雷姆·斯顿尔。”
“你对斯顿尔先生了解多少?”
萨丽耸耸肩膀:“哦,我们熟悉到可以说说话。我和我的男朋友凯文去过雷切尔家几次。”
“继续,萨丽。”
“他说要拉我到我车那里。”
“你接受了吗?”
“是的。我很累了。能坐车回去听起来好极了。所以我就上了车,但我坐到那里几分钟后。他却好像无意开车。有点奇怪。他就只是问我好多问题。都是私人问题。”
“告诉我们,他都问什么了。”
萨丽迟疑了一下:“他说他见我和凯文在一起有好多次了。他问他是不是我的男朋友。”
“你说了什么?”
“我说是的。然后他咧着嘴笑着问我,他和我是不是应该小心点。”
“你想那是什么意思?”
格尔站起来:“反对,尊敬的法官大人。假设这些对话曾经发生过,证人也不能去随意猜测一个人的想法。”
“反对有效,但其他的话留到以后再说,格尔先生。”卡塞尔法官向他声明道。
格尔挤出一丝微笑,坐了下去。
“你感到不安了吗?”
“是的,刚开始没有,但慢慢地开始蔓延起来。我们在那里大约坐了有5分钟没动,他只是向我问这些问题。我开始下意识注意起来,你明白吗?我说我们该开车了,然后我们就出发了。但我意识到车开得越来越慢了起来。我看向速度表,只有40码。在这条路上人们平常都是开到六七十码的。”
“开车的时候斯顿尔先生还继续和你说话吗?”
“是的。他对我说我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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